古武六大家其中之一的花榆谷,功法自然都是上層,而程修雖然才二十出頭,卻已然練到了第七層,以氣控水,對于嚴江的這記轟雷,雖然沒有預料到,但是卻也沒到難以招架的程度。
程修面前一層詭異的水霧,隨著程修右手的動作而猶如一個生命體一般變形。
“不過這始終不是以氣為主的招式,若不能集于一點,根本發(fā)揮不出威力,嚴兄弟顯然內(nèi)氣不足,而且運用的也不熟練,我說的沒錯吧。”
除了師傅以外,還沒有人如此說過嚴江,他看了一眼程修,雖然眼中滿是不服,不過卻句句在點子上。
“你少裝了,只是抵擋我一記轟雷而已,我們再來!”
說著嚴江運勁又要上前,被嚴烈一把拉住。
“算了吧,這記轟雷你都用了全力了,這小子恐怕還沒用到七成的功力就抵擋了下來,你輸了。”
“烈哥!”嚴江縱然有太多的不甘心,但是嚴烈都把話說白了,也不用使性子,再打下去也只是丟自己的臉。
明顯這個嚴烈要冷靜的多,看了眼程修說道。
“無言兄弟,功夫確實不錯,嚴江也確實不是對手,明天我來會會無言兄弟。”
程修聽了擺了擺手,說道:“這個恐怕不行。”
嚴烈神情一緊,以為程修不比了。
回道:“我不可能看見同門派的兄弟輸了而無動于衷吧。”
“那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要比就現(xiàn)在,不用再耽擱一天。”
兩兄弟一聽,這個無言也太狂了一些,居然要連戰(zhàn),雖然贏嚴江有些優(yōu)勢,但是連戰(zhàn)的話有些太不把嚴烈放在眼里了。
“你別太猖狂了!”
嚴烈沒有說話,倒是邊上的嚴江十分不滿。
程修淡然的說道:“嚴兄弟息怒,我無言絕沒有看不起你們兄弟的意思,只是這時間上確實耽擱不起,若是嚴烈兄弟等得起,我們找機會再戰(zhàn),若是等不起,現(xiàn)在就戰(zhàn)!”
對于切磋的公平性來說,當然是擇日再戰(zhàn)最好,可是對于嚴烈,他真不想等,一方面作為兄長,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給自己的兄弟爭口氣。
第二,作為武者,一個好的對手不容易碰到,尤其是和自己一樣的古武者,所以他根本不想等。
仔細看無言的樣子,氣息平穩(wěn),絲毫沒有因為和嚴江的戰(zhàn)斗而疲勞的樣子,甚至是一點汗珠都沒有,恐怕這個無言比自己想的還要厲害一些,這更勾起他的戰(zhàn)斗欲望。
“既然無言兄弟如此自信,那我嚴烈就不客氣了。”
“請!”
最一開始程修是想讓兩兄弟一起上的,可若是真這樣,也太無理了一些。
嚴烈脫了上衣,體型和嚴江相差無幾,做了幾個簡單的熱身動作,嚴烈微微的放低了姿勢,做成要沖刺的姿勢。
“無言!賜教了!”
轟!
一聲巨響!腳下地板碎裂!嚴烈瞬間已經(jīng)到了程修的跟前,七八米的距離居然一秒不到!這爆發(fā)的速度不禁讓程修也內(nèi)心一驚!
這個嚴烈的速度極快!恐怕比剛才嚴江還要快上三倍!
程修根本沒料到這個嚴烈居然比嚴江厲害這么多!如果嚴江是二層功力,那么嚴烈起碼到了第五層!
嚴烈猶如瞬移一般在自己的面前,而且同時一個側(cè)踢也瞬間攻來,程修根本沒時間多想,抬手運氣格擋!
嘭!
一股巨大的力量把程修向右沖擊了五六米遠,而且程修的右臂微微發(fā)麻。
不光是速度,力量也在成倍的提升!
這時候程修心里徹底踏實了。
嚴烈根本沒有要停的意思,緊緊的貼著程修,拳腳猛攻,雖然形式和嚴江一樣,可是每一擊的力量都要強上許多,最關(guān)鍵的就是每一擊中都蘊含著極強的氣息。
程修低頭躲過一拳,這拳風直接擊碎了后面的空調(diào)。
兩人攻防近一分鐘卻沒有要停的趨勢,可是嚴烈微微的感覺到這個無言的氣息在慢慢的削弱。
哼!你不是說嚴江氣不足嗎!老子就讓你看看什么叫足!再以速度來壓制你凝氣方面的優(yōu)勢!我耗都耗死你!
嚴烈的攻擊不同于嚴江,每一擊都如同轟雷一般藏著氣,雖然不如轟雷的威力,但是程修就相應的必須用氣來抵擋,兩者之間簡直就是在比拼誰的氣更足,直到有一方耗盡。
到那時也是勝負分曉的時候。
我焱虎門不擅長氣功,而我就讓你輸在這氣上面!這是何等的羞辱!嚴烈得意嘴角一翹。
嚴烈的算盤程修早就看出來了,可這也是他正想要的。
只見程修看準時機,瞄準嚴烈的一拳就……迎了上去。
頓時一聲慘叫,程修整個人被擊飛出十多米,重重的砸在座椅當中。
“贏了!”
嚴江在旁喊出了聲。
嚴烈站直身子,對著不遠的一堆殘骸說:“無言兄弟沒事吧,我嚴烈多有得罪了。”
程修從爛椅子堆里走了出來,右手還扶著左肩,一臉的痛苦。
“嚴烈兄弟真是厲害,我一點喘息的機會都沒有,在下輸?shù)眯姆诜?rdquo;
“哈哈!無言兄弟承讓了!”
……
幾分鐘后三人從球館出來,雖然只有幾分鐘的時間,可是外面的姚樹立早就等得不耐煩了。
“怎么樣?到底誰更技高一籌啊。”
嚴烈沒有說話,哼哼笑了兩聲。
旁邊的程修故作不好意思,說道:“在下慚愧,技不如人,我這就離開姚府。”
姚樹立一聽,大笑起來,回道:“你大可不必太認真,這兩兄弟我可是花了五千萬雇來的,你輸?shù)牟辉?,況且你還能和他們過上幾招,看樣子也是有能力的人,我姚樹立平生就喜歡有能力的人!我們大可交個朋友。”
“那是那是,和姚先生交朋友是我的榮幸啊,如果方便,我現(xiàn)在就有一事想問,不知道當否?”
姚樹立背著手,說道:“哦?沒想到我們素不相識,你居然有問題求教于我。”
程修咳嗽了兩聲,問道:“這桑子明之死,不知道姚先生怎么看的?”
聽言姚樹立的表情就僵了那么一剎那,可就這一瞬間被程修看得真真切切!
“哎,這桑子明我們都認識,可惜啊!多好的人說沒就沒了,我相信警方一定會查出原因,還子明一個公道的!我還有事,無言先生不如在府上住上幾天,待我忙完好好招待你們。”
這話太官方了一些,程修點了點頭,隨即說道:“姚先生客氣了,我還有事,就不多留了。”
說完程修直接就出了姚府。
姚樹立又客套了幾句,才叫人送程修出去。
緊接著他給李奇打了個電話。
“李奇,林慶生方面有什么動靜嗎?”
“修哥,我覺得你說的沒錯,這次桑子明的死應該和林慶生有些聯(lián)系,你剛走林慶生就公布取消了近期的一切公眾活動!你那邊的事怎么樣了?”
“姚樹立肯定知道些什么,我現(xiàn)在馬上回來!”
“怎么了?不應聘保鏢了?”
“姚樹立身邊有高手,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我現(xiàn)在擔心的是林慶生!總覺得有什么事要發(fā)生!”
……
姚府,嚴江在休息間看著電視,姚樹立就在隔壁的房間。
看見邊上的嚴烈心不在焉的好像在想事情。
“烈哥,你怎么了?想嫂子了?”
嚴烈搖了搖頭,說道:“小江,你沒覺得這個無言好像有些不對勁嗎?”
嚴江一笑,說道:“一個狂妄的小子有什么不對勁的,沒被打死算他運氣了。”
“我仔細想了一下,我當時攻擊的是他的右邊,怎么出來的時候他護住的是左邊?你不覺得奇怪嗎?”
這樣一說,嚴江細細回憶,好像真是這么回事。
難道……這無言是故意輸?shù)模總彩茄b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