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當老大的人,沒一個簡單的,陳彪打起架有兩把刷子,靠著大力丸的加持,和那名泰拳高手斗得有聲有色。
蕭凡一把椅子砸飛一名高手,頓時吸引大批火力,附近幾個混混圍過去。
一把椅子在手,天下我有,蕭凡一把掄過去,直接掃飛兩人。
另幾個混混被震懾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越雷池一步。
眼看優(yōu)勢被扭轉,帶著墨鏡的六指急了,指著蕭凡喊道:“誰把那個死胖子干掉,賞金五萬!”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混混們顧不得三七二十一,紛紛舉刀砍向蕭凡。
大力丸只能增加力量,無法做到刀槍不入,一旦被包圍,蕭凡再厲害也扛不住六七人的圍攻。
打不過就跑,時不時回頭反擊一下,采用游擊戰(zhàn)的方式纏斗。
網吧里別的東西不多,唯獨椅子電腦多,隨便拿起一件丟出去,對蕭凡來說,都是非常趁手的武器。
“草泥馬的死胖子,有種別跑啊!”
“別讓老子追上,不然要你好看!”
“你妹的,咱們分頭追!”
幾個混混在后頭罵罵咧咧,偏偏又追不上,氣得要吐血。
蕭凡力道過于恐怖,一個鍵盤丟過來都能把人砸個半死,除非能近戰(zhàn),否則根本拿他沒辦法。
“嘿嘿,哥巴不得你們分散開。”
在心里暗暗竊笑一聲,蕭凡繞著一排電腦桌兜了個大圈子,朝兩個混混迎面沖去。
沒法同時對付七八人,僅僅兩個混混還是不在話下的。
蕭凡抱起一臺液晶電腦,二話不說拋出去。
不遠處,陳彪看到這一幕,心疼得直滴血,砸出去的都是錢?。?/p>
說時遲那時快,液晶電腦眨眼間飛過來,倆混混嚇得臉色煞白,急忙抱頭蹲下。
二人反應還挺快,電腦幾乎是擦著他們頭頂飛出去,險之又險躲開一劫。
砸中是運氣,砸不中也不礙事,蕭凡一個猛沖上前,賞他們一人一腳。
兩個混混還沒來得及站起來,臉上各挨了一腳,大半張臉扭曲變形!
六指在幾個小弟的保護下,時刻關注戰(zhàn)局,氣得暴跳如雷。
“廢物,都是一群吃干飯的廢物,連個胖子都對付不了!”
一個身材高大的打手俯身道:“老大,情況不太妙,要不咱們先撤?”
“撤你妹啊撤,老子的人都在這兒,能撤到哪兒去?”六指噴得唾沫亂飛,從地上撿起一根鋼管,紅著眼道:“今天不是陳彪死,就是我們亡,都跟我一起上!”
陸陸續(xù)續(xù)干掉四五人,剩下幾個追擊的混混不足為懼,蕭凡轉身獰笑一聲。
“追得很爽是不是,該輪到老子了!”
一陣雞飛狗跳后,幾個混混七扭八歪躺尸,蕭凡胳膊挨了一棍,皮糙肉厚沒有多大感覺。
另一邊戰(zhàn)場,戰(zhàn)況十分慘烈,除了那名泰拳高手依然在苦苦支撐,包括六指在內都被放倒。
陳彪的人也好不到哪兒去,能保持站立姿態(tài)的不到五個,個個身上掛彩。
大力丸的時效即將過去,好在戰(zhàn)斗基本結束,一個泰拳高手已無力回天。
吐出一口血水,陳彪惡狠狠瞪著對方,“你們六指哥都倒了,還要硬撐下去嗎?”
瞟一眼躺在血泊中的六指,泰拳高手表情一陣變幻,最后將手里的棒球棍丟掉,乖乖舉手投降。
大勢已去,撐下去除了挨打毫無意義。
“很好,識時務者為俊杰,你做出正確的選擇。”陳彪滿意點點頭。
角落里,先前上網的客人一部分沒來得及逃走,全都縮成一團,生怕被殃及池魚。
蕭凡拉了條椅子坐下,隱隱覺得哪里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
“大兵,你帶幾個兄弟去請醫(yī)生,傷重的送到醫(yī)院。”陳彪扭頭對身旁小弟說道。
外號大兵的馬仔應了一聲,挑兩個能走路的一起行動。
掃了一眼角落里的客人,陳彪淡淡說道:“沒你們的事,馬上離開,出去記得不要亂說話,別給自己惹麻煩!”
被嚇壞的年輕男女如蒙大赦,一個個自動排好隊走出去。
經過陳彪身邊時,突然人群中竄出一個青年,從口袋掏出明晃晃的匕首,對著陳彪腹部刺過去。
“小心!”
蕭凡一聲暴喝,同時將桌上的煙灰缸扔出去。
聽到提醒,陳彪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本能的側開身體,匕首沒有刺中,在肚子上劃出一道血痕。
不等青年繼續(xù)動手,煙灰缸正中其手臂,整條胳膊一麻,無力的垂下去,匕首“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草泥馬的敢暗算彪哥!”
不用陳彪開口,手下的小弟已經沖上去,三拳兩腳將行刺者打倒。
“彪哥沒事吧?”幾個馬仔急忙過來查看傷情。
陳彪擺擺手,“只是劃破一層皮,不礙事。”
隨便包扎一下,陳彪走到蕭凡面前,“今晚多謝凡哥,剛才要不是你發(fā)現及時,恐怕我這條小命已經交待在這兒。”
蕭凡拍拍屁股起身說道:“我不是免費幫忙,記得你先前說的話,盡快處理好這邊的事,過兩天有事要你做。”
“凡哥放心,六指本人在我手上,其他的小魚小蝦不成氣候。”陳彪暗暗興奮道。
點了點頭,蕭凡沒再說什么。
這些江湖恩怨他沒半點興趣,搶地盤啥的是陳彪自己的事,他沒打算過問。
臨走前,瞟了一眼那名刺殺陳彪的青年,蕭凡忽然開口道:“提醒你一句,這件事估計沒那么簡單,最好查一查這家伙到底是誰的人。”
陳彪皺了皺眉道:“不是六指的人嗎?”
蕭凡搖了搖頭,“未必,你不覺得今天的事很蹊蹺?”
經他一提醒,陳彪若有所思盯著那名青年。
縱觀今晚行動整個過程,雖然結果是好的,但中間過程充滿艱險。
尤其是六指的人提前增援,圍堵住網吧門口,著實把他們嚇出一身冷汗。
“你自己好好想想,我先回去了。”
拉了拉口罩,蕭凡把衣服的帽子套到頭上,微低著頭離開天緣網吧。
現場一片狼藉,陳彪組織人手清理戰(zhàn)場,網吧關門歇業(yè)。
包間里,原本陷入昏厥的六指被人用水潑醒,陳彪大馬金刀坐在他面前。
拍了拍六指的臉頰,陳彪咧嘴笑道:“真是風水輪流轉啊,當初我被你們連夜追殺,險些丟了小命,這回你落入我的手里,猜猜我會如何處置?”
把臉甩到一邊,六指惡狠狠道:“要殺要剮隨便你,這種情況下還被你反敗為勝,我無話可說!”
“呦呵,成了階下囚還這么叼,信不信彪哥把你剁了喂狗!”
“要我說,咱一人砍他一刀,給兄弟們報仇。”
“我同意,不過先別砍要害,至少每人輪一遍,太早死了拿什么出氣。”
眾人紛紛開口,一個比一個狠毒,六指表情微變,慘白的臉色出賣了他的內心。
等一眾小弟調侃完畢,陳彪才笑吟吟道:“有一點我很好奇,我們剛行動,你怎么就帶人堵住門口,難不成你事先埋伏在附近?”
目光閃爍幾下,六指底氣不太足,心虛道:“巧合罷了,我正好帶著兄弟們在隔壁街吃宵夜。”
“糊弄鬼吧你!”大兵一巴掌扇在六指頭上,“吃宵夜用得著把所有小弟聚起來?”
陳彪揮揮手,讓大兵先不要動手,目光灼灼盯著六指。
“你最好老實交代,是不是有人事先向你通風報信?”
大兵掏出刀子威脅道:“說,那個內奸是誰,不說老子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我不知道。”被刀子抵在脖子上,六指額頭滴下冷汗,上下嘴皮打顫,“昨天有人給我發(fā)了條短信,說是你們今晚準備襲擊天緣網吧,所以我就帶人守在附近。”
瞇了瞇眼,陳彪冷聲道:“誰給你發(fā)的短信?”
“不知道,我真不知道!”六指害怕陳彪不信,顫顫巍巍掏出手機,“短信我沒刪掉,你自己看。”
發(fā)短信的人非常謹慎,用的是軟件發(fā)送,基本不可能查下去。
“你就不怕是假消息,白白蹲守一夜?”陳彪問道。
事到如今,沒什么好隱瞞的,六指苦笑兩聲,“肥仔背叛過你,我知道你最恨叛徒,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他,所以……”
“所以你故意拿他當誘餌,沒把短信的事告訴他。”
陳彪冷笑兩聲,果然叛徒就是叛徒,即便投靠六指也得不到信任,否則也不會把肥仔當做誘餌炮灰。
聽到二人的對話,靠在墻角的肥仔愣了愣,突然破口大罵:“草你祖宗的六指,難怪你特地讓我來網吧收錢,你他娘的不得好死!”
六指嗤的一聲冷笑,“你以為我真會用你這個叛徒?蠢貨一個!”
“你姥姥的,等著下地獄吧,老子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懶得聽二人狗咬狗,陳彪把手機丟到一邊繼續(xù)審問道:“那個隱藏在人群里的殺手也是你安排的?”
“殺手?什么殺手?”六指一頭霧水。
大兵又是一巴掌招呼過去,“還給老子裝蒜,又皮癢了是不是?”
“我真不明白你們說的什么殺手,你讓我怎么招供?”
先前那名青年動手時,六指已經被打暈,沒有看到刺殺的一幕,完全不知道什么情況。
看他不像偽裝,陳彪沉吟片刻,叫兩名小弟把青年拖到另一個包間審訊。
十多分鐘后,負責審訊的馬仔走出來,喜上眉梢道:“彪哥,那小子一開始還咬牙說是受六指指使,我們給他用了點小手段,他就全招了。”
“哦,有沒有說是受誰指使?”陳彪急忙問道。
“他說是城西的寶爺。”
“寶爺?”陳彪眉頭一皺,似乎在考慮可能性。
與此同時,蕭凡前方去路被一伙人攔住。
一眼掃過去,少說有十來號人,個個手持砍刀。
為首的是一名身穿白色休閑西裝的中年人,嘴里叼了根煙,靜靜看著蕭凡。
“小子,膽子不小嘛,敢插手寶爺的好事。”中年人淡淡說道。
蕭凡自知來者不善,摸了摸口袋里的神速藥水,嘴里說道:“什么寶爺貝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沒什么事的話把路讓開。”
中年人呵呵一笑,將煙頭彈飛,“死到臨頭還嘴硬,我讓你當個明白鬼,當初救走陳彪的胖子就是你吧。”
蕭凡心頭一咯噔,本以為那晚天色暗,沒人看清他的容貌,不曾想還是招惹了麻煩。
“要不是你多管閑事,陳彪早已是刀下鬼,你壞了寶爺的事,那就用你的小命來還。”
話音落下,中年人微微一招手,十多名打手沖向蕭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