紋身漢子一聽,臉都氣綠了,猛然扭頭瞪著少婦。
“你和我弟弟背著我做了什么?”
“沒……沒做什么……”少婦趕緊辯解,不過她的臉色說明了一切,不打自招!
“好你個臭婊子!”紋身漢子大吼起來。
林青聳聳肩,不摻和兩人的家室,悄悄后退離開,大漢見狀也想跟著開溜,又被紋身漢子按住一頓胖揍!
過了好半天,大漢才鼻青臉腫的從屋子里跑出來,直接跑到浩峰中介所找劉浩峰哭訴去了。
“怎么樣?那小子服軟了么?”劉浩峰看到大漢,還以為成功了,立馬跑出來,結(jié)果看清楚大漢臉上的傷,頓時詫異了,“你這是怎么了?”
“峰哥,你害苦我啦!”大漢滿臉憋屈,“那小子沒訛到,你哥倒是回來了,我白挨一頓揍!”
“啥?我哥回來了?”劉浩峰臉色一變,趕緊追問,“那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沒有?”
大漢支支吾吾起來,說不出話來。
“臥槽,滾!”劉浩峰氣得大罵,這波他沒坑到林青,反而暴露他自己和他嫂子的丑事……
“哥,事情我都按照你說的做了,錢你可不能少我,說好的五千。”大漢卻一把抓住劉浩峰,不肯走了。
“你還想要錢,給我滾蛋!”劉浩峰氣得直瞪眼。
“我們說好的,你可不能賴賬,不給我就告訴所有人說你給你哥戴綠帽子!”大漢聲音大了起來,頓時吸引不遠路人的目光投射過來。
“你給我閉嘴!”劉浩峰無可奈何,只好掏出五千,塞給大漢,趕緊就要回中介所。
“我不能白挨打,醫(yī)藥費還得五千!”大漢又拽住劉浩峰,再次道。
他沒訛成林青,倒反過來訛詐劉浩峰了。
“你……”劉浩峰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但也只能吃啞巴虧,又掏出五千,打發(fā)走大漢。
他還有更煩心的事,怎么面對他哥。
“峰哥,怎么樣了?”程鵬舉剛好出來,湊過來問道。
“都是你出的餿主意!”劉浩峰一巴掌抽過去。
“啪!”
一聲脆響,程鵬舉捂著自己的臉都懵逼了。
……
另一邊,林青出了少婦家,并沒有立刻回雅苑中介所,而是先去附近的古玩街,在路邊攤花了一百塊錢買了一只玉手鐲。
他要送給于依依的是自己畫的護身符,手鐲本身只是一個載體,并沒有多重要。
林青又買了一盒針線,找了個安靜的地方,拿出于依依的那支口紅。
現(xiàn)在朱砂很少見了,買都買不到,不過口紅作用和朱砂一樣,所以林青決定以后就用口紅來畫符了,方便實用。
林青用針挑出一點口紅,然后運用巧勁,在手鐲內(nèi)側(cè)開始畫符。
護身符可以說是最常見的符了,基本上是個道觀寺廟都能求到,但是護身符也最能分辨出畫符者水平的符,普通人畫出來沒有任何作用,一品道童畫出來的,頂多能讓人身體舒服一點,作用也不大。
二品道仆畫的護身符,勉強能夠抵擋各種小病小災(zāi)的。
而林青作為三品道從,他畫出的這個護身符,足以替于依依抵擋一次威脅生命的傷害!
“凝!”
陳青完成最后一筆,將針和口紅收了起來,再把手鐲上的口紅痕跡擦掉。
口紅雖然擦掉了,但是所畫的護身符卻被林青用靈力鐫刻進手鐲里,看上去和普通手鐲沒有什么區(qū)別,但只要佩戴之人受到傷害的時候,護身符就會激發(fā)。
收好手鐲,林青就回到雅苑中介所。
“怎么樣?沒什么問題吧?”柳玉兒立馬問道。
“問題可大啦。”林青把少婦企圖訛他的事情說了一遍,還推測那妖艷少婦很有可能就是對面劉浩峰的嫂子。
柳玉兒聽了,頓時氣得不行,一拍桌子,就要去找劉浩峰理論。
林青卻拉住了她,笑著道:“不用跟那種小人動火,他現(xiàn)在估計也吃不了兜著走呢。”
之前在房子里,林青就看出來,那少婦的老公可不是什么善茬,脾氣火爆,之前因為一直跑長途,所以被劉浩峰偷了人都不知道,現(xiàn)在既然知道了,能忍得下這口氣?
果不其然,林青話音剛落,就看到那個紋身漢子一手拖著妖艷少婦,一手提著個修車的大扳手,直接闖進對面的中介所。
不一會兒,里面就傳來“乒乒乓乓”的打砸聲,街邊的玻璃窗都被砸碎,玻璃渣子飛濺一地。
很顯然,紋身漢子找他親弟弟劉浩峰算賬去了。
這一下子,劉浩峰新開的中介所可徹底火了,周圍幾條街的街坊都圍過來看熱鬧,場面比他剛開業(yè)的時候還要火爆。
不過他剛剛弄好的裝修,也白裝了。
“活該!”柳玉兒看著對面道,然后又轉(zhuǎn)過頭來叮囑林青,“你要擔(dān)心點,以后那種看上去就不正經(jīng)的人,就不要去了。”
林青笑著點頭,他知道柳玉兒這是關(guān)心他。
等到下班之后,林青和柳玉兒一起回去了,劉浩峰這邊才堪堪結(jié)束,紋身漢子帶著妖艷少婦憤憤離開,劉浩峰一個人守著破碎的中介所,欲哭無淚。
一輛黑色的奧迪停在門口,于依依家的丁管家走了進來。
“廢物,這點小事都辦不好。”丁管家惱怒的看向劉浩峰。
劉浩峰攤開手:“我也是盡力了啊,為了趕走那小子,我都讓我嫂子去勾引……唉……結(jié)果都鬧成這樣了……”
丁管家道:“那是因為你蠢,盡力的方向不對,還得我給你指一條明路吧。”
“丁老請說。”
“我查過了,對面那中介所的房產(chǎn)證不是那個女人的,可以從這方面下手。”丁管家沉聲道。
“對,那店面是趙麻五那老頭的,不過他一直讓柳玉兒經(jīng)營,而且前幾天那房產(chǎn)證還落在那娘們手中……”劉浩峰有為遲疑道。
“笨蛋,房產(chǎn)證在她手中又如何?上面的名字不是她,法律上就不是她的,你只要找那老頭出高價租那店面,他會不給你?”
劉浩峰聽了眼睛一亮:“對啊,趙麻五每個月只能從柳玉兒手中拿到五千塊,我只要以高出五千價格向他租房,他每個月到手的就不止五千,肯定會租給我!”
“沒了店面,看那娘們還怎么跟我斗!”劉浩峰大笑起來。
“那還不趕緊去辦!”丁老冷著臉道。
劉浩峰只能齜牙咧嘴忍著痛,跑出去找趙麻五去了。
……
第二天,林青正在辦公,突然就看到趙麻五和劉浩峰一起走了進來。
“你們怎么搞在一起了?”柳玉兒看到兩人,不由得眉頭一皺,感覺又不好的事情發(fā)生。
“我是來讓你搬家的。”劉浩峰得意道,“這中介所以后是我的了。”
“你什么意思?”柳玉兒眉頭一皺,看向趙麻五,難道趙麻五又賭錢輸?shù)袅诉@中介所?可是房產(chǎn)證現(xiàn)在在她手中,趙麻五拿什么去賭的?
“這房子是我的,我租給他了。”趙麻五伸著脖子道。
“租給他?”柳玉兒詫異了,這中介所她還開著呢,趙麻五怎么給租出去了?
“你每個月只給我五千!他出一萬租這房子,我當(dāng)然租給他了!”趙麻五理直氣壯道。
“沒錯,我出一萬,以后這店鋪就是我的了。”劉浩峰笑著道,“至于你嘛,要么滾蛋,要么現(xiàn)在求我,我倒是可以勉強讓你在我的手下打工。”
“不行!這房子不能租!”柳玉兒立馬道,她還要靠這中介所吃飯呢,租出去了,她就只能喝西北風(fēng)了。
“你說不租就不租?”劉浩峰雙手插叉腰,像只公雞一樣說道,“這房子的主人是他,就算房產(chǎn)證在你的手里,你也沒有權(quán)力做主,這是法律規(guī)定的,你說話不頂用。”
“那……”柳玉兒一急,對趙麻五道,“他出一萬一個月?那我以后每個月給你一萬,你別租給他。”
前幾天劉東強剛賠了二十萬,柳玉兒暫時還不缺錢,一個月給趙麻五一萬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工作就要更努力了,才能賺回來。
“一萬!”趙麻五眼睛一亮,點點頭剛要答應(yīng)。
“不用了。”林青卻打斷道,緊接著又說,“這事我們考慮下,過幾天給你答復(fù)。”
“青子……”柳玉兒不解的看向林青,不過林青給了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那就給你三天時間,好好考慮一下。”趙麻五奸詐道,“你要是出價更高,我就不租了。”
趙麻五這是想坐地起價,看柳玉兒和劉浩峰誰出價更高,他就答應(yīng)誰。
“你這個老不死的……”劉浩峰頓時怒道。
“嘿嘿,房產(chǎn)證上寫的是我名字,這房子我做主。”趙麻五卻狡猾道,隨即溜了出去,“你們都回去掂量一下,考慮清楚嘍,三天后我再來決定這房子歸誰。”
“老東西!”劉浩峰氣得跳腳,不過也只能作罷,回頭狠狠瞪了一眼,“我看你們能拿出幾個錢!”
等人走了之后,柳玉兒就迫不及待問向林青,“青子,你干嘛攔住我?”
“玉兒姐,我知道你的想法,不過你覺得,咱們這中介所一個月能賺多少錢?”
“一萬左右吧。”柳玉兒想了想道,畢竟不是每個月都有林青前幾天那樣的大單子。
“不過我們?nèi)齻€多努努力,說不定還能再提高一點。”柳玉兒又道。
林青點點頭:“你說的沒錯,不過又能提高多少呢?這店面的位置不好,人流量不多,周圍的房源也少,每個月最多賺兩萬就頂天了。”
“你要是給他一個月一萬,剩下的錢除去水電費,員工薪水,又能剩下多少?”
“而且,你給一萬,劉浩峰肯定也會抬價,到時候你還能一直漲上去么?”
柳玉兒聽得慢慢點頭,最后也只能承認林青說的沒錯。
“那你說怎么辦?難道我們這中介所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