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飛跟著尤小琴,上了她的車,來到西郊一片兩層的別墅前。
尤小琴停下車,說:“到了!”
秦羽飛看著這幾棟兩層別墅,心中驚訝,像血狼社這種勢力,竟然住到這么偏僻,像一些富豪躲在鄉(xiāng)下養(yǎng)生一般,尤小琴似乎看出了秦羽飛的疑惑,說道:“你不要小看這個地方,咱們站在這里血狼社已經(jīng)知道我們來了。咱們周圍至少有十來個攝像頭,毫無死角!”
秦羽飛果然發(fā)現(xiàn),院子里一些正在打牌的精壯漢子,正不約而同地看了過來,那種犀利的眼神和他遇到的殺手沒有什么區(qū)別,不過,秦羽飛既然敢來這里,就不怕他們。
他毫無懼色地走到門口,踹了兩腳鐵門,喊道;“出來一個管事的!”
那些群人看向其中一個長滿絡(luò)腮胡子的粗狂漢子。粗狂漢子瞥了秦羽飛一眼,向他身邊的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小年輕,使了使眼色。
“去看看,干嘛的!”
他身后看牌的小年輕,急忙走到門前,斜了秦羽飛一眼,不爽的說道:“小子,干什么的?你找誰?”
秦羽飛掏出口袋里面的雪狼令,伸到他的面前道:“我找鎮(zhèn)三軍。”
這小子看到雪狼令,頓時驚了一下,眼中的輕視一掃而光。恭敬地說:“您等一下!”
這時,那群勁裝漢子中的那個絡(luò)腮胡子,似乎也注意到秦羽飛眼中的令牌,臉色一變。扔下手中的牌,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
小年輕急忙說道:“林哥,是血狼大人回來了。”
絡(luò)腮胡子一把把小年輕推開。
“拿著血狼令,就是血狼大人嗎?我在這里五年,哪個血狼大人我不認識?”
和絡(luò)腮胡子打牌的一群人,也一臉不善地圍了上來,顯然,絡(luò)腮胡在他們這里的威望很高,他說的自然沒有人懷疑。
其中腰細得如同面條一般的家伙,笑著說道:“小子,你以為拿個血狼令,就能蒙騙過關(guān)嗎?我們林哥可是和每一個血狼大人吃過飯!就連新晉升的馬松大人,林哥也和他熟得很!再說,這血狼令,可是有防偽標志!在別處還有可能冒充,可是在我們血狼堡中,冒充無異于找死!”
秦羽飛冷冷一笑。
“你說的新晉升的馬松大人,可是外人嘴里的松哥?”
“正是!”
“那就不會錯了。這塊血狼令,正是從他那里得來的,而且是鎮(zhèn)三軍親自送給我的!”
絡(luò)腮胡臉色一變。
“不可能!我們血狼社共有81位血狼大人,除非身死。否則,血狼令不可能易主!”
“很不巧,這塊血狼令就易主了。不過,我今天來這里,不是要找你們要什么權(quán)利的,我只想向你們要個人。”
絡(luò)腮胡子眼睛一凝。
“想要人,就要看看你有沒有資格擁有這塊血狼令!”
說著,拉開架勢,就要向秦羽飛討教。
旁邊的尤小琴,本來對秦羽飛拿出血狼令,很意外。想要看看秦羽飛的實力,看他的鐵砂掌練到何種程度了??墒牵娊j(luò)腮胡氣勢沉凝,功夫不弱,急忙勸導(dǎo):“秦羽飛,你怎么樣?這里是血狼堡,要不我跟他們講?他們看在我?guī)熼T的面子上,應(yīng)該給我?guī)追直∶妗?rdquo;
秦羽飛經(jīng)過一連串的打擊,心性和以前相比,有天壤之別,他從鎮(zhèn)三軍那里知道,只有實力強大,就算有些過分,別人也無可奈何。
不反復(fù)無常,已經(jīng)是對弱者最大的恩賜了。
秦羽飛今天不是來談判的,更不是講面子的!如果,對方劫走了蘇穎,那就是生死大敵,格殺勿論!
再說,秦羽飛已經(jīng)不是那個什么都不會,只靠著風皇玉錦裝神弄鬼的好運小子了,他對那套如同蝴蝶飛舞的掌法,已經(jīng)融匯貫通了。
甚至有了一些心得,而這些心得,讓他的身體素質(zhì)不斷地提高。
他有些冷漠地說道:“不用,我今天要看看著血狼堡是不是龍?zhí)痘⒀ǎ麄冇袥]有資格讓我改道!”
秦羽飛看著絡(luò)腮胡幾人,淡淡地說:“你們幾個一起來吧!省的浪費時間。”
“狂妄!我雖然沒能得到血狼令,可也不是吃素的!”
他說著一跺腳,身子如同一頭豹子一般,向秦羽飛撲來,力量和速度,得到了完美的釋譯。他的同伴尖叫一聲。
“好,林哥加油!”
尤小琴頓時緊張。
絡(luò)腮胡這樣的身手,就算她對上了,也會非常吃力!她清楚地知道秦羽飛的情況,他根本不擅長套路,以他的速度根本躲閃不了。
當初在達生堂,她可是把秦羽飛追的雞飛狗跳,如果自己真的殺他,他絕對跑不掉。
尤小琴急忙喊道:“小心!”
緊接著她就躍動身子,向秦羽飛救援,只是剛剛起步,便震驚地看到秦羽飛腳步一滑,身子如同蝴蝶飛舞一般,擦身而過。
看起來兇險,可他詭異的身法,卻表現(xiàn)得輕松寫意。
尤小琴直接楞在了那里。怎么可能!
在達生堂的時候,他狼狽的樣子,根本不是裝的,如果裝,那需要多高的演技?。?/p>
尤小琴越想越震驚,像秦羽飛那種空手接白刃的鐵砂掌的功夫,沒有三十年根本練不成,更重要的是,練過鐵砂掌的人,手掌粗糙,有些發(fā)黑,如同松樹皮一般。
可她記得秦羽飛的手,就是普通大學生的手,雖然有些因為干農(nóng)活而發(fā)黑,但和練過鐵砂掌的人有天壤之別。
她對秦羽飛越來越好奇了。
眨眼間,秦羽飛已經(jīng)和絡(luò)腮胡過了十招。
不!應(yīng)該說他躲了絡(luò)腮胡十招!
秦羽飛淡淡地說:“你的脾氣和本事完全不成比例??!如果只有這些的話,我沒有必要和你玩了!一起上吧!一個呼吸內(nèi)解決你們!”
“放——”
絡(luò)腮胡暴跳如雷。
只是他那個屁字還沒有說出口,秦羽飛就已經(jīng)到了絡(luò)腮胡的面前,沒有看到秦羽飛怎么動手,絡(luò)腮胡就已經(jīng)飛了出去。
秦羽飛的身子如同花叢中飛舞的蝴蝶,絡(luò)腮胡他們?nèi)缤o止的花朵,隨著秦羽飛的舞動,他們瞬間飛了出去。
等他們都飛出去了之后,尤小琴的那一口氣,還沒有出來。
她被秦羽飛的動作,直接嚇懵了!
只聽嘭地一聲!一顆子彈從遠處的二層別墅射了過來,她才驚醒。心中的擔心還沒有產(chǎn)生,她驚呆地發(fā)現(xiàn),子彈在秦羽飛一米的位置,直接停了下來,然后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rdquo;
尤小琴捂著櫻桃小口,說不出話來。
這個小男人,竟然給了她一個神一樣的背影。
秦羽飛抬頭看著遠處小樓的二樓,嘴角劃過一絲笑容,冰冷叢生。秦羽飛看都沒有看地上躺了一地勁裝漢子,緩步向小樓走去。
尤小琴想要說什么,張了張在嘴,卻沒有說出來,然后跟在秦羽飛的后面,走了過去。
自從那一槍的子彈,無力地落在秦羽飛的面前后,槍聲再也沒有響起,靜悄悄的,如同沒有發(fā)生一般。秦羽飛知道,如果對方?jīng)]有出手,就說明對方有些怕了,或者說,對方正在醞釀著讓他無法反抗的攻擊。
秦羽飛神情從容,精神卻高度集中,感應(yīng)著風皇玉錦,準備應(yīng)付接下來突發(fā)情況!
不過,從秦羽飛走到小樓下,推開門也沒有發(fā)生意外,直到走上二樓,看到一個穿著睡衣的男人,也沒有發(fā)生意外。
穿著睡衣的男人,看起來干干凈凈,頭發(fā)梳得整齊,端著高腳杯,笑著向秦羽飛迎了過來,笑著說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來,我已經(jīng)備好美酒美食,款待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