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辰南的眼中殺意毫不掩飾,膽敢策劃綁架自己的女人,哪怕你是天王老子,我也要講天捅個窟窿!
“不不不,鄙人怎么會派人綁架蘇小姐呢?”
然而令辰南沒想到的是,神秘人竟然立刻矢口否認(rèn),他緊接著說道:“幕后主使是王經(jīng)理,不過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辰先生給殺了吧?”
這讓辰南一愣,策劃綁架的人竟然是那個慫包?
“原本鄙人只是想看一看有關(guān)于N.rh元素的資料,并沒有任何傷害蘇小姐的意思。”
神秘人背著手看了看蘇如畫,隨后又將目光落在了辰南身上,繼續(xù)說道:“鄙人之前也吩咐過他們,只要資料一到手,立刻放人。”
“哎呀呀,誰知道這家伙居然不聽話!”
說到這里,神秘人還抬手扶了扶額頭,一副很是苦惱的樣子。
辰南冷笑了一聲,他瞇著眼睛看向神秘人,說道:“如畫我要帶走,資料,我也要帶走!”
聽到辰南的話,神秘人再次笑了笑,說道:“鄙人只是對新元素有些好奇,既然辰先生不愿意讓鄙人看,那鄙人也不會強求。”
原本還以為要大戰(zhàn)一場,卻沒想到神秘人竟然放棄了N.rh元素的資料,使得辰南有些驚疑不定,不知道對方的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嗖!
忽然,辰南的背后飛出一根鐵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不遠(yuǎn)處的壯漢卷了起來。
“哎呀呀,蘇小姐跟資料辰先生都帶走了,難道鄙人的手下辰先生也要帶走嗎?”
看到辰南背后的鐵鏈,神秘人身體微微一僵,但隨即便恢復(fù)了正常,看著辰南說道。
“哼!”
辰南冷哼了一聲,鐵鏈猛地下墜,將壯漢摔在了地上。
緊接著,鐵鏈揮舞著縮了回來,消失在辰南的背后,只留下一道淡淡的聲音:“下不為例!”
看著幾人離去的背影,神秘人再次大聲開口:“順便提醒辰先生一句,新元素的開發(fā)與使用固然重要,但也不要影響了世界格局才是。”
聽到背后傳來的聲音,辰南眉頭一皺,他原本身為十七獄的典獄長,誅殺各種窮兇極惡之人,不就是為了避免世界動蕩嗎?
此刻他有些明白為什么總部會下達(dá)對蘇如畫的誅殺令了,同時辰南也想到了N.rh元素的神秘之處,心中閃過一絲猶豫。
離開了廢棄工廠,蘇如畫從辰南的懷里掙脫了出來,她緊咬著下唇,低著頭一言不發(fā)。
每次一想到酒會上的畫面,她內(nèi)心如同刀割的同時,對于身邊這個人的怨恨也更深了幾分。
梟姬三人神色各異的跟在辰南身后,來到了之前會合的地方。
銀白色的寶馬車安安靜靜的停在路邊,辰南看了一眼梟姬三人,淡淡的說道:“上車吧,我送你們回去。”
“多謝大人!”
三個人聽到辰南的話,有些受寵若驚,連忙抱拳道謝。
蘇如畫一言不發(fā)的坐在了副駕駛位,她將臉扭到了一旁,隔著玻璃看向外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辰南發(fā)動車子,載著四人朝市區(qū)駛?cè)ァ?/p>
過了很久,辰南方才看向蘇如畫,說道:“如畫,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哼”
蘇如畫冷哼了一聲,沒有開口。
察覺到蘇如畫的反應(yīng)有些不對勁,辰南微微皺了皺眉頭,說道:“這次是我疏忽了,我以后不會再讓這種事情發(fā)生。”
聽到辰南的話,蘇如畫粉拳緊握,在內(nèi)心冷哼道:“只是疏忽大意嗎?!”
每次想到這,蘇如畫的腦海里都會閃過那副畫面,心煩意亂的她索性閉上了眼睛。
一路駛進市區(qū)后,梟姬與雷風(fēng)三人便下了車,任誰都能看得出來,辰南與蘇如畫的狀態(tài)不對勁,他們可不愿留在車上礙手礙腳。
“我送你回去吧。”
待到三人走后,辰南方才開口說道。
蘇如畫沉默了片刻,她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
“先去你家吧。”
蘇如畫依舊沒有回頭,聲音游戲沙啞,繼續(xù)說道:“我自己開車回去。”
聽到蘇如畫的話,辰南皺起了眉頭,但又不知道蘇如畫到底是怎么了,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
他對蘇如畫很了解,如果蘇如畫堅持的話,無論他說什么都不會有用。
想到這里,辰南也不再開口,直接開車來到了出租屋樓下。
“路上慢點。”
看著蘇如畫憔悴的面容,辰南有些心疼。
蘇如畫輕嗯了一聲,然后便駕駛著車子離開了,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此時已經(jīng)是凌晨,漆黑的夜晚沒有一絲聲響,辰南嘆了口氣,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
躺在床上,辰南一邊思索著今天發(fā)生在蘇如畫身上的事情,想要尋找到蘇如畫生氣的緣由,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當(dāng)他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早晨八點多了。
匆匆忙忙的洗漱了一番,辰南便出門了,他甚至沒來得及去吃早餐,便急匆匆的來到了公司。
辰南只是想確定蘇如畫的安全,不過當(dāng)他到公司的時候,蘇如畫還沒有來。
于是辰南便回到了自己在三十三樓的辦公室內(nèi),他想到了之前見到的N.rh元素結(jié)晶,同時心中也產(chǎn)生了無數(shù)個疑問。
為什么N.rh元素結(jié)晶會使得自身體內(nèi)的修羅之力暴動,這對自己而言,到底是好還是壞?N.rh元素,又是怎樣一種物質(zhì)?
好不容易熬到十點鐘,辰南迫不及待的來到了如畫國際頂層。
剛走進總裁助理辦公室,就看到李晴正坐在辦公桌前照鏡子,于是辰南假裝咳嗽了一聲。
“嗯?”
李晴聽到咳嗽聲,放下了手中的小鏡子,看到是辰南后,眼中閃過一絲詫異,說道:“辰先生有什么事情嗎?”
“沒事兒,如畫在里面嗎?”
辰南笑了笑,指著總裁辦公室問道。
聽到辰南的話,李晴往總裁辦公室瞥了一眼,腦海中想到了早上蘇如畫對她說的話,于是搖了搖頭道:“總裁一早就出門了,好像是要去跟一個合作商簽合同。”
“哦,那就算了。”
辰南點了點頭,沒有再多問,直接轉(zhuǎn)身離開了。
看著辰南離開的背影,李晴臉色有些古怪的看了總裁辦公室一眼。
也不知道昨天晚上發(fā)生了什么,一大早蘇如畫便吩咐她,今天不見任何人,如果辰南來找,就說她出去簽合同了。
李晴只知道昨天晚上蘇如畫失蹤了,之后的事情她便一概不知,如今蘇如畫對辰南的態(tài)度出現(xiàn)如此大的反轉(zhuǎn),李晴也忍不住在心中猜測著各種可能。
一連數(shù)天過去了,辰南始終沒有再見到蘇如畫。
每次去總裁辦公室,不是去簽合同了,就是今天沒有來。
甚至到最后,辰南都開始懷疑,李晴是不是在騙自己,蘇如畫怎么可能一直不在呢?
之后的幾天時間,辰南沒有再去找蘇如畫,他的生活也陷入了平靜,沒事兒就在辦公室里坐著,坐累了就到各樓層去轉(zhuǎn)轉(zhuǎn)。
而在這短短的幾天時間里,辰南卻在公司里發(fā)現(xiàn)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如畫國際的公關(guān)部部長,一個非常漂亮的年輕女子,看似正常的行為,卻讓辰南起了疑心。
根據(jù)他的暗中調(diào)查,這個女子每次都是下班后最后一個離開,而且行蹤異常古怪,經(jīng)常接觸一些奇奇怪怪的人。
這引起了辰南的疑心,他身為蘇如畫的保鏢,又是如畫國際保安部的人,自然要負(fù)責(zé)起如畫國際的安全。
經(jīng)過辰南的多方排查,從宋大海等人的口中得知,這個女子叫做陳煙,是去年才來的公司,很快就勝任了公關(guān)部部長的職位。
這一天,辰南故意等到天黑了,才從三十三樓辦公室內(nèi)離開。
辰南沒有乘坐電梯,而是悄悄順著樓梯走到了一樓,藏在了一樓的樓梯口。
過了沒多久,寂靜的電梯開始動了,很快便來到了一樓。
一個身穿白色女式西服的年輕女子走了出來,她長得很漂亮,踩著一雙高跟鞋不緊不慢的來到了一樓大廳內(nèi)。
看到陳煙準(zhǔn)備離開,辰南連忙從樓梯口走出,悄悄的跟在了她身后。
此時外面已經(jīng)徹底黑了,辰南跟在陳煙的身后,悄悄來到了公司的后門。
如畫國際的后門,其實是一條應(yīng)急通道,平時都是禁止員工私自出入的,但是陳煙卻無視公司的規(guī)定,每天都會從這里離開。
辰南一路跟隨著陳煙,穿過應(yīng)急通道口,來到了公司后面的小路上。
如畫國際的后面是一座公園,中間隔著一條小路,兩側(cè)的花圃里開滿了鮮花。
此時正值夏季,小路兩側(cè)的樹上不時傳來蟬鳴聲,陳煙走了一段路程后,忽然向后望去。
辰南的反應(yīng)很快,在她停下的瞬間,便躲在了一顆大樹后。
由于天色漆黑,陳煙并沒有發(fā)現(xiàn)辰南,她四下張望了一番,便徑直朝前面走去。
“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看到陳煙的舉動,辰南心中疑惑越來越濃。
因為陳煙的舉動鬼鬼祟祟,任誰看到都不會覺得是好事,可偏偏辰南一路跟隨,并未發(fā)現(xiàn)有什么可疑的事情。
天色越來越暗,陳煙順著小路走到盡頭后,迅速的穿過了馬路,走進了前方的小胡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