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圖飛抓住了安星月襯衣上的第一顆紐扣。
只是微微一用力,便被扯落。
而緊繃的白襯衫瞬間失去束縛,崩了開來……
安星月俏臉瞬間緋血紅,羞怒之下,直接一巴掌朝著白圖飛的臉狠狠甩去。
“混蛋流氓!你給我去死!”
白圖飛一把抓住了安星月的手腕,懶洋洋說道:“安小姐,不是你說要我給你證明我的其它能力的嗎?怎么又變成混蛋流氓了?”
見到對方的目光絲毫不客氣地在自己敞開的前胸中掃視,安星月的臉紅得幾乎能煎雞蛋,同時還有一種讓極度的羞憤。
這可是二十多年來第一次被男人看到她的身體!
“現(xiàn)在不用了!”安星月幾乎是咬牙切齒,說道。
還證明能力?欺負女人就算是能力?安星月下定決心絕對要讓這個男人滾蛋!
“不用了?那可不行,你說不用就不用,我豈不是很沒有面子?”白圖飛嘿嘿道,然后一伸手,又是一顆扣子被摘了下來。
“混蛋!變態(tài)!你放開我!不然我讓你好看!”安星月幾乎快要發(fā)瘋,難道這個男人真的打算對他……
“哦……好吧。”
白圖飛點了點頭,松開了安星月。
只是原先的安星月是被白圖飛抱在懷中,現(xiàn)在他這一松開,立刻摔向地面。
“混蛋!”安星月幾欲將一口貝齒咬碎。
并不是很高,地面也鋪有著毛毯,她落在地上完全沒有受傷。
但這個臉丟的不是一般的大,憤怒看向白圖飛:“現(xiàn)在怎么又不要面子,這么聽話了?”
白圖飛摸了摸下巴:“美女,畢竟是有特權(quán)的。”
“滾,你給我滾!”安星月克制著將自己拳頭砸在對方臉上的沖動,卻依然還是忍不住爆了粗口。
“說實話,雖然可惜了你這張臉,但其實你死不死其實和我沒關(guān)系。”
白圖飛淡淡看向安星月:“甚至你們安氏集團倒閉了也和我沒關(guān)系,我留在這里,是因為那一個雙龍戒對我來說很重要,如此而已。”
“還有,就算是伊麗莎白皇室的公主我也碰過。世界上比你漂亮的女人實在太多,別把自己當成有多么金貴。”
白圖飛將手中的兩顆扣子扔在了安星月身前:“這兩顆扣子是竊聽器,不信的話可以自己去看看,還有高跟鞋中也是。就這樣,我要辦公了,請安館長不要打擾我。”
安星月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平時的話她絕對不會這么失態(tài),甚至是粗口。
但今天實在是被白圖飛給氣沖昏了腦袋。
氣呼呼地從毛毯上爬了起來,轉(zhuǎn)身朝著門外走去,不過只是走到一半,卻又重新回來,將地上的扣子與高跟鞋撿了起來。
“混蛋!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有什么了不起的!哼!”
在看到扣子后面的幾個小孔的時候,安星月就基本已經(jīng)相信了白圖飛的所說,但內(nèi)心的自尊顯然不可能讓她就這樣和白圖飛道歉。
重新朝著門外走去。
“安館長。”白圖飛忽然出聲。
“干什么!”
“黑色的,很適合你哦。”
砰——
諾大的關(guān)門聲將正準備與新任助手來拉近關(guān)系的員工嚇了一大跳,然后卻是有些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畫面。
一眾人再次看清楚從新人助手辦公室出來的那人之后,無不是張大了嘴巴。
在安遠博物一直保持著高冷模樣的安星月,現(xiàn)在竟然如同害羞的小女孩一樣滿臉通紅,而且還衣衫不整,捂著自己的襯衣……
在干什么?
在干什么!
孤男寡女在同一個房間中,而且竟然連衣服都破掉了,能干什么!
“上班第一天,就把最難攻破的安館長給潛規(guī)則了……你快打我一巴掌,我是不是瘋了?”有人推了推身邊同伴。
“大神,絕對是大神??!不行,我要快點去求點經(jīng)驗,抱抱大腿!”有人目露希望。
“嗚嗚嗚……我的女神。”當然也有人傷心欲絕。
在當今社會,別的或許傳播得不快,但八卦的速度絕對是一騎絕塵。
以至于白圖飛在中午去員工餐廳的時候,見到的人要么是帶著羨慕,要么是隱隱的藏著敵意,讓他撓了撓頭,有些理解不同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安遠博物的員工待遇極高,白圖飛拿好餐盤之后,在餐廳中環(huán)視一周,坐到了大秘書徐鼎艷的身邊。
而當白圖飛坐下的時候,徐鼎艷的身體一僵,抿了抿紅唇。
“呦,徐秘書,沒想到我們這么有猿糞,在千萬人中竟然又能夠相遇!”白圖飛擠眉弄眼。
徐鼎艷:“……”
她在考慮是不是要把手中的荷包蛋直接扔在白圖飛的臉上。
“我靠!這新助手也太猛了吧!潛完館長,潛秘書!”
“天理不容!世界上怎么有這樣無恥的人!人品敗壞!”
“我看你就是妒忌吧?上次我可是見你對著徐秘書的背影偷偷看……”
白圖飛的耳朵比較靈敏,幾乎在他坐到了徐鼎艷身邊的時候,便聽到了從周邊傳來的聲響。
“哼,小白臉一個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肯定是有什么背景才能夠進來的。”不合時宜的聲音陡然響起,明顯帶著諷刺的意味。
對方并未壓低聲音,頓時傳入到了餐廳的每個人耳中,略顯喧鬧的餐廳為之一靜。
白圖飛循聲看去,只見到是坐在前方不遠處的一個女人,打扮得極為妖艷,正帶著鄙夷的目光看向他這邊。
白圖飛無語地摸了摸下巴,自己這是招誰惹誰了?
“錢少來了!”
正在這時,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白圖飛發(fā)現(xiàn)不少人立刻放下了手中的碗筷。
沒過多久,身材瘦小的許博延走了進來,陰鷲的目光先是在餐廳中的眾人身上掃視了一圈,然后才說道:“各位同事,我給大家介紹一位安遠博物新來的員工,錢俊。他是哈弗的高才畢業(yè)生,擁有著屬于自己價值上億的企業(yè),這一次因為安館長的邀請,進入到了我們安遠博物,暫時擔任我的助手一職,大家歡迎。”
“我靠,真的是錢??!錢家的少爺!”
“他怎么會來安遠博物?”
“你蠢啊,你別忘了我們的館長是個大美女。”
“我看是包藏禍心,安遠博物距離完蛋也差不多了。”
“錢少,我是陳美,是財務(wù)部陳芳的侄女,我們以前見過面的,你還記得嗎?”之前嘲諷過白圖飛的那個女人忽然站起來說道。
“嗯,我記得。”錢俊微笑著點了點頭。
“錢少果然是平和近人,而且真正有著實力,比某些靠著臉面進來,還搶走了錢少職位的人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
所有人齊齊轉(zhuǎn)向白圖飛,即便沒有點名道姓,但毫無疑問所指的就是他!
剛進博物館第一天就點燃了高潮,不少人都極為期待想要看看,這新來的助手會如何去反擊。
這可是安星月一派與許博延一派之間的斗爭!
只是卻注定讓他們失望了,白圖飛就像是沒聽到一樣,自顧自地吃著自己面前的食物。
“喂,他這么說,你難道不生氣?”徐鼎艷忍不住問道。
白圖飛聳了聳肩:“狗咬了你,難道你還準備咬回來?千萬別跟傻子去糾纏,否則他們會將你拉到同一個智商,然后用豐富的經(jīng)驗去打敗你。”
“噗……你還真是有趣。”徐鼎艷忍不住笑道,花枝亂顫。
白圖飛嘿嘿笑道:“徐秘書,既然我這么有趣,那待會兒要不要來我的辦公室?我讓你深入了解我有趣的東西!”
徐鼎艷臉頰發(fā)紅:“流氓!”
“你!”兩人的聲音雖低,但還是能勉強聽到,陳美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許博延淡淡說道:“好了小陳,你坐下吧。”
錢俊面帶微笑,談吐不凡,一一打過招呼。
“徐秘書,我聽許副館長說你是清華的高材生,剛剛畢業(yè)沒多久就被安館長予以重任,以后還請多多關(guān)照。”錢俊笑著對徐鼎艷說道,目光的深處,卻是閃過了一絲微不可見的占有欲。
而當目光掃過白圖飛,卻是皮笑肉不笑:“小白,恭喜你得到了館長助手崗位,身為同事,我們以后多多交流。不過其實你這樣的人才,我更希望去我的公司上班,市值過億,不會虧待你的。”
話中有話。
先是用小白稱呼貶低白圖飛,又是抬出了自己的公司,襯托出了兩人之間的身份差距。
也是明確地再告訴別人,你這個崗位來路不正。
白圖飛連臉皮子都沒抬,淡淡說道:“要是錢少不說明自己的身份,我還以為是從哪邊來的人模狗樣狐假虎威的小痞子,在這里狂吠。”
錢俊眉頭一挑,心中隱隱閃過一絲怒火。
“低等人看低等世界,這也不能怪你,畢竟蟲子就是蟲子,就算套了龍?zhí)?,也不可能成龍?rdquo;
錢俊冷哼了一聲,然后忽然說道:“許副館長,這里好像沒位置了???”
不少人一愣,因為他邊上的那桌就是空著的。
許博延卻立刻心領(lǐng)神會,對白圖飛說道:“小白,你將這個位置讓給錢俊,你坐到邊上去吧。”
白圖飛眉頭微皺:“憑什么?”
許博延眼睛微瞇:“憑我是安遠博物的副館長,為安遠博物做了近三十年的貢獻!也是現(xiàn)在安館長的得力幫手!”
原本以許博延圓滑的性格,不會如此針對白圖飛。
只是之前在應(yīng)聘會上,白圖飛如此不給他面子,讓他難堪。
現(xiàn)在許博延自然樂得推一把,拉近與錢俊關(guān)系的同時,讓白圖飛丟臉。
一眾人張大了嘴巴,這新來的助手絕對完了,不僅僅和錢俊有矛盾,還得罪了許博延。
這下在安遠博物中絕對是寸步難行!
他們憐憫地看向白圖飛,許博延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如果還想繼續(xù)在安遠博物待下去,那就只能乖乖低頭認錯,將位置讓給錢俊。
最主要的是,他們不認為依靠關(guān)系才能夠上位的白圖飛有那一個反抗的勇氣。
“以和為貴,白助手,既然錢少要位置,你就讓一下吧。”
“是啊白助手,反正少不了塊肉,邊上不是還有位置嗎?就不要破壞同事關(guān)系了。”
白圖飛終于抬頭,說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