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的父母看了對面上坐著的男人一眼,有點兒不敢坐。
“坐啊,在咱家呢,想坐還得別人允許嗎?”林宇笑著把二老按到了沙發(fā)里。
對面的大金鏈子吐了一口煙,露出了被煙熏的黃黑的牙齒,冷哼一聲罵道:“他嗎的誰讓你們坐下的,給老子站起來。”
林宇的父母十分的心虛,立刻就要起身,被林宇輕輕的壓了下來:“好好坐著,有我呢,放心。”
“小宇啊,真是對不起,我們本來是想買輛三輪車早上賣點早餐啥的,咱們也不能坐吃山空不是么?但是不小心把這位小姐的車子給蹭了一下,這位朱老板是來要賠償?shù)摹?rdquo;林母解釋道,不敢看對面虎視眈眈的幾人。
對面的女人換了個坐姿,白了一眼,冷哼了一聲,高傲的仰著下巴:“鄉(xiāng)巴佬,刮了我的車子你們賠得起嗎?”
“我明白了,您二老要是覺得這兒不舒服就回里屋去,我來跟他們談。”林宇依舊一臉的平靜,示意讓二老不要擔(dān)心,沒什么問題。
“呸,上哪兒去呢?老子說讓你們?nèi)チ藛幔拷o老子站起來,今天要是不把二十萬塊給老子,老子就燒了你們家。”
大金鏈子吐了一口唾沫,惡狠狠的四處打量了幾眼:“能住得起這么好的房子,看你們也不是沒錢的人,快點拿錢來吧。真特么的晦氣,兩個老守財奴,好好的跟著兒子享受清福不好,賣什么早餐,這一下子就是二十萬,真尼瑪?shù)目尚Α?rdquo;
“你……這位老板你也太獅子大開口了吧?就0了一下你就要二十萬?你怎么不去搶錢?”林父十分的心疼,也很生氣。
這些人就是欺負(fù)他們是老實人,分明就是在敲詐。
“老東西你特么的說什么呢?要你二十萬都是少的了,你知道我們老板給嫂子買的車子多少錢?。咳俣嗳f吶,把你這個老東西賣了也不值這么多錢。”
朱老板身后的一個社會人脾氣暴躁,手指指著林父就開罵了,吐沫星子濺了一地,面目兇悍猙獰,端的是混社會的,挺嚇人的。
林父是個老實巴交的農(nóng)民,被一瞪眼就嚇得泄了氣,沒有什么膽子了,只是委屈的口中嘀咕:“那二十萬也太多了吧。”
“什么?你再說一聲試試看?要不要老子拉你去修理店看看修理的價格?二十萬都特么的便宜了你這個窮鄉(xiāng)巴佬了。”大金鏈子狠狠拍了茶幾一巴掌,震得茶幾上的水杯里的水飛濺出來,茶幾的鋼化玻璃都快碎了。
林宇的父親嚇了一跳,母親更是尖叫了起來。
林宇眼神瞬間冰寒,不過他還是忍住了,拉父母起身,讓他們回里屋去。
林母不放心,一個勁兒的叮囑林宇不要亂來,要好好的道歉,賠錢的話先商量,不行的話就報警。
林宇答應(yīng)了下來,關(guān)上門,順手就打了個隔音的禁制,以免待會兒讓老人家擔(dān)心的聲音傳入里面。
他慢條斯理的走了過來,舒服的躺在沙發(fā)了。
大金鏈子吐了一口煙,嘿嘿冷笑:“看來,你特么的是打算抗下這筆債了?二十萬一分錢都不能少,沒錢的話就特么拿房本來抵押。”
“那是當(dāng)然,身為人子,替父母還債這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
林宇頓了頓,身體慢慢的前傾:“但是姓朱的這里不是菜市場,麻煩把你那張臭嘴的聲音放小一些,放尊重一些。否則的話,我先替你父母教教你怎么做人。”
朱老板被林宇盯著,感到有一股涼氣灌入了脖子里,順著脊柱一節(jié)節(jié)的涼了下去。
同時心底也升起不舒服的感覺來。
但是為了面子,他還是繃著臉,冷冷的問道:“小兔崽子你特么的說什么呢?有種你再說一遍?”
話音還沒有落下了,朱老板眼中瞳孔就猛地一縮,縮小成了一個點。
因為他看到對面的林宇幾乎是瞬間就到了自己的身前,然后兩張臉就火辣辣的疼起來了,還伴隨著清脆響亮的噼啪聲,以及頭暈?zāi)垦5母杏X。
林宇人狠話不多,上來就是一頓大嘴巴子,替朱老板的父母教訓(xùn)這個不成器的暴發(fā)戶兒子。
“殺人啦……”女人尖叫著躲開。
“媽的,你找死。”
“混蛋,我殺了你。”
朱老板的兩個社會人手下愣了一下,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自己的老板已經(jīng)挨了不少的大嘴巴了。
兩人一看這還了得,自己的飯碗快保不住了啊,連忙就沖了上來,提起碗口大的拳頭就沖著林宇的面門砸了過來。
林宇不為所動,依舊執(zhí)著的甩著嘴巴。
等到拳頭快到自己面門的時候,一矮身一記鞭腿,踢在對方腦袋上,就把一個體重在一百八十斤的光頭壯漢給打翻在地。
靈貓般的快速跟進(jìn),壯漢剛剛掙扎著要起來,沖著腦袋又是一腳,狠狠的撞在地面上直接頭破血流昏死過去。
另一個嚇得咽了一口唾沫,心生懼怕不敢上了。
“媽的,你特么的愣什么呢?給老子上啊,打死這個雜碎。”朱老板也緩過勁兒來了,氣的他雙眼血紅,自己也過來參與戰(zhàn)斗。
兩人再次沖了上來。
其中一人被林宇在腿彎出一腳,踹的跪在地上,沖腦袋一個膝撞砸得滿面桃花開,直接昏死。
朱老板嚎叫著撲過來,拳頭都還沒有揮出,臉上又是挨了重重的幾巴掌,打的他眼冒金星,嘴角溢血,軟軟的躺倒在地。
“啊,殺人拉……”
花枝招展的女人嚇得慌了神,跌坐在角落里面瑟瑟發(fā)抖,拿出手機(jī)準(zhǔn)備報警。
林宇上前,一把奪過對方的手機(jī),輕輕的一捏,只聽得一聲清脆的噼啪聲,手機(jī)直接被林宇給捏碎了。
看著林宇帶血的拳頭,女人下意識瘋狂瘋狂尖叫。
林宇一把捏住了她的喉嚨,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女人被嚇哭了,差點沒有暈過去。
她小雞啄米一樣的連連點頭表示知道了,林宇這才放開了他。
洗了洗手上的血跡。
林宇回來拿起茶幾上的一包中華抽出一根丟到嘴里點上,然后沖著朱老板吐了幾口煙,在他的光頭上談了幾下煙灰。
朱老板被燙了一下,手下意識的一動,想要打掉煙灰,但是又生生的忍住了。
“哼,不要裝死了,起來。”林宇冷笑著說道。
朱老板見裝不下去了,翻身而起,畏懼的看了眼林宇,低下頭去站在一邊不敢動彈,甚至連臉上的血跡都不敢擦一下。
一對原本氣焰囂張的男女,這會讓乖得跟兩個小學(xué)生一樣,大氣兒都不敢喘。
至于那兩個保鏢,大概是林宇打的真是狠了,真的昏迷了過去。
“這么大的人了,怎么就不聽勸告呢?有沒有素質(zhì),有沒有禮貌?還得讓我替你們爸媽教你們,害臊不害臊?給我站過來。”
林宇回到沙發(fā)里舒服的坐下,指了指自己身邊的位置。
朱老板兩人只好心情忐忑的走了過去,在指定的位置站住。
“給我站好了,稍息立正。”林宇下完口令,問道:“姓朱的你知道錯了沒?你說打你應(yīng)該不應(yīng)該?”
“我,我知道錯了。”朱老板心里憋屈的就跟吞下了一塊鐵秤砣,但還得誠惶誠恐的認(rèn)錯:“你打我是應(yīng)該的,都是我嘴巴不干凈,不應(yīng)該說臟話,更不應(yīng)該不禮貌,也不應(yīng)該來要錢。”
“哼,錢你當(dāng)然應(yīng)該要,小爺我可沒有打算賴賬的。車子是我父母給你刮得,這錢小爺賠給你。”
林宇要彈煙灰,但是找不到煙灰缸,沖朱老板揚了揚下巴。
朱老板眼角肌肉抖了幾下,不情不愿的上去雙手捧著,把煙灰給接下來,還得違心的說:“不,車子被蹭了,我女友也有錯兒,這錢我也就不要了。”
這個時候他哪里還敢提錢,生怕被林宇給揍得斷幾根骨頭,在床上躺幾個月。
女子也不笨連忙附和道:“真,真是對不住了,車子被剮蹭了,我,我也有責(zé)任。”
“是么?”林宇挑了挑眉頭,一臉的冷色:“那你們今天張口就要二十萬,讓我父母負(fù)全責(zé)是幾個意思?當(dāng)我父母是老實人好欺負(fù)么?瞎了你們的狗眼。”
“是是是,是我們瞎了狗眼了,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這錢我不要了,我們認(rèn)了。”朱老板連忙說道。
不過心里頭當(dāng)然特別的不服氣,好漢不吃眼前虧,今天先戰(zhàn)略撤退,等糾集了人馬,再來討回這個公道。
“這可是你說的?我沒有逼你吧?”林宇問道。
“是我說的,你沒有逼我。”朱老板也很干脆,只想快點兒走人,不想在這兒繼續(xù)呆下去了。
這不知道哪來的小子,也太厲害了。
“嗯,態(tài)度還是不錯的。不過,是我父母的責(zé)任,我不會推脫,我父母占百分之多少的責(zé)任?”林宇又問道。
“沒,沒有責(zé)任。”女人把頭搖的像是撥浪鼓。
林宇肯定不會相信自己的父母沒有責(zé)任的。
因為他們是從山里來的,交通常識和意識都比較薄弱,那三輪車又破舊,估計剎車也不好,肯定是有責(zé)任在里面的。
錢一定是要賠償?shù)?,這是原則問題。
但是林宇只會賠償相應(yīng)責(zé)任的那一部分,你想要獅子大開口,就得最好掉牙的準(zhǔn)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