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同學你說的哪里的話,就不要拿我尋開心了。”陳述尷尬的笑著。
然后他就死皮賴臉的硬是坐到了這一桌,整個宴會上沒少被岳云清他們?nèi)齻€人懟。
而陳述則出氣的脾氣好,硬是全程陪著笑,沒敢發(fā)火,就當是自己傻了聽不懂岳云清他們在說什么。
這可把岳云清高興壞了,今天的經(jīng)歷拿出去絕對能裝逼吹噓半個月的。
晚宴結(jié)束,方萬年要留林宇他們幾個去家里玩兒,林宇婉拒。
方萬年又安排人送林宇他們會江寧聯(lián)合大學,這個活兒被積極的陳述以自己也要回學校為由給包攬了下來。
方萬年因為之前多次教訓陳述,感覺有些對不住老朋友陳新城,所以也由著陳述了。
陳述果然鞍前馬后的像個小弟,親自開車門,也難為了他一個傷殘人士了。
一路上陳述一個勁兒的找話題,但是林宇和岳云清不搭理,搞得他非常的沒趣兒。
陳述堅持把林宇等人送到了宿舍里。
一看林宇擠的是普通的四人宿舍,覺得表現(xiàn)的機會來了,立刻拍著胸脯道:“宇哥,你這住宿環(huán)境也太差了一些,這種地方哪里能配得上你這種青年才俊呢?只要你愿意,明天小弟我就給你換到單人別墅區(qū)去,您放心所有的瑣碎事情都有小弟幫你包了怎么樣?”
“不了,我覺得這里挺好。”林宇不咸不淡的回單,被陳述的熱情弄得有些煩,伸手不打笑臉人,也不好意思趕他走。
岳云清就沒有你們好說話了,銅鈴樣的眼睛一番就開懟了:“臥槽,姓陳的你什么意思?你是看不起我們這些人,挑撥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信不信老子抽你丫的?”
陳述咬肌鼓了幾下,心中暗暗發(fā)狠:要不是因為老頭子讓我和林宇搞好關(guān)系,你們特么的算個什么東西,敢和老子吹胡子瞪眼?反了天了。
但是他表面上還得裝出一副罵不還口的老好人的樣子:“那兒能呢,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給大家伙兒都換個地兒,只要宇哥點頭答應(yīng)了,我這就安排去。”
岳云清一聽眼睛就亮了,一個勁兒的給林宇遞眼色。
那可是獨棟單身別墅啊,高富帥的象征啊,里面住著大批的白富美,是岳云清向往已久的“圣地”啊。
住到那里去說不定近水樓臺先得月,勾搭個白富美妹子就爽歪歪了。
“不用了。”林宇惜字如金的回答,打破了岳云清對美好生活的向往。
陳述一晚上熱臉貼冷屁股,到現(xiàn)在也是堅持不下去了,只好灰溜溜的夾著尾巴走人。
出了宿舍門,陳述惡狠狠的回瞪了兩眼,心里頭那個憋屈難受啊。
第二天去上課,一路上遇到的同學們都恭喜林宇。
“林宇恭喜你沉冤得雪啊。”
“林宇,真相大白了,原來都是程七喜那個臭女人的錯。”
林宇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也能夠猜個八九不離十。
“咱們學校有名的花花公子陳述在微博和貼吧上隔空向你道歉,承認是受到程七喜的蠱惑才屢次針對你,并且他宣布和程七喜斷絕關(guān)系,并且揭露了程七喜的可惡嘴臉的證據(jù)。并且說以后痛定思痛,希望得到你的原諒。”有同學解釋道。
他羨慕又好奇的看著林宇,不知道林宇這個普通人家的孩子,是怎么逼得花花公子陳述低頭的。
而且最近還聽說林宇和笑話方晴雪走的很近,也不知道哪里來的狗屎運。
從今以后,這個以前看不起的農(nóng)村小伙子,也成了江寧聯(lián)合大學的風云人物之一,怎能讓人不羨慕嫉妒呢?
回答他的只有一個輕飄飄的“哦”字。
到教室里,幾乎所有的同學都開始認真的審視林宇,這個以前并不起眼的同學了。
這讓林宇很無奈,想到今天還要給方老進行后續(xù)的治療,于是起身離開。
剛出門就遇到了陳述,差點和陳述撞個滿懷,讓他傷上加傷。
“你來這里做什么?”林宇皺眉問道。
“宇哥,我是來旁聽的啊,我突然對醫(yī)學來了興趣,我幻想著有哪天有禹哥十分之一的本事就好了。”林宇拍了個馬屁,邀功似的笑道:“禹哥我已經(jīng)公開道歉了,而且和程七喜劃清了界限,你還滿意嘛。”
“挺滿意的,繼續(xù)努力。你既然對醫(yī)學有興趣,那就好好的聽講明白嗎?”林宇拍著陳述的肩膀道。
陳述大喜,連道“一定”。
然后就看到林宇走了,他連忙追上去問:“禹哥你要到哪里去?我送你啊。”
“不用了,你不是要學習醫(yī)術(shù)嗎,好好上課去,別跟著我。”林宇指了指教室。
陳述一番白眼,他來醫(yī)學院旁聽,就是為了討好林宇的,林宇都不上課了,他還上個錘子。
但是林宇都這樣說了,他也不好太死纏爛打了,只好眼睜睜的看著林宇離開,然后氣的直跺腳。
“看到?jīng)]有,看來傳言是真的,陳述現(xiàn)在轉(zhuǎn)性了,專程來跟林宇道歉了。”
“太陽打西邊出來吧?還是陳述這個家伙腦袋不合適?”
有認識陳述的同學,站在那兒議論紛紛。
陳述回頭瞪了他們一眼:“看什么看?不用上課嗎?”
林宇出了門,沒走幾步就發(fā)現(xiàn)身后有人跟著自己,他嘴角勾起一絲冷笑,然后專門挑著沒有人走的路走。
走到一條小路里,往前走了幾步林宇站在那兒安靜的等待。
后面追的人快步追了過來,看到林宇站在那兒,愣了一下,停住了腳步。
“是你啊,貨車司機。”林宇一眼就認出了這個人,就是那天開車撞了方遠山賓利車的火車司機。
“我很好奇,你竟然沒有被以交通肇事罪給抓起來。看起來應(yīng)該是有人不想讓方家的人接觸你買通了關(guān)系讓你出來了,奇怪,你現(xiàn)在不應(yīng)該是東躲西藏才對嗎?”林宇笑著道。
火車司機眼睛瞇了起來,仔細的打量著林宇,被林宇的鎮(zhèn)定自若和若無其事的樣子刺激到了。
他臉上露出了猙獰憎恨的怒容,手伸入口袋之中,抽出了一把明晃晃彈簧刀,刀刃上閃爍著寒光。
彈簧刀在他的手掌上翻轉(zhuǎn)著,異常的靈活,很明顯這是一個用刀的好手。
這一點從他手掌上磨出的老繭就可以看得出來。
“哼,你很聰明嘛小子。我的雇主的確不想讓我跟方家人的接觸,但是也并沒有讓我跑路,而是拿我的家人的姓名威脅我殺了他們。”
他面目越發(fā)的猙獰了起來:“都是你,都是你多管閑事兒,讓我功虧一簣,落得如今這副田地。本來我可以獲得一份豐厚的報酬和我的家人遠走高飛,都是因為你讓我的家人陷入危險之中。我恨你,所以你準備好受死吧。”
林宇面無表情,一個人作惡了就是作惡了,不能因為他有苦衷就可以被原諒。
“哦,看來今天我是逃不掉了?”林宇攤攤手。
“怪就怪你自己太愛多管閑事兒了,求饒也沒有用,今天你死定了,記住下輩子不要特么的多管閑事兒。”
說和貨車司機揮動彈簧刀,餓虎撲食一樣的沖了過來。
林宇沒有動,他眼中閃過鄙夷的神色,跟以前的那些軟蛋一樣,看到自己手里的刀子,都嚇得沒有了動靜。
他是受過專業(yè)訓練的退役士兵,因為身患絕癥而退役,為了籌錢治病和養(yǎng)活家人,他多次的努力,可是根本就沒有用。
很快他走上了這條不歸路,身上已經(jīng)背了不止一條人命了,不介意再多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