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你說林宇這家伙跟方大美女是不是有情況?”
“瞧你這話說的,你見過方晴雪跟別的男人成雙入對過嗎?還親自給林宇挑衣服,我看肯定有情況啊。”
“還是老三有本事。要不是他的話,我們再過十年都可能沒機會來這地兒吃飯吧。”
岳云清嘆了口氣:“誰說不是呢。林宇這小子竟然是個隱藏的神醫(yī),不行我以后要抱緊這廝的大腿,肯定有肉吃啊。”
“胖哥正解。”
宿舍的三個唏噓不已。
以前的林宇讀書是全宿舍最認真、努力的一個,可是也很平凡,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他們萬萬沒有想到林宇是個神醫(yī),治好了方家老爺子的病,這下直接麻雀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幸好以前和林宇相處的不錯,沒有因為他是窮地方來的就看不起他。
否則現在肯定后悔死了。
“爸爸。”方晴雪帶著林宇走了過來。
方萬年正在和朋友談話,立刻拉過林宇跟朋友介紹:“老許啊,他是我女兒的同學,非常出色的青年叫林宇。”
“呵,老方可輕易不夸獎人呢,小伙子你很有前途呢。”那人說道。
林宇點點頭,謙虛了一番。
“你帶著林宇先到處轉轉吧,跟你的那些叔叔伯伯們認識認識。”方萬年吩咐道。
當著如此多人的面子,方萬年說出這些話,基本上等同于放了一個信號出去,就是有意要撮合自己的女兒和林宇在一起了。
其他人也頓時明白了林宇在方萬年眼中的地位了。
于是紛紛的打聽林宇的身份。
方萬年買了個關子,待會兒再說。
很快時間到了,方萬年上臺致辭:“感謝諸位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參加我方家舉辦的宴會,相信大家都很好奇,為什么要辦這個宴會呢,主要的原因是……”
“等等,老方。”有人出口打斷了方萬年的話。
方萬年循聲望去,皺了皺眉頭。
因為他看到了陳述,還有陳述身邊長相威武,身材壯實的一名中年男人。
那是陳述的父親——陳新城,是方家重要的生意伙伴。
“老陳你有什么話要說嗎?”方萬年問道。
因為他看到了陳新城的臉色不好看,黑的像是鍋底,而他身邊的陳述則顯示做錯了事情的孩子,耷拉著腦袋抬不起來。
陳新城走了過來,指著林宇道:“老陳你請我過來參加宴會,為什么要請打傷我兒子的這個小子?我兒子被人打成了這樣,你攔著不讓我兒子起訴,這我也忍了,沒有再說什么??墒悄悻F在這樣做,不是在打我陳新城的臉嗎?你今天必須要給我一個交代,否則這事兒沒完。”
陳述把腦袋耷拉的更低了,恨不得藏到衣服里面去。
方萬年一看就知道是陳述說謊了。
把陳新城拉倒一邊,方萬年解釋道:“這事兒怪我之前沒有跟你說清楚。這事兒的一開始就是陳述的錯,是他帶了十多個人去找人麻煩,要打殘林宇,林宇是迫不得已才還手的。他們十幾個人打不過人家,這能有啥說的?”
陳新城回頭瞪了陳述一眼。
但他身為父親,兒子被人打成這樣,就是兒子錯了,也得討個說法。
“好,就算是陳述的錯,起訴的事兒我也不追究了。今天你為什么要請他過來?真當我陳某人是泥捏的嗎?”陳新城十分的生氣。
于是聲音也不知不覺間就大了起來:“你給我一個解釋,否則的話我現在就走人。”
“那老朽我現在給你一個解釋可否?”一個中氣十足的蒼老聲音響起。
眾人循聲望去,門口走來一名精神矍鑠的老人,花白的頭發(fā),身材中等,但是氣色很好。
他笑著走了過來,立刻引起了很多人的議論。
“聽說方老不是出車禍住院了么?今天怎么出現在宴會了?”
“就是啊,這怎么回事兒???我之前聽說方老的情況很不樂觀的,請了好多的專家會診,要動手術才行。今天怎么完好無損的來參加宴會了?奇怪。”
“這個消息我之前也聽說過了,真是怪事兒。”
方遠山徑直走向中間的位置,步伐穩(wěn)健,龍行虎步,整個人氣勢十足,哪里有半點生病的樣子。
“諸位,想必大家都聽說過老朽出車禍的事兒了吧。”
方遠山頓了頓繼續(xù)道:“大家不用驚疑,我的確是出車禍了,而且差點死了。我想我現在好好的站在這里,并不是某些所希望吧。”
林宇聽罷,眼神稍微一變。
方遠山這句話肯定不是無的放矢,而是有指向性的。
這說明了之前他的猜想是正確的。
之前那個撞車的貨車司機的態(tài)度十分的奇怪,現在看來方家父子也已經覺察到了什么,知道有人要對付他們了。
那么今天他們這么高調的開這個宴會的目的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而且他感覺自己有些被利用了,這些生意場上沉浮商人們的心智和沉浮果然不可小覷。
難怪他們要堅持給自己五百萬呢,看來不僅僅是為了感謝救命之恩這么簡單呢。
這下真的是拿人手軟,今天抹不開這個面子了。
“方老說的哪里的話?我們都希望方老平平安安的呢。”
“就是啊,方老,聽您的意思是說,在做各位里面,還有不盼著您老好的混蛋在嗎?”
“方老,這么說您出車禍這件事情不簡單吶?”
在座的也都是些人精,方遠山這么一說,立刻就有人聯想了很多。
林宇看著他們臉上細微的表情,就知道這些表面上笑呵呵的模樣的人們,很多一部分人心里跟明鏡兒似的,甚至都有自己的懷疑的目標。
但是誰也不會傻到說出來就是了,這的罪人的事情,沒有利益的支持沒人會干的。
“小陳,我現在就給你一個交代。萬年之所以組織你兒子告林宇,是因為林宇是要去救我的性命的,這個理由可夠?另外,你自己教子無方,陳述在外面胡作非為你不加制止,還要助紂為虐這成何體統(tǒng)?”方遠山面色嚴肅的教訓陳新城。
陳新城被方老教訓,一句話都不敢說,微微垂首,像是被老師教訓的學生,恭恭敬敬的受著不說話。
“方老您說,您的病是這位小兄弟治好的?而不是那么多的專家主任治好的?”有人立刻問道。
然后很多人的視線都匯聚到了林宇的身上。
林宇一動不動,眼觀鼻鼻觀心,老神在在的像是無悲無喜的佛陀。
很多商界知名的人物不由的點頭,光這份寵辱不驚的定力和心性,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擁有的。
別說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了,就是他們這個年紀的人都不一定能有。
方遠山走過來,拉住林宇的手:“是的,那些專家主任們對我的病束手無法,是林宇治好我的。林宇是我的救命恩人,今天開這個宴會呢,主要是當面向林宇表示感謝。”
“方老您客氣了,學醫(yī)者懸壺救世乃是本分。”林宇阻止了方遠山行禮,表現的不卑不亢。
臺下的人大為震驚,認真仔細的打量林宇。
起先看的時候覺得這個年輕人相貌也沒有十分出眾的地方,但是細細一看,就看出了那種源自骨子里,滲透出來的超凡脫俗的氣質。
整個過程中這個年輕人的情緒都沒有多大的變化,一個人如果能夠將自己的情緒控制到這個程度,已經能夠說明很多的問題了。
總之,這個年輕人絕對不是泛泛之輩。
否則也不配方家人如此興師動眾的將他捧到前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