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眼神讓她十分的不舒服。
“親愛的你在說什么呢?明明是林宇糾纏我,我都跟你解釋過了,不是我的錯。是他要非禮我的,你答應過我不介意的。”程七喜一臉泫然欲泣的樣子,抓著陳述的袖子輕輕的晃著。
那個樣子,我見猶憐。
女人用眼淚征服男人,陳述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
方遠山確定了林宇不是一般人,有心結交,滿臉嚴肅的追問:“陳述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
陳述一咬牙,甩開程七喜的手,不顧她懇求的眼神。
“方爺爺是這樣的,這個女人半年前跟我說遇到了一個好玩的山里人。那個人就是林宇,我也沒有在意,讓她玩玩兒。幾天前她跟我炫耀說,林宇跟他表白了,她狠狠的羞辱了林宇一頓,說半年的游戲終于結束了,她玩兒的很痛快。”
陳述繼續(xù)道:“而林宇失足落水,也是她讓我雇人買的新聞寫手寫的詆毀林宇自盡的帖子,都是為了滿足她變態(tài)的虛榮心。我也想玩玩就跟著玩兒了,然后,林宇他在網(wǎng)上說了些話,所以,所以就鬧到這樣了。”
真相大白!
嘩!
圍觀人們頓時恍然大悟,輿論立刻倒向林宇這邊。
“我去,想不到程七喜表面上楚楚可憐的一個小女孩,竟然心腸這么可惡。”
“就是,真是變態(tài)的心理。”
“仗勢欺人,就知道欺負老實人的,呸。”
同學們對陳述和程七喜指指點點,議論聲逐漸增大。
很多人都毫不掩飾的表達自己的厭惡的情緒,沒想到程七喜是這樣一個內心黑暗可惡的女人。
程七喜慌張了起來,有一種天昏地暗的感覺。
今天這件事情傳開了,她苦心經(jīng)營的人設就奔踏了,到時候就成了過街老鼠,走到哪里都會被人指指點點的戳脊梁骨。
“陳述你說謊,我什么時候跟你說這些話的。還有林宇,你憑什么罵我?你有什么資格?你算什么東西?”程七喜的表情有些扭曲。
千夫所指無疾而終,如此多的人謾罵和譏諷,讓她失去了理智。
“住嘴,你這個賤人,你打算害死老子嗎?再敢廢一句話你試試?”陳述一臉的兇相,像是要吃人一樣。
程七喜嘴角都被抽裂了,她嚇得不輕,閉上嘴自己哭去了。
陳述不理他,連忙想林宇道歉:“林宇對不住了,這事兒都是我不好,我沒有及時阻攔他。”
林宇點點頭,臉上掛著傲然:“既然真相大白了,我也就不多追究什么了。但是你和程七喜要負責恢復我的名譽,否則到時候就看看誰讓誰死。”
“這是應該的。”陳述臉上掛著尷尬的笑意,但心里特別的不屑。
特么的一個山里人裝什么逼呢?
但他只能忍著,呀不能在方遠山面前表現(xiàn)的更加不堪,因為方遠山的風評,直接影響他能不能繼承家族。
“哼,陳述,沒想到如今如此的心術不正,陳家的未來堪憂啊。”方遠山責備道。
“方爺爺,你聽我說,不是這樣的,都是程七喜的錯。”陳述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都急出了滿頭的汗水。
他惡狠狠的瞪了程七喜一眼,今天要不是程七喜糾纏,他也不至于來這里裝這個逼,然后被方遠山給撞見。
“晴雪,爺爺不方便,你去替爺爺請林小友。”方遠山笑呵呵的對孫女說道。
他對林宇的印象更好了,寵辱不驚,水波不興,這份養(yǎng)氣的功夫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方晴雪點點頭,一雙美眸看向林宇,眼神中有些復雜的東西。
她自然明白爺爺話里的意思,但是她不明白爺爺為什么如此看重這個看上去普普通通的醫(yī)學院的學生。
醫(yī)學院這樣的人一抓一大把。
他恰好在車禍的時候做了些急救措施而已,如果要感謝的話,給一筆錢就夠了。
可是爺爺為什么剛下手術臺沒兩天就著急要親自來見他?
這其中有什么隱秘方晴雪不知道,但是她敏銳的捕捉到了爺爺示好的意思。
“方先生你好,我爺爺剛出院不宜多走路,所以我替我爺爺邀請方先生,請方先生一起共進午餐。”方晴雪淺笑嫣然,禮節(jié)一絲不茍,表現(xiàn)出了方家良好的家教。
“哇,方學姐親自邀請林宇吃飯?”
“為什么會這樣?我的女神,為什么青睞一個山里來的窮小子?”
“你沒聽到嗎,是女神的爺爺要請林宇,不知道這個林宇有什么特別的地方么?”
岳云清捅了捅林宇,小聲道:“老三答應她,老子還指望著蹭一頓大餐呢。”
林宇的嘴角抽了抽,天下沒有白吃的大餐,方遠山也不是閑的沒事干才來的。
不過,從救方遠山開始,他就已經(jīng)想好了會有這種可能性。
大不了相互利用罷了。
他跨前一步,伸出手表示善意:“方小姐很開心能認識你,我叫林宇,他是我的哥們岳云清。我想方小姐和方老應該不介意我?guī)衔业暮糜寻伞?rdquo;
“我的名字應該不用我多說,很高興能認識你。”方晴雪露出標準的八顆牙齒的笑容。
林宇從她的笑意里感受到了排斥。
不過他并不在意。
“當然可以。”方遠山一臉笑瞇瞇的樣子,十分的慈祥和善。
中午,帝輝國際酒店中的豪華包間里。
方遠山親自拉著林宇的手把他推到主座,就連方晴雪的父親方萬年這個坐擁數(shù)十億資產(chǎn)的方正科技的董事長都只能在屁股后面跟著。
當然他的表情很不自然就是了。
他也不解自己的父親到底哪根筋搭錯了,對一個醫(yī)學院的大二的普通學生如此的看重。
“方老,這不合適吧?”林宇客氣了一句。
不過對于仙帝林宇來說,來吃飯都是給方家人面子,他當然不會有半點不適。
“哎,合適,合適。古語云滴水之恩涌泉相報,況且連老朽的性命都是小友救的,小友就做在老朽身邊。”
方遠山說完,指了指自己的兒子:“萬年,你們替我謝過林小友。”
方萬年雖然不情愿,但是還是舉著酒杯敬酒:“林宇,這杯酒叔叔敬你,謝謝你救了晴雪他爺爺。你們不要拘束,今天一定要吃好玩好,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話可以盡管開口。”
以方萬年的身份說這種已經(jīng)非常的客氣了。
但方遠山竟然還是不滿意,頓了頓拐杖,語氣嚴肅的道:“林小友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們這是什么態(tài)度?”
“方老,不打緊的。方叔叔是長輩,這晚輩已經(jīng)承受不了了。”林宇連忙打圓場。
岳云清也附和了一句,結果發(fā)現(xiàn)自己在這個飯局里完全沒有半點的存在感,就自己閉上嘴,等著吃飯了。
“哼,這么大的年紀了,還不如一個二十出頭的小伙子懂事兒。”方遠山不滿的教訓。
這讓林宇和方萬年都很尷尬。
酒過三巡,食過五味,方遠山身體不好,顯然有些乏了,被方萬年吩咐工作人員先去休息一會兒了。
“小林,晴雪,你們年輕人好好的一塊兒玩玩。”方遠山還不忘吩咐一番。
等方遠山走了,氣氛立刻變得不一樣了。
方萬年的臉色原本還算客氣,這會兒立刻變了個樣子,變得十分的嚴肅,而且還流露出對林宇、岳云清的不屑一顧甚至是敵意來。
他一伸手,背后的秘書遞給他一張卡。
方萬年一甩手,卡片甩到了林宇的桌子前面:“這張卡里面有兩百萬,這是你救了我父親的謝禮。拿著它走,以后離我父親和晴雪遠一些。”
方晴雪一直都安靜的作陪,連菜都只是夾了幾筷子而已。
她甚至沒有多看林宇幾眼,整個人冷艷清麗的像是生長在雪山的雪蓮花,可遠觀可不可褻玩。
聽到那是兩百萬,岳云清的眼睛都直了,咕咚咽了一口唾沫,眼珠子就轉了起來,整個人都坐立不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