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時,鬼婆忽然要了袁峰的聯(lián)系方式,說要是有客戶有事需要處理,她就不出山了,將會把他的聯(lián)系方式給客戶。
考慮到自己有時也會遇到棘手事,老頭又找不到,鬼婆知識很豐厚,袁峰就順道問鬼婆要是遇到棘手事,怎么聯(lián)系她。
鬼婆給了個號碼,說是她在石城的聯(lián)系人,有什么事只需要打電話過去,那聯(lián)系人會來通知她。
隨后,袁峰就回房間收拾東西,與鬼婆告別一聲,背著東西離開了老姑村。
待得袁峰離開后,鬼婆從蒲團上掙扎著站了起來,蹣跚的爬到樓上,從床底下拖出一個血紅色的木箱。
她面色惆悵的打開木箱。
里面是一些老舊的書籍以及把件,鬼婆翻開一本書,從里面取出了一張黑白照片,照片上有三個人,兩男一女,還年輕,都是二十多歲的樣子。
鬼婆凝望著照片上的人,神色呆滯,像是陷入了回憶。
袁峰要是能見到照片,定然會大吃一驚,同時詢問鬼婆為何要欺騙自己。
照片上女的,就是鬼婆之前小姑娘的模樣,只不過要更成熟一點。
但其中一個男的,袁峰在這里的話一定能認(rèn)得出來,就是他正苦苦尋找的師傅老陳頭。
從三人照相的姿勢,可以看得出來,鬼婆與老陳頭的關(guān)系很不錯,否則也會挨得那么近。
袁峰才離開鬼婆就上來看照片,顯然是之前袁峰說的時候,她就知道了袁峰說的是誰。
既然認(rèn)識,為何偏偏又要與袁峰說不知道呢?
具體為何,估計只有鬼婆才知道。
好半天,鬼婆胸口才忽然有起伏,從回憶中回過神來,她嘆著氣將照片夾回書內(nèi),鎖上木箱,走到窗旁,望著老姑村四周秀麗的風(fēng)景。
“老陳,沒想到,你真的做到了,只是,那注定的結(jié)果,你真的能改變嗎?”
呢喃聲,隨著一陣風(fēng),消逝在無形中。
離開老姑村山路上,袁峰走走停停,滿頭大汗。
村里不通電,他手機無法充電,沒辦法聯(lián)系在石城等著的范大偉來接自己。
想到出去的路最少也有十多公里,全靠雙腳走,袁峰既絕望又無奈。
但好在大學(xué)四年他沒少跟著老頭到處跑,腳力倒也挺好,外加心態(tài)還行,就走走歇歇,自個兒找樂子。
走著走著,袁峰想到了被自己暗中藏著的四刃骨,就從包里摸了出來拿在手里研究。
這塊四刃骨,微微彎曲,的確是天靈蓋部位。
捏在手里有一股微微的涼意,讓袁峰感覺身上的燥熱隨著拿出這東西后,直接消散了,精神了不少。
“為什么會出現(xiàn)兩塊呢?”
想著鬼婆和雙瞳散人的舉動,袁峰確定書上沒記載錯,四刃尸骨啟后,只會留下一塊四刃骨,就是眉心骨那一塊。
但是這次,不知道什么原因,焚燒后天靈蓋竟然也留了下來。
袁峰再想,這兩塊四刃骨,具有的是等同的力量?還是說要兩塊合在一起,才是四刃骨具有的最真實的力量?
袁峰覺得,要是兩塊合在一起才具有四刃骨最完全的力量,那雙瞳散人即便恢復(fù)了力量開啟禁事,也會以失敗告終。
為什么?
因為四刃骨的力量被折了一半,除非也將天靈蓋這一塊也拿去才能成功。
具體情況如何,袁峰也不知道,他這也是第一次見到四刃骨。
研究了一會兒沒能研究出什么后,袁峰就放棄了,將四刃骨當(dāng)成了降暑神器捏在手里,絲毫就沒怕這是一個死人的天靈蓋。
走了兩個小時,終于走上了大路,正巧遇到一個騎摩托的大哥,袁峰當(dāng)即攔下來,坐著到了石城。
找了個商店給手機充上電,才開機,就跳出不少信息,袁峰沒忙得及看,而是趕忙打電話給范大偉。
看到袁峰來電話,范大偉激動得差點跳起來,趕忙接通,得知袁峰已經(jīng)回到石城了,當(dāng)即離開賓館,開著車趕來。
“你小子,電話打不通,急死我們了。”
下車見到袁峰,范大偉才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之前電話一直打不通,他干啥都沒心情,擔(dān)心袁峰是出事了,畢竟袁峰關(guān)系著孩子的未來。
“也沒啥事,對了,你打電話回去了嗎?替身已經(jīng)燒了,孩子現(xiàn)在應(yīng)該能活動了。”
袁峰沒見范大偉提孩子的事,就主動詢問。
“真的啊,快,翠兒,打電話給你媽。”
范大偉夫妻一聽,激動得拿著電話的手都在顫抖,臉色還有些蒼白的劉靈,也是一臉期待。
這不,說來也巧,孫翠電話打過去顯示正在通話中,范大偉的電話就響了起來,一看是丈母娘打來的,他趕忙接通。
“媽,真的嗎?明明能站起來了嗎?”范大偉很激動,因為激動,聲音吼得都有些沙啞了,搞得四周路人不斷投來好奇目光。
在袁峰的示意下,孫翠拉著范大偉到角落去打電話,他則看著劉靈問:“感覺怎么樣?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嗎?”
問的同時,袁峰就看劉靈的相,見她疾厄?qū)m顯示只是有些虛,其余地方并未存在隱疾,心頭不由放松。
他不想因為惡魂勾魂,給劉靈帶來治不好的傷害。
“就是感覺有點沒力氣。”
劉靈說完后,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問:“袁峰,你這本事,是什么事都能處理嗎?”
玄學(xué)不是超能力,任何事都能做。
袁峰笑了笑說:“具體事還得具體看,但一般的怪事,奇事,多少都能處理。”
劉靈哦了一聲,有些不好意思的問:“你明天有沒有時間?我有點事,想請你去看看。”
聽得劉靈找自己去看事,袁峰不由感到新奇。
他清晰的記得那天救治王大富時,自己阻攔時說是風(fēng)水相師,劉靈當(dāng)時事什么眼神。
那種眼神,完全就是看騙子的眼神,沒想成這才沒幾天,她就想請自己看事了。
此刻想想,還真是造化弄人。
很多人,運勢好,命好,沒有親自經(jīng)歷過奇怪事,見到別人相信這些東西,總是潑涼水,說騙子,迷信。
但當(dāng)真正遇到事,發(fā)現(xiàn)事情不是高科技能解決的后,才會撇下臉面,乞求所謂的迷信。
這種人,一路走來遇到的不少于一火車,袁峰不由在心頭感嘆,玄學(xué),果真不簡單。
眼見袁峰猶豫,劉靈以為他不想去,趕忙說:“你放心,我絕對會給你錢的,只是我覺得那事有點怪,想你去看看。”
“這不是錢的事。”
袁峰無奈的搖著頭,說:“什么事你先說吧,我先看看,反正現(xiàn)在也沒什么事可做。”
見旁邊正好有個奶茶店,范大偉和孫翠則在角落開視頻看兒子情況,劉靈喊著袁峰走進奶茶店,要了兩杯果汁說起了事。
劉靈說,她在南山市有個大伯叫劉禪,一直以來對她都很照顧。
前些年,劉禪患痛風(fēng)后就一直臥床不起,時??克幬锞S持。
好在劉禪家底豐厚,生活并未因為患病就變差,日子過得還算舒坦。
“就在一個月多月前的一天,大伯忽然打電話叫我去吃飯,見到他的時候我被嚇了一跳,因為他病完全好了,一點也看不出像是患過痛風(fēng)的樣子,當(dāng)時見他吃煙喝酒,我還問不需要忌嘴嗎?他說不用,已經(jīng)完全好了。”
聽得這話,袁峰眼睛微瞇,覺得劉禪身上的事,是有點奇怪。
痛風(fēng)這種病,袁峰還算有所了解。因為家里有一個親戚,就因為痛風(fēng)無法治療痊愈,最后沒辦法,放棄了治療等死。
也是那事,才讓他知道痛風(fēng)這種病很可怕。
世界十大疑難病之一,目前市場上沒有發(fā)掘出有效的治療技術(shù)和藥物。
也就是說,得了痛風(fēng),就和患了癌癥差不多,暫時沒徹底治愈的辦法,只能通過物理治療以及自我調(diào)養(yǎng),減輕病痛。
劉禪患了痛風(fēng),還臥病在床幾年,按道理即便好轉(zhuǎn),也不可能一點病跡都看不到。另外劉靈還說了,他吃煙喝酒,不忌口。
無法根治的病,忽然間好了,屬不正常事件。
袁峰正捉摸著這件事不對勁的地方,劉靈就有些緊張的說:“但上個周我去見大伯時,我發(fā)現(xiàn)他好像變了,性格變得有點怪,而且,他的身上還有一股氣味,那股氣味,我在醫(yī)院的停尸房聞到過,是尸體才有的腐臭。”
“你確定?”
聽得這話,袁峰雙目緊緊的盯著劉靈,想要確定她剛才說的話。
劉靈點了點頭,“確定,大伯身上的那一股氣味雖然很淡,但我還是聞得出來,外加他一個六十多歲的人了,現(xiàn)在還整天學(xué)女孩給自己化妝。”
提到劉禪化妝,劉靈眉頭緊皺,覺得大伯從病好了以后,到處透著一股怪。
沒認(rèn)識袁峰,跟著他見識到這些東西,她心頭還沒怎么多想。
昨天從老姑村回來后,劉禪正好打電話來給她,讓有時間過去吃飯,她就想到了之前的怪異。
胡思亂想中劉靈想到,大伯會不會是被不干凈的東西沾上了,所以問袁峰明天有沒有時間,趁吃飯的機會去給大伯看一看。
“那我明天與你去看看吧。”
袁峰點了點頭,對于發(fā)生在劉禪身上的事,他心頭已有了大概的判斷。
一聽袁峰答應(yīng)管這件事,劉靈很高興的問:“多少錢?”
“到時候再看,我現(xiàn)在還不確定是什么事。”
“袁峰,你說我大伯會不會是沾染上那些不干凈的東西了?否則怎么會那么怪呢?”劉靈好奇的問。
袁峰搖了搖頭,說:“明天去了就知道了。”
具體的情況,袁峰心頭其實已經(jīng)知道得十之八九。
不出意外,袁峰確定劉禪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死了,而且死了不少時間。
人已死,還能繼續(xù)像活人一樣行動。
這種事,之前就遇到過。
袁峰現(xiàn)在不說,是不想嚇到劉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