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陣子兵器譜排名第七的藍桑來了,后來又陸續(xù)來了一些,接著是黑白兄弟。
如果這一切都還能以極小概率的巧合勉強解釋的話,那秀才又是怎么回事?
諸多頂級殺手,組隊出門旅游?
如果他們的目的地都是安海市,那么這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所有人對此緘口不言,是不是在醞釀著一場驚天秘密?
自己提起的注銷賬號申請反常的被駁回,Killer網(wǎng)站也沒給個合理的解釋,這和殺手們這次怪異的舉動有著什么聯(lián)系嗎?
楊松又用了一些辦法試圖找到一點蛛絲馬跡,可到最后都是徒勞。
不過他那敏銳到變態(tài)的直覺強烈提醒他一個信息:有一張無形的恐怖的血紅色大網(wǎng)正緩緩朝著安海市籠罩而來,而自己很有可能就是這張大網(wǎng)下一條無力掙扎的魚蝦……
這件事困擾楊松一整夜,不知不覺天已經(jīng)完全放亮,要不是王媽敲門叫吃早餐,說不定楊松還要發(fā)呆到什么時候。
“姑爺,知道你愛吃肉,今天早餐特地給你煎了牛排,你嘗嘗合不合胃口。”王媽笑盈盈的端上一盤不多不少剛好七分熟的牛排。
楊松昨天立了大功,此時在王媽眼里已經(jīng)認定了這個姑爺?shù)纳矸荩鲎匀惶岣卟簧佟?/p>
這弄得楊松感到有些不大好意思,撓撓頭笑道,“王媽,其實不用這樣的,早餐簡單點就好。”
“沒事兒的,只要姑爺您愛吃就好。”
王媽看見這個姑爺真是越看越喜歡,這個新姑爺除了偶爾有點神經(jīng)質,別的方面倒是個品行很好的年輕人,說話都是客客氣氣,在王媽眼里他那些缺點都只不過是年輕人還沒長大罷了。
楊松也沒繼續(xù)客套,有些話說多了就有點過了,一面吃著用阿根廷空運過來的上好牛肉精心煎成的七分熟牛排,一面道,“我媳婦和小姨子呢?”
這間別墅里的人都有早起的習慣,所以每天早晨必定都會抬頭不見低頭見,可今天卻沒見著那兩姐妹的影子。
“她倆一早就出去了,這陣子她們的公司剛起步,有很多工作要做。”
說起這事兒,王媽眼里閃過一抹憐惜,嘆息一口道,“小姐這孩子從小就很要強,總是把自己折騰得跟機器人似的,有時候我真是替她心疼,但我又沒什么文化,也不能幫到她什么,能做的就是每天把這個家收拾得干干凈凈,小姐從小就愛整潔,讓她每天回家心情能稍微好一些。”
“這話說得也是,錢這玩意兒是掙不完的,人活著開心最重要。”
楊松一面很沒吃相的啃著牛排,一面含糊不清的隨口說了一句,這話倒是沒有絲毫矯揉造作的水分,全都是他的心里話,生生死死經(jīng)歷過太多,所以對生活的理解要比常人深刻許多。
他見過太多玩兒命奮斗一輩子,終于踏上巔峰的人最后也擋不住一枚花生米般大小的子彈頭。
這幾年和許多在世界上都赫赫有名的財團大佬打過交道,那些對金錢已經(jīng)沒什么概念的人,最終的理想都是能夠健健康康開開心心的度過余生。
人活著的根本目的就是追求快樂,物質條件只不過是追求快樂的一種手段而非最終目的,可這個世界上大多數(shù)人卻本末倒置,一味追逐物質的過程,卻忘了生活最初的本質是什么。
不過楊松對此卻從來不妄加評論,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節(jié)奏和軌跡,說不定人家在玩兒命追求物質的過程就是一種快樂呢?
不管怎樣,歸根結底每個人的想法和人生軌跡不同而已,對于生活而言,從來就沒有絕對的真理可言。
早餐吃完后楊松感覺挺無聊的,王媽見他這副模樣就提議讓讓他出去走走,到外邊去透透氣兒。
楊松想了想說的也對,自從來到這間別墅以后他就一直沒有好好單純的出去逛過。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就跟王媽打了個招呼后一個人優(yōu)哉游哉出門。
雖然回到這座城市時間也不算短,但楊松還是頭一次如此愜意的在街上溜達。
一雙人字拖,一條沙灘大褲衩,一件洗得發(fā)白的T恤,加上楊松那優(yōu)哉游哉像是世界首富出來微服私訪一樣的神態(tài),在這條人群喧鬧的商業(yè)街倒是顯得有些另類。
此時已經(jīng)開始進入夏天,街上的行人已經(jīng)換上了夏天的衣服,而美女們更是早早的就穿上了包臀短裙和熱褲等清涼裝。
楊松兜里只裝著幾十塊的零錢,不過這并不影響他肆無忌憚的掃蕩者大街上花枝招展打扮清涼的大長腿美女們。
沒有誰規(guī)定看美女是要收費的。
可凡事也有例外,就比如說,街口突然閃過一個身著大紅色鯉魚紋路裙子的女人。
當時楊松正幻想著要是哪天家里那位撿來的便宜美女媳婦兒能夠開竅,和自己手挽手走在街頭上那肯定倍兒有面子。
可當眼角閃過這個穿著大紅鯉魚紋路裙子的女人時,楊松手里夾著的半截兩塊錢一包的廉價香煙啪塔一聲掉在地上。
兩條眉毛瞬間皺成一團,身上的毫毛也一根根猛然豎起,感覺心臟都狠狠抽動了一下。
接著他開始發(fā)瘋一般朝著女人閃過的街口跑去,站在茫茫人海中卻早已沒了那個女人的身影。
楊松狠狠拍了幾下自己的面頰,驗證自己是不是看花眼了,或者說這只是一場夢境。
如果剛才沒有看錯的話,那個女人此時出現(xiàn)在安海對楊松來說絕對是一件堪比原子彈爆炸還要震撼的事。
她也來安海了?
確信自己不是在做夢之后,楊松開始在人群中搜索著那個女人的身影,可卻一無所獲,商業(yè)街本就繁華,人頭攢動,地形四通八達,想要找一個人的確很困難。
希望剛才只是認錯人了吧!
楊松在心里邊暗暗祈禱,如果說在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讓他忌憚的話,這個總是穿著一襲有著大紅鯉魚紋路裙子的女人絕對算是一個。
紅鯉。
那是個在Killer網(wǎng)名不經(jīng)傳的女殺手,甚至等級只排在A級,連S級都算不上。
只是楊松卻十分清楚,這個女人就是一只修煉成精的大紅鯉魚精!
既然是妖精,那么行事風格自然不能用尋常人的思維去判斷。
網(wǎng)站上知曉這只鯉魚精底細的人少之又少。
她是個別具一格的殺手,行事低調,從不張揚。
她永遠只會接一些適合A級殺手接的小單子。
但是她的實力卻足以秒殺一名普通的S級殺手!
這是個比胭脂紅還要恐怖的女魔頭,胭脂紅頂多就是一條竹葉青,而這個女人卻是一只成了精的大紅鯉魚!
她有著一個極其怪異的癖好,每次殺人之前,都會讓目標看一眼她那副完美到極致的身子。
她在個人主頁上的簽名很具有文藝氣息:死亡之前看一眼美好的風景,也是對死亡本身的一種尊重。
有一種女人,看了她們的身子要給錢。
有一個女人,看了她的身子要把性命留下。
傳聞,這個妖精一樣的女人后背有一副精致的大紅鯉魚紋身,但這只是傳聞,沒人稱自己真正看過。
因為看過那個紋身的人都已經(jīng)不能說話了。
要是沒看錯的話,剛才那個人就是紅鯉,這只大紅鯉魚精來安海干什么?
難道,也和這次大批頂級殺手齊聚安海有著莫大的關系?
其實作為一名殺手經(jīng)紀人,這些事本不應該由他去過多操心的,殺手和經(jīng)紀人雖然同屬一個圈子,但卻是不一樣的職業(yè)性質,不管殺手們如何折騰,都和經(jīng)紀人沒多大關系。
只不過這次楊松的直覺總是告訴他自己,這件事和他也脫不了關系。
風云巨變,山雨欲來風滿樓,這座表面上看起來安詳而又平和的城市,已經(jīng)開始慢慢躍動著血腥和恐怖的因子。
這座城市將會發(fā)生什么?
或許答案只有等待Killer網(wǎng)站最后的揭曉。
就在楊松發(fā)愣時,一只帶著淡淡茉莉花香味的手臂突然環(huán)繞在他的胳膊上。
是個特別漂亮的女人,穿著一件粉紅色修身T恤和一條緊身牛仔直板褲,扎著一條馬尾,即使不像街上別的鶯鶯燕燕打扮的那么花枝招展,但如果要打分的話,這個女人只是憑借著不施粉黛的臉蛋和渾然天成的身材就能甩出那些庸脂俗粉一大截兒。
更難能可貴的是,這個女人眉宇間還夾雜著一抹英姿颯爽的英氣,給人看起來精氣神十足。
“親愛的久等了,我剛看見一家新開的店,順便進去逛了一圈所以有點晚了。”
女人親昵的挽著楊松胳膊甜甜的笑著,視線卻有意無意的朝前方掃了一眼。
“哈哈,沒事兒,我們先去吃點東西吧,我肚子都餓得咕咕叫了。”
楊松同樣回應一個燦爛無比的笑容,他是個極其聰明的人,只用了一秒鐘便立刻做出精確的判斷。
女人剛才視線掃過的方向有個穿著花格子襯衫的男人,挎著一個黑色旅行包,看起來與四周的路人并沒有任何異樣。
但楊松那雙眼睛是何其毒辣,通過女人的神態(tài),再隨意掃了一眼前邊的花格子襯衫男,心里邊便有了譜。
既然這種好事被自己碰到,座右銘為有便宜不占天誅地滅的楊松哪能放過。
順勢把胳膊從女人手里抽出,然后很是大方的環(huán)抱在女人那纖細的小蠻腰之上。
女人還是頭一次被人如此肆無忌憚的摟著自己的小蠻腰,剛準備本能抗拒,卻聽見旁邊某只牲口看著前方笑盈盈道,“既然是演戲就得逼真一些,戲演砸了可不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