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家的狗沒有拴好?”
看著那旁若無人般闖進(jìn)辦公室的一群人,呂梁的眼睛瞬間瞇了起來。
領(lǐng)頭的那個身高一米九五,五官俊郎,走路間鷹顧狼視的銀發(fā)青年,呂梁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這就是他的大表哥,呂家的嫡長子呂承龍。
當(dāng)年他和母親投奔舅舅家的時候,可沒有少被這家伙欺辱。
呂承龍自打進(jìn)入辦公室后,眸子中就只有冷秋霜,根本沒有注意到一旁的呂梁。
聽到呂梁那諷刺的話,他眉頭輕蹙,看也不看,隨口便道:“斷掉雙腿,扔出去!”
隨著他的話語,跟在他身后的兩個彪形大漢,立馬神色不善的向著呂梁走了過去。
“呂承龍,這里不是你們呂家!”
冷秋霜抬頭,清冷的眸子中,閃爍著憤怒的表情。
“我在哪里,哪里就是我的地盤,是我的地盤,當(dāng)然我做主!”
呂承龍隨意的坐在手下搬來的轉(zhuǎn)椅上,雙手?jǐn)傞_,一臉認(rèn)真的看著冷秋霜。
囂張!狂妄!
這就是呂家大少,呂承龍的行事作風(fēng)。
作為東海二流世家呂家的嫡子,他沒有一般世家子弟身上的那種溫文爾雅,卻養(yǎng)成了執(zhí)绔子弟的那種囂張狂妄性格。
冷秋霜眼神一凝,“呂少,這樣針對不相干的人,是為了顯示你呂家的威風(fēng)?”
“螻蟻而已,順手而為,不值一提。”
呂承文擺手,一雙眼睛始終在冷秋霜的身上來回掃視。
在他眼中,這間辦公室也只有眼前的冰美人值得關(guān)注。
其它的,心情好,便留著。心情不好,那邊直接毀滅。
“你……”
冷秋霜性格清冷,從不動怒,可是此時卻也是怒氣上涌。
只因那個挨打之人是呂梁。
只是當(dāng)她眼角余光看到那邊情形之時,心中的那一絲怒氣便瞬間煙消云散。
“呂少若無他事,就請出去,我很忙。”
清冷的聲音透著決絕,絲毫回轉(zhuǎn)余地都沒有。
“好,我就喜歡冷總這種干練的個性。”
呂承龍嘴角微翹,隨手一甩,一份文件便砸到了冷秋霜的面前,“冷總,簽了這份合約,我立馬就走。”
隨意的掃了眼那份合約,冷秋霜轉(zhuǎn)手就將它扔進(jìn)了一旁的垃圾桶中。
“呂少,我很忙,沒有時間陪你玩游戲,你請回吧。”
靜靜的看著冷秋霜的動作,呂承龍臉上沒有流露出任何一絲的不快,笑容依舊,音調(diào)依舊平和。
“冷總,我勸你將合約撿起來,擦拭干凈,然后簽了。”
冷秋霜搖頭,“呂少,你有一句話說的特別好,我的地盤我做主。”
“有性格!”
呂承龍拍手笑道:“我就喜歡冷總這樣有性格的冰美人,現(xiàn)在,給你兩條路,一,做我的女人,這傾城國際便是你的嫁妝,二,我搞垮傾城國際,讓你跪下求我做你的男人。”
“是嗎?在我的面前,讓我老婆做你的女人,請問是誰給你這么大的勇氣,梁靜茹嗎?”
呂梁嘴角微翹,走到冷秋霜身邊,戲謔的看著呂承龍。
“凡是對我這樣說話的人,墳頭草都已經(jīng)有一米多高了,你可知道?”
呂承龍的眼神,終于從冷秋霜身上移開,看向呂梁,隨后又看了眼那已經(jīng)躺在地上的兩個彪形大漢,嘴角一抽,“我的手下雖然是廢物,但也不是隨便阿貓阿狗都可以碰的。”
“是嗎,那實在是不好意思,其實我要打的是你。”
話落,呂梁的一個巴掌已經(jīng)呼在了呂乘龍的臉上。
“小子,你敢打呂少?”
站在呂承龍身后的那個眼鏡男,見呂承龍被打,頓時急眼。
可是他的一句話剛說完,就見一個拳頭猛地砸在了他的眼鏡上。
霎時,鏡片破碎,一只眼睛頓時溢出了鮮血,而眼鏡男也是在一瞬間便被疼的暈了過去。
看著那倒在地上的眼鏡男,呂梁幽幽的嘆了口氣。
“我討厭別人指我。”
“你……找死!”
呂承龍伸手,摸了一把被呂梁打腫的那半張臉,眼神中噴發(fā)著憤怒的火焰,提起鐵拳,猛地就向呂梁轟擊了過來。
他本身就是習(xí)武之人,從小到大,奉行的就是‘拳頭能解決的事絕不動嘴’。
只是他一直想要冷秋霜成為他的女人,才會和冷秋霜說那么多話。
沒想到,平常都是他動手打人的,今天卻被人打了。
這讓他頓時火冒三丈,這一拳用了他十成的力量,就是要一拳將呂梁給廢掉。
“你是跟著師娘學(xué)的武嗎?拳頭軟綿綿的一點力量都沒有。”
就在呂承龍幻想者一拳將呂梁撂翻,好讓冷秋霜知道他的厲害之時,耳畔卻傳來呂梁戲謔的聲音。
隨即,他就感覺自己的拳頭好像被鐵鉗夾住一樣,無法動彈分毫,同時一股劇痛從手臂上傳來,讓他眉頭緊皺。
緊接著,清脆的骨骼斷裂聲,便噼里啪啦的響起。
任呂承龍從小習(xí)武,意志堅韌,也疼的滿頭冷汗齊流,咬牙切齒。
“呂家長子,呂承龍從小習(xí)武,奉行拳頭至上,號稱東海黑拳王者,原來竟然這么廢。”
呂梁搖頭,灑笑道:“看來你這個黑拳王者的水分很大??!不會都是事先安排好的吧?”
“你……你到底是誰?”
呂承龍兇狠的盯著呂梁,厲聲質(zhì)問。
一招就被人廢掉,這對心高氣傲的他來說,是一種莫大的恥辱。
他一直引以為傲的戰(zhàn)績,現(xiàn)在被人說成是靠假拳得來的,這有種吐血的沖動。
莫名,他感覺呂梁有些熟悉,卻又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我的大表哥,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我不就是你口中那個廢物表弟呂梁嗎?不知道被一個廢物,揮手間打敗的人應(yīng)該稱做什么呢?”
呂梁冷笑。
當(dāng)年他和母親兩人落難,來到呂家,結(jié)果當(dāng)他們知道自己母子是被葉家趕出來的,這個呂承龍和他的母親燕彩薔當(dāng)即便翻臉,不但肆意的侮辱兩人,更是直接將他們的丟出了呂家。
而且呂梁上學(xué)的時候,這個呂承龍還經(jīng)常找人收拾他,他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傷疤,有一半都是拜此人所賜。
問題是,這混賬還經(jīng)常辱罵呂梁的母親,每次呂梁母親找到工作沒兩天,就會被這個混蛋給從中搗亂,失去工作。
而他的理由竟然就是,身為呂家的人,低三下四的去給人做工,有辱家門。
呂梁恨欲狂,可是自從遇到師父之后,他明白了,這個世間除了仇恨還有溫情,還有愛。
“是你?葉家的那個廢物?”
呂承龍鬧嗲一陣轟鳴,仔細(xì)一看,這可不就是當(dāng)初的那個廢物嗎?
只不過許久不見,好像長得帥了一些,皮膚白皙了一些。
“不錯,就是我。”
呂梁俯視腳下的呂承龍,心中低吼,從此刻開始,整個呂家都給我顫抖吧!
“放心,我不會殺你,我只是想要告訴你,你呂家昔日引以為傲的一切,我都會將其一一踩在腳下,而你就是一個開始。”
呂承龍不屑,他想放聲大笑,可是扯動傷勢,頓時疼的呲牙咧嘴。
“呂梁,你還真以為學(xué)了點功夫,靠上了冷秋霜,就能對抗呂家?”
“真是可笑!呂家動動手指頭,都能讓冷家顫抖,傾城國際瞬間關(guān)門,讓你瞬間消失,你憑什么跟呂家作對?”
“廢物,始終是廢物,你永遠(yuǎn)不知道這天有多高,這地有多厚!”
“是嗎?”呂梁搖頭輕笑,“那被廢物廢去雙手的人,應(yīng)該叫什么?廢物不如?”
說話間,只聽咔嚓一聲,呂承龍的另一條手臂也軟綿綿的垂了下來。
劇烈的疼痛,讓呂承龍牙齒都咬碎在了嘴里,一股股混合著骨頭渣子的血沫,從嘴角流了出來,在潔白的地板上,顯得尤為醒目。
“你會看到那一天的,而且不會等的太久。”呂梁輕笑,“這一切,都是你們欠我的,現(xiàn)在只是原封不動的還給你們而已。”
“哦,對了,我老婆不喜歡血腥,麻煩你將地上的血液舔抵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