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竟然殺了毒大師?”任天樣滿臉驚恐,指著周毅,大吼大叫:“等毒王前輩一來,你死定了!”
“我死還未可知,但你若在廢話一句,你可能會死。”周毅冷哼一聲,擺手一揮,一股大力將任天洋席卷倒飛跌地。
“又是你!”任天樣怨毒盯著周毅,兩次了,都因為周毅的突然闖入,導(dǎo)致計劃失敗。
他恨!
“大哥。”
任天??粗翁煅螅垌W過復(fù)雜以及不忍之色。
“二弟,大哥錯了,大哥愧對你。”任天洋狗爬式連忙爬到任天海腳旁,臉上流露愧疚神色,大聲哭慘:“我是有錯,可我畢竟是你的大哥,難道你要看著大哥,被一個外人欺辱?”
周毅聞言,頓時笑了出來。
這任天洋還真是老不要臉。
如果他今天沒有龍三的通知,未曾及時趕到任家,恐怕任盈盈父母,已經(jīng)被交給徐家。
屆時,也不知道會慘遭何種非人的折磨。
任天洋已經(jīng)泯滅人性,毫無親情可言。
可笑的是,任天洋竟然打起了感情牌?
“大伯?我可沒你這樣想要賣兄弟賣侄女還換取自己榮華富貴的大伯!”任盈盈當(dāng)即炸毛了,臉色冰冷,憤怒的直視任天洋。
“盈盈,你這是何話?”
任天洋站起來,不悅看著任盈盈。
“大伯也是無奈之舉,徐家乃頂級豪門,若不棄車保帥,我任家一族,怕都要被滅門,我是舍小取大!”
任天洋話一出口,立馬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訕訕一笑,說道:“放心,盈盈,你是我親侄女,大伯怎么會作出如此喪盡天良的事情呢?大伯只是開個玩笑,你別放在心上。”
任盈盈不說話,但神色冰寒,更是浮現(xiàn)一抹譏誚的冷笑。
“行了。”
任天海沉聲喝道,眼眸閃爍厲色。
“任天洋,你我的兄弟之情,也到此了。至于你在任氏集團(tuán)的股份……我全收回去了。”
他取出一張卡,臉上露出一抹果決。“這里有五百萬,算是我補償給你的。”
“任天海,你竟然用五百萬就想把我打發(fā)了?當(dāng)我乞丐嗎?”任天洋臉色劇變,難堪的說道,如果說剛才還能保持一絲鎮(zhèn)靜,但現(xiàn)在完全失去了風(fēng)度。
“哼,當(dāng)初要不是老爺子求情,任氏集團(tuán)豈會有你的一分股份嗎?”任盈盈此刻發(fā)聲冷哼道。
“好,既然你們把事情做絕,我也不念親情了。”任天洋陰險一笑,還好,他做了最壞的打算。
任盈盈與任天海心里陡然浮現(xiàn)不詳?shù)念A(yù)感。
“恐怕你們還不知道,在此之前,集團(tuán)里的幾個股東,就暗中將股份轉(zhuǎn)讓給我。也就是說,如今加上我自己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已經(jīng)有百分四十了。”任天洋得意道。
“什么?”任盈盈俏臉不好看。
集團(tuán)的確最近有許多大大小小的股東轉(zhuǎn)讓股份,可因為資金原因,她也僅僅收回百分之十而已。
加上自己的百分之三十股份,也才百分之四十。
只是,任盈盈想不通。
任天洋哪里來的資金收購股份的?
“現(xiàn)在,只要我兒任明收購任氏股東其余的股份,就會超越你們,到時候,我才是任氏集團(tuán)的最大股東。”任天洋勝券在握,“至于你任盈盈,則會被董事會罷免總裁職位,由任明擔(dān)任。”
“卑鄙!無恥!”
任盈盈氣得臉都紅了。
“卑鄙?無恥?”任天洋臉上掠過一抹僵硬,僅僅剎那便恢復(fù),冷笑道:“成大事者,何必拘泥于一些小細(xì)節(jié)?”
“把股份轉(zhuǎn)讓出來,我可饒你一命。”
就在此時,周毅終于說話了。
“現(xiàn)在法制社會,我不信你剛殺我!”任天洋露出驚怕神色,連續(xù)退后了好幾步,自認(rèn)為與周毅保持了一個安全的距離才冷笑道。
周毅嘴角微翹,身形一閃,人已經(jīng)出現(xiàn)任天洋的面前,一手抓住了任天洋的脖子,提了起來。
“撒手!”
任天洋瞳孔瞪大了,用力掙扎。
“交不交?”
周毅又增加了幾分氣力。
任天洋兩眼泛白,死亡的恐懼頃刻間侵襲了他的心靈,然而他現(xiàn)在連呼吸都十分困難,根本無法回答周毅,只能用手比劃。
“周毅,松手吧。”任天海于心不忍,悄悄碰了一下任盈盈,讓任盈盈出面。
砰!
周毅點點頭,隨手把任天洋甩在地,說道:“你們可有股權(quán)轉(zhuǎn)讓書?”
“我有。”仍盈盈急忙道。
她因為要收購股份,所以家里有備份。
“把名字簽了!”周毅冷冷道。
任天洋不敢反抗,連忙簽下自己的大名。
“好了,完美解決。還省下了五百萬。”周毅淡淡一笑,說道。
任天洋聽了,兩眼一黑,直接被氣昏了頭。
“事情沒有解決!”任天海搖搖頭,對任盈盈道:“盈盈,你去公司阻止其余股東把股份賣給任明,如果他們愿意,最后把他收購了。”
“爸,要收購其余股東的股份,恐怕我們的資金還不夠。”任盈盈道。
“這里面有五千萬。”任天海露出一個笑容,拿出一張卡。
任盈盈張了張小嘴,吃驚的問:“你哪里來這么多的錢?”
“這是爸早先年留了個心思存下的,為了防止出現(xiàn)意外。”任天海道,露出老奸巨猾的笑容,“如今任氏集團(tuán)遭到徐家的打壓,旗下產(chǎn)業(yè)嚴(yán)重縮水,相信你也會處理。”
雖然遭遇了危機(jī),可若好生利用起來,或許也是一個機(jī)會。
“爸,我知道的。”
任盈盈自己明白任天海的意思,想要借此次機(jī)會將任氏集團(tuán)牢牢掌控任家,獨占全額股份。
只是,面對徐家的報復(fù),任家真的能撐得過去?
她心里其實一點譜都沒有。
“周大師,麻煩您賠盈盈一起去吧。”任天海朝周毅鞠了一個躬,請求道。
“好。”
周毅淡淡應(yīng)道。
二人走出任家,朝任氏集團(tuán)趕去。
任天海留在家里,看著昏迷在地的任天洋,失望一嘆,叫了兩個保安:“你們把帶他綁著,好好看著,不可讓他逃走。”
“是。”
……
任氏集團(tuán)。
任明將剩余幾個股東聚集在會議室,穿了一身名牌的套裝,看這群人臉上滿然,心底不屑。
“任副總,不知道您將我們叫來,是有何重事商議?”
他叫蔣德,在剩余的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當(dāng)中,占據(jù)了百分之五,是余下占股最多的一位董事。
“沒錯啊,你大清早的把我們幾個董事全都叫來,沒有重要事情宣布,必須得給我們一個交待。”又一位占股百分之三的馬董沒有好臉色道。
“各位董事,我任明叫當(dāng)然不會閑著沒事做叫你們來。”任明露出一個紳士的笑容,站了起來,雙手支撐在桌上,笑瞇瞇的道:“任總把徐家大少爺?shù)拿訌U了,徐家已經(jīng)著手對付任家,不知道你們是否已經(jīng)得知了這個消息?”
“徐家,你指的的,云江頂尖豪門的那個徐家?”蔣董從座位騰地一下站了起來,瞳孔凝縮,問道。
“對。”
任明點頭,繼續(xù)道:“昨天一夜之間,任家旗下就有幾家產(chǎn)業(yè)被徐家打壓,今早已經(jīng)關(guān)閉,停止?fàn)I業(yè)。任家損失重大,難道任總沒有跟你們宣布這個消息嗎?”
各位董事皆搖搖頭。
“看來,任總不打算告訴你們,要把你們瞞在鼓里。”任明嘆了一口氣。
“任副總,麻煩你再說清楚一點。”
蔣董皺眉問道。
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沒一點消息傳出,只能說,任盈盈強行壓住了。
“還不明白嗎?任盈盈擺明了要讓你們?yōu)樗麄兯断洛e的而陪葬!”
任明語出驚人,滿臉冷笑。
“什么?”
蔣董一干人全部坐不住了。
“你們?nèi)暨€與任氏集團(tuán)有關(guān)系,就會被任盈盈牽連,遭到徐家的報復(fù)。”
任明明靠在椅子上,點了一支香煙,戲謔的道。
“那現(xiàn)在怎么辦?”
有一位懂事問道。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臉色緊張的討論對策。
“任副總,您說我們該怎么辦?”蔣董也苦笑道,總不可能不要股份了吧?
任明嘴角一翹,等的就是你們說這句話,他沉吟少許,然后說道:“我知道你們可能舍不得手中的股份,但現(xiàn)在,任氏集團(tuán)危已……”
“任總,你一定要幫幫我們,大家都上有下,下有老,不能沒有公司股份帶來分紅,根本活不下去。”蔣董等人急忙道。
“任盈盈也是我任家的人,她闖了大禍,是我任家的錯,不能連累你們。”任明無奈的道,苦出一個苦笑的表情:“可是你們也知道,如今任氏集團(tuán)遭到徐家的打擊,旗下公司倒閉,資金集聚收縮,我也無法拿出巨額資金,來收購你們手中的股份啊。”
蔣董等人倒是一亮。
要是將股份賣給任明,他們拿現(xiàn)金,而且還不需要與任氏集團(tuán)承擔(dān)被徐家的報復(fù),在加上最近,任氏集團(tuán)的確有些低迷,有一些股東都已經(jīng)退股了,他們有一些意思,等到現(xiàn)在,也只是觀望,看看集團(tuán)還有沒有起色。
現(xiàn)在很明顯了,任氏集團(tuán)已經(jīng)沒救了。
“任總,若你愿意收購我們的股份,我們愿意以九成的價格來出售給你。”蔣董集體商量過后,由他跟任明開口。
任明聽了話心中不屑,還九成?
這樣老子跟你們之前說的不是白白浪費口水嗎?
他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
“八成?”
蔣董再退讓了一步。
任明嘆了一口氣。
“七成,不能再少了!”
蔣董沉聲道。
這時候,任明豎起五根手指頭。
“五成,你們一共有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如果按照以前公司的總資產(chǎn)來算,你們可以分得一千五百萬以上,可現(xiàn)在,公司旗下產(chǎn)業(yè)倒閉,利益暴跌,根本不值一億了。”
“而且,我任家現(xiàn)在可用的流動資金,也才不到一千萬而已。”
“按照五成收購你們的股權(quán),已經(jīng)是最大限度了。”
任明明淡淡道。
說的有條有理。
“任總,你是存心敲詐我們啊。”蔣董面色一變,聲音帶有一股怒意,“至少六成,否則免談!”
任明故作為難了一下,張嘴要說話,陡然外面?zhèn)鱽硪坏狼謇涞穆曇簟?/p>
“慢著,蔣董,我愿意按照公司的市值一成不少的收購你們的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