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虎內(nèi)心驚駭萬分,望向陳天的目光當(dāng)中,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半分輕視,反而充滿了濃郁的恐懼之色。
陳天目光望向老者,冷聲說道:“如果你剛才不說那句話的話,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具尸體了。”
老者臉色難看,他知道,猛虎之所以僥幸留下一命,是他剛才出言阻止了猛虎停手,不然,以這男子的恐怖實力,他們?nèi)齻€人都有可能喪命在此。
“多謝小友手下留情,是老朽有眼無珠,希望小友多有擔(dān)待。”老者朝陳天拱了拱手,說道。
他內(nèi)心則充滿了震驚,萬萬沒想到,在寧都市居然還隱藏了這等高手,而且對方年紀(jì)還這么年輕,一身實力卻深不可測,這種人是萬萬不能與之?dāng)硨Φ摹?/p>
“無妨,告辭。”陳天隨意擺了擺手,便準(zhǔn)備離開這里。
“小友,留步。”老者笑道。
“還有何事?”陳天眉頭微皺,問道。
“老朽叫宋天雄,是寧都市宋家家主,不知道小友名諱?”宋天雄問道,語氣誠懇尊敬,有攀交之意。
如果有外人在此的話,一定會震驚異常。宋天雄在寧都市地位居高,想跟他攀上關(guān)系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
而現(xiàn)在,他竟主動跟一個年輕人交好。
“我叫陳天,”陳天道。
“陳天?”宋天雄呢喃一聲,隱隱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但是卻并沒有多想,這個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還是很多的。
“對了,相逢就是有緣,這是我的名片,老朽在寧都市多少有些影響力,如果小友有事相求,可打我電話,老朽一定傾囊相助。”說完,宋天雄給了陳天一張名片。
陳天沒有拒接,接過了名片,雖然宋天雄有點巴結(jié)討好他的意思,但是陳天對這人卻并不反感,剛才猛虎在對他下手的時候,老者還出言阻止了。
并且在寧都市,陳天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做,認(rèn)識一些人,總歸是有一些好處的。
“恩,名片我收下了。”陳天點了點頭,然后目光又望了宋天雄一眼,神色微微閃爍異色,接著說道:“你好像活不了多久了。”
“什么?”宋天雄神色一變,神色隱隱有些不悅,這年輕人說話也太不客氣了,居然說他活不了多久了,這不是咒他死嗎?
他身旁的那個女人宋佳音臉色也有些難看,不悅道:“你這人怎么說話的,我爺爺又沒得罪你,你好端端的為什么要咒我爺爺?”
雖然陳天剛才的實力將她給震撼到了,但是這人出口傷人,實在是讓她討厭。
“你信不信由你,我現(xiàn)在有事先走了,日后有緣再見吧。”
陳天沒有多說,他跟這些人也只是萍水相逢而已,實在沒必要牽扯太多。
至于他為什么說這老者活不了多久,也是有原因的,宋天雄也是一個武者,實力頗為不俗,但是他身上的氣息絮亂,各大經(jīng)脈都受損嚴(yán)重,要不了多久就會波及臟腑,到時候就算是神仙也難醫(yī)治。
不過這些話,他也懶得多說,很快就離開了這里。
見陳天走了,宋佳音一臉不喜道:“爺爺,這家伙太討厭了,他當(dāng)面咒你,你為什么不對他動手?”
宋天雄神色凝重,然后搖了搖頭道:“我不是他的對手,這個年輕人很不簡單,真奇怪,寧都市出現(xiàn)這等人物,我居然不知道。”
聽到宋天雄的話,宋佳音一臉震驚:“不會吧,他有那么厲害嗎?”
在她心目中,自己的爺爺可是很厲害的,是寧都市有名的武道大師。
宋天雄點頭道:“你剛才注意了沒有,他一拳就能打敗猛虎,而且僅憑一片枯葉就能擊碎巖石,他的實力最起碼也達(dá)到了外勁境界,年紀(jì)輕輕就能達(dá)到如此程度,就算是整個華夏,也找不到幾個這樣子的人出來。所以,佳音,這種人,如果不能交好,切莫不能得罪。”
宋佳音震驚無比,她沒想到剛才那個年紀(jì)跟她相仿的年輕人居然能讓她一直崇拜的爺爺這般忌憚。
突然,她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即說道:“爺爺,他剛才說他叫陳天,你記不記得,陳家的那個私生子,也叫陳天。”
宋天雄之前就覺得陳天的名字很耳熟,經(jīng)過宋佳音這么一說,立即就想到了這一點:“你說的是入贅葉家的那個陳天?”
“沒錯,你覺得這個陳天會不會就是陳家的那個陳天?”宋佳音疑惑問道。
宋天雄想了一下子就否決了:“不可能,據(jù)說陳家的那個陳天是一個廢物,不然也不會淪落到入贅葉家。而我們剛才見到的那個年輕人無論是膽識,氣質(zhì),還是實力,都不可能是普通人,如果他是陳家人,那么陳家早就一飛沖天了,現(xiàn)在也就不會淪落成了一個二流世家。再說,像這種天縱之才,怎么可能會屈尊入贅小小葉家?”
聽爺爺這么一說,宋佳音也覺得是這么一個理。
……
陳天在入贅葉家之前,他是陳家的私生子,大家口中的廢物,在陳家毫無地位,當(dāng)時的他雖然沒有實力抗?fàn)?,但他卻是一個有骨氣的人,大學(xué)畢業(yè)之后,他就沒有再拿陳家一分錢,一直都是自己養(yǎng)活自己。
畢業(yè)之后,他找了一份工作,在一家公司里面當(dāng)保安,即便之后入贅葉家,也一直沒有辭職。
這家公司叫天賜集團(tuán),是一家房地產(chǎn)公司,在整個寧都市都很有名氣。
“天哥,這三天你都去哪里了?怎么一直沒看到你來上班?”剛來到公司,一個穿著保安服的胖子走了過來,對陳天說道。
陳天看了這胖子一眼,這胖子叫郭松,是他大學(xué)時的室友,畢業(yè)之后一起在這家公司上班。是他難得的朋友跟死黨。
“有點事情,對了,胖子,你有幫我請假嗎?”陳天問道。
“你放心,我跟領(lǐng)導(dǎo)說了。”胖子笑道。
陳天點了點頭,道謝了一聲。
“喲,這不是那個廢物陳天嗎?這段時間都沒看到你,我還以為你入贅葉家,飛黃騰達(dá)之后樂不思蜀,怎么還回來當(dāng)一個小小保安?”
就在這個時候,一輛寶馬的轎車忽然停在了公司門口,從車?yán)锩孀叱隽艘荒幸慌?,那男的一看到陳天,便開口譏諷,眼中盡是鄙夷。
陳天望去,看到這對男女,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男的叫匡世杰,女的叫蘇倩,這兩個人都是他大學(xué)時期的同學(xué)。
在大學(xué)時期,陳天有談過戀愛,雖然他跟葉家有聯(lián)姻,但那時候的他不甘心被命運玩弄,想要尋找自己的幸福。而這個蘇倩就是他的初戀女友,本來他以為遇到了能夠攜手一生的愛情,但他沒想到,蘇倩看中他,只不過是因為他陳家子弟的身份以及陳天每個月的生活費,但當(dāng)她發(fā)現(xiàn)陳天只是一個廢物之后,她立即就投身在了另外一個富二代的懷里。
那個富二代就是匡世杰,匡世杰的父親是天賜集團(tuán)的高管,他們大學(xué)一畢業(yè),在他父親的安排下,兩人都進(jìn)入了這家公司擔(dān)任高管。
兩人攜手朝著陳天的位置走來,眼中盡是譏諷跟鄙夷。
“陳天,聽說你最近倒插門進(jìn)了葉家當(dāng)了上門女婿,葉家可是豪門,按道理來說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享受榮華富貴才是,怎么還跑到這里當(dāng)一個破保安呢?”蘇倩也說話了,聲音中盡是嘲諷。
她以前是陳天的女朋友,但這段情史在她看來,卻是她這一輩子的污點。自從跟匡世杰在一起后,他才越發(fā)覺得陳天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廢物。
匡世杰的父親是公司股東,身價上千萬。而陳天呢,完全就是一個笑話。
陳天冷冷的看著他們,冷聲道:“說完了沒有?”
在他眼里,這兩個人就是跟螻蟻沒有區(qū)別,他還不至于跟一些螻蟻計較這些。
說完,陳天轉(zhuǎn)身就要走,完全將這兩個人給無視了。
匡文杰跟蘇倩兩人同時一愕,沒有想到陳天居然用這種態(tài)度對待他們?
他們居然被赤裸裸的無視了?
在他們印象中,陳天是一個軟弱無能,膽小如鼠的廢物。
之前就算他們?nèi)绾挝耆枳I諷,這個廢物也只會低著頭,一言不發(fā),任由他們欺辱。
但現(xiàn)在,他卻竟敢反抗了?
匡世杰一臉憤怒,指著陳天冷喝道:“廢物,你敢無視我?”
陳天看著匡世杰,譏笑一聲,冷聲道:“我沒有無視你,我只是沒有跟一只狗吵架的習(xí)慣而已。”
跟狗吵架?!
匡世杰的臉色立即變得兇狠起來,目光閃爍凌厲冷芒。
“你這個廢物,你竟敢罵我!”
陳天笑了笑:“我剛才罵的是一條狗,沒想到你竟然承認(rèn)了自己是一條狗。”
轟!
陳天的話直接引起了巨大的轟動,一直軟弱無能的陳天,居然開始反抗了。而且懟的人居然還是二世主匡世杰,陳天這個家伙是活膩了嗎?這到底是誰給他的勇氣?
一旁的蘇倩見自己的男朋友被陳天給罵了,一張表情頓時變得兇獰起來,她指著陳天破口大罵:“陳天,你算什么東西,我男朋友也是你可以罵的,你信不信我男朋友一句話,就能讓你丟了工作,讓你變成一條喪家之犬。趕快跪下來給我男朋友道歉,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面,說不定我還能說服我男朋友饒了你。哼,不然讓你敬酒不吃吃罰酒!”
蘇倩是典型的拜金女,綠茶婊,見到匡世杰被自己眼中的廢物給侮辱了,她氣不打一出來,拿出了往日的趾高氣揚,猶如高高在上的女王一般,對著陳天侮辱起來。
她相信,以陳天這個廢物的軟弱性格,他一定會被自己的話給震懾到,跪在地上對他們求饒不止。
到那個時候,她就可以盡情的羞辱這個廢物,來滿足自己那強烈的虛榮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