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河是我爸和外邊的女人生下的野種。
若是生在一般家庭,早就離婚了。
若是生在富貴家庭,他媽是妾,他是庶子。
按理說,我咋也能有點地位。
可我也不是正經(jīng)我爸的兒子。
我們之間自然矛盾百出。
從小,陳河萬般刁難。
一次又一次坑害我。
我命大,我也可以當做他年幼無知。
但我從來沒敢真的想過,陳河是真的想讓我死。
如果我沒點本事,我早就從樓上掉下來摔死了。
他們一家三口抱著報紙開心的笑吧。
當然了,若我真沒點真本事,或許小時候就被陳河弄死了。
想到這些,我心里越發(fā)冰冷。
我抬起手就給陳河一耳刮子。
他愣愣看著我,說我竟然敢打他。
我反手又是一嘴巴。
二話沒說,趁他反應過來之前趕緊離開。
陳河那狀體格子,要不是趁他不注意,我根本就不能近身。
還是跑吧。
等我經(jīng)過那大排檔。
我才發(fā)現(xiàn),那大排檔根本就是個鐵皮房子。
里面啥也沒有。
看來這附近曾經(jīng)死了不少人啊。
我給周警官打去電話。
讓他查查當年這里都出了什么事。
那些人到底是不是枉死。
如果枉死,那些害死人的必須付出代價。
...
回到酒館,洗澡時,差點沒嚇死我。
還記得我身上從啥時候開始長出來的那些紅色血點么。
而眼前,我的身上,從后背一直延伸到胸前,扛著一條紅色的血龍。
呲牙咧嘴打個哈欠,就跟活了一樣。
我使勁兒揉了揉眼睛,別是幻覺,可那雙眼珠子緊閉著。
我懟了懟龍須。
隱約覺得這龍好像動了動,嗔怪我饒他清夢。
嚇得我對著鏡子看半天,總覺得這龍閉著眼睛偷看我,還嘲諷我無知小兒。
被這龍盯得后脊冰涼。
澡也忘了洗。趕緊穿上衣服。
足足睡了12個小時才被賴皮巴拉醒。
他說周警官過來找我。
周警官就是為了我讓他查的那事而來。
他說基本正規(guī)資料全被人動過手腳。
什么都查不到。
但有一段影音,說或許能給我點線索。
這錄像帶也是那種以前非常古老的,黑盒子。
我倆找了好幾個地方才找到能播放這種黑盒子的地方。
畫面十分模糊,聲音倒還能聽。
如果我倆沒推算錯。
當時是有人在那做法,好像用死人祭祀什么。
說到這,我突然想起,酒店地庫下還有空間。
這一茬我怎么給忘了。
我急忙讓周警官跟我一同過去。
到了那,果然發(fā)現(xiàn)事有蹊蹺。
這地庫下的通道,剛好直通網(wǎng)吧后門橫梁處。
橫梁已經(jīng)被燒毀,但這下面一定還有問題。
我做法開眼,在地上畫上血符。
一塊墻體晃動。
啪啪兩聲,從里面掉出來好幾個尸體。
媽呀。又是尸體。
而且這尸體完全沒有腐爛。
好端端的就像那人睡著了。
突然讓我想起,當初在彪哥家里發(fā)現(xiàn)的三具尸體。
可那尸體是古家的。
難道這里面跟古家人又脫不了關(guān)系?
想到這,我就給古浮打去電話。
讓他趕緊過來一趟。
周警官也請來救援法醫(yī)。
折騰小一天。
才查出是怎么回事。
古浮說,當初他們家那三具尸體是做錯了事,所以才被封印。
至于封印的目的是啥,他不能告訴我。
但他可以肯的是,封印這三人的背后高人和給他家尸體封印的高人同出一脈。
古浮還告訴我,那三具尸體當初做了滔天罪孽,要是不被封印,他們古家就會受牽連。
而他為什么要吸食魂魄修煉邪術(shù),這個他暫時不能告訴我。
特么的,這也不告訴,那也不告訴。
那到底能告訴我啥。
古浮告訴我,應該是佟少爺想讓我死。
而陳河剛好也恨我,所以他們才選了這么個被人做過法的地方,因為這種法術(shù)非常古老。
他們斷定我破解不了。
但沒想到,我竟然還有鬼怪肯幫我。
我把那天鬼老頭跟我說的臭銅牌說與古浮聽。
他說那他還真不知道什么認主的事。
不過他可以回去幫我打聽打聽。
但要等他從省城回來再說,他家老爺子病重。
尸體被挖出,此地陣法被破解。
我的吸魂鏡不停抖動。
為了這些冤魂不去人間為禍活人。
我將魂魄收入鬼囊煉法。
這一切結(jié)束。
我發(fā)覺身上有些火辣辣的疼。
回家一看。
那紅龍身上開始長龍鱗。
在家里修養(yǎng)幾天。
這天天不錯。
我和賴皮坐在大門口扯皮。
門口來了許多工人挖溝。
賴皮說這一片要拆遷。
都得把我們攆走。
讓我找個好地方,重新開業(yè)。
我說這總租房子也不是辦法。
干脆弄點貸款,買一處門市,要不然養(yǎng)熟的回頭客又得走一波。
正愁這事呢。
一輛豪華加長停在門口。
是古管家,他見到我這把老恭敬了。
說讓我跟他去省城一趟。
古老爺子死活要見我。
這去一趟省城,今晚上肯定回不來。
賴皮讓我放心去,電話聯(lián)系。
我就背上我那書包上了加長車。
開了好幾個小時才到省城。
已經(jīng)天黑,也沒心情四處觀賞。
直接去了一處豪華別院。
這古家人是真有錢吶。
我們鎮(zhèn)上望江樓都賣出上萬價格。
這省城的別墅得多錢一平我真是想都不敢想。
更別說,他們古家人還有在京城的人了。
走進去,繞好幾個彎才見到人。
一間房,放著一張古床。
兩旁圍著人男男女女。
應該都是古家小輩。
一老者躺在床上。
身上一股黑黢黢的霧氣籠罩。
這人要死了。
人群中,我見到古浮。
他神色哀凄。
根本沒發(fā)現(xiàn)我過來。
古管家說了什么,他才抬頭向我走來。
我小聲嘀咕,讓我來參加葬禮?
古浮把我?guī)ゴ策叄吐晫蠣斪诱f,“老爺子,您要見的人來了。”
那老爺子半天都沒吱聲,不知道的還以為死了。
我小聲嘀咕說,“你家老爺子不是病重么?為啥身上有怨靈?”
聞言,那老爺子猛一睜眼,所有人都看著我。
嚇得我向后退,可腰被古浮摟著,我才發(fā)現(xiàn),這娘炮竟然摟我腰。
我急忙一抖,身子打個激靈,厭惡的讓他趕緊松開我。
老爺子讓人扶他起來。
問我名字。
我說我叫陳誠。
他問我,是怎么能看到他身上有怨靈的。
我說我有陰陽眼。
老爺子問我能不能救他,只要能,把他古家鎮(zhèn)宅之寶給我。
我還沒說話呢。
一男的,叫古水塘就開始BB叨,“爸,那鎮(zhèn)宅之寶你咋能給個外人?”
一女的應該是這古塘老婆,“你別急,咱爸不會將東西給外人的,之前不都說,那東西給咱兒子古淼么。”
旁邊一個胖子不干了,這人是老爺子二兒子,剛才那是大兒子我猜。
“老二,你就別跟著湊熱鬧了,你家又沒兒子。”
“我家沒兒子咋了,那古浮還是老爺子的孫子呢,這東西憑啥就得給你家古淼。”
“那是老爺子之前說的。”
“口頭說不算。”
“夠了。”老爺子一個將死之人底氣還是十分有震懾力。
老大老二不再說話。
老爺子看著我,等著我回答。
我掐指一算,老爺子的確病重。
但這病的來源是他身上被人下了降頭。
用死人惡靈下的,這可就厲害又難解了。
而且這跟何所之前的不太一樣。
必須親自去一趟做法當?shù)亍?/p>
我說,“能。”
古浮一愣,抬頭看向我,警告我千萬不要瞎逞能。
我說,“老爺子是被人用惡靈下了降頭。”
古浮說不可能,他們之前找過一個得道高人,那人說是僵蠱,而且這古老的蠱法早就失傳。
要不然,那人不能連巨額答謝金都不要。
我說不是,僵蠱我見過。
而且我爺給我留過一本書。
正是最古老的僵蠱術(shù)。
但我爺警告我不許偷學。
說會改變我天命。
但我沒聽。
老爺子一聽有救,當下就恭敬的叫我陳大師。
我說別別別,我可不敢受他一拜。
折壽不說,而且不一定能成。
這里面門道可多了,前提是,必須找個會下死降的高人查出下降所在。
而且降頭弄不好會反噬,我怕小明不保,再說這種高人不好找。
古老爺子下令,讓他們幾個兒孫趕緊去找高人。
我聳聳肩說那我就告辭了。
說完就要走。
古浮卻抓住我的手,一股子涼氣鉆入骨頭縫,“你要干啥。”
古浮說找到高人之前我哪也不許去。
我說不行,我家那酒館要拆遷,我得回家選地方重新開業(yè)去。
賴皮一個人忙活不過來。
古浮看眼古管家,讓他回去替我辦。
但我說,三天之內(nèi),你要是找不到,我必須走。
老爺子點頭答應。
我也只能安穩(wěn)住下。
說心里話,我還挺興奮的。
我可沒住過別墅。
古浮帶我去一間房間。
這房間可好。
四面都是墻。
我倆是從下面機關(guān)送上來的。
天色不早,我打算休息。
古浮開始脫衣服,直接脫剩一條內(nèi)褲,我嚇得趕緊轉(zhuǎn)過身。
這一刻我就像個頭入洞房的大姑娘,不自覺吞了吞喉嚨。
這死娘炮脫完衣服身上倒有點真東西。
他拍了拍大床一側(cè),“過來躺下。”
我艸。他不會是...
“我,我喜歡女人。”我趕緊后退一步。
古浮翻個大白眼,說這房間被加持過,會越來越熱,是個修煉魂氣的好地方。
我一聽趕緊脫光蹦上去。
古浮神色一變,“你身上有條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