贗……贗品?
張澤臉上的笑容,一下子猶如冰凍,徹底凝固了。
“胡說!怎么可能是贗品?不要亂說。”他當(dāng)即變得激動起來,怒斥道。
林霜有些被嚇到了,膽怯地道:“牧風(fēng),你同學(xué)怎么這么兇啊,我害怕。”
說著,她扯了扯牧風(fēng)的胳膊,輕咬著粉唇,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隱約有淚水在眼珠里面打轉(zhuǎn)。
楚楚可憐地模樣讓人看后不禁心疼起來。
“大小姐,你能不能別演了。”
牧風(fēng)一頭黑線,這女人演技未免也太好了吧,都可以去拿奧斯卡獎了。
如果不是昨天晚上親眼見識到這女人的暴力一面,恐怕自己都會被騙了。
“你閉嘴!”
林霜在牧風(fēng)胳膊上用力掐了一下,疼得后者直咧嘴。
“這……林小姐,我是有些沖動了,可你總不能信口雌黃吧。”
張澤并沒有注意到兩人之間的小動作,他全部注意力都放在那個包身上。
要是真如林霜所說是贗品的話,自己丟人就丟大了。
“誰信口雌黃了,我車?yán)锞陀羞@個牌子的包,Logo都不一樣嘛!”
說著,林霜從車?yán)锬贸鰜硪粋€小挎包,指著Logo,道:“你看,這個牌子正品Logo都會渡上一條小金線,你那個包上就沒有。”
張澤看了看林霜的包,又看了看自己的包。
果然,少了一條金線。
“這……”
張澤臉皮有些難看,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開得起千萬豪車的白富美,自然不可能用贗品。
也就是說,自己手里面的才是贗品。
“可惡,被人騙了!”
張澤把那個朋友家人問候了幾百遍,竟然賣贗品給自己。
這一下,丟臉丟大發(fā)了。
“莉莉,我回去重新買一個送給你。”
張澤慌忙解釋道,等待他得卻是崔莉莉冰冷的表情。
“不用了!你還是留著騙別的小姑娘吧!”
崔莉莉甩開了張澤的手,憤憤道:“你還打算拿贗品騙我多久?你真把我當(dāng)傻子了嗎?”
這個牌子的包,張澤送了好幾個給崔莉莉,每個包的logo都一模一樣。
沒想到,全部都是贗品。
既然包是如此,想必其他東西也是如此,崔莉莉有種被欺騙,戲耍的感覺。
“不!不是的!你聽我解釋啊,莉莉。”
崔莉莉沒有理會張澤,扭頭就走。
今天,可以說是她人生中最失敗的一天。
起初被林霜完全壓制,想從男朋友這方面找回場子,可沒想到更加丟臉。
“莉莉,等等我,別走啊。”
張澤回過頭來,狠狠怒瞪了林霜一眼,急忙開車追了上去。
“嘻嘻,總算走了。”
見自己的惡作劇得逞,林霜臉上露出美滋滋地竊笑。
“可以放開我了吧?”
牧風(fēng)抬了抬胳膊,示意道。
“切,誰稀罕拉著你?。?rdquo;林霜翻了個白眼,迅速把手松開,把身子扭到了一邊,嘟囔道。
牧風(fēng)只是微微瞥了她一下,轉(zhuǎn)身就走。
“喂,你跟我站住!”
林霜跑到前面攔住牧風(fēng),連聲道:“你就不想問我什么嗎?比如我為什么對你的事情了如指掌?我找你干什么?”
“啊?不想問。”
牧風(fēng)搖了搖頭,模樣十分誠懇。
“你!”
林霜?dú)獾弥币а?,眉毛都快扭到了一起?/p>
怎么……怎么會有這么討厭的家伙。
“哼,就算你想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急死你。”林霜賭氣道。
啪!
突然,牧風(fēng)的手掌在空中一閃而過,兩指間夾了一個黑色,跟蚊子差不多大小的機(jī)器。
“你就是用這個竊聽了我跟張澤他們的談話,所以對我的事情了如指掌。”
“你來找我有兩種可能,第一種是為昨天晚上的事情找我報仇,但看你剛剛的表現(xiàn),明顯不是這種。”
“第二種是有求于我,雖然你的身手不怎么樣,但也勉強(qiáng)湊合,能讓你有求于我的事情,一定是非常麻煩的事情,我討厭麻煩。”
“所以……我不想知道”
說完,輕輕一用力,直接把那個機(jī)器碾成了粉末。
“你……”
林霜咬牙切齒地盯著牧風(fēng),卻無法反駁。
因?yàn)樗f對了。
“我剛剛替你挽回了那么大面子,還狠狠氣了一下那兩個人,你總不能忘恩負(fù)義吧。”林霜忍住了心頭的怨氣,道。
“替我?難道不是張澤讓你等急了,所以你才報復(fù)的嗎?”
牧風(fēng)嘴角上揚(yáng),浮現(xiàn)出耐人尋味地笑容。
“你……”
林霜眸子中幾乎快冒出火來了,但仍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因?yàn)?hellip;…又被說中了。
其實(shí)從一開始,林霜就找到了牧風(fēng),剛準(zhǔn)備攔住后者,卻被崔莉莉,張澤兩個人。
林霜只好在一邊等,可是苦等慢等,好幾次牧風(fēng)想要離開,都被張澤給拉住了。
最終,她終于忍無可忍,開車撞了過去。
“要是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咱們后會有期。”
牧風(fēng)笑瞇瞇打量著林霜,在后者幾乎要吃人的目光注視下,慢悠悠離開了。
氣得林霜站在原地狠狠跺了跺腳,咬著嘴唇撥通了一個電話。
“婉兒,你都看到了,那家伙分明就是油鹽不進(jìn),太可恨了,干嘛非要我去找那家伙幫忙?”
“這次任務(wù)可是你進(jìn)小組的最后一次機(jī)會了,你也不想出差池吧?”
電話那頭,是一個非常成熟的女人聲音,充滿磁性地魅力。
“那家伙真的靠譜嗎?我看就是一個討厭無比的色狼!”
一想起晚上發(fā)生的事情,林霜就氣得說不出話來,現(xiàn)在竟然要她去求那種家伙。
簡直……簡直是一種恥辱。
“你也見識到了,他昨天可是輕輕松松把你困住了,如果不是我及時趕到,恐怕今天就要去警察局領(lǐng)你了。”
“這……就算他有一點(diǎn)本事,那也是個討厭的家伙!”林霜不滿道。
“霜霜,他到底對你做什么了?惹得我們小公主發(fā)這么大的火。”
“他把我……”
差一點(diǎn),林霜就要把牧風(fēng)強(qiáng)吻她的事情說出來了。
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這種事情……絕對不能讓婉兒知道,太丟臉了。
“那家伙一看就是色狼,兩個眼睛都是色瞇瞇的。”
林霜嘟了嘟嘴,道:“渾身上下,沒有一點(diǎn)好人的樣子。”
“好啦好啦,我的小公主,按我們第二套方案,快去行動吧,如果這次任務(wù)再失敗了,那我也幫不了你嘍。”
“嗯,那我去了。”
林霜點(diǎn)了點(diǎn)頭,坐上了自己的車子,一股煙便沒了蹤影。
某個房間中。
桌上放著一個屏幕,播放的正是先前林霜駕車離去的畫面。
桌前坐著一個窈窕的身影,從下往上望去,黑色高跟鞋包裹著潔白無瑕的玉腳,給人一種想要撫摸的沖動。
修長筆挺的大腿在網(wǎng)狀絲襪的映襯下,顯得渾圓飽滿。
這是一個充滿誘惑力的女人,僅僅是背景就不知道勾走了多少男人的心。
她一手支撐著香腮,另一只手端著紅酒杯,漫不經(jīng)心晃動著。
烈焰紅唇微微上揚(yáng),露出嫵媚地微笑,幽幽道:“龍虎山天師符嫡系弟子,果然是個有趣的家伙,事情變得越來越好玩了。”
……
與此同時,另一處別墅公寓。
“別……別殺我,我把錢都給你們,你們要什么我都給你們。”
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癱坐在寫字桌前,嚇得雙目驚恐,滿臉蒼白,上氣不接下氣。
“咯咯咯,不要害怕,我會很溫柔的。”
中年人前面的寫字椅轉(zhuǎn)了過來,上面坐著一個女人。
白皙纖細(xì)的手托著下巴,雪白的大腿相互一搭,笑瞇瞇望著中年人,蓮氣輕吐,柔聲道:“放輕松,不要害怕。”
恍然間,中年男人身子抽了一下,一股半透明的霧氣,從他的嘴巴飄出,順著空氣流入了女人的櫻唇中。
漸漸地,中年男子臉上的驚恐慢慢消失,變得平靜,甚至有些享受起來。
終于,最后一絲霧氣也被女人吸干凈了。
中年男子雙目一凹,完全失去了神采,徹底軟在了角落里。
“唉,又是一個被酒色掏空身體的男人,一點(diǎn)用都沒有。”
女人擦了擦嘴巴,有些不滿地抱怨道。
“別玩了,東西找到了嗎?”
辦公室的大門被推開,走廊上血泊累累,橫七豎八躺了一地保鏢的尸體。
一個身材壯碩,模樣冰冷的平頭青年,面無表情走了進(jìn)來。
他的雙手分別拖著一個死去的保安,留下兩道長長的血痕。
“當(dāng)然。”
女人晃了晃手中的碎片,丟給了平頭青年。
“老板有命令,讓我們?nèi)バ呛J袔透呙弊雍桶珎€子,現(xiàn)在就動身。”
平頭青年眼皮都未曾抬過一下,冷冷的道。
“???不要啊,總得讓人家睡個美容覺,保養(yǎng)一下皮膚啊,連夜趕路很傷皮膚的,我不去!”
女人抱怨了起來,很不情愿地樣子。
“走,或者讓我殺了你!”
平頭青年眸子一縮。
“好啦好啦,我走還不行嘛!一點(diǎn)都不知道憐香惜玉,像你這種男人注定找不到女朋友。”
兩人來到屋外,機(jī)坪上停著一輛直升機(jī),待二人乘坐之后,快速駛?cè)ァ?/p>
危波暗涌,一場漩渦即將在星海市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