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恐怕就是所謂的作繭自縛吧。
只見宋瑩揚起手來,一臉面無表情的看著張楚南。
張楚南也是沒有辦法,只能怪自己倒霉,根本就找不到那個遙控器在哪里,不然的話,他根本就不用看宋瑩的臉色。
只見宋瑩把右手高高的舉在空中,卻是半晌都沒有落下來,而落下來的,反而是眼眶內(nèi)一滴消無聲息的淚水。
“哭什么?”張楚南忍不住問道。
宋瑩吸了吸鼻子,用右手擦了一下臉上的淚水:“沒什么。”
“如果打我能夠解氣,那就打吧。”張楚南說道,“使勁點,越重越好。”
張楚南知道宋瑩不會再打自己了,所以做做好好先生也未嘗不可。
誰知,宋瑩說了這么一句:“你說的?”
“我開玩笑的。”張楚南立馬改口。
“其實我今天本想真的喝醉的。”宋瑩嘆了口氣。
“哦?”張楚南疑惑出聲,這一刻他知道,自己只要做一個傾聽者就可以了。
“我心情很糟糕,一想到張楚南他已經(jīng)死了,而且我連他最后一面都沒有見到。”宋瑩輕輕的說道。
“張楚南在天有靈,一定能夠感覺到你的心意。”張楚南心里有些觸動。
一個與自己素未謀面的女人,居然可以如此的癡情于自己,現(xiàn)在有哪幾個女人能夠做到這一點?
縱然是鐵石心腸的張楚南,也難免心里一動。
“其實我就是……”
“今天發(fā)生的事情我不再跟你計較,但這是最后一次。”宋瑩打斷了張楚南的話,然后脫掉上衣,露出文胸,走進(jìn)了浴室當(dāng)中。
張楚南苦笑一聲,搖了搖頭,本來他想告訴宋瑩,自己就是張楚南的,奈何被打斷了。
不過想想也便作罷了,自己這副落魄的模樣,先不說對方會不會相信,就算信了,恐怕也只會讓她大失所望而已,不如就讓她自己所想象的張楚南偉岸的形象長存于她心中吧。
這個時候,床上一樣事物引起了張楚南的注意。
只見那是一個長條形的黑黑的事物,上面有一個紅色的按鈕。
電圈的控制器!
張楚南整個人猛地一愣。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宋瑩雖然沒有喝醉,但是她的大腦一定也被酒精影響著,所以把這么重要的東西給忘在了床上。
如果這個時候自己拿著這個按鈕走人,那么天高憑魚躍,海闊任鳥飛,自己將無所不能。
張楚南走過去,伸出手來輕輕的把控制器拿在手里,用大拇指在紅色按鈕上用力一按。
一瞬間,一股強力的電流從脖子項圈當(dāng)中流竄而出,將自己給直挺挺的電倒在地!
是真貨!
這一刻,張楚南心中五味雜陳,看了一眼在浴室洗澡的宋瑩,又看了看手里的這個控制器。
一瞬間的電流,只是把張楚南給電倒而已,并沒有讓他失去意識。
吃力的從地上爬起來,張楚南輕輕的離開了酒店房間。
十分鐘之后,宋瑩洗完澡,穿著浴袍,戴著頭巾從浴室當(dāng)中走了出來,臉上被水蒸氣給蒸的紅撲撲的,看上去少了一絲堅強,多了一絲柔弱。
而張楚南則是坐在沙發(fā)上面,手里拿著一杯蜂蜜茶。
看到張楚南坐在房間當(dāng)中,宋瑩明顯一愣,而后迅速恢復(fù)常態(tài)。
“諾,解解酒。”張楚南說道。
他剛才出去,并沒有離開,而是為了手里的這一杯茶。
張楚南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很傻,但有時候,人就是會犯傻,特別是為了一個女人的時候,就會心甘情愿的去做傻事。
這一刻,張楚南不禁回憶起了什么,整個人愣神了片刻。
分神對于張楚南來說屬于大忌,因為片刻的愣神就有可能被敵人暗殺。
上一次為了一個女人做傻事,張楚南被關(guān)進(jìn)了赤海大監(jiān)獄,而這一次,卻丟失了一次重獲自由的機(jī)會。
“什么?”宋瑩問道。
“蜂蜜茶。”張楚南說道,而后摸了摸鼻子,“你似乎丟了什么東西在床上。”
宋瑩順著張楚南的話音看去,發(fā)現(xiàn)床上有那個電圈的控制器。
宋瑩有些吃驚,而后走過去,將控制器給拿在了手里。
“為什么不拿了逃走?”宋瑩忍不住問道。
張楚南搖了搖頭,淡淡的笑道:“當(dāng)一個柔弱的女人感覺到無助,傷心的時候,身為男人的我,怎么可以拋下她自己離開呢?”
“這可是你逃走的最好機(jī)會,你不后悔?”宋瑩繼續(xù)問道。
“自己選擇的道路,跪著也得走完啊。”張楚南說道,之后用只有自己才能夠聽得到的聲音說了一句,“我張楚南一生顛沛流離,無人像你般在乎我,我又怎么狠心離開呢?”
“你在說什么?”宋瑩皺眉問道。
“沒有。”張楚南連忙搖頭。
宋瑩點了點頭:“其實控制器有兩個,幸虧你沒有拿了逃走。”
“靠!這么卑鄙?”張楚南無語。
“這不是卑鄙,而是在考驗?zāi)恪?rdquo;宋瑩笑道,“不過你已經(jīng)通過考驗了,我發(fā)現(xiàn)你似乎沒有剛見面的時候那樣讓人討厭了。”
張楚南羞羞的一笑,摸了摸鼻子:“我也發(fā)現(xiàn),做你的俘虜貌似也挺好。”
“呵呵。”宋瑩忍不住笑了出來。
“對了,我能不能問問你,你來接我到底為了什么?你老大對我到底有什么企圖?”張楚南問道,這個問題放在他心里已經(jīng)很久,如今宋瑩算是對自己有所改觀,正是發(fā)問的時候。
“我也不是很清楚,上面沒有跟我說。”宋瑩回答道。
“唉——”張楚南嘆息一聲,“我真是搞不清楚你們葫蘆里到底在賣什么藥。”
“在老大還沒有派人過來之前,好好休息吧。”宋瑩走到窗邊坐下來。
“那個……我睡哪?”張楚南一臉尷尬。
房間里面只有一張床,如果睡在宋瑩的身旁那是最好了。
“除了床上,隨便你吧。”
“好的。”張楚南點了點頭,“對了,你身上有沒有帶錢?”
“怎么?”
“給我一點,有急事出去一趟。”張楚南解釋道。
“多少?”
“一千左右吧。”
宋瑩從自己的身上拿出一張信用卡,用中指跟食指夾在中間,而后向張楚南飛了過去。
張楚南一個飛身去接,信用卡正好砸在他的腦袋上,痛得他眼淚都快流了出來。
當(dāng)然,這也是裝的。
就剛才那情況,張楚南就算是閉上眼睛只用耳朵聽,都能夠接到。
“明天六點之前回來。”宋瑩說道,“如果還沒有回來,就視作你已經(jīng)逃脫,到時候我會追殺你到天涯海角。”
“知道。”張楚南轉(zhuǎn)過身,揮了揮手,開門而去。
張楚南不是傻瓜,對方既然能夠把自己的身份信息抹除,將自己從赤海大監(jiān)獄弄出來,那么也一定有治自己的辦法,這種龐大的勢力,自己一個人是無法抗衡的,不如就先跟著他們的腳步走,起碼對方現(xiàn)在并沒有要加害自己的意思。
有了一千塊錢怎么辦?
作為成年人,張楚南已經(jīng)禁欲了兩年多 。
如今一朝脫困,那就相當(dāng)于蛟龍入海,猛虎歸山啊。
面對這花花世界,當(dāng)務(wù)之急肯定是先解決一下生理需求。
作為正常的成年人,這其實并不算是什么齷蹉的行為。
金錢交易,一個愿打,一個愿挨罷了。
攔下一輛出租車,張楚南上車,消失在道路的盡頭……
不得不說,這方面出租車司機(jī)是最有門路的,哪里有點他們都非常的清楚,很快的,張楚南就被帶到了一個黑暗的小屋子前面。
“相信我,這里的妹子棒棒的,性價比超高。”出租車司機(jī)淫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