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極拳在外家拳中屬于短打拳法,動作樸實無華但是發(fā)力迅速拳法剛猛。短暫的接觸中,李洪飛雖然利用身法躲開拉夫連金的攻擊,但并沒有因此失去自己攻擊的節(jié)奏,反而讓先手的拉夫連金有些憋屈。
“上啊,大力士,把他撕成兩半!”
“打他丫的,力氣大了不起?咱一個打十個!”
“吹吧你,你當你是葉問?”
“兄弟你不會壓了這個第一次參賽的雛兒吧?”
“哈哈哈,開個玩笑,當然是壓大力士了。”
“這個老毛子六連勝從未輸過,現(xiàn)在賠率才這么點,我還是壓冷門吧。”
周圍的討論聲此起彼伏,沖著擂臺大喊的人更是不少。李洪飛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完全不去理會觀眾席上的叫罵,心態(tài)堅定,這絕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
拉夫連金再次先行動手,這次他該抓為錘,蒲扇般的拳頭直愣愣向著李洪飛的腦袋打了過去。李洪飛腳步發(fā)力,力行于腰間,身體往左一擰,勁力爆發(fā)于拳。
外人看來李洪飛想要與拉夫連金硬碰硬是癡心妄想,然而李洪飛也壓根沒有這個想法,只見他拳頭微偏,凝聚全身勁力的他一拳打在拉夫連金的胳膊與肩膀的交界處,充滿爆發(fā)力的一拳即便是拉夫連金也忍受不了,連連后撤。
李洪飛沒有絲毫停手的打算,繼續(xù)緊貼拉夫連金的身體,腰跨擰轉(zhuǎn),再次集合全身之力向鐵山靠狠狠靠去。
八極拳,鐵山靠。
練習八極拳的弟子,常常會用自己的身體去靠墻、靠樹、靠樁,久而久之,修煉成功的鐵山靠威力極大,這一回拉夫連金被李洪飛緊緊靠在肩膀,一聲脆響,即便是壯如拉夫連金也沒能抵擋住這要命的一靠,肩膀處被撞骨折。
李洪飛這一靠不但撞傷了拉夫連金,甚至將其撞的站立不穩(wěn),八極拳講究“行步如趟泥,腳不過膝”,搓踢上前,一腳踢在拉夫連金的腳上,拉夫連金轟然倒下。
文有太極安天下,武有八極定乾坤。
整個看臺上買了李洪飛的觀眾轟然起身,大聲叫好,即便是買輸了的人也暗暗點頭,這一場對決,精彩遠超上一場。
接下來就是李洪飛單方面的展示,八極拳被他用的淋漓盡致,隨著拉夫連金暈倒在地上不起身這才被判做勝利。
大部分人全都大聲辱罵躺在地上被抬走的拉夫連金,而李洪飛掃了一眼全場似乎在感嘆什么,不知道是不是趙牧的錯覺,他感覺李洪飛似乎特意看了自己一眼,他跟他李洪飛又不認識,沒事看他干嘛啊。
莫非即便在這么多人當中,我依然是最矚目的?
趙牧十分自戀地把孟婆手里的手機拿出來,借著手機屏幕看了一眼自己。
“明天買手機去!”孟婆不屑地撇著趙牧手里當寶貝似得手機,“長的那么丑還不舍得給我用,你看看別人的手機多好看。”
姑奶奶,他們的手機一個近萬元,我的手機才一千多,而且已經(jīng)用了兩年了。攢個錢容易么我。
鞏恩澤懊惱地嘀咕道:“好可惜,沒想到這個拉夫連金這么不中用,還大力士呢,我看就是個沒腦子的大塊頭。還有李洪飛,什么玩意?害的我輸了幾十萬。”
“他不值得尊敬嗎?”趙牧看了一眼鞏恩澤,看的對方心里直發(fā)毛連連點頭:“這個李洪飛確實厲害,比那個戳腳門的人強的不是一點半點。”
李洪飛的賠率趙牧沒有去關(guān)注,身為一名武者,他有著強烈的渴望想與李洪飛交手。
轉(zhuǎn)頭看了眼孟婆,發(fā)現(xiàn)孟婆眉開眼笑,就知道沒少賺,這一回的賠率起碼能賺兩百萬。怪不得昌州的有錢人趨之若鶩,臺上是生與死的交織,臺下是大量金錢的交易確實能讓人興奮到忘乎所以。
下一場是太極門弟子盧義平對東洋武士坂田里華,當兩位選手上場后,所有人都發(fā)現(xiàn)東洋的坂田里華手持一把武士刀,而盧義平則赤手空拳。
鞏恩澤嘀咕一聲:“不是有太極劍嗎?這小子怎么沒拿劍。”然后轉(zhuǎn)過頭嘿嘿笑著看向趙牧:“趙兄啊,這回你說說誰贏誰輸?”
趙牧沒好氣地隨便回了一句:“太極拳厲害。”
“好咧。”鞏恩澤招呼一聲低頭在盧義平身上壓了一百萬,看的趙牧直咂舌,沒想到這小子這么相信自己。
再次轉(zhuǎn)頭看向孟婆,趙牧的眼珠子差點瞪了出來,此時孟婆也把錢全部壓在了盧義平的身上。
我就隨口說說而已,你們這就當真了?你們當真一點腦子都沒有嗎?
現(xiàn)在趙牧只能希望盧義平爭點氣打贏東洋小鬼子,不然好不容易賺的錢全都飛了。資料上顯示,坂田里華參加過兩次黑拳,并且都贏了,而盧義平則是第一次參賽。這就有點意思了,三位華夏選手全都是第一次參賽,是華夏選手淘汰致死率太高了還是他們真的只是來歷練?
鐘聲再次敲響,雙方在臺中間站定,坂田里華沖著盧義平唧唧歪歪不知道在說什么。趙牧就奇了怪了,怎么這些外國選手開局的時候這么喜歡先辱罵一頓對手?莫非企圖用嘴遁攻勢把敵人擊倒?
正所謂一寸長一寸強,坂田里華有著距離優(yōu)勢,橫刀立馬,手持武士刀左一刀右一刀不斷砍向盧義平,后者不斷躲閃并不急于進攻。
隨著近些年太極拳的推動發(fā)展,打太極拳的人越來越多,不光是公園里的老大爺老太太打太極,就連一些學校也組織學生打太極拳還組織比賽。
太極拳發(fā)展十分迅速,因此也導致了很多的媒體鼓吹這個大師那個大神,結(jié)果時不時的就被人曝光要么被打要么牛皮吹得太大了。鞏恩澤家里的那位被趙牧一個不算太標準的鐵山靠一招擊敗的王師傅就是這樣一位存在。
趙牧不看看輕任何一名武者,但最討厭招搖撞騙的人。
而要說起盧義平,雖然他一直沒有出手反倒是在躲來躲去,在趙牧看來真的有點本事,估計應該是武師級別的。
“你躲個屁啊,都上臺了當什么縮頭烏龜?”
“麻溜趕緊上,要么揍丫小鬼子要么自己被刀捅死吧。”
“還好我壓了坂田里華,看樣子這錢我是拿定了。”
“兄弟,我壓了你五十萬,別讓我的錢打水漂哈。”
盧義平一邊躲閃坂田里華的武士刀,一邊扭過頭連連答應:“好咧,好的好的,我肯定揍他,兄弟我保證你能贏錢,壓我沒錯的。”
場下的觀眾當時就迷了,喂,你是在打黑拳嗎?麻煩你認真一點好嗎?剛剛那一刀都差點削到你腦袋了好嗎?
過了會兒,盧義平打了個哈欠,快步上前,一手抵在坂田里華的武士刀上隨后豁然握成拳頭。
搬攔捶!
這一錘,柔中帶剛,柔的時候勁力綿綿,剛的時候勢如破竹。
坂田里華如同斷了線的風箏橫飛出去,好在他非常有遠見地及時松開武士刀并且連續(xù)后退兩步這才躲過盧義平大部分的力氣,但是依然被錘飛,可見這搬攔捶的力量之大。
趙牧猛然站起,這絕對不是武師的級別,光憑一只手就將坂田里華打敗,盧義平很可能是宗師甚至是宗師巔峰也說不定,此人年約二十七八已經(jīng)到了如此境界,當真是天縱奇才。
如果說李洪飛讓趙牧升起了交手的渴望,那么盧義平則是讓趙牧產(chǎn)生了攀登武道的欲望。
宗師即便是一個門派也沒多少,年輕一輩更是難上加難,趙牧的天資已經(jīng)很不錯了,沒想到有人已經(jīng)走在了前頭,并且差了那么多。
從地上爬起來的坂田里華并無大礙,雙方的差距他是明顯能看出來的,如果實力相當那么拼一下這無可厚非,但是境界差的太大,就不是拼命和努力所能解決的了。
坂田里華沖盧義平彎腰致歉,嘴里說著日本話,趙牧沒有聽懂,反倒是一旁的鞏恩澤幫他翻譯出來。無非是敬佩盧義平的實力,這一回他認輸了,他會繼續(xù)努力有朝一日再向盧義平挑戰(zhàn)。
盧義平顯然沒有聽懂,依然笑嘻嘻地點頭:“龜孫,別拜爺爺了,快滾吧。”
“八嘎!”
盧義平?jīng)]聽懂坂田里華的話,但是坂田里華聽懂了盧義平的,只能憤怒地罵了一句,打又打不過氣的扭頭跳下擂臺揚長而去。
“這小鬼子脾氣挺大。”
“龜孫,跑個屁啊!你又沒被打傷,摔一下就跑這就是你的武士道精神?”
“真特么垃圾,害老子又輸了。”
這一回,全場的觀眾都在罵坂田里華,第二場的對決最是精彩,第一場也算可以,這第三場算個什么玩意?走過場嗎?再說了坂田里華不是贏過兩場嗎,怎么打一會兒就認輸跑了。
雖然大家都在罵,但是沒一個人去找這里的工作人員理論,可能是因為幕后的人實力太強不是他們可以招惹的。再說了,愿賭服輸,既然來了并且下注了就別怨別人。
“嘿嘿,趙兄,我又贏了。”鞏恩澤美滋滋地沖著趙牧炫耀,這一回又賺了接近一百萬,這個月的零花錢有了,又能花天酒地把妹撩騷了。
趙牧冷笑一聲,兄弟你知道這一晚上我們贏了多少嗎?說出來嚇死你!可我偏不告訴你,我自己偷著樂!
孟婆面無表情地把電腦里贏的錢轉(zhuǎn)到銀行卡里,然后悄悄沖著趙牧伸出五個手指頭。
趙牧心臟直跳。
五百多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