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自吞了一口口水,本來我以為今晚出入都挺順利的。
現(xiàn)在看來,真的是特么的我想得太多,看著前方那道黑影,我站定了身形,并沒有急著動作,但我心臟已經(jīng)不受控制的跳動了起來。
站了好幾分鐘,我看到那道黑影也是一動不動,我大著膽子喊了一句。
“前面是誰啊?”本來我已經(jīng)調(diào)整了狀態(tài)了,但是喊出聲來,還是感覺到聲音有些顫抖,但是前面并沒有回答我的聲音,我索性直接把電筒光照射了過去。
隨著電筒光一照,對面竟然護住了眼睛,我看了看地下,有影子?
媽的,這是個人?
“神經(jīng)病吧?大晚上站這兒。”我當(dāng)時一肚子的火氣,大爺?shù)模夷岈斶€以為見鬼了,結(jié)果是個人,而且看穿著,竟然還是個女人。
“你才神經(jīng)病,要不是為了……鬼才在這兒受罪。”
我這兒剛說完,前面也傳來了一陣極為埋怨的聲音,我現(xiàn)在氣的慌,根本就沒注意對面說話的內(nèi)容,這特么大半夜的站在路上,也不說話,這不是神經(jīng)病才怪。
現(xiàn)在知道對方是人了,我心里面也不怕了,而此刻,我走近,也不想搭理這個女人,就準(zhǔn)備回村子,我知道王浪可還等著我的。
但當(dāng)我走近之后,我眼睛一睜,你妹啊,這女的好漂亮,看起來年紀(jì)和我差不多,而且最主要的是,她現(xiàn)在正在打量我,就是從上看到下,從下看到上,最后,我從她眼神中看到了一抹鄙視。
沒錯,赤果果的鄙視,我心里頓時就不爽了,你漂亮歸漂亮,但是看不起我?那對不起,再漂亮也沒卵用。
“讓開,我急著回村。”我沒好氣的對著這女人輕喝了一聲。
“喲,膽子不大,脾氣倒是不小。”然而我剛說完,就遭到了一句譏諷,不過說完這句的女人緊跟著出聲:“剛好,我也走這條路,就順便給你打伴兒了,不用怕。”
“我可告訴你,我們這荒山野嶺的,晚上可是有野豬。”我心道這女人大晚上出現(xiàn)在這鬼地方有些詭異,不愿和她糾纏,而且看她的穿著,不像是村子里的人。
說完,我就直接朝著前面走去,而她竟然直接跟在我的身后,還真走這條路?想到這里的我腳步加快,要知道我從小走這種山路,要不是從小生活在山里的人,想走快是沒可能的。
但是我發(fā)現(xiàn),后面那女人根本甩不掉,這山路對她來說,如履平地。
而我卻聽不到身后傳來的嘀咕聲:“哼,一點風(fēng)度都沒有,真不是男人。”
一直到了我們村子,那女人還跟在我后面,我就轉(zhuǎn)身對著她說:“我已經(jīng)到了,你自便,我們村子最近發(fā)生了點事情,我勸你最好別進去。”
我不管這女人到底什么目的,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半路上,但我都不希望她進我們村子,本來事情就夠亂的了。
“是嗎?我這人最好奇這些東西了,我偏要進去看看。”
她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就這么看著我,看著那張精致的面龐,我連忙閃躲了開,也不理會她,直接去找王浪了。
到了王浪家的時候,我看了一眼身后,發(fā)現(xiàn)那女人不見了,我心里面還有點兒擔(dān)心,她不會在村子里迷路吧?不過現(xiàn)在管不了那么多了,我直接找到王浪,然后將生辰八字給了他。
王浪看了一眼生辰八字,沉聲道:“果然,王國棟家有問題。”
聽到王浪的這句話,我已經(jīng)知道了,王國棟給的生辰八字是假的,而之前我特意多問了那周賴皮一句,他說給王國棟的生辰八字就是我手里的這個。
所以證明王國棟從周賴皮那兒拿到的并不是假的八字,而是他故意給了王浪假的生辰八字。
之前王大山說了王國棟的媳婦兒雯博有問題,現(xiàn)在王國棟也有問題,這王國棟家到底是在搞什么鬼?
然后王浪讓我等一會兒,他收拾東西,繼續(xù)行動,等王浪出來,他身后背著一個布包,我又一次的和他前往了林婉君的墳?zāi)顾诘亍?/p>
到了地方,我再次穿上了那套衣服,然后牽著那朵大紅花,而王浪也再次在我的身上還有身邊那稻草人的身上分別貼上了王守田和林婉君的生辰八字。
做完這一切的王浪躲到了草叢后面,而我又開始有些害怕的等待了起來,不時朝著黑夜之中看去,期待又害怕那道身影出現(xiàn)。
林婉君身上的樣子,我真的看了就打顫,心中更是無法想象,她到底承受了什么樣的痛苦。
蓬!
突然,我的身邊傳來一聲輕響,而我轉(zhuǎn)過身去的瞬間,驚駭?shù)陌l(fā)現(xiàn)稻草人身上著火了,我連忙出聲:“浪子叔,稻草人著火了。”
我也知道,這稻草人可是林婉君的替身,但我不知道這突然著火了是什么樣的兆頭。
王浪走了出來,手中掐著一個印結(jié),然后直接按在了稻草人的頭上,口中念念有詞。
頓時我發(fā)現(xiàn)那火焰竟然隱隱的被壓了下去,好像要熄滅了,我就奇怪了,這東西也沒用水滅火,那火苗怎么就小了呢?
同時我還看到了面前王浪表情似乎有些緊迫,如臨大敵的感覺,我站在一邊,不知道該做點兒什么,就小聲問道:“浪子叔,我能幫忙嗎?”
但是王浪卻搖了搖頭,顯然是不讓我?guī)兔Φ囊馑肌?/p>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悶響傳出,我看到那個稻草人替身竟然直接四分五裂開了,而王浪的身形蹬蹬后退,額頭上浮現(xiàn)出一些汗水。
“浪子叔,你沒事兒吧?”
我連忙將手里的東西一丟,上去扶住了王浪,而王浪搖了搖頭,說沒事兒。
“呵,看來我小看了對方了。”
王浪冷笑出聲,我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他就開始收拾東西,說先回去再說,然后我只好跟著王浪收拾東西回家,路上,我問王浪之前是怎么回事。
“你知道之前為什么你婆帶著人找尸體找不到嗎?”王浪看向我,直接拋出一個問題。
聞言的我一臉疑問的搖了搖頭,這個我還真不知道。
王浪再次出聲:“那是因為尸體被人控制起來了,剛剛我的辦法明明可以將那東西引過來的,但是有人從中作梗。”
聽到王浪的話,我整個人心中大驚失色,怎么可能?他這意思,是林婉君的尸體被人控制起來了,甚至王守田的尸體也有可能被人控制了。
突然,我發(fā)現(xiàn),我生活了二十年的村子,變得如此陌生,到底是誰在搞鬼?
然而,我不知道的是,在我們離開之后,一道身影悄然的出現(xiàn)在了林婉君的墳前,盯著那棺材看了許久,似乎是在沉思著什么,隨后,也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浪子叔,那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
根據(jù)王浪所說,詐尸的林婉君被人控制了,那么要是對方不露出痕跡,那我們豈不是就完全找不到線索?
“不著急,這事兒越來越有意思了,接下來,我們就等著對方露出馬腳吧!”王浪顯得極為冷靜,我在想,要是我站在王浪的位置,這事兒我肯定是淡定不了的。
一路回到了王浪家,他讓我先休息,對方應(yīng)該不會這么快出手。
本來王浪是留我在他家的,但是我想我家里面一個人都沒有,在他家待著完全不是個辦法,索性我就壯著膽子回家了。
一路上我也有些擔(dān)驚受怕,至于王國棟家,我也懶得去管了,雖然是我奶奶接的活兒,但我沒那本事去管,其次就是王國棟家現(xiàn)在出了問題了,那家伙明顯有什么東西瞞著我們,不然他也不會給王浪假的生辰八字。
心里面想著這些的我不知不覺到了家門口,正拿出鑰匙開門,突然身后被人拍了一下。
我猛然轉(zhuǎn)身,手里的鑰匙都直接掉在了地上。
“你神經(jīng)病???聽沒聽過人嚇人會嚇?biāo)廊耍?rdquo;看清后面的人,我第一時間就是發(fā)火,這女人竟然還沒走,而且還到了我家來了。
“你兇什么兇,我一個女孩子家,大晚上能去哪兒?”這女人奇跡般的沒反駁我的話,而是說了軟話。
弄得我一下沒了脾氣,我心想也是,雖然這女人奇奇怪怪的,但是一個女孩子家,還能干嘛?就讓她在我家睡一晚,還告訴她,明早一定要離開。
她也不答應(yīng),開了門就直接進來了,我讓她睡我的房間,我去睡奶奶的房間,我知道奶奶房間肯定有她的重要東西,而我房間什么都沒有。
但是她卻沒說睡覺的事兒,直接坐在了屋子里面,徑直出聲對著我問道:“你就那么相信你身邊的那人?”
聽到她的話,我整個人莫名其妙,問她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的浪子叔啊,我看你對他言聽計從的,就不怕被坑???”她直接點了名,但卻使得我心中大驚,看著她的眼神都充滿了警惕?
“你怎么知道浪子叔?”
這女人進了村難道還到處去打聽了?不對,我反而覺得她對于我和浪子叔的事情很了解,這讓我的背后冒出了一股寒氣。
“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