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后,王根基感覺錢包在滴血,正想說點(diǎn)什么,他感覺手臂一抹冰涼,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如冰竟然主動挽住他的手臂。
王根基愣了愣,他感覺眼下的劇情好像有點(diǎn)熟悉。
這特么不就是小說里頭的常見劇情嗎?
答應(yīng)跟我吃飯就是為了讓我做擋箭牌?
想通以后,王根基將手臂抽離,正想說話,不過如冰再度將手臂挽住。
緊接著,一個磁性的男聲響起:“冰兒,這位是?”
“我是擋箭牌。”
王根基當(dāng)即說道。
他可不會傻乎乎的被如冰利用。
現(xiàn)在得罪的人已經(jīng)不少了,暗處的李宏更是讓他每天提心吊膽,他可不敢想再隨隨便便給自己惹麻煩。
要不是看在郭大媽的份上,這頓飯他都不想去吃了。
如冰愣住了,那個男人也愣住了,不過他很快便反應(yīng)過來,原本仇視的目光消散,變得和藹,甚至還主動伸手示好。
王根基正準(zhǔn)備回以善意,如冰的聲音響起:“你別鬧了。”
聲音沒有以往那般冰冷,配合著如冰氣鼓鼓的表情,讓熟悉如冰的人誤以為這是她在撒嬌,她在示弱。
那個男人將懸在空中的手收起,眼中的和藹在慢慢褪去。
“兄弟,如果我說這一切都不是真的,你信嗎?”
王根基認(rèn)真的解釋著。
男子呵呵一笑,顯然不相信。
王根基郁悶無比,想要將手臂從如冰那里抽離,以此證明,不料真的成功了。
如冰竟然不再糾纏,就這么輕易的讓他自由了。
王根基大喜,對著那個男人笑道:“兄弟,我都說了,我只是個擋箭牌,你看。”
他覺得那個男人這一回總該相信他的話了,待會應(yīng)該換個面孔,笑呵呵的過來打招呼了吧。
“看什么,讓我看你們小兩口吵架嗎?”
不料那個男人臉色更加冰冷了,如冰雙手抱胸,冷冷的樣子,十足是在跟王根基生悶氣。
他瞪了王根基一眼,便恨恨的離開,進(jìn)入酒店。
王根基十臉懵逼,現(xiàn)在這個年頭,說實(shí)話都沒人會相信嗎?
隨即他看到如冰面無表情的盯著自己,原本沒有感情的雙目,此刻充滿了怨氣。
一剎那,他有些恍惚,好像自己跟如冰真的是一對,如冰現(xiàn)在只是在生悶氣呢。
他突然理解為何說實(shí)話都沒人信了。
“如冰同學(xué),你不打算給我個解釋嗎?”
不管怎么說,就這么無緣無故就得罪了一個人,而且看樣子那個人非富即貴,王根基十分氣不過。
“當(dāng)初是誰要請我吃飯的?”
王根基張張嘴,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了。
好像還真是自己三番兩次邀請她吃飯的。
想到這里,王根基苦笑不已。
“放心吧,周哲他雖然是個富家子弟,但他心術(shù)不壞,只是固執(zhí)點(diǎn),不會報復(fù)你的。”
如冰難得一次性說這么多話,而且還是主動說話。
“走吧,晚宴開始了。”
如冰邁開蓮步,走入酒店。
王根基臉色恢復(fù)正常,跟了上去,自然而然的挽住如冰的腰肢。
一點(diǎn)都不客氣。
如冰的身形一頓,聲音毫無感情波動:“放手。”
“到底是誰要將我當(dāng)擋箭牌的?做戲,自然要做全套。”
這一回,輪到如冰無話可說了。
深吸一口氣,然后美目狠狠的瞪了王根基一眼,便放任自流。
終日打鳥,反被鳥啄,這一次,王根基扳回一城。
王根基也不知道接下來要去哪里,反正地方是如冰選的,他只需要摟著如冰的纖纖細(xì)腰,然后適時再站出來當(dāng)擋箭牌就好。
一路上,王根基的手沒有含糊,將如冰的腰肢摟住,感受那妙不可言的手感,膩歪以后,便挽住如冰的手臂,或者摟住如冰的肩膀。
反正人我得罪了,豈能白白得罪?
我的動作又不過分,只是男女朋友之間的正常動作,一切都是為了滿足你的要求。
平時跟男人嫌少接觸的如冰,被王根基這一路挑逗,她的臉色冷如冰霜,她也試過多次警告王根基,不過王根基死豬不怕開水燙,她有點(diǎn)沒轍。
總不能將王根基直接放倒在地,怎么說,這個王根基都是母親派來的。
就這樣,如冰冷著臉,王根基嬉皮笑臉,兩人宛如鬧著情緒的情侶,走入了宴會。
如冰一席紫色長裙,配上她的冷艷氣質(zhì),在這個宴會,猶如鶴立雞群一般吸引人注意。
在一旁喝著悶酒的周哲第一時間就注意到如冰的到來,他剛才喝酒的時候仔細(xì)想了想,覺得王根基有可能真的是擋箭牌,只是自己誤會了。
然而,當(dāng)他穿過人群,來到如冰面前,看到王根基笑嘻嘻的摟著如冰的腰肢,他心如死灰。
說好的擋箭牌呢?人與人的信任呢?
他感覺王根基的笑容是那么的刺眼,仿佛在嘲笑著自己。
他越想越覺得憤怒,兩度被王根基戲耍,他忍不住了。
整理著自身的衣袖,亮出價值不菲的手表,在王根基面前晃動。
這是赤果果的炫耀,這是反擊。
不過第一次來到宴會的王根基,化身好奇寶寶,目光在宴會四處游蕩,根本沒有看到周哲的炫耀。
周哲有些受傷,他覺得不能這么隱晦的反擊,因?yàn)閺耐醺拇┲鴣砜矗烙嫸疾恢浪直淼恼鎸?shí)價錢。
深吸一口氣,他來到兩人面前,輕咳一聲,讓兩人將目光聚集到自己身上。
先是沖著如冰笑了笑,然后裝作驚訝的打量王根基一番,皺著眉頭道:“冰兒,你這個男朋友怎么穿這種衣服來參加這種聚會,他不會是剛下班就趕過來了吧?”
“讓我猜猜,他這身衣服,難道他是一個小小的保安?”
如冰皺了皺眉頭,正說讓周哲別直呼她為冰兒,但是王根基搶先了一步,笑著道:“兄弟,好眼光,這都給你看出來了。”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真的是剛下班就趕過來了,我真的是個保安。”
他還是想跟周哲和好,畢竟兩人都沒有什么直接的矛盾。
如果能跟周哲和好,然后又吃了如冰的豆腐,將如冰計劃打亂,讓如冰吃癟,這對于他來說就是完美的結(jié)局。
不過周哲卻是沒有明白他的意思,他覺得,王根基這是直接向他反擊。
就好像兩個年輕氣盛的人在一起,其中一人說:你是不是真的這么拽?另外一個人直接回答:你說對了,我就是這么拽。
所以他更加憤怒了,譏笑道:“冰兒,你的眼光什么時候降到這么低了?找了個保安做男朋友不說,你的男朋友還穿著工作服來參加這種場合。”
如冰冷聲答道:“記住,別叫我冰兒。”
頓了頓,她接著道:“這又不是正式的宴會,穿什么衣服不行?”
假裝情侶也是情侶,還是要為對方說句話的。
王根基也是怒了,好心和解,你反過來諷刺我?
反擊道:“我家冰兒說得沒錯,這又不是正式的宴會。”
“而且就算我穿得這么寒酸,但冰兒還是我的,她不會嫌棄我的。”
“對吧,冰兒。”
如冰忍住一個過肩摔將王根基摔倒的沖動,冷哼一聲,并沒有答話。
周哲也是被刺激到了,隨手拿起一杯紅酒,深深的一口悶下去。
刺激到這兩人,王根基可是樂開了花。
不過他不敢在刺激周哲了,雖然剛才如冰說過,周哲本性不壞,但保不齊讓自己多刺激刺激,就真的氣上心頭,然后發(fā)狠報復(fù)呢。
“冰兒,不要生氣了,我們到那邊找個位置坐下來吧。”
不能刺激周哲,但王根基還是不放過刺激如冰的機(jī)會的,而且他覺得這是在演戲,將兩人的關(guān)系演得逼真點(diǎn)。
這都是為了如冰呀!用心良苦呀!
王根基更是適時的拉著如冰的小手,往空位那邊走。
這手感,不錯。
如冰冷著臉,要不是在宴會上,要不是周哲在這里,她發(fā)誓,一定要狠狠的過肩摔將王根基摔成狗啃屎。
兩人坐下后,王根基并沒有松開手,反而抓得更緊了,雙目柔情,道:“冰兒,待會我們吃點(diǎn)什么?”
“周哲不在,你不需要再假裝。”
見如冰氣急敗壞,王根基如夢初醒,笑呵呵的松開如冰的手:“我這個人唯一的缺點(diǎn),就是做事太認(rèn)真,一時間入戲太深了,不好意思。”
聽起來,這番話像是誠懇的道歉,但看王根基笑呵呵的樣子,戲謔的眼神,如冰更加暴怒了。
周邊的空氣仿佛都降溫了不少。
王根基絲毫不在意,不敢甚至是不想得罪富家子弟周哲,但得罪或者刺激如冰,他還是沒有什么心理壓力的,反正自己是奉郭大媽圣旨行事。
如冰正想好好談?wù)劶傺b情侶這事,周哲走了過來,直接走到王根基面前,居高臨下的望下來,道:“我要挑戰(zhàn)你!”
王根基一愣,周哲接著說道:“我覺得你不配和冰,如冰在一起,因?yàn)槿绫媚锉砻婵雌饋韽?qiáng)悍,是個女漢子,但她內(nèi)心其實(shí)很柔弱,需要安全感。”
“而你,這瘦小的身軀,根本給不了如冰姑娘安全感。”
王根基轉(zhuǎn)頭望向如冰,適時捏住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嘴邊,嗅著沁人心脾的香味,柔聲道:“冰兒,是這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