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韓冰擰斷鐵和尚的胳膊,全場嘩然。
坐在主席臺上的校領(lǐng)導(dǎo)站起身剛要朝擂臺上喊,丁茂盛拍拍他,“不用著急,比武傷胳膊斷腿很正常,鐵和尚的醫(yī)療費我出了。關(guān)于贊助的事,我可以考慮。”
校領(lǐng)導(dǎo)看看丁茂盛,緩緩坐下。
丁茂盛得意一笑,錢能通神,有錢說話就是氣沖,隨即丁茂盛向臺上的韓冰做個更狠的手勢。
韓冰見校領(lǐng)導(dǎo)站起又坐下,立刻明白了丁茂盛的意思,更加有恃無恐,手上再一用力,鐵和尚又是一聲慘叫。
“說,誰是烏龜?”韓冰厲聲問。
鐵和尚已疼的滿頭是汗,想掙扎起身,完全被韓冰控制,咬著牙縫憋出一句,“姓韓的,你夠狠,你要徹底廢了我。”
韓冰冷笑一聲,“敢在這放肆就是這種結(jié)果。承認(rèn)自己是烏龜,向我告饒我就放了你。”
“你廢了老子,老子也不會向你告饒。”鐵和尚輸人不輸嘴。
“那你等著殘廢吧。”韓冰又一撅鐵和尚的胳膊。
骨節(jié)斷裂的聲音和鐵和尚的慘叫聲回蕩在全場。
終于有人看不下去了,李雪驕起身喊道,“韓冰,你太過份了,你已經(jīng)贏了,干嘛還要廢人。放開他。”
“韓冰,放開他。”李靜雅也起身附和。
一些人也跟著喊。
韓冰陰冷的目光掃視一遍全場,最終目光落在李靜雅臉上,“李靜雅,姓唐的怎么沒來,慫了?我就是要讓他看看,他敢來就是這個下場。”
韓冰手上再一用力,鐵和尚慘叫聲又起。
全場上目光都轉(zhuǎn)到李家姐妹臉上。
李雪驕急道,“這個唐宇怎么回事,沒比之前滿口大話,關(guān)鍵時候當(dāng)了縮頭烏龜,讓我們在這為難,看來他就是靠不住?;厝ズ螅妥屗麖脑蹅兗覞L蛋。太丟人了。”
李靜雅心中百味雜陳,無語回應(yīng)。
看到李家姐妹的焦躁,韓冰更加得意,連連狂笑,“唐宇,你在哪?你個縮頭烏龜,你慫了,你給我滾出江城。”
韓冰的嘲笑聲向鞭子一樣抽打在李家姐妹臉上,李雪驕一拽李靜雅,“姐,我實在聽不下去了,我們走吧。”
“雪驕,這。”李靜雅一時沒了分寸。
“這什么呀,你還不嫌丟人。你不走我走。唐宇這個王八蛋。”李雪驕氣呼呼甩開李靜雅就欲離開。
韓冰的狂笑聲仍未停歇,一聲高過一聲。
臺上的鐵和尚支撐不住了,準(zhǔn)備求饒。
“韓冰,你笑夠了吧。”會場門口猛然傳來清亮一聲,打破會場紛亂。
已離開座位的李雪驕聞聲愣住。
眾人目光也齊刷刷看向門口。
唐宇從門外走進(jìn)來。
“他就是唐宇?”會場里隨即響起一片議論,“他能打贏韓冰?開玩笑吧?”
進(jìn)入場內(nèi)的唐宇依舊是那身打扮,白襯衣,淺藍(lán)色牛仔褲,背后一個鼓囊囊雙肩包,像個剛畢業(yè)不久大學(xué)生。
從外形看,別說和韓冰比,即使和那些普通教習(xí)相比,他也顯得過于文弱,根本不像個登臺比武之人。
“這是來送死。”有人不屑哼一聲,對唐宇又輕視又同情。
主席臺上的丁茂盛和王凱互看一眼。
“這小子真來了?”
李靜雅上前拽拽依舊發(fā)愣的李雪驕,“雪驕,這次相信了吧,唐宇不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
李雪驕癡楞點點頭。
在眾人不同目光中,唐宇已走到擂臺邊,輕輕一躍上了擂臺,把雙肩包摘下放在腳邊,指指跪伏在地上的鐵和尚,“韓冰,比武是為了切磋技藝,你卻要廢人,你的武德太差了,放開他。”
韓冰上下看看唐宇,冷冷笑笑,“你算什么東西,有什么資格給我發(fā)號施令,一會兒你會比他還慘,那個輪椅就是為你準(zhǔn)備的。”
順著韓冰的目光,唐宇瞅眼擂臺一角的輪椅,淡淡一笑,“夠狠。”
“害怕了?”韓冰一聲狂笑,“現(xiàn)在跪地向我求饒,我可以你們兩人都放了。”
“小兄弟,你趕緊走吧,你不是他的對手。”鐵和尚忍痛喊一聲。
換來韓冰更狠報復(fù)。
唐宇沒說話,點點頭,拿起地上的雙肩包。
全場鴉雀無聲,都盯著拳臺。
“丁少,這小子是不怕了,要撤?”王凱低聲道。
丁茂盛點支煙狠狠抽兩口,“不能讓他這么撤,今天必須廢了他。”
王凱點點頭,朝拳臺上的韓冰做個手勢。
韓冰會意點點頭。他的手下徒弟已把擂臺圍住,只要唐宇一離開擂臺,這些人就群起攻之。
李家姐妹緊張的已站起來。
唐宇淡淡看眼四周,伸手把雙肩包打開,朝下一倒,一堆厚厚的鈔票從包內(nèi)倒出。
這?全場一片驚聲,不知唐宇何意。
“唐宇,你想拿錢求我饒你?”韓冰冷笑問。
唐宇也冷笑一聲,“我從不干那種事,這是二十萬,你我開始約定的籌碼是十萬,我再追加十萬,如果你贏了,這些錢都是你的。如果你輸了,你給我二十萬。”
啊。二十萬?全場驚聲再起,這戲有看頭,越來越刺激。
韓冰也愣了,“你真敢賭二十萬?”
唐宇點點頭,一臉認(rèn)真。
韓冰不由向臺上主席臺看一眼,丁茂盛和王凱也犯楞了,“丁少,怎么辦?”
丁茂盛定定神,哼一聲,“賭,就是二百萬,只要能廢了唐宇,老子也出的起。”
王凱答應(yīng)一聲,一招手,一個馬仔過來,王凱向他吩咐兩句。
馬仔轉(zhuǎn)身出了會場,很快拎著一個皮箱回來。
往丁茂盛面前一放,打開,里邊全是鈔票,和剛才的皮箱放在一起,正好二十萬。
見丁茂盛把錢拿來,韓冰心里有了底,對唐宇冷笑兩聲,“小子,既然你要給我送錢,那我就不客氣了。”
唐宇笑笑,把地上的錢撿起裝到包里,雙肩包放到擂臺一角,重新走到韓冰面前。
“現(xiàn)在放了他。”
韓冰沒答話。
“否則你別想得到這二十萬。”唐宇加重語氣。
韓冰頓頓,松開鐵和尚,鐵和尚一只胳膊已經(jīng)折了,艱難從地上爬起??囱厶朴顡u搖頭,漲紅臉就要下臺。
唐宇攔住他,從兜里掏出兩貼膏藥,“貼上,對你的傷有好處。”
鐵和尚猶豫片刻,接過膏藥,道聲謝,叮嚀一句,小兄弟,你小心點。
唐宇笑笑。
鐵和尚一轉(zhuǎn)身下了臺,幾個醫(yī)護(hù)人員上前給他包扎,鐵和尚沒有離開會場,就在會場一角邊包扎邊看著擂臺。
擂臺上,韓冰與唐宇四目相對,如同兩只猛虎隨時準(zhǔn)備撕咬。
韓冰輕輕挪動腳步,尋找最合適的攻擊點,他要一招斃敵。
唐宇一動不動,目光隨著韓冰腳步挪移。
全場人的心都揪起來,盯著擂臺,看唐宇怎么樣被擊倒。
一聲尖銳呼嘯,韓冰先行出擊,一個半躍直踢,腿如尖矛直奔唐宇心口。
韓冰太狠了,想一腳就要了唐宇性命。
臺下的李靜雅驚叫一聲,忙捂住眼。
等她把手拿開,再看臺上,唐宇并未受傷,而是到了韓冰身后。
韓冰踢空了。
“韓冰,這小子腳步快,用連踢。”王凱急得大聲喊。
韓冰又一聲呼嘯,一連串眼花繚亂的連踢,對著唐宇而去。
每一踢都又快又狠,不離唐宇要害。
唐宇躲閃騰挪,韓冰每一次攻擊都只差一點。
唐宇始終不還手。
“這小子有兩下,韓冰這么快的動作都被他躲過了。”
“可他怎么不還手,是不他只會防守不會攻擊,這樣下去他還是會吃虧。”
臺下開始議論。
韓冰攻擊連連失利,心氣受損,額頭開始微微冒汗。
“小子,你還真行,腳下挺快。”
唐宇一笑,“韓冰,你是堂堂黑紅帶,我不想讓你出丑,我們點到為止可以嗎?”
“你怕了?”韓冰眼睛一瞪。
“你覺得呢?”唐宇反問。
“好。”韓冰微微一頓,“點到為止,我們言和。”
韓冰笑笑。
唐宇也笑笑。
“李靜雅怎么了?”韓冰突然一指唐宇身后。
唐宇聞聲一回頭,韓冰縱身躍起,形如閃電朝著唐宇腦袋踢去。
“唐宇,小心。”李靜雅喊聲未到,韓冰腿已經(jīng)到了,這一招是韓冰絕技,剛才鐵和尚就是被一招擊敗。
現(xiàn)在韓冰又是偷襲,唐宇必敗無疑。
韓冰腿掛著風(fēng)聲剛到唐宇耳邊,唐宇如腦后張眼,微微一甩頭,韓冰腳尖貼著唐宇耳邊擦過,韓冰還沒來得及收腳,唐宇已縱身躍起,身形高過韓冰半截。
全場仰頭看著飛躍到空中的唐宇,皆嗔目結(jié)舌。
白衣飄飄,懸在空中的唐宇如一尊天神向下俯視,凌空一腳,他身下的韓冰一捂胸口,身體飛出,重重摔在擂臺攔網(wǎng)上,一口鮮血口中噴出。
唐宇輕輕一落,落在他面前。
韓冰捂著胸口慌問,“你要干嘛?”
“你不該偷襲我,有辱你黑紅帶的名頭。”唐宇淡淡道,向韓冰一伸手,“起來吧,只要你兌現(xiàn)承諾,傷我可以給你治。”
韓冰看看唐宇伸過的手,“我服了,我會兌現(xiàn)承諾。”
唐宇笑笑。
韓冰也笑笑,唐宇俯身之際,韓冰手猛然往腰間一拽,腰帶毒蛇般甩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