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情況?怎么沒有林微微?
整的跟監(jiān)獄一樣,水泥墻壁,澆筑玻璃,我都確信林微微在里面了,怎么里面什么都沒有?
除了一個房間全是酒壇以外,一個人都沒有,全是空曠的房間。
難不成小遠是騙我的?這里根本沒有林微微?
那這地方是干什么用的?只是放一些酒?用得著這樣大動干戈嗎?這連電都不通的地方,怎么可能會有人來偷酒喝?
我決定再仔細找找,這種地方如果我來建設(shè)用途肯定不只是放酒壇,肯定是我漏掉了什么地方。
手上剛剛還好,沒什么感覺,可是在一陣奔波以后恢復(fù)了一些溫度,劇痛便傳到我腦子當中來,手上的神經(jīng)是很多的,還有靜脈。
剛剛為了不把血跡滴在院子里,我用外套牢牢的裹住自己的手掌順便止血,就像是帶著枷鎖一樣。
出血加上雨水,我的這個外套已經(jīng)濕透了,血一滴一滴的灑在院子里。
血跡是最不好清理的,在這雨水之下還會散發(fā)出很大的腥味,我要趕緊找到林微微。
到處都找遍了,都沒有。
除了一口井。
這井用木頭蓋子蓋著,下面時不時傳來一些動靜,我耳朵貼到井蓋上聽了一下,竟有少女哭泣的聲音。
我趕緊把井蓋給弄開,很重的井蓋讓我廢了不少功夫,林微微果然在下面。
她在偷偷哭,不知道是雨水還是眼淚,整個臉都是濕的,眼睛還有些微微的紅腫,算起來她已經(jīng)被待在這里幾天了,被關(guān)在上面的房間里還好,如果被關(guān)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深井里,心理很快就會崩潰的。
她叫了我一聲名字:“阿宇!”
我讓她千萬別出聲,她點點頭,我想辦法把她弄上來。
這口井和別的井不一樣,與其說是井不如說是一個圓形的大坑,因為下面根本沒有水,旁邊也沒有打水的工具,單純的一個五六米深的大坑。
估摸了一下寬度,我一個人下去倒是能用兩腳踩著井的內(nèi)部一點一點摸上來,但是如果帶個人的話就不行了,我的身體本來就已經(jīng)不怎么行,加上雙手現(xiàn)在是廢的,一個人就很吃力,再背上林微微上來就幾乎不可能。
“你能上來嗎?”我問她,如果林微微能爬到一半,我就能讓她抓住我的手臂。
“我試試。”她說著試了試,隨后便開始往上爬,但每次快到一半她就堅持不住,在下面對我搖了搖頭。
我去找根繩子輔助她上來,還沒剛邁出步子,外面便傳來沈子豪的慘叫聲。
沈子豪出事了!
想從大門溜出去看怎么回事,突然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來的時候,面前伸手不見五指,身體還被綁著,手上仍然是劇痛無比。
“你醒啦?”
背后傳來林微微的聲音,能感覺出來,她一直在幫我解繩子,可能是手上沒力氣所以進展很慢。
在這種環(huán)境下能聽到她的聲音,我心里也總算安穩(wěn)了一些。
我們還在井里,我不知道被誰打昏了,難不成我動靜太大,驚動了那個看門的?
她竟然能偷偷溜到我身后,而且一點腳步聲都沒有,按理說那種安靜的環(huán)境除了正常的刮風落雨,任何一點動靜我都是能覺察到的,走路一點腳步聲都沒有,也太恐怖了。
“這幾天你都在這井里嗎?”我問她。
“嗯...從我醒來以后,就一直呆在這兒。”林微微說著肚子咕嚕咕嚕叫了起來。
“這幾天沒人給你吃的嗎?”我問,林微微不說話。
這些人也太不是東西了吧,綁走人就算了,還不給吃的,打算把人關(guān)在這口井里等死嗎?
繩子被解開以后,她摸了摸我的額頭:“你被人綁著扔下來的,頭沒事兒吧。”
她不說還好,沒什么感覺,一這么說我瞬間感覺到自己頭還很痛,可能是剛剛手指的痛大過自己腦袋吧,十指連心這話說的不假,我手上的血已經(jīng)止住了,凝固的血跡堵住了傷口,我把沾滿血的外套給扔下來,血腥味散開以后非常難聞,不過我感覺到我外套里面有點東西。
摸了摸,我竟然還裝著兩袋牛肉干。
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放到外套里的,但是這兩袋牛肉干就像是及時雨,對幾天沒吃飯的林微微可是好東西。
我掏出來給她,她接過以后吧唧吧唧就啃完了,雖然看不到吃相,但是從聲音就能感覺出來她很餓。
“你也吃點吧,不知道還要在這里呆多久。”她剩了一袋拆開包裝送到我嘴邊,濃香的肉味鉆進我的鼻子。
我拒絕了,雖然說這味道很誘惑,但是林微微這么久沒吃東西,吃四五袋都估計填不飽肚子,還是讓她吃吧,“你吃,別管我。”
“你是怎么被帶到這里來的,知道是誰干的嗎?”我問她,她說:“不知道,本來那天在帳篷里面睡覺,醒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自己在這里了。”
看來手法還很嫻熟,不是第一次干這事兒了。
現(xiàn)在主要是怎么從這里出去,關(guān)于沈子豪只能等出去再找他了。
說到沈子豪,我突然想起些什么。
他為什么會發(fā)出慘叫?很大可能是被襲擊了。
排除掉被狗或者什么野獸襲擊的可能性,雖然之前有野獸把水給糟蹋了,我也沒親眼見到過,昨天晚上也沒有聽到有任何關(guān)于野獸的聲音。
那么剩下最大可能性就是被人襲擊,假設(shè)當時偷襲我的人是看守這房子的那個女人,那么是誰襲擊的沈子豪?總不能這個女人玄乎到會分身術(shù)吧,這也太假了。
我唯一知道在附近的人,只有小遠。
不排除是小遠的可能性,只是她既然選擇了跟我們合作一起逃出去,為什么要這樣呢?難不成是怕我們?yōu)殡y她表面上答應(yīng)下來?這樣的可能性很小。
我百思不得其解。
她們到底為什么抓林微微?關(guān)在這里等死嗎?這有什么意義?還不如直接了當?shù)慕o一刀痛快。
既然沒有這么做,那么肯定留著她的命有用。
我嘗試了一下爬上去,沒用手上的力氣很輕松的就到達頂部,只是在用肩膀和手頂起井蓋的時候有些吃力,從下面打開井蓋是真的很難,昨天從上面的角度掀開的時候還不是多吃力。
腳一滑,沒了著力點我直接摔了下去,摔到林微微的身上,兩人都倒在井里。
“你沒事吧?”我問林微微,她說沒事,讓再試試能不能出去。
我倒是很想,但是連半米都怕不上去,剛剛爬到頂端支撐了一會就已經(jīng)把身上的力氣全用完了,還重重的摔了一下,這壓根不可能。
“那怎么辦?難不成我們兩個要在這里等死么?”林微微說,平常超級男孩子其實到關(guān)鍵時刻還得問我,沒主見,雖然外表上喜歡打扮成一個男孩子,但是內(nèi)心還是一個小公主,需要一個人來守護,不然也不可能在井里偷偷流淚了。
“別著急,我們出去也不一定能逃出這地方,等人來撈我們吧。”我摸摸她的頭讓她不要慌,既然我們沒死,就一定有用,她們不可能讓我們爛在井里的。
話剛說完,頭頂傳出一道光,井蓋被人掀開了。
適應(yīng)了黑暗的我猛的看到這光亮有些刺眼,看不清上面什么狀況,只聽到有兩個女人在對話。
上面突然扔下來一個竹籃,女人沖我們喊:“一個一個上來。”
“看,我就說吧,不會讓我們死在這里的,你先進。”我看著林微微說,她的眼睛紅腫的不成樣子,比昨天的還要嚴重,不知道在我昏迷的時候是不是又哭了,如果能從這里逃出去我一定要每天用這個梗嘲笑她幾十次。
林微微跳進竹籃被拉了上去,我很快也被拉了上去,看到她們竟然專門搬過來一個打水的工具把我們撈上來。
隨后我和林微微都被套上了眼罩,手腕被粗壯的繩子綁住,在她們的帶領(lǐng)下,轉(zhuǎn)移到了另一個地方。
摘開眼罩,我看到了真正的牢房。
用大概十公分的木頭制成的欄桿直插地下,這樣的牢房有七個,除了昏睡的沈子豪以外幾個牢房都是空空的。
林微微被帶出去談話,而我被關(guān)在牢房內(nèi)。
這七間牢房都是單獨的,沒過多久,林微微也被灌進來。
大門一關(guān),傳來鐵鎖和鐵鏈碰撞的聲音,然后再沒人再理我們。
這里只是一個小房子,沒有窗戶看不到外面的情況,眼睛被蒙著,怎么進來的也不知道。
沒一間牢房都用是用木頭做的,有一個推拉的門,但是被人用鐵鏈給鎖上了,和大門處一樣,鐵鎖加鐵鏈。
“她們跟你說什么?”我問林微微。
林微微臉色我蒼白,應(yīng)該是被嚇的,想說但是吞吞吐吐什么也說不出來。
“她們,她們說。”
“說什么?”我問,看樣子這事情應(yīng)該不簡單。
“她們說如果我能加入她們,就不用受這種苦了。”她憋了一口氣說了出來。
加入她們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