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葉盛就像沒有聽到一般,反而變本加厲,整個人瞬勢伸手,就要熊抱上去。
這陳羽墨把他撩撥得欲火難耐,再也顧不了那么多了。
“嘩!”地一聲。
就在這時,一杯喝剩下半杯的啤酒,準(zhǔn)確無誤地潑向了葉盛的腦袋。
頓時,啤酒順著他的頭發(fā)往下淌,瞬間就把那件價值幾十萬的手工西服,給弄得面目全非。
葉盛震怒之下,扭頭看向了韓棟。
“你,你小子……”他氣憤地指著韓棟,說不出話來。
這件名貴的衣服,就這樣被啤酒給損壞了。
“葉少,給你去去火,降降溫,免得激動過頭了。”韓棟抱著雙臂,搖頭晃腦一笑。
而周圍的食客,看到這一幕,頓時紛紛為韓棟接下來的命運擔(dān)憂起來。
葉盛他們沒人不認識,別說在江城,就算是在京城,也沒幾個人不賣他的面子。
剛才韓棟打了他手下的阿飆也就算了,現(xiàn)在又招惹到了葉盛,他到底哪來的自信?
店老板也是躲在一邊,不禁嘆息一聲。雖然他很能打,幫自己收拾了幾個惡霸,可是葉盛是什么人?不是拳腳了得,就能管用的。
只不過,韓棟可并沒有這么想。所有人都怕葉盛,他可不怕。
“媽的,老子弄死你!”
葉盛雙目紅腫,狂叫了起來,霍地一下,突然從褲兜里,掏出了一把手槍!
“啊,是槍!”
周圍的食客見狀,紛紛尖叫著躲避起來。
陳羽墨這時的酒也徹底醒了過來??吹饺~盛兇神惡煞地舉著手里的槍,連忙說道:“葉盛,你想干嘛?!”
“怎么,陳大小姐改變主意了?”葉盛揚著眉毛,得意地一笑。手里的槍依然對著韓棟。
“只要你把他放了,我可以,陪你喝一杯!”
陳羽墨緊緊地咬著牙關(guān)說道。既然葉盛都拿槍出來對付韓棟了,她可不能坐視不管。
對于自己家的恩人,她必須保他周全。更何況,韓棟跟自己,還有著那樣的一層關(guān)系。
“陳小姐,你早說不就完了嗎,費這么大周折。來啊,請陳小姐上車!”
葉盛對手下大聲吩咐道。
幾個人應(yīng)了一聲,就要上前。
“慢著!”
這時,韓棟突然喊道,攔在了陳羽墨面前。
“想帶她走,問過我的意見沒有?”
陳羽墨見他擋在自己面前,心里泛起一絲感動,可還是拉了一下他的衣角:“韓棟,你瘋了嗎,他手里有槍??!”
雖然韓棟的拳腳功夫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可是,他畢竟是血肉之軀,又怎么抵得過子彈!
要是因為這個原因,害韓棟重傷甚至死掉,不僅她自己會內(nèi)疚,爺爺也會傷心不已。
韓棟回過頭,看了陳羽墨一眼,笑了笑:“放心,不會有事的!”
“臭小子,你是當(dāng)真不怕死么!”葉盛的眼睛猛然瞪大,頓時動了殺心。
而韓棟看著葉盛手里的槍,似乎是自言自語道:“嗯,這槍的樣式還不錯,只不過,殺傷力就比較一般了。”
“你他媽裝什么呢?”葉盛終于忍不住了,“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好,我現(xiàn)在就送你上西天!”
沖動之下,他也顧不得老爺子勸誡自己不要到處惹事的話了,手指扣向了扳機。
“快躲開??!”陳羽墨緊張大叫道。
“砰!”
巨大的槍聲響起,每個人的耳膜都嗡嗡作響起來。
葉盛打出了這一槍,也是怕得閉緊了眼睛。畢竟是第一次親手殺人。
可是槍響之后,卻沒有聽到韓棟的慘叫聲,他不禁大著膽子睜開了眼。
這一看,頓時讓他倒抽了一口涼氣。
只見韓棟站在原地,食指和中指伸出,就像是在比一個勝利的手勢一樣。兩指之間,儼然夾著一顆子彈!
“這,這,這怎么可能!”
葉盛即使再見多識廣,見此情景,雙腿也是不住地顫抖起來。
空手就能接住子彈,還是這么近的距離,這他娘的還是人嗎?
他心里的防線徹底崩潰,跌跌撞撞地有些扛不住了。
周圍遠遠圍觀的人,就像是看科幻片一樣,對韓棟的這一手,給驚掉了下巴。
而陳羽墨看著這一切,眼神里滿是不可思議。
“怎么樣?”韓棟微微一笑。“你們,還不走么?”
說著,眼睛里射出凜冽的光芒。
葉盛的嘴角不住地抽搐著,突然大叫一聲,就像見了鬼一般,慌不擇路地上了車,也不管自己的手下,一溜煙地逃了。
其他幾個手下,哪里還敢猶豫,紛紛作鳥獸散。
“韓棟,你,你沒事吧……”
等葉盛離開后,陳羽墨長舒了一口氣,趕緊上前問道。
“我,我沒事。”韓棟搖了搖頭,把那枚子彈摘了下來。
“你怎么出這么多汗?”
陳羽墨頓時發(fā)現(xiàn)了韓棟的異常。此刻時值半夜,并不熱。
“有嗎!”韓棟伸手在額頭上摸了一把,果然濕噠噠的。
頓時叫了一聲,“完了!”
他剛才徒手接那顆子彈,無形中將渾身所有的真氣凝聚在了手指尖上。
而監(jiān)獄里那個老頭告誡過他,一旦真氣耗盡一次,就跟常人無異。甚至還會出現(xiàn)突然暈厥的現(xiàn)象。需要靜修好幾天,才能逐步恢復(fù)。
“什么完了?”陳羽墨不解地問道。
而韓棟剛想說話,突然眼睛一白,就往地上倒去。
“喂,喂,你怎么了,別嚇我啊!”
陳羽墨大驚,趕緊撲了上去,勉強才將韓棟抱住。
“趕,趕緊離開這里!”韓棟失去意識的最后一刻,還在擔(dān)心葉盛他們會卷土重來,對陳羽墨做出了最后的叮囑。
……
韓棟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外面已經(jīng)大亮了。輕輕的微風(fēng),從窗外撲面而來。
他低頭一看,只見自己躺在一張寬松柔軟的大床上。而身上,卻是一件衣服都沒有穿。
韓棟試著活動了一下筋骨,手腳能使上勁,可是力量比起昨天痛打惡霸的時候,明顯弱了一些。
看來,那老頭說的沒錯。韓棟心里想道。接下來的幾天,但愿沒有人再來找茬了。否則,他不一定能搞得定。
“不過,我這是在哪?”他抬頭看著這布置溫馨的房間,明顯是一個女孩的閨房。
正疑惑著,突然吱呀一聲,房門被推開了。韓棟趕緊跳進被窩里,用被子蓋住了自己。
抬頭一看,只見陳羽墨端著一杯飲料走了進來。
“你醒了?”陳羽墨有些驚訝。
“我這衣服……是你脫的?”韓棟直接問出了心里的疑惑。
“想什么呢!”陳羽墨小臉一紅,佯怒道,“我家里又不是沒有男傭人,脫件衣服而已,你還害羞啦?”
經(jīng)過了這些事,陳羽墨對他的印象改觀了不少。所以,直接讓他睡到了自己的香閨之中。
“那倒沒有。”韓棟看著陳羽墨,突然猛地一驚,“今天是幾號?”
“八號啊,怎么了?”陳羽墨皺著眉頭問道。
“糟了!”
韓棟突然大叫一聲,就跳出了被窩。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什么都沒有穿。
撲面的陽剛之氣畢露,這時,只聽到陳羽墨大叫了一聲,閉上了眼睛,“你,你耍流氓!”
她剛才毫無防備,閉上眼睛的舉動,也只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
韓棟也有些尷尬,趕緊找到了自己衣服,一一穿上。然而,卻沒有看到自己的手機。
“那個,我的手機呢?”他問道。
“我看你手機沒電,拿去充電了。給!”
陳羽墨解釋著,轉(zhuǎn)身就把手機遞給了他。
韓棟接過手機,打開一看,上面彈出了好幾個未接電話的提醒。
“我得先走一步了!”
說著,韓棟穿上鞋子,就要往外面走。
“哎,你去哪里呀?我爺爺今天出院,說準(zhǔn)備見你呢!”陳羽墨在后面追著出來喊道。
“我現(xiàn)在有事,下次吧!”韓棟擺了擺手,頭也不回地說道。
“這個韓棟……”陳羽墨在背后氣憤地跺了一下腳,轉(zhuǎn)念想到剛才看到的那一幕,臉色止不住地又紅了起來。
韓棟在路上攔了一輛車,一路上馬不停蹄地,就往火車站趕去。
今天,是楊小曼到江城來藝考的日子。
幾天前就答應(yīng)過的事,差點給忘了。對他來說,一件事,要么不答應(yīng),答應(yīng)了就得把它做好。
他下了車,只見火車站里人滿為患,想找一個人,還真是跟大海撈針一樣。
就在疑惑之時,他忽然想起,手機里不是有個陌生號碼的未接來電嗎,應(yīng)該是楊小曼打來的吧!
想到此,韓棟趕緊翻出了手機,找到那個電話號碼,一鍵撥了出去。
“嘟”地一聲響后,他頓時聽到一個悅耳的電話鈴聲,在背后響了起來。
他疑惑地回過頭去,只見一個長發(fā)飄飄的窈窕少女背影,手上正拉著一個行李箱,撲面而來的青春氣息。
聽到電話鈴響,她手足無措地,放下拉桿箱,準(zhǔn)備接電話。那箱子站立不穩(wěn),突然倒下,砸到了一個人的腳。
“臥槽,你沒長眼睛是嗎,砸我腳了!”
一個流里流氣的紋身大漢,嘴里罵罵咧咧道,不耐煩看向那少女時,頓時眼睛都直了。一股色心頓起。
韓棟見那男子眼神淫邪,微微地皺眉。
“喲,小妹妹,你這是要上哪??!”紋身大漢得意地調(diào)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