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秋晨離開不久,蘇若雪等人也離開了辦公室。
看著方濟堂外那長長的隊伍,劉倩驚嘆道:“要是我們可以請到方神醫(yī)的話,今天的事情就肯定可以解決了。”
“方神醫(yī)有三不醫(yī),今天的事他肯定不會參與,更何況又是什么人都能請得動他么?”
蘇若雪聽到劉倩這話,心中也有些意動,不過很快就想到了這個問題,面露苦笑。
“蘇小姐,你看,那所謂的醫(yī)生,現(xiàn)在正在方濟堂求醫(yī),我覺得他平時對你說的話,你需要注意一些。”
劉蘇倫本見方神醫(yī)的光芒要蓋過自己,見到張秋晨正擠在方濟堂門口,便立刻轉移到這個話題。
蘇若雪見狀,臉上的神色有些難看:“我們走吧。”
于是,三人就朝著方濟堂一邊的某個小別墅走了進去。
而三人看到的也僅僅只是張秋晨‘試圖插隊’被抓的畫面。
...
“誒,方神醫(yī)是真的厲害啊!”
“是啊,我媳婦昨天痛地晚上睡不著,拿那些醫(yī)院里醫(yī)生開的藥,也不見得出效果,后來吃了方神醫(yī)曾經(jīng)開的方子,竟然立刻就緩解了!”
“可惜就是這隊伍排的有些長了。”
方濟堂門口,長龍中的人們議論紛紛,不過對于這漫長的隊伍,他們臉上卻是沒有任何不滿。
方晴作為這方濟堂下一代的傳人,臉上也盡是驕傲的神色,相比起自己被人追捧的容貌,她更為爺爺帶來的榮譽而驕傲。
不過很快她就發(fā)現(xiàn)有個家伙朝著這邊鉆了進來,而且那雙賊眼一直盯著自己的那里看!
“你想做什么?”方晴直接攔在了張秋晨面前,隨后朝著他揮手說道,“方濟堂不醫(yī)無序者,插隊的話,你可以離開了。”
張秋晨戀戀不舍地將目光收回,搖了搖頭:“我不看病,就想去進去看看,這邊有個以前我救下的病人。”
說罷,張秋晨還將一塊玉佩遞了出去。
“上一個插隊的人,也說他不是看病的,不過你比他厲害,來方濟堂里找你的病人?”方晴聽到這話,臉上露出一抹笑意,又說道,“不如你說說,你找誰?”
張秋晨聽到方晴的話點了點頭,隨后露出一抹思索的神色:“他原來叫方什么我忘了,不過后來學了我點醫(yī)術,好像改名叫方仁了。”
“方濟堂的人還需要學你的醫(yī)術?”方晴笑意更濃,當他聽到‘方仁’兩字后,小腦袋卻是一下沒有轉過來。
她覺得這名字有點耳熟!
“方仁?!那不是方神醫(yī)的本名么?!”
“哎喲,這家伙哪里來的?!這牛都吹破天際了!”
聽到這些話,方晴也是一下反應了過來,這不是自己爺爺么?!
自己從來都叫爺爺,外人只叫神醫(yī),被張秋晨這么突兀地說了出來,他倒是一下沒反應過來!
隨后,臉上有些惱色的方晴說道:“你插隊的理由還真是清新脫俗,這海城多少人求著我爺爺治病,到了你這里,我爺爺還成了你的病人?!你最好現(xiàn)在就走,不然我通知這邊的警察了。”
“你確定么?”張秋晨有些不太確定地問道。
方晴見張秋晨還調(diào)侃自己,不由有些動氣:“你覺得我爺爺這種海城神醫(yī)會需要別人治病么?!”
張秋晨見狀,臉上卻是有些錯愕,自己難道真找錯人了?
自己當時真是只教了方仁一些自己的皮毛就讓他離開了,倒是不至于成為神醫(yī)。
想到這種可能,張秋晨有些尷尬地撓頭就準備離開。
“這家伙還真是能吹啊。”
“別的不說,就他這忽悠的本事,我覺得他去算命覺得賺發(fā)了。”
“小寶,看到?jīng)],下次不能學這個人撒謊,不然別人會看不起你的。”
看著張秋晨離開的背影,眾人不由議論紛紛。
方晴正準備轉身進屋,就見自己身后走來一人,正是自己爺爺!
“方晴,這前面為什么那么吵?治病不如你姐姐,怎么連秩序都看不好。”方仁看著方晴出口問道。
雖然是指責,但是方仁的語氣很平靜而且能聽出一些寵溺。
方仁神醫(yī)醫(yī)術有回春之力,做事更是沉穩(wěn)平靜如山岳,這是出了名的。
“剛剛有個人又要插隊,還說是來找病人的。”方晴一邊說,一邊就要將剛剛張秋晨遞給自己的一塊玉佩丟到一邊。
只不過,方仁卻是在看到玉佩后,神色大變:“恩公?!”
那幾十年不變沉穩(wěn)平靜如山岳的狀態(tài),在這一刻蕩然無存!
恩公?!
方晴見狀,整個人頓時愣住了。
下一刻,她就立刻跑了出來,追上了就快消失在人海中的張秋晨。
“呼...你可以跟我回去一趟么?!”方晴喘著粗氣看著自己面前這看起來窮兮兮又普通的張秋晨。
張秋晨見是方晴,不由搖了搖頭:“我應該是記錯了,我當時只教了他一些皮毛,他應該不至于成為神醫(yī)吧。”
方晴聽到張秋晨這話差點吐出一口老血。
最后,張秋晨還是被方晴勸了回去。
在方濟堂門口排隊的眾人見方晴竟然將那個插隊的人拉了回來,臉上不由有些好奇。
“恩公!”
而當見到方仁竟然突然出現(xiàn),并且朝著這人喊出這么一句。
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了。
甚至連整個隊伍都在這一刻瞬間靜了下來。
“這家伙,真的假的?!”
“臥槽,這么年輕他怎么跟方老神醫(yī)有這種關系的?!”
“媽媽,你剛剛不是讓小寶不要學那個哥哥么,可是小寶發(fā)現(xiàn)叔叔阿姨他們好像都很崇拜他啊。”
“小寶,你好好學!以后一定要成為像這個哥哥一樣的人!”
在那長龍般隊伍沸騰的議論中,張秋晨被請進了方濟堂里面。
方濟堂的裝潢很簡單,相比起一些華而不實的醫(yī)館,方濟堂顯然有了一派樸實卻不失大氣的味道。
“恩公,當年要不是你出手治療,或許已經(jīng)沒有了今天的方仁。”
“我就是隨手救一下,要不是老頭子說,我可能真不會救你。”
“恩公,謙虛了,而且如果不是承蒙您當年的醫(yī)道指點,可能今天的方仁也不過是個藥房抓藥老人。”
“我就是隨便教了你一點意思意思,你不用那么客氣的。”
張秋晨和方仁的聊天記錄,讓一邊的方晴感覺快瘋了。
自己爺爺怎么跟這么個神經(jīng)這么客氣!
而且她愈發(fā)的懷疑,這個家伙是不是個騙子。
“小晴,給恩公倒水。”
不過突然,方仁卻是因為剛煎的藥材快要完成,要先離開。
“是。”方晴看了一眼張秋晨,有些憋屈,還是答應了。
張秋晨一臉無奈地拍了拍方晴的肩膀說道:“你看,我剛剛沒有騙你吧,只不過方仁的成長,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一派教育晚輩的態(tài)度。
方晴聽到張秋晨這話,差點又噴出一口血來,更是在心里發(fā)誓一定不跟這個家伙講話。
而很快張秋晨就被這醫(yī)館的‘人文環(huán)境’給吸引了。
張秋晨發(fā)現(xiàn),那個坐鎮(zhèn)看病的女人,很漂亮,一身潔白的長裙,將整個身子襯托的很純凈,而那側面更是異常讓人驚艷,仿佛看到了仙女下凡一般。
聽張秋晨一副教育晚輩的態(tài)度,方晴有些憋屈。
不過當他注意到張秋晨的眼神后,立刻說道:“你眼睛往哪里看!不準看我姐!”
“你姐?”張秋晨聞言一怔,隨后點了點頭,“難怪,比你好看。”
“你!”
...
很快,張秋晨和方晴就來到了方濟堂后側的客廳。
一臉憋屈的方晴正在給張秋晨去取茶葉。
不過在路上,他卻是覺得,張秋晨絕對是個騙子,就算曾經(jīng)救下自己爺爺,現(xiàn)在爺爺醫(yī)術超然,肯定也只是自己爺爺?shù)呐Α?/p>
當方晴回來看到張秋晨正一臉思索地站在一個假人面前時,眼前卻是一亮!
“看不懂了吧?”方晴看著張秋晨,有些洋洋得意地說道。
張秋晨仍然盯著這假人,點了點頭。
“這是爺爺這些年研究出來的東西,是爺爺?shù)尿湴?,也是爺爺名震海城的一大原因?rdquo;
說罷,方晴更是覺得張秋晨和自己想的沒差,就是運氣好救下自己爺爺?shù)拇蠛鲇啤?/p>
畢竟,爺爺?shù)倪@個假人,可是和這家伙絕對沒有任何關系,而這家伙自己也承認‘看不懂了’。
只不過,下一刻,放晴卻是發(fā)出一聲驚呼。
“哎呀,你這個家伙干嘛!”
張秋晨卻是不顧方晴的這個呼聲,直接將一根插在假人手臂上的銀針取下,隨后快速地扎在另一個位置后,又將擺放在一邊的銀針取來扎在了這假人上。
“爺爺?shù)男难?!你這個混蛋,我要跟你拼了!”方晴看到這一幕,氣的將手里的茶杯往茶幾一放,就要朝著張秋晨拼命。
張秋晨看著方晴這沖過來,某處的排山倒海,不由暗嘆,這和童顏搭配起來,竟然毫不沖突。
“停!”
方晴咬牙切齒地看著張秋晨:“你這個混蛋,你知不知道爺爺為了這個假人花了多少心血?!目前這個情況,花了他十年!而且,剛剛那些穴位,都是他反復確認的!他本來都只差最后一針了!”
張秋晨聞言一愣,隨后說道:“那他真的很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