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德志的父親石義財都鬧到門口來了,你有什么話,親自跟他說去吧!”
柯彥不等方元應聲,一甩袖子跑出去了,對正在院兒里和孔云舟交涉的石義財說道:“石德志肯定是因為私人恩怨遭了報復,和我們學院一點關系都沒有。據(jù)我所知,在考核期間,和石德志產生過節(jié)的,只有一個人,就是他!”
說著話,柯彥伸手指向了匆忙追出來的方元。
石義財眼神一沉,大步撲向了方元那邊,被劉劍和陳山等人攔住了,還指著方元鬧個不停:“看你年紀輕輕的,怎么那么狠毒,良心被狗吃了嗎?你這種人,不配活在世上!”
方元想解釋幾句,但是被孔云舟制止了。
這邊鬧出的動靜兒,已經(jīng)夠大了。
為了防止事態(tài)進一步惡化,孔云舟把大伙兒叫到一樓辦公室,關上門,讓石義財穩(wěn)定了情緒,這才開始了解情況……
綜合各方的說辭,很快就理清了。
昨天上午考核結束,孔云舟得知方元沒有跟石德志面談的興致,就依照保密學院的相關規(guī)定,取消了石德志的參考資格。
石德志悶悶不樂的,回旅館呆了大半天,好像心里壓著什么事兒一樣。
直到晚上十點多,石德志接了一個電話,匆匆出去了一趟,不到半個小時就回來了,心情也變好了。還神秘兮兮的跟石義財說,明天就可以去上學了,并且可以免學費。
可今天早上,石義財一醒來,就發(fā)現(xiàn)石德志變成了傻子。
去醫(yī)院找專家看了,什么也沒檢查出來。
石義財被嚇的不輕,趕緊把石德志帶到學校來打聽情況。
孔云舟給石德志號脈后得知他中毒了,立即讓劉思源把他送往青大附院。
石義財當場就發(fā)飆了,非要學校給個交代……
方元了解到這些,耐心的給石義財做了解釋:“我從沒記恨石德志,也就沒有找他報仇的必要。再有,石德志應該是昨晚離開旅館那段時間中毒的,而那個時候,我跟陳山、沙玉河、向茜等一大群人在一起吃宵夜。”
石義財不以為然:“你嘴上說不記恨我兒子,但誰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沒準兒,你是故意那么說,以掩蓋報復我兒子的動機。還有,誰說報仇一定要親自動手?不能找人幫忙???”
“你剛才還說,石德志昨晚出去一趟后心情變好了,你確定他是見了仇人還遭了報復?”
“我……”
石義財一時語塞。
柯彥皺著眉頭走到了方元跟前,悶著臉說道:“你說不是你干的,難道是石德志自己服的毒?方元,你要是承認錯誤,老實交代,我們還會幫著處理。可你要是執(zhí)迷不悟,那一切后果,均由你一人承擔!”
擔你麻痹呀!
方元瞪了柯彥一眼:“柯老師,石前輩,我就在本市待著不會跑,你們要是有確鑿證據(jù),隨時可以報警來抓我。要是沒有證據(jù),最好等石德志恢復了再說。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遲早有一天,真相會浮出水面。對吧,柯老師?”
說完,方元轉身就走了。
石義財沒再吱聲。
柯彥卻氣的跳腳了:“孔校長,你也聽著的,他這是什么態(tài)度?”
“行了!”
孔云舟冷眼應道,“柯彥,此事你不要再插手,出去吧。”
“孔校長,石德志刻是醫(yī)道班的考生,而我是……”
“老夫讓你出去!”
柯彥被陡然發(fā)火的孔云舟嚇的心肝兒震顫了一下,灰溜溜的出去了。
孔云舟又對石義財說道:“不管是為石德志解毒,還是調查真相,老夫都會盡最大努力。要是最終查明,此事真的和本院有關,老夫定會還你一個公道。如果你信得過老夫,就耐心等待,不要再魯莽行事,那樣對誰都沒有好處。”
石義財繃著臉沉思片刻,才點了點頭:“聽他們叫你校長,那我就信你一次……”
方元回到教室,鐘若溪、柳清悅、陳山和沙玉河紛紛前來問詢。
大伙兒都挺擔心的。
但方元還沉浸在得到盤根草的喜悅當中,心情絲毫沒受影響。
身正不怕影子斜,怕個卵?。?/p>
放學后,方元趕到永寧制藥公司的庫房,一口氣開了一大堆藥方并配了藥。
其中有急等著用的,也有以備不時之需的……
方元回到家里,連飯都沒吃,就熬了藥給他爸喂服了一碗。
然后把方承叫到客廳,將近期的收獲說了一下。
方承聽完,驚嘆不已。
萬萬沒想到,方元竟然考進武道班,成了孔云舟的弟子,還搞到了盤根草。
在方承看來,方元近期的成績,個個都是奇跡。
但對于“改頭換面”后的方元而言,當真都只是常規(guī)操作。
真正可以說是奇跡甚至可以說嚇死人的東西,至今都還沒機會展示……
下午兩點,武道班開始上第一節(jié)實踐教學課。
劉劍帶著學生們來到地上鋪滿墊子的訓練室,讓助教范睿恒給每個學生發(fā)放了一個封面上印有“流云掌”字樣的小冊子,然后朗聲說道:“流云掌,就是你們接下來一周的實踐教學課上要學習的東西。冊子上有圖示和文字講解,你們自行摸索。如果有不懂的,盡管來問我。要是想切磋或者對練,就找范睿恒。下周四,將進行考核……”
話音剛落,孫海濤就舉手了:“劉老師,流云掌只是一套很基礎的掌法。別人學會要多久,我不知道。但我,只要三天就夠了。如果我三天就考核通過了,那剩下幾天的實踐教學課,是不是就可以不用上了?”
顯然,孫海濤又使出了慣用的裝逼套路。
不是孫海濤沒長記性,而是曾經(jīng)學過流云掌。
有基礎,重學起來自然比別人快……
這次劉劍沒有發(fā)火,環(huán)視一圈說道:“以我的經(jīng)驗來看,基礎武術的確有些人學的比較快。不只是孫海濤,所有人都可以申請?zhí)崆翱己恕5⒁庖稽c,每個人有且只有一次考核機會。而每次考核的成績,都與期末總成績和后續(xù)福利掛鉤。好了,大家開始學吧。”
孫海濤沒有投入學習,感受著部分同學投來的艷羨目光,趾高氣昂的走到了方元跟前:“你學流云掌要多久?”
“管得著嗎?”
方元隨口應道:“孫子,爺爺沒空搭理你,閃一邊兒去。”
“你他媽早上沒刷牙還是怎么著?”
“孫子,你還不服?之前打賭是你提起的,賭注也是你定的。分數(shù)低的滾出學校,誰耍賴誰孫子。你輸了,都有臉來上課,卻不想認我這個爺爺。難不成,你說過的話,就跟放屁一樣,隔一會兒就煙消云散了?”
“我從經(jīng)管學院退學了,已經(jīng)兌現(xiàn)了賭注。進入保密學院,另當別論。”
“呦呵,你這自欺欺人的賴皮手段,玩的挺溜嘛,沒少給人當孫子吧?”
“你……算了,懶得跟你討論這個,繼續(xù)說正事兒。我剛都說了,三天就能學會流云掌。你可是第一名,武道班的門面,怎么著也得比我快吧?要是比我慢,就說明你的成績名不符實,是個水貨!”
方元正盯著練功的柳清悅和鐘若溪看的入神,沒心思搭理孫海濤。
可孫海濤來勁兒了,等了一會兒,很不耐煩的說道:“方元,我知道,讓你三天之內學會流云掌,基本不可能。但你最起碼不能比我慢吧?要不,也給你三天時間。到時候,咱們同時考核?”
哎!
我只想安安靜靜的看會兒美女,你丫為什么非要比我裝逼呢?
好苦惱??!
方元戀戀不舍的收回目光,花了三十秒左右,把冊子快速過了一遍,然后朗聲對劉劍說道:“劉老師,我申請現(xiàn)在就考核。”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這才拿到冊子多久啊,我想先瀏覽一遍,都還沒翻完呢,方元就學會了?”
“學個毛線!依我看,他不是瘋了,就是仗著得到了劉老師的器重,無腦裝逼,出風頭!”
“他好像和孫海濤起了爭執(zhí),可能是氣昏頭了,要不然就是腦子進水了。”
“……”
那些對方元羨慕嫉妒恨的學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嘲諷方元的機會。
但方元沒有在意,還制止了跑過來準備勸他不要沖動的朋友們,走到一臉疑惑的劉劍面前,堅定的說道:“劉老師,請批準,我不會做沒把握的事。”
劉劍確認方元不是開玩笑,便點了點頭:“你需要跟范睿恒切磋三分鐘,盡量多的使用流云掌的招數(shù),我會根據(jù)你使用流云掌招數(shù)的數(shù)量和效果打分。切記,別?;茏樱额:憧刹粫阃嫣摰?。”
“我知道了,那這就開始吧。”
說干就干。
方元把流云掌的所有招式,都融合在了三分鐘的切磋當中。
還不是表演性質的展示,而是實打實的對打。
方元幾乎是靠著一套流云掌,把修煉者范睿恒打的一點脾氣都沒有!
至于效果……
還別說一眾學生了,連劉劍都看傻了,下意識的的大喊了一聲:“滿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