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
鐘永年?
方元的三觀瞬間崩塌。
盡管鐘永年只是方豪的結拜兄弟,但方元一直把鐘永年當親人看的。
沒想到,鐘永年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不過,這只是大森的一面之詞,方元決定調(diào)查一下再做定奪……
第二天早上,方元給他爸做了復查,發(fā)現(xiàn)脈象有所好轉(zhuǎn),說明見效了。
方承得知此事,松了一口氣,把方元叫到客廳,語重心長的說道:“你和大森是不是有矛盾?要是有,千萬不要貿(mào)然行事,大森可不是好惹的。現(xiàn)在你爸還沒有康復,要是你再出點事,不僅家里要垮,公司可能也會垮掉。公司近期是你三叔管著的,但他是個武癡,根本不是經(jīng)商的料……”
“二叔,我和大森的矛盾,昨晚處理好了。”
“什么意思?”
方元猶豫再三,還是簡略的把這兩天的遭遇說了出來。
方承聽完,呆立當場,但很快就釋然了:“方元,你應該還不知道,你爸得病之后,鐘永年很想接管公司。可你爸早就定了的,要把公司傳給你,我就一直沒答應……”
“我爸臥病在床,你又沒有接管公司的打算。那只要我死了,公司就落在他手里了。可他向來不是很看重利益,怎么忽然打起公司的主意了?”
方承也想不通,轉(zhuǎn)而道出了另一個疑問:“方元,怎么你這次回來,跟變了個人似的?沒學過醫(yī),卻讓你爸有了康復的希望。毫無武術基礎,卻讓大森栽在了你手里。”
“二叔,我確實不是以前的那個我了……”
正說話間,外面?zhèn)鱽礴娪滥甑穆曇簟?/p>
方元一下子彈了起來,快步來到了院兒里。
剛進大門的鐘永年,瞳孔陡然增大數(shù)倍:“方元?你……你……”
本來方元還抱有一絲幻想,可鐘永年的眼神,讓他心里涼了半截。
方元長長的嘆了口氣,左手一晃,將昨晚從液生活酒吧順來的甩棍亮了出來。
方承趕緊湊上去,按住了方元的肩膀:“不要沖動!”
“二叔,我有分寸。”方元晃了晃甩棍,對鐘永年說道,“熟悉嗎?”
鐘永年愣愣的搖了搖頭:“這是?”
“這是大森的武器。他都交代了。”
“方元,我還小瞧你了!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我要全面接管永寧公司,尤其是你爸負責的秘密研究項目。如果你們乖乖簽字,我不會難為你們。”
鐘永年秒變臉色,眼神凜冽,就像是看見了獵物的惡狼。
方元并沒在意鐘永年的威脅,對方承說道:“我爸還有秘密研究項目?”
方承點了點頭:“立項好幾年了,保密級別最高級,只有我們?nèi)值苤馈?rdquo;
“連我都無權了解?”
“我可以破例告訴你……”
原來,方豪在十多年前,就想研制一種可以提升人體潛能開發(fā)上限的藥物。
三年前,萬事俱備,秘密研究小組正式成立。
方豪幾乎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這個項目上,導致公司的效益逐年下滑。
在方豪得病之前,已經(jīng)研究出了一種藥物,可以提升人體潛能開發(fā)的上限。
可一旦出現(xiàn)副作用,輕則傷身,重則致命。
即便如此,要是把那種藥物推出去,依然會引起轟動。財源廣進是必然的,興許還能讓永寧制藥公司邁上新臺階??煞胶朗莻€追求完美的人,更不想害人性命,毅然而然的決定:暫不推廣,繼續(xù)優(yōu)化改進。
是藥三分毒,百分百避免副作用是不可能的。
但最起碼,要把副作用的出現(xiàn)幾率和嚴重性,都降到可接受的范圍之內(nèi)……
“這倒是符合我爸的秉性!”
方元暗暗感慨了一句,對鐘永年說道:“我們不可能讓出公司,勸你趁早死了這份兒心!”
“方元,很遺憾,你做出了錯誤的決定。動手!”
隨著鐘永年一聲令下,早就等在大門外的四個年輕人魚貫而入,還從兩邊的圍墻上各翻進了兩個年輕人。
一共八個人,全都手持棍棒等武器,將方元和方承包圍了。
方豪的司機兼保鏢大成從西廂房奔出來,沖進包圍圈,掃視著一眾對手,沉聲說道:“少爺,承叔,一會兒你們先撤,我來對付他們!”
方元搖了搖頭:“大成哥,你帶二叔進屋,保護好我爸。其他的,交給我!”
“少爺,你……”
“聽我的!見機行事。”
鐘永年冷笑起來:“你們就別謙讓了,一個都別想跑!”
方元沒理會鐘永年,給了大成一個肯定的眼神,忽然往后躍去,一甩棍放倒一個對手,又撲向另一個。出手的同時,大喊道:“就是現(xiàn)在!”
大成一臉懵逼,卻也沒有失神,立馬護著方承從方元打開的缺口沖進了大廳。
這樣一來,方元就沒有后顧之憂了,可以全力出擊。
轉(zhuǎn)瞬間,八個對手就倒了一半。
啪!
鐘永年將剛摸出的一支香煙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重量僅一克左右的香煙,竟然摔碎了,細碎的煙葉撒了一地。
鐘永年的力道,由此可見一斑。
在屋內(nèi)密切觀察著院兒里動態(tài)的方承,被嚇的不輕:“完了完了,鐘永年要親自動手了!他自幼習武,師從名家,早有所成,乃是貨真價實的練家子。要是對上普通人,一個打五六個不在話下。方元跟他對上,一點勝算都沒有。大成,我保護大哥,你快去幫忙!”
“不急。”大成也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方元,一臉激動,“少爺顯然不是普通人!”
院兒內(nèi),鐘永年還算道義,等方元把所有小嘍啰解決完了,才撿起了一根鋼管:“方元,不得不承認,幾天沒見,你讓我刮目相看。但你那點兒本事,在我面前還不夠看。接下來,就由我來教你做人。你那點可笑的自信,也該破滅了!”
方元一腳將剛爬起來的一個小嘍啰踹飛,冷眼瞪住了鐘永年:“放馬過來吧!”
“狂妄!看招!”
鐘永年氣急,氣勢洶洶的撲了過去。
方元迎面而上,跟鐘永年纏斗起來。
鐘永年作為當今時代難得一見的“武癡”,的確不是浪得虛名。集眾家之長,舉手抬足盡顯名家風范。每一招每一式都及其刁鉆,絕逼不是普通人可以招架的。
但正如大成所言,如今的方元,不是普通人。
三分鐘過后,方元就看準機會,一棍子給鐘永年的后腦勺開了飄,又一腳轟在了鐘永年的心口上。
只聽“嘭嘭”兩聲,戰(zhàn)斗便宣告結束。
鐘永年倒飛出去,重重的砸在三米開外的地面上,一口鮮血噴出了兩米有余。
方元緩步走到了鐘永年跟前:“事實證明,你并沒有教我做人的資格。”
“方元,你……”鐘永年雙眼通紅,一臉驚慌,“你師父是誰?”
“鐘永年,你我的恩怨和叔侄情分,都到此為止。但我爸一直拿你當親兄弟,你最好給他一個交代。你可以走了!”
就在這時,一個急切的聲音傳來:“爸,你怎么了?”
鐘若溪?
她怎么來了?
方元循聲看去,頓時心里一沉。
鐘若溪是青云大學和柳清悅齊名的校花之一,也是鐘永年的女兒……
片刻后,鐘若溪把狀況搞清楚了,哭著對方元說道:“不就是一個研究成果嘛,為什么不能交給我爸?難道你想眼睜睜的看著我哥英年早逝?”
方元傻眼了:“什……什么情況?若溪姐,你哥出什么事了?”
鐘若溪同樣一臉驚詫:“方元,你還不知道我哥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