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爺,就是他,是他把我的兩條手臂弄斷的!”
洪立說完,立馬躲到了陳武背后,臉上露出得意之色,暗笑道,小子,得罪了我就是得罪了陳家,你今天是走不出這個大門了!
“哦?”
陳武臉上閃過一絲詫異之色,洪立的實力他是知道的,對付一般的練武之人那是綽綽有余的,可眼前這弱不禁風(fēng)的少年居然能讓他吃了虧?真是不可思議。
看洪立的傷勢,這小子下手還挺狠的,如果不是親耳聽洪立所說,陳武根本不相信洪立的斷臂是眼前這斯斯文文的少年所為。
“洪立,是不是人家家長把你打了,你打不過人家就把人孩子給劫回來了?”
陳武還是有些不太相信是這少年所為,能把洪立弄成這樣而自己卻毫發(fā)無損,那也不是一般人了,而眼前這少年怎么看都不像有這實力的人。
“陳爺呀,我真的沒騙你,這小子厲害得很,他不知道用了什么招,把我給定住了,動都動不了,然后我的手就這么硬生生被他折斷了。”
洪立哭喪著臉,奮力描繪當(dāng)時的情況,生怕陳武不給他做主,讓他白白吃了這個虧。
“好了,你下去吧,到藥房去找那幾位醫(yī)師,讓他們幫你恢復(fù)手臂上的傷。”
陳武揮揮手,想將洪立打發(fā)走,可洪立卻還站在那不想離開,他想親眼看著顧凡被陳武教訓(xùn)得哭爹喊娘。
“怎么?還不走?嫌手不夠疼嗎?”陳武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
好歹是個練武之人,居然被一個毛頭小子欺負(fù)成這樣,說出去簡直丟了他們陳家的臉。
見到家主似乎有些動怒,洪立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這位小兄弟,請問師承何處?”
其實陳武也就隨便問問,在他眼里,傳承了幾代人的陳家武道才是最為正宗,其他的不過是旁門左道罷了。
曾經(jīng)多少武館找上門來想要踢館示威,都被他陳武一人擊退而去,這么多年來沒有對手,早就讓他養(yǎng)成一股藐視一切的傲然之氣了。
“別廢話,我要找的人是陳良,讓他出來!”
顧凡語氣強硬,容不得絲毫反對,他今天一定要見到陳良,讓陳良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價,若是有人膽敢阻撓,定讓他后悔一生!
陳武坐上家主之位這么多年,什么大風(fēng)大浪沒見過,面對再兇狠的人,他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怎會被這么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孩給嚇住了?
不過他堂堂陳家家主,也不屑與小朋友去計較,若讓人知道他對一個小孩子動怒,傳出去可是壞了自己的名聲,更壞了陳家武道的名聲。
“呵呵,這位小友,不知你找小良所為何事?我看你倆年齡差距較大,是玩不到一塊兒的吧?”陳武壓制住心中的怒氣,好聲好氣問道。
顧凡坐到了一旁的太師椅上,身子往后一靠,抬了抬眼皮,淡然地說道:
“你是誰?我憑什么要跟你說這么多?”
聽到這話,陳武眼皮一跳,怒氣升騰了一些,暗罵道,犢子,你也不看看這是哪,這可是我的地盤,你這么說話難道不怕走不出去嗎?
“小子,我是陳家家主陳武,也是陳良的父親,你若是不跟我說清楚,今天恐怕是見不到他了。”
陳武強裝鎮(zhèn)定,若不是看他只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早就動手將他扔出去了,那還會像現(xiàn)在一樣啰里吧嗦的?
“哦?既然你是他老子,那我把他的所作所為告訴你,好讓你知道你兒子是何等的人渣!”
顧凡將陳良想要害死顧薇的事情說了一遍,陳武卻表現(xiàn)得有些不太相信。
“你說我兒子想要害死你妹妹,有什么證據(jù)?”
“哼,證據(jù)?剛才那被我斷手之人就是證據(jù),你自己問問他,是不是你兒子指使他去干的,你兒子就是幕后黑手。”顧凡冷聲道。
“小子,我警告你,你可別血口噴人,若是拿不出實際的證據(jù),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自己兒子是什么人陳武再清楚不過了,他根本不相信陳良會做出這么傷天害理的事,更何況顧凡根本拿不出實際的證據(jù),對此,陳武便斷定他是上門找茬的。
“你若想動手,那我自然奉陪到底,但我今天一定要見到陳良,我要聽他親口說出這么做的目的!”
顧凡眼里寒芒大盛,若是見不到陳良,他不介意將陳家翻個底朝天!
“好小子,剛才洪立說是你把他弄傷的,我還不信,現(xiàn)在我便要試試你究竟是不是真有這本事。”陳武說完,轉(zhuǎn)頭對著門外喊道:
“張教頭!”
剛才在院子里帶人操練的張教頭見到顧凡和洪立進(jìn)來后,便跟了上去,躲到了門外偷聽,他想要弄清楚顧凡是不是來走后門的。
可聽了半天,他發(fā)現(xiàn)這小子似乎是來找茬的,頓時心癢癢,想要教訓(xùn)一頓這小子,卻暫時找不到借口。
而聽到陳武的呼喚聲后,他暗喜了一下,正愁沒有借口呢,這一下正中了他下懷。
“來啦!”
張教頭屁顛屁顛地跑到了陳武面前,略有深意地看了顧凡一眼,問道:“家主,你找我?”
“這小子說我們陳家武道是花拳繡腿,想要來挑戰(zhàn)一番,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和他比劃比劃?”
陳武不屑地瞟了顧凡一眼,卻見他一臉淡然,絲毫沒有懼怕的樣子,暗暗搖搖頭,在心里嘲笑了一番。
“什么?這小子看不起我們陳家武道?豈有此理,看我不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他!”張教頭擼了擼袖子,一副蓄勢待發(fā)的模樣。
對于兩人的雙簧,顧凡只是冷笑了一聲,并未多說什么,既然想動手,那就干脆點,唧唧歪歪找那么多借口是要干嘛?
“小子,現(xiàn)在若是怕了,可以求饒,我會考慮放你一馬。”陳武似笑非笑道。
“臭小子,我們陳家可不是好惹的,想撒野?你來錯地方了!”張教頭瞪大了雙眼,想要憑借此來嚇唬嚇唬眼前這小子。
搖了搖頭,輕嘆了一聲,顧凡不緊不慢地說道:“看你們陳家也是個大家族,沒想到你這家主卻是如此的不明事理,是非不分,還好意思稱自己為家主?我要是你,早就沒臉活下去了。”
“豎子!你怎敢……”
張教頭指著顧凡想說什么,卻被陳武抬手?jǐn)r住。
“小子,這個世界,實力為尊,你想讓別人聽你的,自己必須要有足夠的實力。”陳武扮出一副尊師的模樣對顧凡說道。
“別廢話了,趕緊動手吧,我還趕時間呢。”顧凡還沒來得及跟班主任請假,若是班主任下午看不到人,打電話給母親,又要害得母親擔(dān)心了。
“那我不客氣了!”
張教頭暴喝一聲,目光如鷹隼般盯著顧凡,揮起重拳便朝他身上砸去。張教頭身材高大強壯,拳頭宛如砂鍋一般,呼出時竟帶著些許破風(fēng)之聲。
陳武眼里閃過一絲精光,微瞇著眼,暗暗嘆道,張教頭果然不同凡響,幾天沒注意,實力又增進(jìn)了不少,看這攻勢,恐怕就要達(dá)到內(nèi)勁大成的功力了吧,相比起來,似乎只有一步之遙他便能趕上自己了,果然是年輕有為?。?/p>
面對如此迅猛的攻勢,顧凡面不改色,十分淡定,對面的人在他眼里只是一只紙老虎罷了。
“花拳繡腿。”顧凡搖搖頭,冷哼了一聲。
自己這拳迅猛攻勢,卻被眼前的小子稱為花拳繡腿,覺得被羞辱的張教頭頓時怒氣大增,在拳頭上又多加了幾分力道。
看樣子,這一拳若是打?qū)嵙?,挨拳之人恐怕至少要躺醫(yī)院半年才能恢復(fù)得過來。
眼看著拳頭就要落到顧凡身上,卻見他腳步微移,側(cè)身一躲,很輕松地便躲過了張教頭的攻擊。
在張教頭和陳武詫異的目光下,顧凡淡淡一句:
“下盤不穩(wěn),猶如老樹無根,倒!”
話音落下,張教頭連拳頭都沒來得及收回來,卻見顧凡單腳一抬,只覺一股巨力從他的腳上迎面撲來。
下一刻,張教頭整個人便失去了控制,朝后倒飛出去,落在了院子中央,隨后便失去了知覺。
望著那躺在院子里的人影,陳武驚訝得下巴都快掉了下來,沒想到這小子竟如此恐怖,張教頭連他一招都沒接下來。
莫非這小子也是內(nèi)勁高手?看這實力,至少是內(nèi)勁大成的強者啊,那就是跟自己同一個等級的。
想想自己勤學(xué)苦練,用了近半輩子的時間才達(dá)到了內(nèi)勁大成的功力,而眼前這小子不過十七八歲,怎么就和自己站在了一個水平線上?這實在是太令人忌恨了!
想到這,陳武看向顧凡的眼神已經(jīng)變了,如此年輕的內(nèi)勁大成高手,日后前途無量??!
此時院子里圍了很多武館的弟子,都是來看暈倒在地上那人的,那可是他們敬奉的教頭,在他們眼里,除了陳家家主外,就是張教頭最強了。
卻沒想張教頭從廳堂里倒飛出來后就暈了過去,廳堂里的究竟是何許人物?居然有如此恐怖的實力。
眾人很想進(jìn)入廳堂一看究竟,但由于忌憚里面那人的實力,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全都遠(yuǎn)遠(yuǎn)地站在外面駐足等待,等待那人的現(xiàn)身。
廳堂內(nèi),顧凡看了一眼目光呆滯的陳武,不耐煩道:
“喂,還打不打?如果不打了就把你兒子叫出來吧,我們來清清舊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