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這里發(fā)生了什么?”蔣行舟進門時,看到某處狼藉一片,臉上頓時驚疑了起來,當看到年輕女子沒事后,他這才松了一口氣。
當他走近時,發(fā)現(xiàn)顧凡也在這里,臉上突然大為驚喜,趕緊迎了上去。
“顧先生,您怎么也在這?”蔣行舟顯得畢恭畢敬,還握住了顧凡的手。
“哦,我來這想買點藥。”顧凡隨口應道。
顧先生?您?
聽到自己爺爺對眼前少年的稱呼,年輕女子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爺爺作為東寧市第一人民醫(yī)院的院長,身上總有一股傲氣,什么時候見過他對人如此低眉順眼過,而且還是一個尚未走出象牙塔的學生。
這……玩的是哪出?
而一旁的楊成禮等人見到蔣院長對少年竟然是這般態(tài)度,嚇得差點尿失禁了,他們已經開始暗暗后悔自己欺負到了顧凡頭上。
蔣院長是誰,那可是自己領導的領導啊,只要蔣院長一發(fā)話,她蔣靈珊根本不敢說一個不字。
原本他們以為,自己要是和蔣靈珊求求情,以他們對公司的貢獻,說不定總裁會網開一面,取消對他們的訴訟。
但現(xiàn)在得罪了顧凡,那就是相當于得罪了蔣院長,恐怕這下事情已經沒有什么商量的余地了。
楊成禮想逃,卻被兩位警察及時摁住了。
“咦?靈珊,這是怎么回事???”蔣行舟見到有兩位警察在這,突然感到了一絲不妙。
他口中的靈珊便是那位年輕女子,名叫蔣靈珊,是靈珊藥業(yè)集團的總裁,從小就被爺爺灌輸各種醫(yī)藥學知識,這才有了她今天的成就。
“爺爺,這得問問您口中那所謂的顧先生,是他把東西砸爛的。”蔣靈珊沒好氣地告狀道。
這里鬧出了這么大的事,藥樓必須要清理整頓好后才能重新開業(yè)。況且今天的事要是傳了出去,對整個集團的影響是不言而喻的,名譽的損失可不像是損失一個柜子,一些藥材那么簡單。而這一切的發(fā)生最直接的原因都是因為眼前的這位少年,她當然很氣憤了。
“不得對顧先生無禮!”蔣行舟毫不客氣地對蔣靈珊呵斥道。
見到爺爺竟然為了一個陌生人呵斥自己,蔣靈珊跺了跺腳,心里別提有多氣了。
“美女,說話不能只說一半啊,東西是我砸爛的沒錯,但你要說明白我為什么要把東西砸爛。可別因為不明不白的話造成了誤會。”顧凡搖搖頭,有些不悅道。
察覺到顧凡的不悅,蔣行舟頓時有些慌了,他最怕的就是把顧凡得罪了,自己還有好多問題要請教呢,可別因為一點小事而把這尊大佛趕走了。
“靈珊,你好好說,告訴爺爺是怎么回事。”蔣行舟神情嚴肅。
蔣靈珊心里郁悶,沒想到爺爺對這位少年言聽計從,無奈,她只能將事情給蔣行舟解釋了一遍。
蔣行舟聽完后,大為震怒:“哼,沒想到集團里居然出現(xiàn)了這種毒瘤,必須得嚴厲處置!”
說完,他拿出電話撥了個號碼。
“喂,陳局長嗎,我是蔣行舟。”
……
掛了電話,蔣行舟對那兩位警察說,他已經和他們的局長聯(lián)系了,局長答應他一定會對這件事嚴肅處理,還表示了顧凡的行為屬于正當防衛(wèi),不予以追究責任。
蔣行舟剛說完,那位年長警察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是局長通知他們抓人。
而后除了顧凡以外,楊成禮他們三人都被警察給帶走了。
“爺爺,他砸壞了東西,得賠。”蔣靈珊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女孩似的,指著顧凡說道。
“賠什么賠,不就是一個破柜子嘛,再買一個不就完了。”蔣行舟瞪了她一眼,沒好氣道。
“蔣老,我砸壞了東西,是應該賠償,不過現(xiàn)在我身上沒有錢。”顧凡說完,向沙發(fā)走去。
“哼,沒錢叫你家長來,不然我打電話給你的老師。”蔣靈珊像恐嚇小孩一樣在顧凡背后說道。
顧凡沒理會她的話,拿起放在沙發(fā)上的背包,打開,從里面取出了一個盒子,然后走到他們面前。
“你看看這個,值多少錢。”顧凡將盒子展開,靜躺在內的人參呈現(xiàn)在了兩人面前。
而兩人一眼就認出了盒子里的是一株上百年的野生人參,價值至少一百五十萬。
“你這是……”蔣靈珊一臉狐疑地看著顧凡,這么珍貴的東西他不會打算賣了吧?
“我來這本就是想跟你們做筆生意,將這株人參賣掉,誰知道你們這的人狗眼看人低,二話不說就把我趕出去了。”顧凡顯得有些無奈。
“對不起顧先生,這是我們不對,今后我一定會讓靈珊加強整頓內部管理。”蔣行舟陪笑道。隨便一出手就是一株百年人參,這位顧先生果然不是一般人,不過這么厲害的人物怎么會這么樸素,難道他很缺錢嗎?對于這點,蔣行舟不甚了解。
“好了,給個價吧,我還趕時間呢。”顧凡不想再在這耽擱了,只要他們給的價格合理,立馬拍板。
“一百……”
蔣靈珊還沒說完,便被蔣行舟打斷插了嘴。
“兩百萬。”蔣行舟笑著伸出了兩根手指頭。
此時周圍的女藥師全都目光火熱,巴不得往顧凡身上貼去。
“爺爺……”蔣靈珊氣得又一跺腳,蔣行舟卻給了她一個眼神,意思是讓她不要再說了。
蔣靈珊不明白爺爺跟這小子非親非故,為什么要這么照顧他。她敢肯定,如果這小子是爺爺?shù)膶O子,那自己絕對得不到爺爺?shù)囊唤z寵愛。
“哼!”蔣靈珊心里吃醋,狠狠地瞪了一眼顧凡,冷哼道。
顧凡無奈,自己哪里招惹她了,不就是一個被砸壞的柜子么,待會賠她便是。
“你們還是好好商量吧,該是多少就是多少,我顧凡不會無緣無故占人便宜。”顧凡見到爺孫倆似乎有歧義,便說道。
“您放心,按照市場價就是兩百萬,我們做生意的當然不會多給。”蔣行舟拍拍胸脯,但這價格其實已經比市場價多出五十萬了,就算拿去拍賣也賣不了那么多錢,他見過最貴的百年野生人參也只是賣到了一百八十萬。
“好,那砸壞的柜子多少錢,從里面扣除吧。”顧凡也不再廢話。
“咱們誰跟誰,柜子的錢不用您出,再說您也不是故意的。”蔣行舟趁機攀交情,若是這小子一高興,說不定就會把什么神奇的醫(yī)療手段教給自己呢,要是那樣的話,自己這邊就賺大了,兩百萬算什么。
“爺爺,你……”蔣靈珊雙手抱胸,見蔣行舟不理他,便又瞪了一眼顧凡,臉上滿是不悅。
蔣行舟當即寫了一張支票,然后還將一張金色的卡片掏了出來,一起遞到了顧凡面前。
“爺爺,這可是您專屬的VIP金卡,是為您一個人制定的,您怎么把它給這小子呢?”蔣靈珊氣急敗壞,恨不得將這張金卡搶過來,但礙于爺爺?shù)拿孀?,她才沒有這么做。
“蔣老,這是……”顧凡看著那張金卡,有些茫然。
“這張卡你拿著,只要有了它,不管去集團旗下的哪家藥樓,拿多少藥,那通通免費。”蔣行舟笑著將支票和金卡塞到了顧凡手里。
顧凡也沒推辭,反正自己現(xiàn)在正愁不夠錢買藥材,便收下了。
“喂,你怎么這么不通人情啊,人家給你你就要啊?”蔣靈珊對顧凡瞪大了眼睛,心想這人怎么這么實在,沒臉沒皮的,光是這張金卡都已經超過那株人參的價值了好嗎。
“靈珊,不許對顧先生無禮,他可是我的老師。”蔣行舟瞪了蔣靈珊一眼,沒好氣道。
“什么?老師?”蔣靈珊上下打量著顧凡,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這是一種對人不屑的嘲笑,“就他?還老師?”
笑了幾聲,蔣靈珊似乎突然發(fā)覺了什么,一臉擔憂地伸出頭去摸了摸蔣行舟的額頭,問道:“爺爺,您不會生病了吧?這下可怎么辦,腦子都燒壞了。”
蔣靈珊是真的擔心了,爺爺都一把年紀了,要是身體真的出了什么問題,那可不是小事啊。
“去去去,我身體好著呢。”蔣行舟推開了蔣靈珊的手,白了她一眼,“你希望我生病???”
“不是,可爺爺您怎么可以把這小屁孩叫做老師,多掉份啊。”蔣靈珊解釋道。
“哎呀,我現(xiàn)在沒空跟你說,回去再跟你細談。”蔣行舟說完,不再和她解釋,而是看向顧凡,仔細觀察他的表情,生怕他被自己這個不懂事的孫女惹生氣了。
可顧凡卻一臉淡然,絲毫沒有生氣的樣子,這才讓他松了一口氣。
“蔣老,那我先走了,這是你們的東西。”顧凡將手里的盒子遞給了蔣行舟,然后看向蔣靈珊說道:“你作為管理者,我希望你在任用人的時候能夠擦亮眼睛,不要再有這種荒唐的事情發(fā)生了。”
“還有,我給他的,遠遠比他給我的要珍貴得多,那可是有錢也買不到的。”說完,顧凡轉身離開。
對于他的話,蔣靈珊卻會錯了意,輕哼了一聲,不屑道:“切,不就是一株人參而已,有什么了不起。”
而一旁的蔣行舟卻笑盈盈的,仿佛這是一筆穩(wěn)賺不賠的生意。
“爺爺,被這小子占了便宜,你怎么還高興得起來。”對于爺爺?shù)姆闯Ee動,蔣靈珊非常不解。
“靈珊啊,你有所不知,這位年輕人可不簡單啊,真是后生可畏啊。”蔣行舟嘆了口氣,又說道:“你也知道這么多年了,爺爺?shù)乃揭呀浻龅搅似款i,很難再有長進了。”
“可自從遇見了他,爺爺心里很多積塵多年的問題那是迎刃而解,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爽了。再過不久,爺爺?shù)尼t(yī)學研究成果將會更上一個臺階,這可不是兩百萬和一張VIP卡可以換來的。”
“看他年紀輕輕的,估計書都沒讀過幾本,怎么可能指導得了爺爺?”蔣靈珊還是有些不相信。
“人不可貌相,我猜他背后一定有高人,不過我也不奢望能夠攀上他背后的高人。再說了,光是他身上的東西,都夠我這老爺子學到入土啦。”蔣行舟呵呵地笑著。
“爺爺,您說什么呢,您才不會死呢。”感覺到自己說錯了什么,蔣靈珊輕扇了扇自己的嘴巴:“呸呸呸,不許說死。”
“呵呵,哪有人不會死的,當醫(yī)生這么多年,對于生死我早就看淡了。”說完,蔣行舟饒有深意地看了蔣靈珊一眼,說道:“靈珊啊,要不是你們年齡差距太大,我還真希望你能夠嫁給他,此子前途無量啊。當然了,如果你們兩人都不介意,那我自然是很高興的。”
聽到這話,蔣靈珊俏臉一紅,嗔道:
“爺爺,您說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