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經(jīng)理……”李康想攔住他,但他卻已經(jīng)氣勢洶洶地朝顧凡沖了過去,頓時臉色大變。
一轉(zhuǎn)眼的工夫,楊成禮已經(jīng)來到了顧凡面前,并指著他的鼻子大罵道:
“喂,給我抬起頭來,對,說你呢,趕緊給我滾出去,我們這里不歡迎你這種窮鬼。”
顧凡點點頭,喝下了最后一口水,淡然地說道:“好,不見。”
說完,他拿著自己的背包,大步朝門外走去。
“先……先生。”李康想上去拉住顧凡,但看到楊成禮一臉怒意地瞪了他一眼,便慫了下來,任由顧凡離去直至消失。
楊成禮走到李康面前,剛想訓(xùn)斥他,卻見他一副哭喪的樣子,便問道:“你搞什么?”
“老大,你不知道啊,那小子不是來乞討的,他身上有一株上百年的野生人參,是來和我們談生意的啊。”李康差點哭了出來,好端端的一樁生意就這么給毀了,想罵娘都不行。
“什么?”李康的話猶如晴天霹靂一般,久久回蕩在楊成禮耳邊,過了好久,他才回過神來,又問道:“你說的是真的?確定沒看錯?”
“哎呀經(jīng)理啊,我你還信不過么,我敢用下半輩子的性福發(fā)誓,絕對不會錯。”李康重重拍了拍腿,把某個字咬的很重,一臉惋惜道。
楊成禮突然陷入了沉思,沒多久,他眼里閃過一絲狠戾。
“李康你過來,我有個辦法。”楊成禮說完,朝著樓上的辦公室走去。
一聽到有辦法,李康眼里閃過一絲欣喜之色,連忙跟了上去。
……
出了藥樓,顧凡徑直來到了藥材市場,把那些零散的藥材全都賣了,最后也如李康所說的差不多,賣了兩千兩百多。
但那株人參卻沒賣出去,原因是大家都不相信這是真的百年野生人參,因為市面上的實在太少了,而且還是從一個少年手里拿出來的,一般人哪會把這么貴重的東西隨意放進一個背包里,用保險柜來放都不為過。
用賣藥的錢買了些藥材,顧凡便往家的方向走去。
在經(jīng)過一條小道時,幾名身穿黑衣的壯漢突然間沖了出來,將顧凡堵死在小道里。
“你們是什么人?”見對方來者不善,顧凡冷聲問道。
“小子,把你手上的東西交出來。”其中一名手臂上刺著青龍紋身的壯漢玩味地笑了笑,看來他是這些人的頭兒。
剛才老板說要他們搶個人,還說對方是個高中生,本來他們是不愿意的,畢竟只是一個高中生而已,那用得了這么興師動眾,但老板答應(yīng)事成后給他們每人五千塊,他們這才答應(yīng)了下來。
“什么東西,我不知道。”顧凡聳了聳肩,裝出毫不知情的樣子。
“少廢話,把你那盒子交出來。”刺青壯漢厲聲喝道。
“哦?我若是不交呢?”
“不交?呵!”刺青壯漢嘲諷地笑了一聲,轉(zhuǎn)頭對著周圍的人說道:“兄弟們,這小子還挺囂張的,待會下手輕點,可別打得人家尿褲子啊。”
周圍的人一聽這話全都大笑起來。
刺青壯漢將臉湊到了顧凡面前,死死地盯著他的眼睛,抖了抖臉上的橫肉,指著上面的一道疤陰惻惻地說道:“小子,看到這道疤了嗎?怕了吧。知道它是怎么來的嗎?”
“臉癢不小心撓破的?”顧凡笑道,一副天真的模樣。
其他人聽到這,偷偷地笑了起來。
“笑什么笑!”刺青壯漢對著身旁吼了一聲,周圍旋即安靜下來。“小子,再問你一次,交不交?”
“不!”顧凡這一字,斬釘截鐵。
“好,給我上!”
刺青壯漢兩手一揮,其他人全都沖了上來,小道內(nèi)頓時煞氣沖天。
顧凡淡然地掃了一眼,微微搖了搖頭,這些人連內(nèi)勁都沒入,打架全都只會靠蠻力,簡直不堪一擊。
沖上來的人突感顧凡身上的殺意暴起,全都停下了腳步,愣住了。
“都愣著干嘛,他只不過是一個學(xué)生而已,趕緊把東西搶了走人!”壯漢在他們身后喝令道,絲毫不顧他們要下手的人只是個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
顧凡緊了緊身上的背包,化為一道旋風(fēng),穿梭在那幾名壯漢之間,所過之處,都會有一名壯漢應(yīng)聲倒下。
沒多久,那幾名壯漢全都倒在了地上,哀嚎聲不斷。
“媽的,這小子怎么這么詭異。”在一旁觀戰(zhàn)的刺青壯漢驚罵了一聲,他從沒見過有人出拳的速度如此之快,而且移動速度也快得可怕。
見到顧凡笑盈盈地朝自己走了過來,刺青壯漢打了個激靈,連連退后幾步,一臉惶恐道:“你究竟是誰?”
“我?”顧凡稍微思考了一下,若有所思道:“唔……人家都叫我三好學(xué)生。”
“三好……”刺青壯漢一頭黑線,心中早就把顧凡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能輕松把這些成年壯漢撂倒還能叫三好學(xué)生?
“說,誰派你來的?”顧凡不再和他打哈哈,厲聲喝問道。
“不能說。”刺青壯漢說完,捂住了自己的嘴,搖搖頭。
“剛才我好想聽到你說你臉癢了,來,我給你撓撓?”顧凡伸出手掌在他面前翻了翻。
刺青壯漢依舊搖搖頭,手不肯從臉上拿下來。
啪!
顧凡一巴掌就扇到了刺青壯漢的腦袋上。
刺青壯漢頓時覺得天旋地轉(zhuǎn),癱坐在了地上。僅是這一巴掌,他就覺得自己惹不起面前看似人畜無害的少年。
“快說,要是不說,我再給你撓撓,撓到你舒服為止!”顧凡厲聲喝道。
“好好好,我說,我說。”刺青壯漢終于頂不住壓力妥協(xié)了。
經(jīng)過他的招供,顧凡也明白了是“濟慈堂”經(jīng)理楊成禮搞得鬼。
顧凡要求刺青壯漢帶他回去找楊成禮討個說法,刺青壯漢帶他出了小道,來到了街邊一輛黑色小轎車旁。
此時車內(nèi)有人在睡覺,定睛一看,竟是那“濟慈堂”的大堂經(jīng)理李康。
刺青壯漢敲了敲車窗,李康這才醒了過來,一臉不耐煩的降下車窗,剛想問東西搶到?jīng)]有,卻見到顧凡正笑嘻嘻地站在刺青壯漢身后。
“這小子怎么……”見到他身后沒有其他人,又察覺到刺青壯漢臉色不對,李康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剛想發(fā)動車溜掉,卻被顧凡一把搶了車鑰匙。
顧凡打開車門直接坐進了后座,催促道:“帶我去見你們經(jīng)理。”
“哪……哪個經(jīng)理?”李康想裝糊涂,卻被顧凡一巴掌拍在腦袋上,疼得他齜牙咧嘴。
“好好好,我?guī)闳?,可你也得把車鑰匙給我啊。”李康一臉哀怨,他什么時候被一個學(xué)生這么欺負過。
“刀疤臉你也上車,我要你做個人證,可不能讓他賴賬了。”顧凡將鑰匙丟給李康,對著車外站著的刺青壯漢說道。
忌憚地看了一眼坐在車內(nèi)的顧凡,刺青壯漢點了點頭,連忙繞過車的另一邊,鉆進了副駕。
驅(qū)車來到了“濟慈堂”,顧凡在周圍人詫異的目光中往沙發(fā)上一坐,手掌一揮,對著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那兩人說道:“把他叫下來,就說我在這里等他。”
兩人接到顧凡的“命令”,不敢怠慢,連忙慌慌張張地跑上了二樓。
李康連門都沒敲,而門正好也沒鎖,他直接帶著刺青壯漢闖了進去,卻被眼前尷尬的一幕驚呆了。
只見楊成禮和女秘書兩人在沙發(fā)上,以一種極其不雅的形式運動著。
過了好一會,楊成禮才隱隱發(fā)覺門口有雙眼睛盯著他,回頭一看,他娘的,不是一雙是兩雙!
那兩人都被這春意泛濫的一幕惹得口水直流。
“草你大爺?shù)?,進來不知道敲門?你倆看什么呢,還他媽看,給老子滾出去!”楊成禮用身體擋住女秘書,罵罵咧咧道。
剛才還沉醉在歡愉中的女秘書見到兩個陌生男人正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看,頓時尖叫了起來。
兩人打了個激靈,連忙退了出去,臉上還帶著意猶未盡之色。
半晌,楊成禮才打著領(lǐng)帶怒氣沖沖地從辦公室里出來。一見到站在門口的兩人便扯開嗓子開罵。
罵了半天,楊成禮才說起正事。
“媽的,不是讓你們?nèi)寲|西么,怎么回來這么快,東西呢?”楊成禮擔(dān)心別人聽到,故意將聲音壓低了一些。
“東……東西沒拿到。”李康低著頭,有些瑟瑟發(fā)抖。
“什么?”楊成禮氣得扇了李康一巴掌,又說道:“媽的,干什么吃的,一個窮學(xué)生都搞不定?”
李康捂著臉,一副委屈的模樣,要不是這里有油水撈,他真不想干了。
“經(jīng)……經(jīng)理,他……他在……”刺青壯漢指著樓下,支支吾吾。
“有屁快放,看了一眼光身子的娘們兒就不行了?”對于刺青壯漢,楊成禮還是有些忌憚的,并不能像對李康這樣隨意打罵。
“他說他在下面等著你呢。”刺青壯漢瞟了一眼樓下,臉上帶著驚慌之色。
“下面?”楊成禮看了一眼樓下,只見顧凡正坐在沙發(fā)上,氣定神閑,頓時驚訝不已。“你不是帶了一幫人去嗎,怎么連個小屁孩都搞不定?”
“你不知道,那小子太詭異了,我?guī)Я税藗€人,全被他給撂倒了。”
“什么!”楊成禮臉上的震驚之色不亞于見到自己兄弟被撂倒時的刺青壯漢,他知道,刺青壯漢帶去的那些都都是一些退伍兵,雖說比不上什么特種兵,但也是有些本事的,對付一些普通人簡直就如殺雞般簡單,可樓下那位少年能夠一次性撂倒八名壯漢,而且還毫發(fā)無損,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經(jīng)理,不如把他叫來吧。”刺青壯漢提議道。
“誰?”
“城南東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