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見葉晨不到黃河心不死,出于報恩還是苦口婆心的勸說:“小兄弟,你還是趕緊從我們后門走吧,我們少東家來了,你和你的女朋友可就真走不了。”
服務員非常著急的拍著大腿,畢竟眼前這對情侶是因為替自己說話,才會得罪這群人,還強少東家牽扯了出來。
“服務員,給我來一份牛排,六分熟。”葉晨看著手里的菜單,又問道:“可兒,你想吃點什么?”
林可兒畢竟是有錢人家的女兒,見過的世面不少,尤其是看著鎮(zhèn)定自若的葉晨,莫名的安心。
即便被人圍著,她同樣鎮(zhèn)定的看了看菜單,最后說道:“服務員,我也來一份牛排,六分熟。”
說完將菜單遞給了服務員,服務員癡癡的看著葉晨兩人。
尤其是兩人都穿著簡單的運動服,根本不像有錢有勢的人家,可林可兒長得貌若天仙,絕對是女神級別的存在。
所以,葉晨表現(xiàn)出來的淡然,在眾人眼中都不過是想在自己漂亮女友面前撐面子。
服務員無奈的接過菜單,走出了人群,將兩份牛排端了上來。
“小雜種,你還有膽子吃牛排,等下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老鼠見葉晨拿起刀叉開始悠閑地享受著美味。
“可兒,你怎么不吃???”葉晨抬頭發(fā)現(xiàn)林可兒正雙手托著下巴,瞪大著眼睛看著他。
他急忙用紙巾擦了擦臉,以為醬汁沾到了臉上。
“因為我喜歡看你吃東西的樣子,感覺好好吃的樣子。”林可兒傻傻的說道。
看著傻傻的林可兒,葉晨拿起刀叉割了一塊牛排,伸手送到林可兒的嘴邊,說道:“可兒,我喂你吃。”
“啊……”葉晨像哄小孩一樣將牛排喂給了林可兒,然后又伸手給擦了擦她嘴角的醬汁,說道:“可兒真乖。”
林可兒第一次被男生喂東西吃,而且還是在這么多人的圍觀的情況下,白皙的臉蛋紅得像蘋果一樣。
但她卻像吃了蜜一般,從嘴里一直甜到心里。
兩人繡著恩愛,圍觀的一群人卻無比的憤怒,他們可是餓著肚子來吃飯的,現(xiàn)在守著他們。
這兩人卻好,完全把他們當做空氣一般。
“小子,你等著。”老鼠吞了一口口水,對一名手下吩咐道:“你出去,看一下超哥來了沒有,今天非得整死這小子。”
這時,服務員卻端來一杯葉晨并沒有點的果汁,偷偷的說道:“快走,少東家已經(jīng)在樓下了。”
地溝頭派去的人興沖沖的跑了回來,大喊道:“鼠哥、鼠哥,馮少已經(jīng)到樓下了,馮少發(fā)話了,說在他的地盤上敢得罪您,肯定讓他趴著出去。”
服務員一聽這話,嚇得雙腿發(fā)抖,心道:“完了,完了,馮少都來了,只要他一句話,這份工作都得丟。”
服務員向葉晨投來抱歉的眼神,端著盤子轉(zhuǎn)身就灰溜溜的跑到吧臺去了。
地溝頭頓時一喜,囂張的氣焰再次膨脹,指著葉晨吼道:“小子,挺有種的,在我兄弟上來之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跪下磕頭叫兩聲爺爺,然后讓你女朋友乖乖的陪我?guī)滋欤裉炀椭淮驍嗄阋粭l腿。”
葉晨吃完牛排拍了拍手,走到地溝頭面前,問道:“你確定要讓我跪下叫爺爺?”
畢竟葉晨輕輕一捏就將他的手腕折斷,地溝頭面對葉晨的逼近,心里有些膽怯。
可就在這時,一名身材魁梧,穿著武道服的青年走了進來,打雷一般吼道:“誰敢在我的地盤欺負我兄弟,我今天非得斷了他一條腿不可。”
地溝頭聽到傳來的聲音,頓時找到了靠山,底氣十足的指著葉晨的鼻梁叫嚷道:“小子,看到?jīng)]有,我兄弟來了,你現(xiàn)在跪下來叫爺爺都沒有用了。”
“對,我們老鼠哥和馮少可是拜把子兄弟,這家餐廳都是馮少家的,這小子肯定完蛋了。”地溝頭身后一人也站了出來。
圍觀的眾人見到一米眼光的少東家后,開始紛紛嘆息起來:“天啦,竟然是惡霸馮志超,那小子恐怕真的會被打斷一條腿。”
畢竟,那日在高三十一班發(fā)生的事情很多人還不知道,在馮志超出現(xiàn)的那一刻,基本上都認為葉晨肯定在栽了。
“沒想到那個梳著地溝頭的嘻哈仔居然是馮志超的哥們,馮志超可是出了名的講義氣,林可兒的男朋友得罪了地溝頭,馮志超肯定不會坐視不管。”
“的確,這畢竟是馮志超家的餐廳,我估計林可兒的男朋友今天真要躺著離開餐廳。”
可就在這時,那名服務員突然沖到了樓梯間,焦急的向馮志超解釋道:“馮少,這全都是因我而起,你要懲罰就將我開除了吧,和他們沒有關(guān)系。”
見到服務員居然在這種情況下,冒著丟掉工作的危險想要將所有責任承擔下來。
葉晨倒是很滿意的點了點頭,雖然這是一名普通的服務員,但表現(xiàn)出來的擔當卻是常人難有的。
馮志超并未發(fā)話,倒是餐廳的經(jīng)理討好的沖他的面前,揪住服務員的耳朵,臭罵道:“你一個小小服務員算什么東西,馮少沒讓你說話,你就滾到一邊去,不然馬上辭了你。”
餐廳經(jīng)理的將服務員一頓訓斥后,又在馮志超面前點頭哈腰起來,指著葉晨和林可兒所在的位置:“馮少,就是那一對男女,他們在餐廳主動動手打人,還傷了鼠哥的手腕。”
順著經(jīng)理手指的方向,馮志超看到一個背影。
那個背影馮志超再熟悉不過,再一看坐在那道背影對面的美女校花林可兒,越加確定他的身份。
“馮少,這種小雜魚就不用你親自動手,我直接讓保安來對付他們。”經(jīng)理見他一直看著葉晨的背影,主動獻媚道。
“啪!”馮志超一巴掌狠狠地抽在經(jīng)理的臉上,緊接著又是一腳,直接將經(jīng)理從二樓踹了下去。
收拾完經(jīng)理后,馮志超神情凝重的走向了葉晨所在的位置。
“完了,馮志超真的發(fā)怒了,居然連餐廳的經(jīng)理都打了,我看那葉晨今天恐怕很難活著出去了。”
聽到周圍的議論聲,地溝頭頓感臉面有光,自己這兄弟出場的氣勢真給他長臉。
原本對葉晨的畏懼瞬間煙消云散,尤其是看見馮志超出現(xiàn)后,葉晨重新坐回位置上默不作聲,還以為他怕了。
于是就囂張的將葉晨身前的桌子一腳踹翻,就要伸手去抓林可兒的手腕。
“啪啪啪……”
葉晨抓住地溝頭沒有受傷的另一只手,用力一折,巴掌連續(xù)抽在他的臉上。
打完之后,葉晨拉住林可兒的手,看都沒有看馮志超一眼,就準備離開餐廳。
“小子,打了人你還想走?”地溝頭一伙人徑直將葉晨兩人圍住,不讓他們離開。
馮志超走了上來,地溝頭馬上湊到他跟前,惡狠狠的瞪著葉晨,說道:“馮少,就是這個小雜種對我動手,今天你一定要給兄弟我出氣啊。”
“出你馬勒戈壁的氣。”馮志超二話不說,又是一耳光子抽在地溝頭臉上:“你他么的,你知道他是誰嗎?”
在場的眾人頓時一愣,這是怎么回事,馮志超是地溝頭的兄弟,為什么他會二話不說就對地溝頭動手?
地溝頭躺在地上,摸著腫脹得像饅頭一樣的臉,不解道:“馮少,要打的人是那小子,你怎么對我動手啊?”
馮志超沖上去又是一腳踹在地溝頭身上,指著他冰冷的說道:“打的就是你們這幫小混混,竟敢跑到我家的餐廳來搗亂。”
“搗亂就搗亂,居然還敢影響我?guī)煾负蛶熌锛s會,不打斷你一條腿你就別想出這個門。”
馮志超吼完后,一轉(zhuǎn)身,滿面笑容的走向葉晨和林可兒,恭敬的說道:“師傅你老人家和師娘來這里約會,怎么也不提前打個招呼,我肯定給你們安排得妥妥的。”
師傅?
在場眾人瞬間費解,一向囂張跋扈的馮志超居然對這個少年如此恭敬,還一口一個師傅的叫著,那人到底是誰。
“馮少,你……”躺在地上的地溝頭費解的望著馮志超。
“你什么你,這是我馮志超的師傅,你敢得罪他老人家,就是跟我馮志超作對。”
馮志超怒目一瞪,地溝頭心死如灰,沒想到這個少年竟然讓馮少都如此畏懼,這次恐怕真是得罪了他惹不起的人物了。
能夠讓馮志超如此恭敬的人物,地溝頭還是第一次見。
“師傅,你看這事怎么處理,你才滿意。”馮志超說道。
葉晨看了一眼地溝頭,若是他得罪的只是自己,看在馮志超的面子,或許還會放他一馬。
可是他卻三番兩次對林可兒出言不遜,還敢動手動腳,這是任何一個男人都不能忍受的。
“剛才他可是揚言要我跪下磕頭叫爺爺,才肯放過我。”葉晨冷冷地說道。
那地溝頭反應倒是挺快,顧不得骨折的雙手,立即從地上爬了起來,跪在葉晨面前不斷的磕頭認錯道:“您是爺爺,您就是我的親爺爺,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聽剛才不是說還要打斷我一條腿么,現(xiàn)在可以動手了。”
葉晨此言一出,馮志超卻是二話不說,操起一根棍子湊到地溝頭耳邊說道:“老鼠,要怪就只能怪你惹了我都不敢惹的人,斷你一條腿算是救了你一命。”
“啊。”一聲殺豬般的嚎叫,地溝頭抱著斷腿蜷縮在地上。
“師傅師娘,你們要是不滿意這個結(jié)果,我就打斷他的雙腿。”馮志超揮舞著手里的棍子,擔心葉晨并不滿意。
葉晨揮了揮手,然后直接喊道:“服務員,買單。”
這是他和林可兒第一次出來約會,吃了飯總得付錢,作為男朋友肯定不能讓林可兒掏錢。
可當他的手伸進口袋后,這才發(fā)現(xiàn)里面空空如也。
這下尷尬了,第一次約會吃飯,他身上卻身無分文。
馮志超一聽葉晨還要買單,馬上抓住葉晨那只要掏錢的手,說道:“師傅你老人家來我們一米陽光吃飯,我們餐廳那是蓬蓽生輝,怎么可能收錢呢。”
“這,不太好吧。”葉晨心里那個汗顏,沒想到這馮志超在關(guān)鍵時候還挺上道的。
“這有什么不好的,徒弟孝敬師傅那是天經(jīng)地義。”馮志超掏出一張黑色的卡片塞進葉晨的口袋:“師傅,這是我們一米陽光的至尊VIP,你只要出示這張卡,不管消費多少,一分錢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