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情況?!
王立心中一驚,不過他臉龐上卻并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的異樣。
這種情況和騰烈古帶給他的震撼一樣,甚至猶有過之。
當(dāng)初與騰烈古一戰(zhàn),最后玉佩護主釋放出來的能量將騰烈古驚走,王立便知道這玉佩極不簡單,很有可能便是騰烈古口中所說的古武者之物。
古武者的實力有多么恐怖,從騰烈古身上,王立便可感知一二。
這是完全超越了普通人的絕世強者,至少不是如今的王立可以與之抗衡的。
在普通人的世界中,王立的實力可以說是踏入了巔峰,身體的各項機能幾乎都是一個普通人的極限,再無任何精進的可能。
想要再進一步,就必須成為騰烈古口中所說的古武者。
而想要成為古武者,王立身上這個唯一關(guān)乎自己身世的玉佩,就是關(guān)鍵!
這段時間王立想盡了各種辦法都沒能再次開啟玉佩,沒想到在蘇藍雅這里,玉佩竟然莫名其妙的開啟了。
通過玉佩釋放出來的這絲熱流,王立能夠清楚的看到蘇藍雅體內(nèi)的各種情況。
她體內(nèi)的經(jīng)脈相互交錯,許多地方都被一團氣膜阻塞。
在她體內(nèi)的最深處,丹田的位置,此刻正有著一團獨自旋轉(zhuǎn)的氣團,不斷的向蘇藍雅身體經(jīng)脈的各處釋放著氣流。
正是這些被不斷甩出的氣流,形成了蘇藍雅經(jīng)脈內(nèi)的一道道氣膜阻隔。
王立身上玉佩無比渴望的東西,似乎就是蘇藍雅丹田位置的那團氣旋。
那團氣旋內(nèi),究竟有什么?
王立的神識控制著玉佩熱流,沖破一道道蘇藍雅經(jīng)脈內(nèi)的氣膜阻隔,終于踏入蘇藍雅的丹田。
此時,玉佩熱流也幾乎被損耗殆盡。
不過,值得欣慰的是,蘇藍雅阻塞的經(jīng)脈中,卻是被王立硬生生完全打通了一道經(jīng)脈,暢通無阻。
無數(shù)股玉佩熱流順著這條被打通的經(jīng)脈源源不斷的匯聚到蘇藍雅的丹田,不斷壯大,最后形成與氣旋體量相當(dāng)?shù)拇嬖凇?/p>
然后完全不受王立神識控制,狠狠的向氣旋撞了過去!
兩者彼此消融,侵蝕,轉(zhuǎn)化!
辦公室內(nèi)。
蘇藍雅嬌軀不停的顫抖,全身的衣衫幾乎都被冷汗打濕,臉頰抽搐。
王立情況也與蘇藍雅差不多。
兩人似乎像是進入到了某種奇妙的境界,類似武俠電視劇中看到的那種傳功戲碼。
“這是?”柳大師面露震驚,失聲喊道。
“老師,他們兩個這是怎么了?”之前開口嘲諷王立的那個年輕人,急忙問道。
柳大師身軀輕顫,滿臉激動,“這是氣!這就是氣!沒想到中醫(yī)理論里面說的那種虛無縹緲的氣,真的存在于現(xiàn)實世界!”
“氣?!”所有人面色一變,失聲道。
“面前這個年輕人,才是真正的醫(yī)術(shù)大師??!”柳大師感慨道,目光炙熱地盯著王立,“小小年紀(jì)就能掌握氣,醫(yī)術(shù)天賦比起我這把老骨頭不知道要高明了多少倍!老夫年近半百也才模糊知曉氣的存在,卻無法掌控氣,沒想到他年紀(jì)輕輕,便達到了老夫夢寐以求的高度!”
所有人心神震動,此時在看向王立,眼神已經(jīng)完全變了,充滿了狂熱的崇拜與尊敬。
一旁的慕輕煙更是一臉震驚。
她從沒想到王立竟然這么厲害!
柳大師究竟有多么恐怖,慕輕煙是深有體會的,能讓柳大師如此發(fā)自肺腑的稱贊一個人,這幾乎是不可能存在的事情。
而且聽柳大師的意思,似乎王立的造詣還在柳大師之上,將柳大師遠遠的拋諸腦后!
許久。
王立才驀然睜開雙眼,眼中閃過一絲疲憊,但卻充滿了興奮。
蘇藍雅丹田內(nèi)的那團氣旋已經(jīng)被消耗了許多,而玉佩熱流也重新返回到了他的身體之內(nèi),并沒有回歸玉佩,而是在他的丹田蟄伏了起來,被王立神識控制,如臂指使。
因為這團氣流的存在,王立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似乎比以前多出來了許多不一樣的體驗。
他能夠模糊感覺到,好像在四周的空氣中,同樣存在著許多這樣的氣。
不過卻并沒有他體內(nèi)的這股氣精純,充滿了一股駁雜的味道。
而且因為這股氣的存在,王立五官的敏銳度也似乎提升了許多,肉身的強度仿佛無形中也越發(fā)強悍了幾分。
莫非這就是古武者?!
王立心中振奮,他之前從未接觸過的世界,似乎就這樣陰錯陽差的被自己叩開了緊閉的大門。
可惜蘇藍雅體內(nèi)那個讓玉佩無限渴望的東西依舊沒有呈現(xiàn)出來。
必須要將包裹在外面的那團氣旋完全消融,才能看到其內(nèi)本質(zhì)的東西。
這種事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
王立心中隱隱有種感覺。
蘇藍雅體內(nèi)的那個讓玉佩無限渴望的神秘之物,對自己有著莫大的好處!
昏迷之中的蘇藍雅也漸漸睜開雙眼,不同于以前,此時她的眼中多出了一些璀璨的亮芒,身上濃郁的病態(tài)似乎也消散了不少。
柳大師急忙上前,抓住蘇藍雅的手腕,靜心把脈。
片刻之后,柳大師睜開雙眼,眼中一片震撼!
他長嘆口氣,沖著王立恭敬一拜,言語誠懇道:“先生學(xué)究天人,晚輩不如也!敢問先生是否愿意收晚輩為徒,晚輩只求常伴先生左右,聆聽先生教誨!”
所有人已經(jīng)被柳大師這些話震撼的啞然失聲。
柳大師在王立面前自稱晚輩?!還異常恭敬的請求王立收他為徒?!
之前出言嘲諷王立的柳大師的那些學(xué)生,此刻臉色已經(jīng)難看到了極點。
柳大師都是王立的學(xué)生,那他們這些柳大師的弟子,不就是王立的徒孫了?!
一旁的慕輕煙久久無語,她突然意識到,好像任何極難辦到的事情,在王立這里似乎都是再簡單不過的事。
她爺爺強行為她找的這個未婚夫,身上到底有什么來頭啊?!
慕輕煙第一次對王立升起了一絲好奇,在他痞笑玩鬧的面具之下,到底隱藏著什么恐怖的身份?
中州市,某處極大的莊園內(nèi)。
古色古香的湖畔涼亭。
盤膝閉目的騰烈古驀然睜眼,直接站起,雙拳緊攥,目光中充滿了凝重與震驚。
“到底是誰動了我苦心豢養(yǎng)了十幾年之久的鼎爐?!”
在他身后,一道黑色身影從虛無中驀然浮現(xiàn),沙啞的聲音從黑袍內(nèi)傳出。
“少爺,出什么事了?”
“鬼七,你現(xiàn)在立刻去蘇藍雅那邊,看看蘇藍雅這尊鼎爐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狀況,速來報我!”騰烈古陰沉道。
鬼七恭敬應(yīng)是,整個身軀驀然一顫,再次憑空消失在虛空中。
騰烈古雙拳緊攥,神色冰冷,低聲喃喃:“慕家的那件至寶,我志在必得!誰敢動我的鼎爐,搶走我苦心培養(yǎng)十幾年提升境界的秘丹,我便讓他魂飛魄散,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他忽然想起前些時日與他交過手的王立,心中只覺得一陣心神不寧。
“那只螻蟻身上,到底隱藏著什么秘密呢?”騰烈古眉頭緊皺,“或許真是我想多了吧,為何會對一個普通世界的螻蟻如此念念不忘?為了免除后患,等鬼七回來,讓他親自走一趟,除掉這只螻蟻算了。王立······”
他口中咀嚼著王立這個名字,嘴角輕挑,眼露嘲諷,“還不值得我親自出手擊殺他。”
“少爺,不好了!騰陽少爺又在學(xué)校惹事了。”
涼亭之外,傳來一道滄桑的老者聲。
“他這個廢物,又在學(xué)校惹了什么事?”騰烈古回過神,目光掃向涼亭之外走來的老者,開口問道。
那老者面露恭敬,低聲回道:“把一個名叫王曼的女孩子綁架了,說什么她哥哥斷了自己的一條手臂,要讓她哥哥償命。”
騰烈古只覺得一陣頭大,不耐煩的揮揮手,若非早亡的母親要讓他照顧他這個不成器的弟弟,騰烈古根本就懶得去管騰陽的死活。
“隨他去吧。”騰烈古冷道,“我最近需要閉關(guān)嘗試突破后天之境,只要能踏入先天,在即將到來的古武大會上,便有十足的把握能夠讓那件至寶認(rèn)我為主,這段時間內(nèi)無法分神,所有的事情都讓鬼七去處理吧。”
“是。”老者頷首,點頭說道。
······
在中州市內(nèi)。
一輛卡宴疾馳在公路上。
王立開著車,慕輕煙蘇藍雅兩女坐在后面。
蘇藍雅盯著全神貫注開車的王立,面露感激之色,開口道:“王立,謝謝你。”
“謝我干什么?”王立回道。
“謝你救了我,讓我對人生重新充滿了希望。”蘇藍雅鄭重道。
“哼!藍雅,你不用謝他,他又沒徹底治好你身上的病,等他真的治好了,再謝他也不遲。”慕輕煙沒好氣地說道。
王立莞爾一笑,“蘇總,你要真想感謝我的話,光嘴上說句謝謝可不行啊!不如你親我一口?我保證讓你藥到病除。”
“無恥!混蛋!”慕輕煙低聲咒罵道,心里卻沒來由升起一絲醋意。
“好啊。”蘇藍雅爽快的說道。
“喂!藍雅,你也太天真了吧?你還真打算親這個該死的混蛋?。?rdquo;慕輕煙心中極度別扭的問道。
正在蘇藍雅的櫻桃小嘴快要觸碰到王立臉頰的時候。
王立卻忽然怪叫一聲,猛打方向盤,急道:“臥槽!先別忙著親!前面有人!”
他剛才眼角余光看到,在空無一物的前面,忽然一道黑影憑空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