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立推門而入。
房間內(nèi),慕輕煙手中正翻著一本相冊,一臉詫異地看著王曼。
見到王立從外面走進來,慕輕煙柳眉緊皺,輕哼一聲,急忙解釋道:“王立,你別誤會,我今天來你家不是來找你的,我是來找王曼的!所以關(guān)于之前那個賭注,我并沒有輸!而且,我也不可能輸!”
王立莞爾一笑,無所謂聳肩,反正到最后肯定是他贏,慕輕煙現(xiàn)在的這些狠話與掙扎,在王立看來不過就是場笑話而已。
“你來找小曼做什么?”王立眼中閃動著莫名的笑意,開口問道。
“哥,慕總懷疑公司內(nèi)的韓亮是內(nèi)鬼,調(diào)查后發(fā)現(xiàn)韓亮和我有些過節(jié),所以來找我,想向我了解一些具體的情況。”王曼解釋道。
王立心中一愣,看向一臉冷若冰霜的慕輕煙。
從錢崇那里隱約猜到公司有內(nèi)鬼,這么短的時間就將懷疑對象鎖定在韓亮身上。
她能成為慕氏集團的總裁,的確有些手段和魄力。
不過,慕輕煙還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將韓亮,甚至韓亮背后的靠山周濤,全都一股腦的解決掉了。
王立心中期待當(dāng)慕輕煙知道自己已經(jīng)替她將公司的內(nèi)鬼全部解決,再次面對自己究竟會是什么模樣。
還有她誤會自己對慕小雪治病的事情。
會不會心中覺得愧對自己,內(nèi)疚之下以身相許呢?
“王曼,事情我都了解的差不多了,公司對你做出的開除決定,我之前并不知道,現(xiàn)在我收回公司的決定,這是一份合同,等你大學(xué)畢業(yè)之后,可以直接進入慕氏集團,韓亮人事部經(jīng)理的位置,我永遠(yuǎn)為你留著。”慕輕煙柔聲對王曼道。
王曼面露激動,接過慕輕煙手中的合同,輕輕點頭。
“你跟我出來,我有點事和你說。”慕輕煙再次看向王立,冷冰冰對王立道。
態(tài)度截然相反,變臉變的爐火純青。
王立跟著慕輕煙走下樓,站在卡宴旁邊。
月光籠罩在慕輕煙身上,勾勒出完美的身姿,此時的慕輕煙有種驚人的誘惑。
“吳隊在山水莊園構(gòu)建全新的安保防護網(wǎng)是出自你的手筆吧?”慕輕煙冷道。
王立不置可否,懶洋洋痞笑道:“在其位謀其職,畢竟之前我是你的貼身司機和保鏢,這些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
慕輕煙嘴角微微有些抽搐,她最看不慣王立一臉痞笑的樣子,總覺得王立好像什么事都沒放在心上。
天天想著辦法的在自己身上占便宜。
除了女人,他好像從來就沒干過什么正經(jīng)的事情!
冷冷看向王立,此刻王立雙眼炙熱,正盯著自己的身體大吞口水,慕輕煙剛剛想要感謝王立的話,頓時被一股羞惱強行壓了下去。
“王立,希望你好自為之!”慕輕煙冷道,轉(zhuǎn)身返回車內(nèi)。
剛剛點火啟動,王立卻大大咧咧的敲著車窗。
打開車窗,慕輕煙看向王立,不耐煩的問道:“你又想打什么鬼主意?”
“慕總,你先消消氣唄,再怎么說咱們兩個人身上的婚約還沒取消呢,名義上講我還是你的未婚夫,這可不是一個妻子對待丈夫應(yīng)該有的態(tài)度。”王立笑道。
“你廢話說夠了么?無恥!王立,我告訴你,我哪怕孤獨終老,哪怕這個世界只剩下你一個男人,我都不會嫁給你!勸你還是死了這份心思吧!”慕輕煙雙目噴火,咬牙切齒道。
王立完全不在意慕輕煙殺人的目光,隨手從兜里將周濤的那個U盤拿出,扔進車內(nèi),極度曖昧道:“慕總,這個U盤你拿回去看下,保證能讓你大開眼界!不用感謝我啦!”
王立曖昧的話,讓慕輕煙瞬間覺得這U盤里放著的絕對不會是什么好東西!
她忽然想起倭國享譽全球的愛情動作片,一臉羞惱。
慕輕煙狠狠瞪向王立,冷哼一聲,驅(qū)車直接跑遠(yuǎn)。
望著遠(yuǎn)去的慕輕煙,王立莞爾一笑,剛要轉(zhuǎn)身上樓,寂靜的夜空中忽然傳來一聲沉悶的槍響。
王立心中一愣,抬頭向與慕輕煙離去相反的方向看去。
那里出什么事了?
他心中好奇,快步向那里趕去。
轉(zhuǎn)眼趕到槍聲傳來的地方。
四周一片寂靜,他全神戒備的感知著四周細(xì)微的動靜。
咔嚓!
一陣玻璃破碎的聲音悠然響起。
年輕女子驚叫聲從頭頂上空驀然傳來。
王立抬頭看去。
只見黑暗中,一道穿著輕薄睡衣的女子倩影從旁邊的五樓窗戶處直接跌了下來。
王立下意識抬起雙手,頓時便穩(wěn)穩(wěn)的抱住那跌落下來的年輕女子,兩人的身體緊緊貼合,雙雙滾落在地。
感受著身下驚人的柔軟,王立定睛一看,面露詫異。
這年輕女子不是旁人,正是當(dāng)初被王立放掉的那個女殺手。
他的好兄弟林虎的妹妹。
“是你?”王立啞然道。
正在此時,幾道氣急敗壞的男人聲音從之前的五樓傳出。
“媽的!這個小娘皮竟然跳樓了!”
“快追!媽的!竟然敢襲擊騰陽少爺!騰陽少爺已經(jīng)放話了,咱們只要能將她活著抓回去,就能得到五百萬的酬勞!”
隨后便是一陣雜亂急促的腳步聲。
“快,快跑!”女殺手面色慘白,眼中露出驚慌之色,急忙催促道。
此時王立才發(fā)現(xiàn),她胸口的位置已經(jīng)被鮮血染紅了。
來不及細(xì)想,王立抱起她,直接消失在黑暗中。
女殺手穿著一件極短的睡衣,衣料輕薄,此刻被鮮血浸染,幾乎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誘惑至極的身姿。
兩條修長筆直的大白腿在月光的籠罩下,看的王立大吞口水。
他此刻一手?jǐn)堉牟鳖i,一手托著她腰肢下面的渾圓,在密林間急速飛馳。
身后,十幾道黑影如同發(fā)瘋的野狗死死咬著。
“去那里,我知道那里有一個偏僻的山洞,他們找不到那里!”女殺手在王立懷里,急聲說道。
王立點頭,按照女殺手的指引,一路向那處隱蔽的山洞跑去。
在山洞藏了許久,終于確定追擊他們的那些黑影全都遠(yuǎn)去了,王立心中才松了口氣。
“那些追殺你的人是騰陽派來的?你之前不是在為騰家效力么?”王立轉(zhuǎn)頭盯著面色煞白的女殺手疑惑問道。
“騰陽那個畜生想要讓我做他的女人,我反抗的時候捅了他一刀然后從騰家逃出來了,我也沒想到騰家養(yǎng)的這批殺手竟然會這么快查到我的蹤跡。”女殺手苦笑道。
原來如此。
王立眼中閃動著冰冷,這個騰家的廢物少爺還真是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行越遠(yuǎn)??!
“你是林虎的妹妹,你叫什么名字。”王立問道。
“林夕月。”女殺手道。
她目光落在王立身上,“你認(rèn)識我哥,你是我哥的朋友?你能不能告訴我暗影究竟在哪?他殺了我哥,我要找他報仇!”
這林夕月一直惦記著這件事情呢。
王立心中疑惑,到底是誰在誤導(dǎo)林夕月對付自己?
林虎是自己過命的兄弟,他怎么可能會殺林虎?
“我是你哥過命的兄弟,總之你信我,我不會傷害你。”王立誠懇道,“你現(xiàn)在身上受傷了,需要馬上處理!”
“剛才不小心被那些殺手打中一槍。”林夕月有氣無力道。
此刻她的睡衣幾乎全部已經(jīng)被鮮血染紅,胸膛上的傷口,鮮血霍霍而出。
“對不住了,救人要緊。”王立深吸口氣,沉聲道。
林夕月微一愣神,卻見王立快步走到自己身前,抬起雙手便將自己衣襟的領(lǐng)口撕開。
一覽無余。
她心中又羞又惱,但此刻由于失血過多,全身使不上絲毫的力氣,只能任由王立處理著自己身上的槍口。
王立常年在國外執(zhí)行任務(wù),對這種槍傷極有經(jīng)驗,很快便處理好林夕月身上的傷口,然后將上衣褪下撕成布條,露出精壯的上身。
他的上身,充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疤,看起來觸目驚心,勾勒在一起,仿佛形成了一種奇異的符紋圖騰。
看的林夕月一臉震驚,雙目充滿了濃郁的神采,甚至有些讓她覺得面紅耳赤。
將上衣撕成布條,王立將林夕月身上的槍傷裹住,止住不斷溢出的鮮血,這才徹底松了口氣。
“你到底是誰?”林夕月有氣無力的問道。
不論是上次放自己離開,還是這次目不斜視,如同正人君子為自己治傷。
王立讓林夕月對他在心中充滿了好感。
“我叫王立。”王立輕聲說道,他平靜的目光盯著林夕月,再次開口道:“我就是你口中說的那個暗影。”
“你是暗影?!”林夕月心中一驚,美眸充滿不可置信的神色,“你說你是暗影?!”
“沒錯,我是暗影。”王立苦笑道,他眼中透著一抹深邃與追憶,聲色沙啞,低沉而富有磁性。
“你哥哥林虎是我過命的兄弟,我們曾經(jīng)在國外一起執(zhí)行過無數(shù)次兇險的任務(wù)。我不知道到底是誰對你說了什么,但是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林虎不是我殺的,我也不可能會殺林虎。”
林夕月眼瞳的殺意越來越重,此刻復(fù)仇的欲火充斥在她腦海中。
她掙扎站起,一路跌跌撞撞向王立撲來,對王立蒼白無力的辯駁充耳不聞。
“暗影!我今天和你拼了!為我慘死的哥哥報仇!”林夕月咬牙切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