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曼,哥這里有二十萬,咱們先去找光頭劉把爸先救出來。”王立沉聲道。
“哥,你哪里來的這么多錢???”王曼眼睛通紅,盯著王立,開口問道,“你該不會是又走什么歪路子了吧?”
“小曼,你相信哥,哥這錢都是正經(jīng)路子。”王立苦笑,心中則是彌漫著陰冷。
有王曼在身邊阻止自己,自己肯定不會明面上對光頭劉怎么樣。
但背后的話,這二十萬光頭劉怎么吃下去的,到時候他就得怎么給吐出來!
王立的錢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一路上,王曼不耐其煩的對王立千叮嚀萬囑咐,再次見到光頭劉一定不要沖動!
在王曼看來,給光頭劉二十萬換回父親,這件事就算是完美解決了,光頭劉肯定不會在糾纏他們這一家。
王立心中苦笑,這個傻丫頭從小到大都是這么單純的性子,光頭劉怎么可能會這么輕易的放過他們?這二十萬只不過是光頭劉隨便找的一個由頭而已,后面肯定還會接連不斷的找他們一家的麻煩。
對付這種地痞,就得以硬碰硬,打到光頭劉膽寒,讓光頭劉知道自己不好惹,才能永絕后患。
王曼與光頭劉約定的地點在南郊的一家大型夜場,名字叫做天水搖。
這里是光頭劉這些地痞經(jīng)常聚會的地方,算是他們的大本營。
二人趕到這里,直接被服務(wù)員引領(lǐng)到一間裝修豪奢的包房內(nèi)。
此時,四五個地痞正圍著光頭劉在包房內(nèi)群魔亂舞。
“呦?終于現(xiàn)身了,臭小子,勞資還以為你打算躲一輩子呢。”光頭劉目光陰狠地盯著走進包房的王立。
站在他身旁的幾個手下會意,紛紛上前,將王立兄妹倆團團圍住,神態(tài)戲虐,如同看到兩只自投羅網(wǎng)的待宰羔羊。
“你要的二十萬,我們已經(jīng)帶來了。請你放了我爸!”王曼擋在王立身前,瘦弱的身軀輕輕顫抖,語氣不卑不亢的說道。
她顯然心中怕急了,但表面仍然強自保持著鎮(zhèn)定。
王曼只不過就是一個剛上大學(xué)的普通學(xué)生而已,哪里和這些地痞打過交道?。?/p>
“哼,不著急。”光頭劉眼中閃動著譏諷,目光戲虐地盯著一臉冷漠的王立,開口道:“二十萬不過就是我受傷的醫(yī)療費而已。你們想要解決這件事,很簡單···”
他說到這里,從懷里拿出一把匕首,直接扔到王立腳邊,陰測測道:“臭小子,自己剁了自己一根手指頭,這件事咱們算完!”
王立雙拳緊攥,來時的路上他就知道事情絕不會那么簡單,這個光頭劉不可能輕易的善罷甘休。
王曼死死拽著王立的胳膊,面色慘白,顫聲道:“求求你放過我哥吧!我哥真的知道錯了!我替我哥向你道歉,他真的知道錯了!”
說完,王曼整個人直接跪在地上,梨花帶雨,“我給你磕頭,求求你···放過我們!”
“光頭劉,你在找死!”王立一把將王曼拽起,目露兇光,盯著光頭劉寒聲道。
光頭劉眼中的戲虐之色更濃,他看向王曼,閃過一絲炙熱,這小妞臉雖然被毀了,但身材是真的沒話說,他早就垂涎已久了。
光頭劉笑吟吟的從酒桌上端起一杯紅酒,看向王曼,戲虐道:“想讓我放過你哥也可以,陪我喝杯酒,咱們之間的恩怨就一筆勾銷,怎么樣?”
“喝,我喝!只要你能放過我們,我陪你喝!”王曼從王立懷中掙脫,面露驚喜,剛要伸手去接光頭劉遞過來的酒杯。
光頭劉手中的酒杯卻忽然墜地,里面的紅酒全撒在了褲襠處。
“哎呀,不好意思,手沒拿穩(wěn),酒全撒了。”光頭劉譏笑道,“你就這樣喝吧,跪下把我褲子上的酒舔干凈,這事咱們就算了。”
“這,你!”王曼身軀一愣,呆滯當場,她完全沒有想到光頭劉會這么無恥!
直到現(xiàn)在王曼才明白,光頭劉根本就沒打算這么輕易的放過他們這一家!
她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又如何能夠和手眼通天的光頭劉斗?
她完全不知所措,覺得整個世界都充滿了絕望。
王立面無表情,將王曼護在身后,眼露兇光,掃向屋子內(nèi)一眾地痞,寒聲道:“你們今天這是在找死!”
“媽的!死到臨頭還敢嘴硬?!臭小子,今天我倒要看看你還能耍出什么花招!”光頭劉陰測測譏笑道,“上!給勞資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他!”
“是!”
一眾地痞剛要沖上來。
忽然緊閉的包房門被人一腳踹開,幾道人影緩緩出現(xiàn)。
為首的那個人,正是雷震虎!
“虎哥?!”光頭劉見到走進來的雷震虎,眼前一亮,一臉諂媚的跑上前,恭敬道。
“臭小子,聽說你最近宰到一只肥羊,要價二十萬,是不是沒打算孝順一下勞資???”雷震虎說道。
“哪能??!虎哥,我這不是還沒拿到錢么?等料理完這對兄妹,小弟肯定要孝敬孝敬虎哥您的。”光頭劉急聲道,生怕因為這件事遭到雷震虎的不滿。
雷震虎露出滿意之色,這才將目光望向王立,眉頭驀然一皺,詫異道:“竟然是你?”
當初雷震虎綁架慕輕煙的時候,正是王立和那個女警徐有容一起,才讓雷震虎功虧一簣。
事后,雷震虎好不容易才擺脫了嫌疑,左思右想,總覺得當時的慕輕煙應(yīng)該是被王立救走了,也正因徐有容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把柄,警察才沒有找他的麻煩。
否則的話,這件事肯定就鬧大了。
王立盯著雷震虎,嘴角輕挑,眼中閃動著戲虐,開口道:“是我。”
他緩緩走到雷震虎身旁,低聲道:“光頭劉是你的手下吧?我和他之間有點小誤會,他要我賠償二十萬。如果你不希望以前的事爆出來,你應(yīng)該知道怎么做。”
雷震虎表情陰晴不定,王立這已經(jīng)算是赤裸裸的在威脅他了。
“你敢威脅我?”雷震虎寒聲問道。
“威脅你?”王立嗤之以鼻,冷哼道:“威脅你又怎樣?你知道如果你綁架慕輕煙的事情爆出來,究竟會對你有多么大的影響,到時候恐怕整個中州市都沒有你的立足之地。”
“臭小子!算你狠!”雷震虎咬牙道。
王立說的并沒有錯,如果雷震虎綁架慕輕煙的事情爆出來,以慕家在中州市的勢力,恐怕到時候雷震虎連在中州市的立足之地都沒有,只能遠遁他處。
“虎哥,嘿嘿!這二十萬,小弟給您孝敬十五萬怎么樣?”
一旁的光頭劉不合時宜的湊了過來,他顯然沒有聽到之前王立與雷震虎的對話。
只是他諂媚的話還沒有說完,雷震虎驀然瞪向他,抬手一巴掌毫不留情的扇在光頭劉的臉上,怒氣沖沖的說道:“小王八蛋!瞎了你的狗眼!這位兄弟是我的朋友!吃了熊心豹子膽,敲詐都敲到勞資頭上了!這些年白跟著勞資混了?!”
光頭劉被雷震虎一巴掌扇飛在地,聽到雷震虎的話,嘴角溢出的血跡都來不及擦掉,只感覺如墜冰窟。
臥槽?這什么情況?!
王立是自己頂頭大哥的朋友?為毛以前自己沒見過?!
“大哥,我不知道??!我如果知道王立兄弟是您的朋友,給小弟十個膽子,小弟也不敢得罪他?。?rdquo;光頭劉如喪考妣,眼中充滿了恐懼,跪倒在地上,一臉驚慌失措道。
“哼!”雷震虎臉色陰沉到了極點,轉(zhuǎn)頭笑吟吟看向王立,“小兄弟,您看這事我處理的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