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完成趙雨的委托,我?guī)е鴾?zhǔn)備好的東西和在網(wǎng)上查到的路線朝那座名叫“影園”的別墅趕去。
伸手?jǐn)r住一輛出租車:“師傅,麻煩帶我去影園。”
“哪里?”
“影園!”
“不去!”
看著離去的出租車,我站在原地聞著汽油的味道不禁大罵:“不去就不去,但你這樣讓我聞汽油就是你不對!”
好吧,對方已經(jīng)走遠(yuǎn),估計也聽不到我說的話,反正出租車這么多,他不去難道別人也不去?
可是接下來我攔了十幾輛出租車卻沒有一個人愿意去的,這讓我沒了脾氣。
最后還是一個年長的司機(jī)看我可憐,他答應(yīng)帶我過去,但只能到山腳下,上面的路要我自己走去。
是的,那影園在郊區(qū)的一座山上,那一片是富人區(qū),在我們這城市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在那邊有房子。只不過影園獨占一座山頭,加上鬧鬼,所以沒人敢去那邊。
半小時之后,我下了車站在山腳看了看周圍的環(huán)境,左邊是一排排的別墅,而且都有燈光。右邊只有一棟黑漆漆的別墅,看樣子那就是我的目的地。
順著山路,我打著手電筒朝上面走去,能看出來這里很久沒人來,路旁的樹枝已經(jīng)長到路中間,而路兩旁也長滿了青苔。
黑漆漆的夜晚只有我踩在路上的聲音,偶爾踩在樹枝上還會發(fā)出“咯吱,咯吱”聲,山路很長,我走了二十分鐘才看到影園的影子。
說來也奇怪,當(dāng)我靠近影園的時候,手中的手電筒忽然滅了,不管我怎么拍打都無濟(jì)于事。
便宜貨就是便宜貨,看來我以后還是少貪小便宜吧,帶著些許無奈的心情,我走進(jìn)了影園。
大門是開著的,我進(jìn)去之后里面是個院子,因為是晚上,所以看不清楚院子里面有什么東西,但我從照片的圖上知道兩邊有兩口井。
要說這有錢人就是不一樣,挖井都是挖兩口,好在井是在院子的兩邊,所以我不擔(dān)心會掉到里面。
只是這沒有燈確實麻煩,我穿過院子來到那房門的時候連鎖都沒看到。
就在我為難之際,門口的燈忽然亮了!
突如其來的燈光照的我眼睛睜不開,當(dāng)我適應(yīng)之后發(fā)現(xiàn)門沒有鎖,透過門縫我看到里面?zhèn)鱽砦⑷醯臒艄狻?/p>
雖然我不知道門口的燈為什么亮了,但既然已經(jīng)來了,我當(dāng)然要進(jìn)去看看。
“咯吱!”門被我推開,那仿佛很久沒有打開的門轉(zhuǎn)來一陣刺耳的聲音,聲音像是運動鞋在地板上摩擦的那種,這讓我心中很不舒服。
順著微弱的燈光,我來到了客廳,客廳很大,呈長方形卻被一道墻隔成兩半,但是我進(jìn)來的這一半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不過,我看到燈光是從另一半傳來的。
帶著好奇心,我將祖?zhèn)鞯狞S符放在心口,右手拿著三菱軍刀,左手拿著電擊棒!
我是無神論者,所以我一直覺得這里是有人布置的惡作劇,但為了保護(hù)自己,我不得不將武器拿在手里。
此時的客廳很安靜,安靜的只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和腳步聲。來到墻壁之后,我躲在轉(zhuǎn)角處朝另外一邊看去。
借著微弱的燈光,我看到了四個桌腳,看樣子應(yīng)該是一張桌子。順著桌腳往上看,桌子上什么都沒有,空蕩蕩的。
這個發(fā)現(xiàn)讓我眉頭一皺,既然桌子是空的,那燈光是哪里來的?
按照現(xiàn)場的環(huán)境,答案只有一個:另外一邊的墻壁!
此時的我已經(jīng)確認(rèn)另外一邊沒有人,所以我站起來走了過去。因為擔(dān)心剛才沒看清楚,所以我徑直走到了那桌子邊查看。
但是當(dāng)我第一眼看到桌子上的東西卻被嚇了一跳,因為那上面用紅色的顏料畫著各種各樣的酷刑!
有的正在被挖眼睛,有的在被割耳朵,甚至,我還看到有人被丟入刀山,火海!
而行刑的那種人也長的很奇怪,有的長著長鼻子,有的眼睛凸出,這使得整副圖更加詭異。
在這寂靜的夜晚,陡然看到這些畫面讓我心中一驚!
“看夠了嗎?”
忽然一道聲音從我后面?zhèn)鱽?!這個聲音類型機(jī)械轉(zhuǎn)動的聲音,聽在人耳中格外難受。
這時我只覺得渾身冰涼,從聲音的來源來判斷,我知道對方就在我身后,但我在警校的功夫不是百練的,這么近的距離,我怎么會沒發(fā)現(xiàn)?
帶著疑惑,我慢慢轉(zhuǎn)頭!
最先映入眼前的是一個身高大約一米七的人,說是人,只是他身材像而已,因為他渾身很瘦,瘦到像紙一樣薄。
就像….皮影戲里面的小人一樣!
“你,你是什么人,為,為什么出現(xiàn)在這里。”帶著幾分緊張,幾分害怕,我對那人問道。
“桀桀桀桀!”那人笑了一聲告訴我:“你不用管我是什么,你還是先關(guān)心你自己能不能離開這里吧。”
他的話讓我瞳孔急速收縮,按照他的意思是我有危險,但現(xiàn)在這里只有我和他,能對我造成威脅的只有他!
可我不信邪,想我堂堂警校全能王會怕你一個弱不禁風(fēng)的家伙?
想到這里,我想將手中的軍刀刀尖對外,這樣一來遇到危險也能第一時間刺向?qū)Ψ健?/p>
但是,我發(fā)現(xiàn)自己動不了!
是的,我想動,卻動不了!
咬了咬舌尖,我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那么,能讓我動不了的只有眼前的這個家伙!
“你到底想怎么樣!”這個時候我明白自己要保持冷靜,首先不能激怒他,然后再弄清楚他的目的。
那人聞言桀桀一笑:“你是這個月第二個來這里的人,既然來了,那么,回答我?guī)讉€問題吧。注意,有時間限制三十秒哦。”
“第一個問題:二十五年前我殺死和我打鬧的小伙伴,并在當(dāng)晚將他丟入井中,第二天尸體卻不見了。”
十五年前我殺死出軌的妻子將她丟入井中,尸體第二天不見了。
十年前我殺死背后告黑狀的同事,同樣在當(dāng)晚將他丟入井中,尸體第二天還是不見了。
五年前,我殺死喋喋不休的母親,一樣將她拋尸井中,但第二天她的尸體卻在井中,這是為什么?
雖然我不是很想和他玩問答游戲,但我此時動不了,只能先和對方說話穩(wěn)住他的情緒。
“如果你前面說的都是真的,那么一定有人給幫你收尸,可你的母親死后尸體卻在井中,這說明你母親就是那個收尸人。”
我不知道知道回答的對不對,但至少這是我能想到的最佳答案。
那個人沒有說我回答是錯是對,只是繼續(xù)說:“第二題,因為出軌,我將女友從樓上推了下去,并偽裝成自殺的樣子騙過警察。
但因為心中內(nèi)疚,我始終覺得女友會回來找我,在惶恐中,我遇到一位半仙,她告訴我女友頭七的時候會來找我,我只有躲在床下才行,千萬不能被她發(fā)現(xiàn)。
我按照半仙的話做了,到了女友頭七凌晨,客廳出現(xiàn)“咚,咚,咚,”類似籃球拍打在地上的聲音,等臥室打開,我才知道自己死定了!
林不凡先生,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才會覺得自己死定了嗎?”
我這時沒有追究他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因為他的問題是有時間限制的,三十秒,我只有三十秒的思考時間。
我腦子快速運轉(zhuǎn),心中一邊思考這道問題,一邊思考他為什么問我問題。
“時間到,林不凡先生,請說出你的答案!”
“你口中的女友是被你從六樓推下,那么她應(yīng)該是頭先著地。而你剛才說了,客廳里面?zhèn)鱽?ldquo;咚,咚,咚”的聲音,如此一來你女友應(yīng)該是頭著地的方式進(jìn)入臥室的。”
“而你躲在床下,她當(dāng)然一眼就能看到你,所以你知道自己死定了。”
那人聞言桀桀一笑:“很好,那么現(xiàn)在最后一個問題: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就算是專業(yè)從事異能研究的人也無法給出正確答案。但沒有答案不代表不能回答,既然他這樣問我,那么說明他是相信有鬼的!
所以我的答案:“我相信世界上有鬼!”
“桀桀桀桀,恭喜你的答案讓我很滿意,你通過了我們黃泉直播間的錄??!現(xiàn)在,請在合同上簽字畫押吧!”
說完他來到我身邊抓住我的手按在桌上,瞬間,我覺得一直冰冷的手握住自己,手中的軍刀也掉在地上。
我想掙扎,但他的手卻像鐵鉗般將我牢牢抓住,最后他劃破我的手掌心,鮮血很快流到桌上,
劇烈的疼痛讓我叫了出來,好在這種情況只持續(xù)了幾秒,待我清醒之后那人卻拿著一紙合約放在我手中。
“簽約完成,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們黃泉直播間的一員。對了,你所有的直播設(shè)備都必須用我們的,東西在那邊已經(jīng)給你準(zhǔn)備好了。”
“任務(wù)我們會通過手機(jī)發(fā)布給你,其他具體情況在合約上,有什么不懂就看合約。”
后面他說什么我沒聽到,反正我就記得自己能動之后就撿起地上的軍刀,帶著那合同和直播工具離開了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