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毅回到大包間。
張大偉瞇著眼睛笑道:“賈神醫(yī)你們說什么呢?還這么神秘?”
賀毅微微一笑。
“于倩美女讓我退出這場比試,她說請人幫你兒子看病,是有事和張先生相商。不知道,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確有此事。”
“哦?如果我退出,你真的答應(yīng)她的請求嗎?和那個叫賀毅的家伙,化干戈為玉帛?”
張大偉冷哼一聲,咬牙切齒地說:“賀毅!他毀我產(chǎn)業(yè),害得浩浩做不成男人,讓我斷子絕孫。又讓我滾出醫(yī)院,在這么多人面前下不來臺,此種深仇大恨,我豈能干休!”
賀毅神情一凝。
“這么說,張先生是拒絕于倩姑娘的好意了?”
于倩大吃一驚,沒有等張大偉回答,急忙說道:“張叔,你剛開始不是說,可以不和賀毅一般見識嗎?你怎么又反悔了?”
張大偉語氣一轉(zhuǎn)說道:“倩倩,你先別急。我只是發(fā)發(fā)牢騷,既然你請人把浩浩治好,又答應(yīng)德化一條街轉(zhuǎn)讓給我,我看在于家的面子上,我答應(yīng)你們就是!”
賀毅大吃一驚。
“德化一條街?”
張大偉有些自得地說:“賈神醫(yī),你還不知道吧,青市最繁華的德化街,兩邊林立的商鋪,全部是于家的產(chǎn)業(yè)!價值萬金。于家說,只要不找賀毅的麻煩,這德化一條街,就是我的了。哈哈!”
賀毅倒吸了一口氣。
德化一條街,何止萬金,每年光收房租就能破億,更不說房屋地產(chǎn)的價值。他沒有想到于老和于倩竟然舍得!看樣子,他說把于家一半家產(chǎn)送給自己,并不是說說。
張大偉感嘆道:“這個賀毅不知道哪里修來的福氣,竟然讓倩倩于老如此割愛!”
賀毅不由自主地看了于倩一眼,對她所有的不滿,都煙消云散了。
“賈神醫(yī),你說我這個生意,做的不虧吧!”
賀毅平靜地說:“確實(shí)不虧,你說得我都不忍心橫插一腳了。”
“哈哈,無妨!賈神醫(yī),你醫(yī)術(shù)了得,我身邊就缺你這樣的人,不如留在張家,和我張大偉在青市,共享榮華富貴,如何?”
賀毅很想說:去你媽!
不過,賀毅忍住了。他掃了房間一下,問道:“花公子呢?他是給令公子治病去了嗎?”
張大偉怪笑一聲。
“他治好王光后,說身子有些虛脫,去修煉一下,等修煉好了,再幫浩浩治病。”
“虛脫?”
“對??!花公子,是倩倩請來的人,她應(yīng)該知道是怎么個情況。”
賀毅看著張大偉不懷好意的眼神,便知道他是在想什么。同時知道,花公子所謂的修煉是什么個情況。
他心中一動。
花公子修煉,那豈不是自己偷學(xué)功法的最好機(jī)會了。
笑著說道:“花公子這么厲害,可以和丁賽豪打成平手,我很想見識一下,他是怎么修煉的。”
“這有何難!我?guī)闳ィ∪绻Z醫(yī)生也想如此,我愿意效勞。”
嗯?
這個怎么個情況?
賀毅對丁賽豪說:“走,咱們跟著張先生,去看看去。”
于倩也有些奇怪,便跟著去了。
幽暗的走廊,嘈雜的音樂,還有時而出現(xiàn)的性感女郎,讓人覺得此行的目的地,并不是一塊凈土。果不其然,賀毅剛剛走到,張大偉所指的房間門口,便隱隱約約聽到里面的淫蕩聲。
“??!花少,你好壞??!”
“我受不了了,??!花少,你好厲害啊!”
如別人聽到這樣的聲音,定會心潮澎湃,想要加入里面的沖動,可是賀毅,卻沒有感覺,因為他興不起一點(diǎn)興趣。這就是他作為殘缺男人唯一的好處。
張大偉正要開門,賀毅對于倩說道:“你還是別跟著了,趕快回家吧,反正花少會幫你把張浩治好的!”
于倩正在猶豫,張大偉直接說道:“賈神醫(yī),人家倩倩姑娘也想看看花公子是怎么修煉的,你就不要做個討人嫌了。”
張大偉說著,拉著于倩進(jìn)入了房間。
剛一進(jìn)門,眾人就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房間內(nèi),竟然有七八個姑娘和花少糾纏在一塊,而且每一個人,都沉浸其中,臉上春心蕩漾。
更奇怪的是,他們的闖入,并沒有引起這些姑娘的恐慌。反而這些進(jìn)來的人嚇了一跳,面紅耳赤的。
于倩直接別過了臉,臉蛋通紅,她眼眸中閃過怒意。
“花公子!”
花公子聽到于倩的話,平淡地推開身上的兩個女孩,笑著向于倩走了過去。
“倩倩姑娘,你來了!剛才我?guī)湍憬o那小子治病,可累壞了。來,好好地犒勞一下本公子!”
見花公子向她抓來,于倩嚇得花容失色。
“混蛋,滾開!”
旁邊的賀毅神情一凝,擋在了于倩的身前,抓住花公子的手說道:“小子,你才治療一個人,就想占人家便宜,這診費(fèi)是不是太高了?”
“老家伙,多管閑事!別以為你有酒中仙幫你,就可以隨心所欲,不把本公子放在眼里,惹惱了我,我讓你吃不完兜著走!”
賀毅眉頭一挑,淡淡地說道:“我知道你們欲海仙宗很厲害,可是做人就要有點(diǎn)人樣好嗎?咱們兩個的醫(yī)術(shù),還沒有分出高低,而且你也沒有幫她把張浩治好,就想人家陪你,是不是早了點(diǎn)?又或者說,你根本治不好張浩,想耍無賴啊?如果這樣的話,丁賽豪會很想見識一下你們欲海仙宗的本事!”
旁邊的丁賽豪聽得直翻白眼。
我什么時候想見識他們的本事了?
不過,見賀毅這個架勢,也不好拆賀毅的臺,只好默認(rèn)了。
或許,是酒中仙丁賽豪的關(guān)系,花公子退縮了,抽回手臂,狠狠地說道:“我這就治好張浩!看她到時候怎么躲藏,本公子看上的女人,還沒有能夠拒絕的!到時候,我會讓她在我的胯下承歡。”
于倩被花公子的話嚇得目瞪口呆,臉色蒼白。
她沒有想到花公子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她咬著嘴唇說道:“我不請你幫忙了!”
“呵呵,不請我?guī)兔?,難道是請他嗎?本公子豈能是你想拒絕就能拒絕的!”
賀毅淡淡地說:“小子,我看你還是趕快完事后,去給張浩治病吧!如果你能治好張浩,我就甘拜下風(fēng),我?guī)湍惆阉偷侥愕膽牙?,你看怎么樣?rdquo;
于倩正要反駁,賀毅打斷了她,看著他的眼睛說道:“相信我,連我都沒有把握的事,他絕對治不好!”
不知為何,于倩從賀毅的眼睛中感受到前所未有地安心。
她茫然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賀毅對花公子說道:“小子,你繼續(xù)!我們就不打擾你了,等你治好了張浩,于倩姑娘自會投進(jìn)你的懷里,如果你治不好,就別動于倩的心思了,否則,不管你們欲海仙宗有多大的勢力,我這個見證人都會讓他覆滅。”
賀毅說著,強(qiáng)悍的精神力從他的身上散發(fā)出了,驚得花公子和丁賽豪目瞪口呆!
花公子也不示弱,狠狠地說:“如果我治好了張浩,你必須遵守承諾,把她送過來,否則我欲海仙宗定追殺你們到天涯海角!”
賀毅答應(yīng)一聲,帶著丁賽豪和失魂落魄的于倩,關(guān)門而去。
張大偉突然覺得自己小看了這個賈神醫(yī),急忙說道:“賈神醫(yī),留步。”
“怎么了?”
“我有瓶珍藏多年的好酒,想請神醫(yī)品嘗一下,暢談一下人生。”
賀毅淡淡一笑。
“張先生客氣了,我說過,遇怪病,結(jié)良緣,既然來到這里,自然不能什么都不做,你的手下不是還有十人得了怪病嗎?不如我把他們治好算了。花公子為令公子看病,并不一定有多余的精力,為你治療手下。再說,他治療一個人,就虛脫成這樣,如果治療十個,我怕你ktv中的姑娘怕是遭殃了。”
張大偉喜上眉梢。
“那多謝賈神醫(yī)了!只是診金方面?”
“結(jié)緣,一切看心意,你隨意給就好!”
張大偉面露難色。
“我的ktv被賀毅那個混蛋砸了,這兩天沒有什么客人,而其他產(chǎn)業(yè),因為在醫(yī)院被他趕出來的事情,讓我威望掃地,受到了影響,入不敷出。再加上德化一條街,還沒有過到我的名下,能拿出的酬勞實(shí)在有限。一看,一人五千如何?”
賀毅忍不住想罵,這個理由真踏馬爛!
五千!青市的豪門張家怎么能說得出口!跟在后面的陳明和王光臉色,難看的要命,生怕賀毅拒絕。只是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賀毅微微一笑。
“那多謝張先生了。十人五萬塊,對我來說,已經(jīng)足矣。這樣,你讓他們兩個把這十個人,跟我送到于家吧!我們剛好要送倩倩姑娘回家。”
張大偉并不知道賀毅的想法,滿意地笑了一下。“賈神醫(yī),那多謝賈神醫(yī)了。”
他扭頭對陳明和王光說:“你們兩個,找財務(wù)支五萬塊,叫車把他們十個拉到于家吧!”
于家住在一米陽光別墅區(qū),一個小時的時間,便到了。
于老看到眾人,盯著為首的賀毅,驚疑地問于倩。
“倩倩,這位是?”
于倩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于老急忙讓人把這十來個病人安排住下。對于倩責(zé)備道:“倩倩,你糊涂??!非不聽爺爺?shù)膭窀?!這就是你說的辦法?你請花公子幫忙,怎么不和我說一聲?。≡僬f,賀毅那小子有什么不好,你非要反對?這下可好了,竟然招惹了一個這樣的混蛋。”
“爺爺,我也沒有想到會這樣,不過,你放心,這個大叔說,花少是治不好張浩的!”
于老嘆了一聲。
“本來是希望治好張浩,還賀毅的恩情,這下好了。竟然希望治不好!而且還讓欲海仙宗的人盯上了。他們會善罷甘休嗎?”
于老見于倩難過,也不好繼續(xù)責(zé)怪她,扭頭問德叔。
“欲海仙宗是什么來頭?”
穿著唐裝,一向四平八穩(wěn)的德叔,臉色一變。
“于老,小姐怕是麻煩了。我習(xí)武的時候,曾經(jīng)聽聞過,它是一個修行門派,里面高手無數(shù),像我現(xiàn)在功力連一個普通的弟子都不算。”
旁邊一直喝著酒的丁賽豪,不屑地說道:“你們別想著和欲海仙宗抗衡,哪怕是我也產(chǎn)生不了這樣的念頭。”
丁賽豪說著,一口酒噴在架子里的茶盒上。只聽嘭地一聲,鐵制茶盒被酒水射了個窟窿,細(xì)碎的茶葉從窟窿中撒了下來。
眾人目瞪口呆。
賀毅一看,再不說話,怕是要嚇破于老的膽子,說道:“你們不用擔(dān)心,其實(shí)我已經(jīng)想到了應(yīng)對之策!”
于老一喜。
“賈神醫(yī),你有什么好辦法?”
“也不算是什么好辦法,花少不是看上于倩了嗎?那就于倩去陪他一下好了。”
“不行!” 于老斷然拒絕。
于倩也花容失色,驚惶地說:“你不是說花少治不好張浩嗎?”
賀毅不緊不慢地說:“治好治不好,又能怎么樣呢?他盯上你,你能跑掉嗎?”
“不!我就是陪賀毅,也不會陪他!”
賀毅神情一閃,幽幽地說道:“算了,沒有讓你陪,只是讓于倩陪。”
見眾人懵了,賀毅說道:“去拿一盆醋來!”
不一會,一大盆醋端了過來,賀毅用醋洗了一把臉,心中運(yùn)行易容訣,不一會,賀毅肌肉抖動,從一個四十歲的大叔,變成了十六七歲的少年。
眾人一驚。
“賀毅!”
連丁賽豪這個酒中仙都嚇了一跳,喃喃自語說:“好高明的易容術(shù),竟然連氣質(zhì)都變了。”
賀毅淡淡笑道:“怎么樣?如果我易容成于倩,陪一陪這個花少,你們覺得如何?”
眾人被賀毅的想法,驚得說不出來。
因為這已經(jīng)超出了他們的認(rèn)知,一個四十歲的大叔,變成了十七八歲的少年,怎么想都覺得可能!
丁賽豪拿著酒壺的手頓了一下,眼睛一凝。
“你是不是早就有了這個想法?”
“你說呢?我怎么會讓希望從我的身邊溜走!”
賀毅扭頭,對著于倩說:“麻煩你跟我去一個房間,我要仔細(xì)的觀察一下你,才能保證易容得和你一模一樣!”
于倩臉色通紅,有些猶豫,她意識道這仔細(xì)觀察的含義。
于老急了。
“倩倩,快跟賀毅去,你們兩個好好地交流一下。”
“爺爺!以后我還怎么嫁人??!”
“嫁人?以后賀毅就是你的老公,你還想嫁給誰!”
于老有些生氣,到現(xiàn)在自己的寶貝孫女竟然還有別的意見!
見爺爺如此,于倩眼睛紅紅地說:“爺爺,本來我想通了,可是賀毅他說,他已經(jīng)沒有了男人的功能了。你說,我怎么能嫁?”
尼瑪!
誰說我沒有男人的功能了!老子這不是想辦法了。
賀毅嘿嘿一笑。
“我都沒有男人的功能了,你還怕什么?”
正當(dāng)于倩還要扭捏的時候,賀毅臉色一變。
“不好,我已經(jīng)感覺到花少開始幫張浩治病了,如果他治好張浩,肯定會來找你,兌換諾言的!快點(diǎn)!再晚就沒有時間了。”
于倩嚇了一跳,她可不想面對花少了,急忙跟賀毅去了房間。
過了不久,于倩從房間里,出來了。
于老問道:“倩倩,賀毅呢,他易容易得怎么樣了?”
只見于倩,摸著自己的胸口,嫵媚一笑。
“于老,你說我現(xiàn)在美嗎?”
“??!你!”
“不錯,我就是賀毅!好了,時間不早了,我該去看看花少了。我想,現(xiàn)在花少也快讓倩倩陪他了!”
丁賽豪眼中精光一閃。
“我陪你去!”
兩人在眾人目瞪口呆下,乘著夜色,來到了百花KTV。
賀毅對丁賽豪說:“你別跟著我了,別讓花少察覺了。”
“那你小心點(diǎn)!”
賀毅淺淺一笑,驚得丁賽豪精神恍惚。
這簡直有一模一樣。
賀毅剛剛進(jìn)去,ktv的人就發(fā)現(xiàn)了她,急忙報給了張大偉,張大偉帶著人,迎了過來。
“倩倩姑娘?你怎么回來了?”
“我看看那個花少到底能不能治好張浩,畢竟這牽扯到咱們的約定,我于倩不想欠賀毅!”
張大偉哈哈一笑。
“倩倩姑娘,不用擔(dān)心,你馬上就不欠賀毅的了,因為花少已經(jīng)治好浩浩了。剛才他正問你到哪里去了呢!”
賀毅怎么會不知道張浩已經(jīng)好了,他裝作大驚失色的樣子。
“怎么可能!賈神醫(yī)不是說,他不可能治好嗎?”
正在這時,穿著大褲頭的花少從房間里闖了出來。
“這天下,都沒有本公子治不好的病,倩倩姑娘,怎么樣?來房間和我玩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