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昏暗的房間里,寂靜無聲,只有啤酒瓶滾在地上,酒水流淌的聲音。
賀毅看了一圈,房間內(nèi)除了倒在地上的幾個家伙,并沒有別人,他憤怒地踢了露著胸肌的家伙一腳。
“草泥馬!你不是灌老子嗎?來灌啊!”
賀毅說著拿瓶茅臺,擰開口,直接澆在了這人的臉上。
這個壯漢,一動不動,連睫毛都沒有眨一下,如果不是他瞳孔里充滿恐懼,還以為是個死人呢!
賀毅氣憤難消,想到蕭雅被張浩帶走,不再和這些躺在地上的混蛋浪費時間,手指微動,冰冷的聲音從他的嘴角蹦出。
“張浩下面的家伙給我立刻軟成海綿!一輩子不舉!”
聲音一落,賀毅感覺腦海中的命簽再次金光一閃,一種無形的力量,從命簽中散發(fā)出來,消失在虛空中。賀毅知道,張浩一定不能行使人事了,不過他不敢停留,怕張浩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不行的時候,會做出過激的行動,急急忙忙去找張浩了。
只是在他出門后的一瞬間,一個身穿唐裝的老者從陰暗的角落里,閃了出來。
他心驚肉跳地說道:“嚇?biāo)牢伊?,差點被發(fā)現(xiàn)!這小子竟然這么古怪!難道,那個煤氣中毒的小子,真的是他救回來的?大小姐迷迷糊糊替他交了費,也是被他操縱的嗎?”
想到此處,他走到那些躺在地上的兇漢面前,摸了一下他們脖子上的脈搏,臉色一變。
“這!這怎么可能!”
唐裝老者急忙拍了拍這些人的臉蛋,看了看他們的瞳孔,喃喃自語:“癱瘓了?怎么可能!我怎么沒有看到他怎么出手的?”
他突然明白,昨天于倩讓他動手幫賀毅的時候,他為什么沒有像以前一樣冷眼旁觀,他似乎被一股力量操縱著,直接就動手幫忙了。
他深沉的眼眸,微微一縮,握了握他那干瘦的拳頭。
“好小子!大小姐有救了!”
唐裝老者微微激動,悄悄隱身,向賀毅追去。
此時,賀毅剛好從隔壁的房間沖出來,怒氣沖沖地喊道:“張浩你個王八蛋,你在哪里!給老子滾出來!”
賀毅并沒有在隔壁找到張浩,但他并不認(rèn)為,張浩有好心送蕭雅去醫(yī)院,以張浩的尿性,這樣好的機(jī)會,他不會放棄。
賀毅不熟悉KTV的情況,只能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地找,當(dāng)他怒氣沖沖再次踹開一個包房的時候,里面幾個五大三粗的中年人正抱著幾個漂亮的陪酒小姐喝酒,突然楞下來。
其中一個戴著金鏈子的壯漢,看到踹門的人竟然是一個穿著普通,渾身濕透的十六七歲的少年,頓時火冒三丈。
“哪來的混球!瞎了你的狗眼,沒有看見杜爺在這玩嗎!”
賀毅已經(jīng)發(fā)瘋了,雙目紅赤地罵道:“老子找張浩,你給我閉嘴!”
“挺狂??!我看你找死!”
說著站起來,沖到賀毅的身邊,抬腿一腳。眼看就要踹到自己,賀毅手指微動,心中暗道:“此人力量喪失,百倍虛弱!”
比著那些灌他酒,侮辱他的人來說,賀毅算是手下留情了。不過盡管如此,這人突然之間,感覺身上的力量似被別人抽走一般,嚇的臉色蒼白。
正在這時,賀毅趁機(jī)用肩膀直接撞了過去。
只聽嘭地一聲,這人站立不穩(wěn),直接摔在了茶幾上,將近二百多斤的身子直接把玻璃茶幾砸個粉碎,周圍的人嚇啊地一聲閃開。
賀毅大叫一聲。
“都踏馬老實點!老子沒有空和你們閑扯淡!”
剎那間,房間內(nèi)寂靜無聲。
賀毅要的就是這效果,見房間內(nèi)沒有張浩,也不做停留,轉(zhuǎn)身離去。
賀毅知道這樣找下去不是辦法,再晚些,說不定張浩發(fā)狂,做出點什么事情來。他手指微動,一行文字出現(xiàn)在腦海中的命簽上:“來個人告訴我,張浩在哪里!”
隨著腦海里的命簽金光一閃,一個女服務(wù)生慌慌張張地從一個房間里跑了出來。
賀毅眼睛一亮,一把把她拉住。
“張浩在哪里?”
“在,在那個房間里!”
賀毅順著她手指的方向,跑了過去。推門一看,只見蕭雅上沒有一縷布絲,眼睛迷離,抱著一個靠枕,玉體橫陳地龜縮在沙發(fā)上,瑟瑟發(fā)抖。而張浩也是光著身子,不過他現(xiàn)在并沒有趴在蕭雅的身上,而是在房間里發(fā)狂。
“臥槽!這尼瑪?shù)降自趺椿厥拢?rdquo;
他踹了一腳茶幾,盯著自己的下面,狂躁不已。
這時,他突然看到賀毅,赤紅的眼睛,瞬間噴出了怒火。
“混蛋!是不是你搞的鬼!老子怎么不行了!草泥馬!告訴我,到底怎么回事!就差一點!就差一點,老子就進(jìn)去了!怎么突然之間就軟了呢!”
賀毅沒有說話,也沒有罵他,只是眼睛中一片冰冷,搖手一指,冷道:“十倍虛弱!”
賀毅這一次之所以十倍,不是因為手下留情,而是給張浩動彈的機(jī)會。因為打一個人,對方掙扎哭喊,才能體會到報復(fù)的快感,如果像死人一般,還怎么泄憤?
就像吵架一般,如果對方不還口,怎么能吵起來?如果對方能吵過自己,那樣也不行,只有對方還口,卻被自己碾壓的樣子,才最爽。
賀毅話音一落,腳就踹了出去。
只聽嘭地一聲,張浩就被賀毅踹了一個跟頭。
“你你!”
“你尼瑪!今天不踹得你跪地哭著求我,我跟你姓!”
賀毅說著,又是一腳,專門朝張浩的要害踹去,特別是他的兩腿之間,雖然那里軟如海綿,可是感覺還是有的,疼得張浩,哇哇直叫。
“賀毅!你踏馬敢打我!你等著,老子弄死你!弄死你媽!”
賀毅眼眸如冰。
“你找死!”
賀毅拉起旁邊的圓椅子,直接砸在了張浩的身上。只聽咔嚓一聲,直接把張浩抵擋的胳膊砸斷了。
“想動我媽,我現(xiàn)在就弄死你!”
“賀毅,你想清楚,在青市,還沒有人敢這樣對我,我爸會殺了你全家的!”
賀毅眼中的冷意越來越濃,如同冒著寒氣的千年寒冰。
“張浩,我看你還沒有認(rèn)清形勢,你所謂的權(quán)勢富貴,在我眼里屁都不是!今天我就你人嘗嘗惹怒我的下場!”
賀毅再次掄起圓椅子砸在了張浩的身上。
“?。】靵砣?!快來人”
張浩的慘叫,頓時引來了ktv的保安打手,這些人看到張少被賀毅打成了這個樣子,頓時大叫一聲。
“張少!”
“快,救我!”
這些保安打手蜂擁而來。
賀毅眼睛一凝,手中的圓鐵椅,直接砸了過去,另一只手微微一動。
“力量喪失,百倍虛弱!”
只聽噗通一聲,這群人像骨牌一般,被鐵椅子砸倒一片。
賀毅冰冷依舊,撿起這些保安打手掉落的黑皮鐵棍,照著張浩就是一棍。
“叫人??!還叫人??!我看看你到底還有多少人!”
張浩已經(jīng)嚇傻了,這要比突如其來的鳥屎更讓他震驚。
“不要,不要打我!毅哥,咱們是兄弟,以后,我有什么,你就有什么,我可以讓你成為百萬富翁!”
“兄弟?富翁?我不需要!我說過,我會讓你跪下來哭著求我!”
賀毅揚起黑皮鐵棍,正要砸在張浩的身上,張浩抱著斷臂,急忙爬起來,跪在賀毅的面前,哭著祈求道:“毅哥,放過我吧!你要什么,我都答應(yīng)你,你不是喜歡蕭雅嗎?她是你的了!以后我再也不動心思了!”
賀毅掃了沙發(fā)上,瑟瑟發(fā)抖的蕭雅一眼,不再和張浩墨跡,一腳把他踢翻在地。
“以后,別讓我看到你!否則,我會忍不住殺了你!”
賀毅扔掉手中的黑皮鐵棍,撿起衣服,給蕭雅蓋上,同時手指微動,在腦海中的命簽上寫道:“治好蕭雅!”
然而讓賀毅震驚的是,腦海中的命簽紅光大綻,一道滄桑的聲音響起。
“拒絕改命!”
嗯?
賀毅手指一顫。
天命神簽竟然拒絕給她改命!難道她和自己一樣,命簽無法更改!不對??!自己是因為命運詭異莫測,才不能更改的,而對于蕭雅,命簽竟然是拒絕!
這是怎么個意思?
正在賀毅給她蓋衣服的時候,蕭雅一把抱住了賀毅的脖子,低喃地說道:“我,我好難受,救,救救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