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其中一個虛影是劉潔,我不由擔心起來:“張叔,那她沒事兒吧?”
“有古匣在她暫時不會有事兒,我現(xiàn)在最擔心的是你還有我。”
張麻子此言一出,我還是有些不明白,趕緊詢問:“什么意思?”
“我算知道蕭老二為什么不讓你接觸這些東西,太笨了,腦子都不知道轉轉。”
張麻子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直接開口數(shù)落。
這讓我很尷尬,可是我真的很想知道為什么張麻子會擔心他和我,只能厚著臉皮再次發(fā)問。
這一次張麻子沒有再數(shù)落我,而是道:“你還沒明白?袈裟只是這個局的引子,他們的真正目的是你,而他們現(xiàn)在知道了你我的關系,所以這事兒又加上了我,我就算是想抽身都不能了。”
張麻子如此一說,我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說不幫忙的張麻子又來了,原來是不解決這個問題他也脫不了身。
看來這次我是有救了,想到這里我心中暗暗高興,不過避免刺激張麻子,我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而是對張麻子說一些寬慰的話。
“算你小子還有些良心。”張麻子很滿意我的態(tài)度,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道。
可是說完,他看向我本來柔和的眼神瞬間變得犀利無比,表情也變得凝重起來。
這可嚇了我一跳,趕緊詢問:“叔,怎么了?”
“別說話,脫衣服。”
張麻子用加重的口氣道。
這可嚇得我小心肝碰碰的跳,有些警惕的看著張麻子:“張叔,這個女人和女人一起才是互補,兩個大男人有傷天和,我看還是算了吧?”
“什么男人女人,男人男人……”張麻子有些懵逼,可是說到這里他忽然明白過來,直接彎腰抄起地上的妥協(xié),朝著我就扔了過來:“你這小兔崽子,成天都想什么呢?我老頭子讓你脫衣服是見你身上布滿了死氣,實話告訴你,死氣不除,你最多還有一周可活。”
“張叔,你可別嚇我,我膽小。”
“是不是嚇你,你脫了衣服就知道了。”
這可是關系到生死的大事,我趕緊將T恤脫掉。
這是張麻子掃了一眼我身上,嘆息一聲:“果然如此,看來昨天那裝扮成黑白無常的兩人,是來取你性命的。”
“張叔,這是怎么個意思?”
我完全聽不懂了,趕緊詢問:“那兩人不是被趕走了嗎?”
“看了視頻,我也是這么認為,恐怕那只是表象。”張麻子說話的時候,指著我的身上道:“你低頭看看你的前面,好幾處穴位都被點了朱砂,而這些朱砂的作用就是消耗你的地魂,當?shù)鼗晗?,你就會變成活死人?rdquo;
我趕緊低頭去看,果然看到好幾處朱砂點:“張叔,他們這是想干什么?既然要殺我,直接來痛快的不就可以了,為什么要費這么大勁?”
張麻子卻搖搖頭:“我也是越來越搞不懂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們絕對不會放過你,而且這些人是一個周密的組織,否則他們不會如此容易掌握我們的行蹤。”
被張麻子這么一分析,我之前稍稍樹立起來的一點信心都沒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有氣無力的道:“張叔,這事兒你覺得咱倆能扭轉局面嗎?要是不能,我干脆等死算了。”
見我忽然變得有些頹廢,張麻子似乎也意識到他說的東西太多了,讓我承受不住。
所以他又開始勸我:“你小子也不要那么悲觀,現(xiàn)在我們至少知道幕后人的一點線索了,只要查清楚裝扮黑白無常的兩人是什么身份,一切真相就會大白,所以咱們只要抽絲剝繭,完全有希望擺脫這一切。”
他這話就像是我的一根救命稻草,我趕緊追問:“那怎么做?”
“當然是按照既定計劃,去找那袈裟的前幾個擁有者,通過昨天的事情,我覺得袈裟中的和尚似乎對你并不是完全惡意,搞不好他就是突破口。”
“行,那我們趕緊出發(fā)。”
我蹭的一下站起來催促張麻子。
張麻子點點頭,當他看到我邊上古匣的時候,微微皺了一下眉:“一會兒出去你還是買一個書包,將古匣放在里面,這樣不讓人看到,會少很多麻煩。”
我一想也對,所以出了賓館,就在附近的一家超市買了個單肩包,然后把古匣放在里面,我倆這才根據(jù)鑒定資料上的地址,前往隔壁縣城周邊一個叫楊家莊的村。
連打聽帶走冤枉路,足足用了七個小時才到達那個村子,這時候我倆已經餓的前行貼后背,隨便找了一家看上去還算不錯的飯店進去,要了幾個菜。
在等菜的時候,我和張麻子有一搭沒一搭的跟飯店老板閑聊。
在聊的過程中,慢慢問到了袈裟的上上個擁有者楊和年。
飯店老板明顯一愣,想了半天道:“楊和年,我們村好像沒這么個人吧!” “老板,我們不是外人,是張和年家親戚,十幾年沒見了,好不容易打聽到他們住在這里,應該錯不了。”
張麻子說話的時候,從衣服口袋里掏出一盒煙,從里面抽出一根,笑著遞給老板道。
“那我?guī)湍銌枂枴?rdquo;
老板見張麻子不像是說謊的,這才走向不遠處吃飯的兩個老者。
他們具體說什么,因為距離遠聲音小我們聽不清楚,但是老板在說了幾句話之后,臉色大變,我倆就知道事情恐怕不簡單。
果然沒一會兒,老板過來了。
這一次他臉上沒有了先前的笑容,甚至說話的口氣都偏冷:“二位,我們村沒有叫楊和年的人,你們吃了飯,趕緊離開吧!”
“老板,你這就不對了,你明明知道有這么個人,為什么騙我們?”
這可是關系到我命運的事兒,聽他騙人,我當下就急了。
老板被我揭穿,只是微微臉紅,不過口氣卻沒變,甚至跟家強硬了:“我沒有騙你們,吃完趕緊走,不想吃走也行。”
“你……”
這等于是下了逐客令,我眼睛瞪得老圓就要發(fā)做,卻被張麻子拉住,他呵呵一笑:“老板,年輕娃不懂事兒,你別在意,到底怎么回事兒,能不能詳細說說,要是真不能去,我們吃完飯就離開。”
人就是這樣,吃軟不吃硬,張麻子一道歉飯店老板嘆息一聲,然后坐在我們邊上道:“不是我不想告訴你們,而是這事兒邪性的很,我跟你們說了,恐怕也會走霉運,總之吃完飯,你們趕緊離開就對了,這也是為你們好。”
“哈哈哈……”
張麻子聽完忽然發(fā)出大笑。
這笑聲極大,讓老板都蒙圈了,我也一樣,不由看向張麻子,用眼神詢問他什么意思?
張麻子看到我的眼神,手在桌底拍了我一下,示意我稍安勿躁。
他這才對著老板緩緩開口:“老板,我看你也是個好人,有些事兒就不瞞你了,我們其實不是楊和年的朋友,而是專門清理不干凈東西的那一類人,老早就聽說他們家有不干凈的東西作祟,所以想要過去看看,除掉那東西。”
“我知道你們不是他家的朋友,因為他家除了個傻兒子之外,都死絕了。”
老板下意識的回了一句,不過意識到說漏嘴了,趕緊閉嘴,以后我們再問什么他都不說,只是勸我們趕緊走,免得惹禍上身。
老板如此怪異的舉動,讓我和張麻子更加確定這里面有非同尋常的隱情。
甚至我們猜測,這個隱情或許關系到我以后的命運。
所以在老板離開之后,我小聲的對張麻子道:“張叔,看來那家人果然出事兒了,吃完飯咱們過去看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