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和你爺爺,沒有教授你關(guān)于風(fēng)水學(xué)的東西?”
張麻子見我懵逼的樣子,皺著眉頭問道。
這讓我尷尬不已,其實風(fēng)水之學(xué)我還是懂一二的,就是有些不自信。
現(xiàn)在聽聽他這么說,我說了一聲有,就開始仔細觀察周圍的環(huán)境還有墳?zāi)埂?/p>
這一看之下,我驚得下巴差點掉了:“這是極陰葬,死者這是跟給他辦葬禮的人多大仇,竟然給他使用這種永世不得超生的下葬方式。”
“以后遇到事兒,不要總是問別人,要多看多想,這樣才能學(xué)習(xí)到解決之法。”
見我看出了這個風(fēng)水局,張麻子這才滿意的點點頭,指著墳?zāi)估^續(xù)道:“這雖然是極陰葬,卻并不是完整的,雖然能鎖魂,但是卻并不能達到……”
我正聽得起勁,張麻子忽然臉色大變,發(fā)出驚呼:“怎么可能這樣?怪異,太怪異了。”
“張叔又怎么了?”
我被他這一驚一乍的,搞的小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只見他指著墳?zāi)惯吷弦粔K空地道:“看那群螞蟻,他們這是在給死人燒香。”
螞蟻給死人燒香?
我第一反應(yīng)這是扯淡,不過還是看向空地,確實見到一群螞蟻正搬著一根香在慢慢挪動。
不過我還是不相信:“或許他們以為這是糧食,想存起來吃。”
張麻子卻白了我一眼:“世間萬物都有靈性,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都知道,它們燒香肯定是意識到了什么,死去的這個何三炮恐怕不簡單。”
這些事情太過離奇,讓我腦中一片空白,當(dāng)然更多的是害怕,因為這事兒跟我買到的袈裟有關(guān)。
“張叔,接下來怎么辦?”
張麻子搖搖頭,看了我一眼:“現(xiàn)在事情處處透著古怪,咱們還是暫時離開這里,去看看袈裟的上上一個擁有者的情況,說不定能有所發(fā)現(xiàn)。”
張麻子都沒辦法,我自然更加沒有辦法,只能答應(yīng),看來也能這樣了。
就在我們兩人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只見兩只喜鵲竟然落在了剛剛堆砌成的墳包上。
“喜鵲落新墳?”
我倒是覺得沒什么,張麻子卻是盯著兩個喜鵲小聲的嘀咕起來。
邊嘀咕邊圍著墳?zāi)罐D(zhuǎn)圈,轉(zhuǎn)了好久,他才一拍腦袋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張叔,什么原來如此?”張麻子這說話老師半截,讓我很郁悶,趕緊追問。
“這座墳的主人被人用激發(fā)靈氣的玉器封住了死氣,如果我沒猜錯,用的玉還不止一塊,所以墳?zāi)雇饷娌女a(chǎn)生靈氣引來喜鵲。”張麻子看著我說完,似乎忽然靈光一現(xiàn)想到了什么,一拍腦袋道:“不好,我們上當(dāng)了,趕快回去。”
說完他就往回跑,我雖然不知道他說的上當(dāng)是什么意思,但是我知道肯定是發(fā)生大事兒了,否則他不可能那么急,所以我趕緊追了上去。
當(dāng)回到停車的地方,張麻子趕緊調(diào)取車載記錄儀拍攝的畫面,那是我倆進入村里打聽情況,不在的時候,記錄儀自動錄下的,只見那條大蛇好像在追什么似得,而且是攻擊架勢。
“這是?”
我剛剛想要問,畫面再次變化,只見剛剛攻擊的大蛇,嘴里竟然多了一個人形虛影,具體穿什么衣服,什么樣子完全看不出。
看到這一幕,就算是早就有些許心理準(zhǔn)備的我,還是驚的長大嘴巴,這難道就是古書上記載的蛇吞魂?
張麻子卻和我的反應(yīng)相反,他渾濁的眼睛竟然在瞬間射出精芒:“果然不出我所料,這三件詭異之事,并不是巧合,而是有人在布局,想要引我們?nèi)腱?,看來對方是來者不善?rdquo;
我聽完張麻子的猜測,心中趕緊回憶這些年的成長經(jīng)歷,除了初戀女友劈腿我說過幾句傷人的話,還出手揍了她劈腿的那個男的,就沒有得罪過其他人了,難不成是他們的報復(fù)?
可是我轉(zhuǎn)念一想也不對,我都已經(jīng)離開上大學(xué)的那個城市,他們想要報復(fù)我,怎么會知道我在這里開小古董店?
我搖搖頭,甩去腦中的想法,對張麻子問道:“張叔,我可沒得罪過人,他們?yōu)槭裁催@么做?”
“或許是因為你爸或者你爺爺,總之這事兒不簡單,袈裟之事恐怕只是個引子,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為妙。”
張麻子說話的時候,已經(jīng)啟動汽車,從這一點可以看出,他在意識到事情不簡單之后,想要抽身。
我可是有自知之明,單憑我想要解決這種詭異的事情完全沒可能。
看出張麻子的意圖,可把我急壞了,趕緊求他:“張叔,看在咱們兩家的關(guān)系,還有我爸的份上,這事兒你千萬不能撒手不管。”
張麻子卻搖搖頭,看著我,臉上露出無奈的表情道:“蕭雨,不是我不幫你,而是此事太復(fù)雜,不單單只是袈裟的問題,而是有人在布局針對你,我這拉家?guī)Э诘娜巳羰窃俨恢M退的摻合,恐怕會給家人帶來麻煩,所以這事兒還是不參合了。”
“這……不是……我……”
情急之下,我有些語無倫次,同時發(fā)現(xiàn),張麻子這話我竟然無力反駁,他說的確實沒錯,對方竟然用這種手段能害我,肯定也能害張麻子的家人。
見我如此樣子,張麻子也有些不忍:“蕭雨,你也別急,這事兒不一定非得在這里耗著才能解決,我們可以去想想其他辦法,只需要找到袈裟詭異的真正原因解決即可。”
“原來叔是這個意思,剛剛差點嚇?biāo)牢摇?rdquo;
一聽張麻子不是撒手不管,我才松口氣詢問他接下來如何做。
他想了一下道:“還是去找源頭,先去找袈裟的上一個主人或者上上個主人,弄清楚這袈裟煞氣之物的目的。”
張麻子這話讓我是贊同的,因為爺爺說過,萬事都有緣由因果,不管是俗事還是未知之事,肯定都有必然的原因在其中,而這也是解決問題的根本所在。
“張叔,我們這就去嗎?”
我出聲詢問,張麻子卻搖頭道:“咱們回到市里就差不多晚上,再加上今天是十五月圓之夜,煞氣最盛,今晚上要是去了,萬一遇到不好的事情,你自己可沒辦法解決,明天再去吧!。”
“我自己?叔你不去嗎?”
“我去了只會增加變數(shù),這事兒還需要你自己去發(fā)現(xiàn)解決。”
張麻子臉色凝重,非常認真的看著我道。
這話猶如遭到了晴天霹靂,我整個人傻呆在座位上。
不是因為怨恨,而是因為恐懼,因為對于這種詭異之事我一點經(jīng)驗都沒有,讓我獨自解決,那就等于是送死。
只能厚著臉皮再次求:“張叔,不怕您笑話,我根本不懂如何處理這種事兒,您就再幫我一次可以嗎?”
張麻子這一次卻直接無視我的請求,甚至在我說話的時候,還將車停在了路邊,然后轉(zhuǎn)頭拍著我的肩膀盯著我的眼睛道:“這種事情誰也不是天生就能解決,只能去嘗試,憑借本心去看去想,一定可以自救的,這事兒不是叔不想幫你,而是不想讓事情變得更加復(fù)雜。”
張麻子這話看似說的非常合理,但是我卻知道這是推托之詞,他這是真下了決心要抽手。
可是話到了這份上,我還能說什么,只能敷衍:“我明白您的意思。”
“我看你一點不明白。”張麻子顯然知道我是在敷衍,說話的聲音忽然提高些許,不過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最終發(fā)出一聲嘆息:“算了,我也懶得說你了,一會兒跟我回家,把你爺爺留給你的東西帶走,自己好好讀讀。”
“爺爺留個我的東西?怎么會在您手里?”
我愈發(fā)覺得事情好像哪兒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