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一般人的話,雷輝根本就不屑一顧,可對于常宇這位金杯銀座總經(jīng)理顧思明的小舅子,常宇的話讓雷輝驚訝之余,一下子緊張起來。
目光一下子落在賈仁貴身上,帶著幾分怒視,而賈仁貴的臉上,立馬露出了幾分慌張。
雖說他有錢,山海集團總資產(chǎn)已經(jīng)過億,可這些都是建立在煤礦之上,酒水也可是涉足經(jīng)營,而在這年頭,很多地方的煤礦沒有點特殊手段更別就拿不下來。
手下沒有點能耐的人,三天兩頭就有人會到你的煤礦上搗亂,經(jīng)過發(fā)展,山海集團雖說有了自己的人脈關(guān)系,還有一些做特殊事情的人,可有些人依舊不能得罪。
就比如這金杯銀座,吳州最大娛樂城的幕后老板,整個吳州七成的娛樂場所都是顧思明名下產(chǎn)業(yè),其余的都需要依附每個月交點份子錢。
這樣人物賈仁貴可不愿去得罪,弄不好就是兩敗俱傷,能混到今天這一步,賈仁貴可不是什么沒腦子的人,見到常宇這位顧思明小舅子一臉嚴肅,頓時明白,眼前這個一身地攤貨的少年,是塊不能踢的鐵板。
就在王馨月一伙人愣住懵逼時,常宇上前開口道:“賈總,剛才的事情我都看在眼里,我兄弟雖然打了你,可是你先動的手,而且你的兩個保鏢把我兄弟也傷的不輕,如果事情鬧大了,我可以保證,我姐夫絕對會鐵了心幫他跟你好好掰道掰道……雙方都有過錯,我看要么這事就算了,正所謂不打不相識,以后大家見了面就是朋友,如何?”
“剛才原本給賈總準備的至尊閣,就因為我這位兄弟,我姐夫才臨時改變主意將幾位給請到了這個包廂。”
常宇一臉微笑地開口,可話語中已經(jīng)給足了賈仁貴威脅,不到萬不得已,他可不像跟賈仁貴這樣的人撕破臉,當然,憑借徐良今天救了他姐姐,還有姐姐肚子里的孩子,兩條人命足以為了徐良跟賈仁貴死磕。
而常宇的話,讓之前神氣的陳浩,感覺自己被人狠狠甩了一巴掌,想著自己之前在徐良面前牛逼哄哄,還嘲笑他沒有自己,一輩子也進不了金杯銀座的至尊閣,結(jié)果呢,今天能進至尊閣,原來都是因為徐良的面子……剎那間,陳浩都恨不得自己能在地上打個洞,好鉆下去。
那些剛才拍過陳浩馬屁的人,臉上也滾燙滾燙的,再看徐良的目光全都變了,驚訝中帶著幾分敬畏,怎么也想不到,這位一身地攤貨的徐良,竟然是位扮豬吃老虎的主。
“賈總,剛才的事情抱歉了,下手重了點,要不我讓你打一下出出氣。”
聽了常宇的話,徐良主動向賈仁貴低頭賠笑臉,現(xiàn)在的他是完全依仗顧思明的勢與威望,根本不是他自己的,因此主動給對方臺階下,是最好的處事方式。
徐良不認為自己能像小說故事中,那些牛逼吊炸天的主角一樣,擁有各種牛逼打臉的能力和主角光環(huán),為人處事就跟做生意一般,有時候自己吃點虧并非完全是壞事。
在開口的剎那,徐良心里面都已經(jīng)拿定了主意,如果賈仁貴心里面真過不去這道坎,要打他一下出出氣,自己也認了,以他現(xiàn)在的身份,哪怕有顧思明的幫忙,把這個賈仁貴給得罪死了,對于他根本就沒有任何好處。
反而如果忍一下,借助今天的事情跟這位賈仁貴做成了朋友,日后總有用得上的地方。
“哎呀,兄弟你嚴重了,剛才的事情我也有錯,是我先動的手,再說了,常宇兄弟也說了不打不相識,剛才的事情以后誰也不提,就當沒發(fā)生過一樣,來來來,里邊坐我這里有上好的紅酒。”
賈仁貴同樣陪著笑臉,因為笑而扯動臉部肌肉,挨了徐良一巴掌的他,紅腫的臉立馬傳來一陣陣的生疼,疼得賈仁貴忍不住治牙咧嘴。
“秦嵐,你怎么樣了,沒事吧?”徐良走進包廂后特意沖著秦嵐問了句。
“啊……”半天秦嵐才反應過來,今天徐良給她的震驚真的有些讓她那個小心臟受不了,她怎么也想不到,那個跟自己有說有笑,甚至有些靦腆來自窮山溝的大男孩,竟然這么厲害。
賈仁貴在她眼里就是不能得罪的人,可就是這樣一個人,挨了徐良一巴掌后現(xiàn)在竟然跟徐良以兄弟相稱,想想秦嵐都感覺自己似乎在做夢。
“沒,沒事,今天的事情謝謝你。”秦嵐臉紅地開口,因為想到自己要幫王馨月惡整徐良而羞愧臉紅,可落在別人眼中卻是別的意思。
“不用謝,都是應該做的事情。”徐良微微一笑,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讓秦嵐心里面十分感動。
在自己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是這個男人幫助了她,也等于救了她,這一刻,秦嵐心里冒出一個念頭,要是自己能有這么一個厲害的男友,那該多好!
“來來來,兄弟,今天在這里不打不相識都是緣分,一定要好好喝幾杯。”常宇大喊起來,一個個酒杯已經(jīng)被倒?jié)M了,徐良并沒有拒絕,剛才在至尊閣包廂一杯酒沒喝的他,此時毫不猶豫地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見狀,其余人也不客氣,就連臉紅腫的賈仁貴也忍痛干了一杯,秦嵐,王馨月,還有厚著臉皮進來的陳浩等人,也笑著臉飲下滿滿一杯酒。
原本發(fā)生沖突,甚至大打出手的一群人,現(xiàn)在卻坐在一起有說有笑,喝著酒聊著天……酒逢知己千杯少,遇見的更何況是記憶中最要好的兄弟,借著喝酒,徐良很快就與常宇稱兄道弟起來,一杯又一杯酒水下肚,很快就出現(xiàn)了頭暈。
紅酒的后勁很足,出現(xiàn)頭暈的徐良很快就醉了,其余人也差不多,出來常宇,臉疼紅腫沒敢多喝的賈仁貴,其余的都喝得差不多了,陳浩也醉了。
“哈哈,兄弟你身手不錯,可惜酒量不行,看樣子今晚要住在這里才行了。”把徐良喝倒的常宇臉上笑的很開心,連忙叫了些人一一安排房間,一人一個,不過在安排徐良的時候,常宇好心辦了件壞事。
在陳浩一行人當中,徐良的身份可是王馨月那啥,本來是為了灌醉徐良然后好好整死徐良,結(jié)果誰知發(fā)生了這后面的一系列事情,導致了王馨月的計劃胎死腹中。
開房的時候,賈仁貴對著頭腦有點暈暈的秦嵐開口:“秦嵐,既然你是徐良的朋友,以后我也不會繼續(xù)纏著你,今天的事情抱歉,這里一點意思就當我給你的賠禮,請收下。”
賈仁貴說著硬塞到秦嵐手中一個信封,厚厚的,里面應該有不少錢,徐良的房間就安排在秦嵐隔壁,常宇親自攙扶著暈頭轉(zhuǎn)向的徐良,邊上,還有兩個女服務攙扶著搖搖晃晃的王馨月。
秦嵐沒有拒絕,這種情況下拒絕就是在打賈仁貴的臉,看著幾乎連爹媽都快不認識的王馨月,收下信封的秦嵐賠笑開口道:“那就謝謝賈總了,那個,我看馨月也喝得差不多了,要不今晚就讓她睡在我房間里吧。”
秦嵐這邊的話語剛落下,那邊常宇就連忙開口:“那怎么行呢,這馨月妹子是良子的女友,他們兩口子不睡在一起,你瞎參合什么呢。”
說著,常宇就將徐良和王馨月兩個人攙扶進房間里,留下苦笑的秦嵐想開口阻止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誰讓她們今天讓徐良以王馨月的身份出現(xiàn)呢,現(xiàn)在所有人都理所當然的認為,這自己挖的坑,哭著也要填滿它呀。
“嗯,這徐良單身,模樣清秀,能跟這里的人稱兄道弟想必也不是一般人,要是馨月真能跟他假戲真做,倒也不委屈,反正他們兩個就是一對歡喜冤家。”不知道該怎么開口阻止的秦嵐,只能勸說自己往好的方向去想。
……
第二天,清晨的陽光斜斜地落在紅木地板上,豪華的房間里,擺放著一張柔軟的大床。
徐良睜開雙眼晃悠悠地鉆出被窩,頭有點疼,因為昨晚喝了不少的酒,習慣性拿起桌上的手機看了眼,已經(jīng)是早上七點多了。
等會!這…粉紅色翻蓋手機?
習慣性拿起手機的徐良愣了一下,記得自己的手機是洛基亞,可以砸核桃的那種,質(zhì)量好,待機時間長。
掃視了一眼周圍陌生的環(huán)境,這些徐良才徹底驚醒過來:“我去,這是酒店房間嗎?”
這時徐良昏昏沉沉的腦袋徹底清醒了,感覺到被窩里還有一個人,掀開被子一看,一個女人,觀看側(cè)臉就絕對是一個姿色都不錯的女人,那身材無可挑剔,這……這尼瑪不是王馨月?
剎那間徐良感覺自己心里面有一萬頭草泥馬狂奔。
這個女人怎么會跟他躺在一張床上?
驚訝、疑惑的徐良,腦海中突然出現(xiàn)了朦朦朧朧的記憶,臉上不由得露出一抹苦笑,他腦子里面很亂,怎么也沒想到自己會跟這個王馨月睡在一張床上。
這是那個王八蛋干得?心里面叫罵的徐良,把干這件事情的人,八輩子祖宗都給一一問候了一遍。
“啊泣……是誰在想我,嗯,這么早繼續(xù)睡個回籠覺!”另一個房間的常宇打了個噴嚏后,翻了個身繼續(xù)閉眼睡覺,他還不知道,自己的好心給徐良辦了件多么麻煩頭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