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也不早了,剛才的事情謝謝你幫忙,我請你吃個晚飯如何?”王馨月微微一笑,如花開嬌美一般的漂亮,尤其是甩手輕輕一撩落在香肩之上的烏黑長發(fā),那動作模樣哪里是撩頭發(fā),簡直是在撩人心扉。
主動邀請一個男性吃飯,除了親人之外,這可是王馨月第一次如此主動,雖說王馨月也沒有別的意思,可如果此時,她這番話被其余正常男性聽見,恐怕都會毫不猶豫地答應,畢竟美女相邀,又有幾個正常單身男性會拒絕?
只可惜,徐良此時心里面,對王馨月唯一的念想就是:如何從王馨月身上坑點錢出來。
“吃晚飯就不必了,我沒時間,現(xiàn)在讓我們來談一談正事,你開車撞了我,雖說現(xiàn)在檢查沒事情,可會不會有什么后遺癥誰也不敢保證,剛才醫(yī)生的話你也聽得一清二楚,還有剛才我?guī)土四?,那三個人一看就是混混,我動手替你趕跑了他們必然會因此惹上麻煩……”
徐良一開口就直接將王馨月說懵逼,緊跟著右手伸到王馨月面前,用國際通用的標準手語,大拇指與食指頻繁摩擦著說道:“精神損失費,保護費加招惹麻煩風險費,以及一寸光陰一寸金的耽擱我時間費,今天你不給個千八百塊別想走。”
這話從徐良那無比認真的口中說出,簡直就跟在‘敲詐勒索’一般,將一臉懵逼的王馨月說得臉頰通紅。
她的臉紅被徐良給硬生生氣出來的。
王馨月氣的胸前此起彼伏很是洶涌,她一個大美女追求者眾多,請她吃飯的人更是排著隊等她何時大發(fā)慈悲地點頭,而今,她好心好意主動邀請徐良吃飯,結果被這家伙給拒絕了。
而且一點猶豫都沒有。
這沒有猶豫也就算了,還一臉認真跟她要什么損失費,風險費和時間費等等……一想到自己堂堂一個追求者眾多的大美女,如此吃癟,王馨月心里面那個氣啊,原本對撞了徐良的愧疚,還有徐良幫忙趕走混混的好感,一時間蕩然無存。
“算了,跟這種掉進錢眼里的拜金男,越計較只會越心煩,他既然執(zhí)意要錢那就給他吧,免得對付總感覺自己欠了他什么似的!”王馨月想了想,打開自己黑色的挎包,將挎包里的一疊大紅鈔拿了出來,連數(shù)都沒數(shù)就丟進徐良懷里。
“這些錢拿去,從今往后我們互不相欠,就當我們沒有見過,以后也別妄想用今天的事情問我要錢!”
見王馨月氣呼呼的樣子,徐良微微一笑,拿過去心里面說了聲謝謝,并且對王馨月心生一絲虧欠的他,毫不猶豫拿了錢默默下車。
要是徐良拒絕或者猶豫一下,王馨月都會覺得自己心里多多少少舒服一些,可見到徐良那般毫不猶豫拿了錢下車,頓時一腳油門,氣呼呼地開車走了。
“死財迷,真以為你很了不起嗎,以后要是遇見你有麻煩,本姑娘保證站在一邊看戲絕不幫忙!”王馨月駕車嘀咕著遠去,如大多數(shù)人一樣,當自己引以為傲的東西被人完完全全忽略,心里面就會忍不住產(chǎn)生幾分不服氣等等。
目送王馨月的車子絕塵而去,徐良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一抹苦笑與歉意,嘴邊輕輕的低吟著:“抱歉,如果以后有機會的,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重生前,徐良只于王馨月只有幾面之緣,重回2002,命運的悄然改變,誰又知道他與王馨月下一次見面,究竟會擦出怎樣的火花……
數(shù)了數(shù)王馨月丟下的錢,足足二十六張大紅鈔。
“兩千六,加上自己存的一百多,現(xiàn)在的我算不算手握巨款?”自言自語的徐良臉上苦笑更加明顯,出身農(nóng)村在他這個年紀,剛剛結束高考的學生,能有兩千六的幾乎沒有。
起步資金有了,但是徐良依舊沒有想到很好的創(chuàng)業(yè)起步計劃,一個目前最合適他,也最合適這個時代的第一份事業(yè),時間與未來都不容許他失敗。
在沉思中回家的公交車來了,公交車剛起步就被阿姨催著買票。
“到上星村!”
“三塊錢車票!”
從袋里掏出三塊錢,拿到車票的徐良依靠在車窗,公交車下,這條有著多處裂痕破坑的省道,是山城縣唯一通往外界的道路,被群山包圍的山城縣,擁有著不到五十萬人口,在很多鄉(xiāng)村甚至連水泥馬路都沒有開通,人均GDP每年連一萬五都不到。
在沒有家逢變故前,徐良的家庭情況在整個山城縣不算好也不算壞,當然,像王馨月家這樣的有錢人也有不少,整體上平窮與富有差距很大。
“2002的華夏,對于全世界而言,大部分農(nóng)村真的很窮,不過誰又知道,短短十多年后,被西方列強封鎖一直經(jīng)濟打壓的華夏,會成為全世界的新經(jīng)濟體核心呢?”
徐良在腦海中繼續(xù)努力地想著他對祖國未來十多年的發(fā)展經(jīng)歷,為祖國未來驕傲自豪的同時,也在心中感嘆自己并沒有重生在最好的年代,但是卻重回到了祖國發(fā)展即將進入最精彩的時代。
在努力回憶中,公交車在一處通往鄉(xiāng)村的那路邊停下,售票員阿姨扯著嗓門大喊:“上星村到了,要下車的趕緊!上星村到了,要下車的抓緊!”
拉扯的聲音將徐良拉回到現(xiàn)實,下了車,一股熱浪與汽車尾氣迎面撲來,腳步剛站穩(wěn),徐良便看見皮膚黝黑,穿著林場工作服的父親正坐在一輛老舊的摩托車上等候。
“爸!”
重回2002前,徐良的父親已經(jīng)去世,如今看著只存在記憶中的父親卻活生生站在眼前,還沖著他面帶微笑,那一刻,悲痛的記憶涌來讓徐良雙眼一紅,眼淚很沒出息地溢出眼眶。
“怎么,今天的考試考砸了?”見到兒子眼角流出眼淚,徐根福面色嚴肅地開口質問。
“沒,就是剛下車不小心風沙吹到眼睛里了!”徐良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畢竟從十二年后重回今天十八周歲,這種瘋狂的事情說出去估計也沒有人相信。
“那就好,記著要給我們老徐家爭口氣,要成為老徐家第一個大學生!”
徐根福點點頭讓兒子上車,在這個年代,考上大學就可以改變命運,在農(nóng)村已經(jīng)根深蒂固,從開始覺得讀不讀書不重要,變成了人人都希望自己的兒女可以考上一個好大學。
突突突~~
隨著嘈雜的聲響,摩托車排氣筒冒出一陣黑煙,老舊的摩托車帶著徐良絕塵而去,平躺的馬路在經(jīng)過三個小村子后消失,變成了一下雨就泥濘不堪的土路。
在摩托車的一顫一抖中,足足十幾分鐘才到家。
墻壁老舊的二層樓老磚房在村子里已經(jīng)算得上好房子了,多處墻角已經(jīng)長起了青苔,走進客廳便看見貼在墻壁上,那年輕又帥氣的劉德華照片,廚房里已經(jīng)飄來了飯香。
將肩上的書包放到房間,洗了手,母親吳英梅已經(jīng)將豐盛的晚飯端上桌子,今天是兒子高考的日子,父親上班,母親需要照應家里的一大群雞鴨和三頭豬,陪不了徐良高考只能等兒子回來詳細詢問。
飯桌子,父親徐根福與母親吳英梅這兩位文化程度不高,老實巴交的農(nóng)村人,一人一句問著兒子徐良的高考情況,記憶中熟悉的畫面,還有那陌生又熟悉的溫暖情親,讓從即將三十周歲重回十八的徐良,幾次差點控制不住地落淚。
“人生最悔恨的之一,謝謝老天爺給了我人生從新再來一次的,記憶中的悲劇決不允許再發(fā)生,改變,我一定要改變自己記憶中的未來命運。”內心心情猶如驚濤駭浪難以平靜的徐良,再一次在心里面暗暗發(fā)誓。
津津有味吃著母親的飯菜,徐良的筷子幾次夾不起圓滑的紅燒芋頭,臉上帶著慈愛笑容的吳英梅,將一根竹簽遞給徐良:“拿去,都這么大的人了,每次吃個紅燒芋頭都夾不起來。”
拿過竹簽,目光一下子愣住的徐良,陡然間,想了一路的他腦海中蹦出一個最合適他目前狀況,也十分合適當前創(chuàng)業(yè)的第一份事業(yè)。
而且兩千七百多的起步資金,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