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蒹葭擁有著和秦箏截然相反的氣質(zhì)。
如果將秦箏比作一朵含苞待放的雪蓮,那么白蒹葭無異于是一朵正在綻放的玫瑰。
凈身高一米七三,穿著一身黑色的OL職業(yè)套裝,身材曼妙至極。
在那緊繃的衣服里面,幾乎隨時有可能撐裂而出,纖纖柳腰卻又盈盈不堪一握,身材曼妙至極,尤其是那雙美腿和鳳眼,仿若秋波,含煙似水,不知可以淹死多少男人。
她剛從學(xué)校門口走進辦公室,一路上嘴角始終掛著似笑非笑的笑意。
而且她的聲音很好聽,充滿了磁性,有著御姐發(fā)號指令的味道。
“通知教導(dǎo)處還有高三教務(wù)組半個小時后到我辦公室來開會,特別是張文宇,讓他準備好檢討報告,不然就準備辭職報告吧。”
掛完電話,白蒹葭靠在椅背上長長地伸了懶腰。
今天陽光不錯,正照在窗臺上的“笑若血楓”上。
“殷勤謝紅葉,好去到人間……”白蒹葭輕嚼著這句詩,她在想,這個李文到底是怎樣一個學(xué)生。
或者說,他真是來當學(xué)生的嗎?
辦公室里的門被推開,白蒹葭臉上出現(xiàn)了慍色。
“不打擾你吧。”江流笑著問道:“秘書說辦公室里就只有你一個。”
“誰允許你不敲門就進我辦公室的?”白蒹葭皺眉謝客。
“我是這里的校董,關(guān)心每一位學(xué)校職工是我的本職工作。”江流站在白蒹葭身邊,細細打量著她被黑絲包裹著的勻稱美腿,說道:“從另外一個層面來講,我來看望自己的未婚妻,還用不著別人的同意吧。”
“首先,我還不是你的未婚妻,你沒有義務(wù),更沒有資格在我的辦公室不請自入。”白蒹葭轉(zhuǎn)過身,對江流說道:“其次,如果校董這個身份讓你覺得可以肆無忌憚地干涉我的工作,那么抱歉,我現(xiàn)在就走。”
“我明白!”江流笑著擺擺手,說道:“那咱們就談工作。”
“就不請我坐坐么?”江流看著白蒹葭,笑道:“為了給學(xué)校挽回損失,我這幾天可是跑斷了腿。”
“請便。”白蒹葭說道。“不過你只有5分鐘的時間,5分鐘后我這里還要開會,不方便有外人在場。”
“白伯伯說今天晚上喊我去吃飯。”江流坐在辦公室里會客的沙發(fā)上,看著白蒹葭說道:“你晚上會回家的吧?”
“他請你吃飯是他的事情,跟我回不回家有什么關(guān)系?”白蒹葭說道。
“女方不在場,這訂婚的事情怎么往下談呢?”江流笑道。“時間,地點這些我都能和白伯伯做主,可婚宴當天的婚紗禮服之類的,你總得親自挑選吧?”
“江流!”白蒹葭冷面寒霜,阻止他說道:“我有婚約了。”
“嘖嘖。”江流靠在沙發(fā)上,搖了搖頭說道:“你不會還在惦記李家那個廢物吧?李正則都被我打殘了,你還指望他能怎么樣。”
“那場比賽你敢說你是正大光明贏得李伯伯?”白蒹葭深吸了口氣,說道:“事情總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而且你和白家的事情請不要把我牽扯進去。”
“你不會是真的喜歡李文那個小子吧?”江流拿手輕輕撫摸著指節(jié)上的翡翠,低笑著說道:“他可小你七歲呢,跟你現(xiàn)在教的這群學(xué)生年紀差不多,我們蒹葭不會是喜歡姐弟戀吧?”
“請你出去!”白蒹葭憤然起身,拿手指著大門說:“我喜歡誰跟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如果你覺得你幫了白家,我就該心甘情愿地嫁給你,那么抱歉,請你盡早打消這種想法,我白蒹葭不會因為任何事,任何人,而用自己的身體去委屈求人!”
“反應(yīng)很激烈啊。”江流將翡翠扳指放在嘴唇邊吹了吹,說道:“好了,我今天來就是為了給你說兩件事,第一件說完了,第二件就是白伯伯打算再抵押幾份白家產(chǎn)業(yè)在我這里要一批資金,有幾份文件需要你親自簽字,時間是今天晚上,地點就在你家。”
江流從沙發(fā)上站起了身,眼睛又在白蒹葭絲襪包裹的腿上狠狠掃了一眼,說道:“晚上我?guī)孜皇宀苍冢浀么虬绾每袋c,我會派車來接你。”
“還有一件事。”江流拍了拍腦門,從懷里掏出一份檔案袋隨手放在沙發(fā)上。
“這是咱們學(xué)校一名學(xué)生的檔案,沒事的時候看看,相信你會感興趣的。”
隨手關(guān)上門,江流離開白蒹葭的辦公室信步走回停車場。
同時就看見管家陸福從遠處一臉慍色地走了回來。
陸福是個極其穩(wěn)重的老者,國術(shù)宗師,修養(yǎng)自然非同凡響。
“這么了陸伯?”江流看著他,笑道:“出什么事了?”
“車胎被人扎爆了。”陸伯凝著眼說道。
江流啞然失笑,目光掃在賓利車上,發(fā)現(xiàn)是四個車胎都軟塌塌地趴在地上,笑著說道:“沒想到現(xiàn)在的學(xué)生都這么淘氣。”
“是李文。”陸伯輕輕吐了口氣,臉上露出憤恨的表情,說道:“差一點就讓我抓到他。”
“用什么扎的?”江流只感到越來越好笑,問道:“扎的時候你不在車上么?”
“在!”陸伯咬著牙,說道:“這小子跑的太快!我追不上他!”
“越來越有意思了。”江流笑著搖搖頭,掏出電話,撥通后說道:“明天球場清空,我要見位重要的客人。”
……
下午4點,李文剛把家里打掃一遍,準備回教室打聽一下是不是可回去上課了。
“不知道白校長見我回來,是給我一個熱情的擁抱,還是一個激烈的吻呢?”
李文將擺在茶幾上的花插好,扭頭就看見一臉陰沉的白蒹葭。
李文嘆了口氣。
“你是希望得到一個熱情的擁抱,還是激烈的……嗯?”
白蒹葭一臉諷刺地站在門口。
她是來告訴李文明天就可以回去上課的。
本來可以電話通知,也可以安排張德友或者張文宇去辦。
但是這么大的一個好消息,她想當面看看李文在得知這個消息后臉上究竟會出現(xiàn)什么表型。
因為這家伙太欠揍了,每次見面無時無刻不想在她身上占點便宜,她想通過這件事討回來一些。
而且這間屋子的鑰匙她還有一把備用的。
她也不知道就在自己準備敲門的時候,為什么會出現(xiàn)想窺探李文這家伙平日里私底下都在做些什么的想法。
現(xiàn)在她知道了。
“那個……”李文笑的很勉強。
“不用解釋。”白蒹葭踩著高跟鞋走進屋子,坐在沙發(fā)上,修長的黑絲美腿交疊,用手輕輕地撐著太陽穴,盯著李文問道:“選一個吧。”
李文依然傻笑。
“李文。”
“誒!”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欺負?”白蒹葭說道。
李文愣了一下。
“是不是所有人都覺得我特別好欺負?”白蒹葭說道。
李文察嗅出一絲不一樣的味道。
白校長的車胎也被人給扎了?
“你明天可以去上課了。”白蒹葭收斂了氣勢,嘆息道。
“哦。”李文應(yīng)道。
就哦?
白蒹葭看著李文,你就不能表現(xiàn)的像個正常人,歡呼雀躍,喜極而泣,抱著我的腿感激涕零,說一大堆感謝的話,然后讓我狠狠地嘲諷一頓,讓我心情好一點嗎?
我需要發(fā)泄!
“李文。”她吐了口氣說道。
“誒。”
“第一,當初這房子我借給你的時候,有沒有說過不許讓外人?。?rdquo;
“說過。”
“第二,屋子里打掃干凈沒有?”
“干凈了。”
“第三,你今天晚上不出去吧?”
“不出去。”
“那好,今天晚上我在這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