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
話音剛落,杜有朋急忙點了點頭,同時一臉的慶幸道:“還好肖瀟家住的是獨棟別墅,周圍并沒有鄰居,要不然咱倆恐怕真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可不是么?”
同樣心有余悸的點了點頭,我和杜有朋這才將肖瀟趕緊弄回了別墅。
本來我是想讓杜有朋一個人把她背回去的,畢竟她這衣不蔽體的,著實讓人有些浮想聯(lián)翩。
尤其是聯(lián)想到她剛剛被蘇小小上身時所發(fā)生的事情,我這心中更是止不住便又產生了一抹別樣的漪邐。
只可惜杜有朋同樣也傷的不輕,能夠自己走路,這都已經相當勉強,哪兒又還有力氣將肖瀟背回別墅?
所以到最后,還是由我將肖瀟背回了別墅,可恨杜有朋這廝還生怕我會趁機揩油,居然把褲子都脫了,直接用褲腿套在了我的手上。
而這一幕要是被別人給看見了,那他才真叫是黃泥巴掉進褲襠里——不是那啥也是那啥了。
短短的十幾米遠,我走的那叫一個心驚膽戰(zhàn),生怕從旁邊突然蹦出個人來。
不過慶幸的是,我的擔心終究是多余了,直到我和杜有朋順利將肖瀟送回到了別墅,周圍也并沒有出現(xiàn)其他人的身影。
杜有朋明顯早就已經來過了肖瀟家,居然很準確便找到了肖瀟的閨房,這才把肖瀟放在了床上。
“我靠!門清兒呀,小子!”
很沒好氣的將手里的褲子徑直丟給了杜有朋,我這才下意識笑道:“看來你以前怕也沒少來過肖瀟的家里吧?”
“那是自然!”
杜有朋的臉上不無得意笑道:“咱倆可是青梅竹馬好嗎?小時候咱倆還睡過同一張床呢……”
“不對呀!”
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我下意識問道:“既然是青梅竹馬,那你怎么沒有收到肖瀟生日宴的請柬?”
“這……”
此言一出,杜有朋的臉色頓時就變得有些不自然起來,隨即一臉的訕笑道:“風哥,都說打人不打臉,咱能別哪壺不開提哪壺成嗎?”
“切!你以為我想管你們倆之間的破事兒?”
頗有些不耐煩的沖他撇了撇嘴,我這才急忙又道:“行了!趕緊把褲子穿上吧!然后再想想你一會兒到底該如何跟她解釋這事兒。”
“也不知肖瀟對剛才的事情到底還有沒有印象,萬一要是沒有的話……嘿嘿,那你可就慘了!”
“啊?”
話才剛落,杜有朋頓時就有些急了,哪里還顧得上穿什么褲子,忙道:“怎么又是我?難道這事兒不應該你給我和肖瀟一個解釋嗎?”
“如果我沒記錯的事情,事情最開始好像就是由你送的那尊佛像才引起的吧?”
“你傻呀!”
我有些很沒好氣道:“問題的關鍵,明明是出在肖瀟戴的那只玉鐲上好嗎?”
“蘇小小明顯早就已經潛伏在了玉鐲里面,多虧我那‘三眼佛像’及時察覺到了異樣,直接擊碎了玉鐲,這才讓蘇小小暴露在了我們的面前!”
“如若不然,一旦等我們離開了以后,肖瀟只怕真就要被那蘇小小給害死了!”
“這……”
說到這里,杜有朋頓時就有些沉默了起來,而我則不由繼續(xù)循循善誘道:“再者說了,我這不也是為了你好嗎?”
“你想想看,不管肖瀟對此事到底有沒有印象,但她的連衣裙被撕碎了,被你看了她的身體,這總是事實吧?”
“可是你不也看了嗎?”
杜有朋急道:“而且你們倆剛才還差點兒就……”
“我去……”
此言一出,我的心中那叫一個無語,心說這都什么時候了,你小子還跟我鉆這樣的牛角尖兒?
也不等對方把話說完,我便不由趕緊打斷了他:“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你到底還像不像追肖瀟呢?”
“你想想看,以肖瀟目前的狀態(tài),醒來之后,是看見咱倆都在這兒好呢,還是看見你一個人在這兒好?”
“對呀!”
猛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杜有朋這才恍然大悟道:“我怎么就沒想到呢?”
話音剛落,這廝忍不住便一把直接抱住了我:“哥!你絕對是我的親哥!”
“滾!”
這家伙褲子都還沒穿呢,被他這么一抱,我頓時渾身都直冒雞皮疙瘩。正準備一把將他趕緊推開,偏偏就在這時,身后的房門此時卻不由突然開了!
“不好!”
心里猛然一個“咯噔”,就是這一聲極細微的開門聲,差點兒沒把我和杜有朋的魂兒都給嚇掉了。
我下意識猛一回頭,卻見一名西服革履打著領帶的中年男人,此時竟突然間出現(xiàn)在了門口!
“哐當”一聲!
他的手里原本正同樣捧著一份生日禮物,此時卻突然砸落在了地上,他楞了一下,隨即勃然大怒:“混蛋!你們倆在干什么?”
“呃——”
我和杜有朋全都傻眼,面面相覷,他看著我,我看著他,隨即又一起看向了門口的中年男人。
開過光的烏鴉嘴,當真怕啥來啥,要不是此時門口還站著一個中年男人,我其實很想對杜有朋說一句:就問你尷尬不尷尬?
坑爹的玩意!
老子剛才明明讓你把褲子趕緊穿好,現(xiàn)在好了吧,黃泥巴真真掉進了褲襠里,這下不是屎,也TM是屎了。
與此同時,門口滿臉鐵青的中年男人,終于也注意到了床上被杜有朋外套蓋著的肖瀟,一時間,他的臉色不由就更陰沉了!
“混賬!你們到底對肖瀟做了什么?”
“肖叔!不是你想的那樣!”
直到這時,杜有朋仿佛這才反應過來,急忙松開了我,同時一臉的語無倫次道:“那個……我們……肖瀟她……其實……”
“夠了!”
眼看著杜有朋如此驚慌失措,門口那疑似肖瀟父親的中年男人,早已滿臉憤怒的向著我們沖了過來!口中勃然怒道:“你們兩個禽獸,竟敢把我女兒……我TM今天弄死你們!”
“等一下!”
眼看著對方即將暴走,我的心中頓時焦急到了極點,急忙喝止住了對方,緊接著這才硬著頭皮說道:“肖叔叔是嗎?”
“請你冷靜一點兒,我們可以解釋的,您再這樣大吵大鬧,最后受傷的只能是你女兒!”
“你TM還敢威脅我?”
此言一出,肖瀟的父親不由就更生氣了,猛的便抄起旁邊的一張椅子,狠狠向我砸了過來。
本來我是可以躲開的,可我要是一躲,這椅子怕是不偏不倚就要砸到床上的肖瀟。
于是我一咬牙,只能趕緊伸手去接,然而我卻忘了自己手里有傷,剛剛才被蘇小小把右手的中指給掰折了!
盡管我最后順利的接住了椅子,不過卻痛的渾身都“哆嗦”了一下!
“肖叔!”
與此同時,杜有朋同樣焦急到了極點,急忙上前抱住了他,同時一臉的焦急喊道:“真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冷靜一點兒,聽我給你解釋!”
“難道你連我也不相信嗎?”
“褲子都TM脫了,你還想解釋什么?”
肖父的臉上怒氣沖天,破口大罵:“小王八蛋!我以前就是太相信你了!結果呢,你卻和這小子一起,把我家肖瀟都給禍害了!”
娘的,我就知道他會拿杜有朋的褲子說事兒!
“可我們真沒有對肖瀟怎樣!”
杜有朋一邊死死的抱著肖瀟的父親,回頭卻不由對我大聲喊道:“風哥,你倒是說句話呀?”
“呼……”
深吸一口氣,我倒是想說話來著,可你讓我這么說?。?/p>
肖瀟如今衣不蔽體的躺在床上,就只剩下最后兩片遮羞布了,而你TM居然還把褲子給脫了,是個人都會往那方面想好嗎?
天作孽由可原,自作孽不可活!
不過想到這里,我倒突然冷靜了不少,并沒有理會杜有朋的大喊,而是突然間不慌不忙的把椅子放在了床邊,這便一屁股坐了上去,隨即故作一臉的鎮(zhèn)定道:“放開他!”
“啊?”
此言一出,不光杜有朋當場傻眼,甚至就連肖父也都不由詫異的看了我一眼,似乎同樣不太明白,我這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么藥。
“哼!”
突然冷哼了一聲,甚至都還沒等杜有朋松開他呢,趁著杜有朋傻眼的功夫,他忍不住便是一腳狠狠踩在杜有朋的腳上。
杜有朋猝不及防,手里一松,這便被他掙脫開來。
不過此時的肖父,明顯也要比剛才冷靜了不少,再不像剛才那么沖動!而是一臉的咬牙切齒道:“我倒要看看,你們倆到底能給我什么樣的解釋!”
話音剛落,對方隨即便不由來到了肖瀟的床邊,眼看著肖瀟衣不蔽體,外衣都已經被扒光了。他的眼中頓時再度噴火,下意識便又握緊了拳頭,眼看就要再次動手!
就在這時,我卻冷不丁突然冒出了一句:“你相信這世上有鬼嗎?”
“鬼?”
微微皺了皺眉,對方果然停下了手里的動作,不過卻并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而是依然滿臉的陰沉問道:“什么意思?”
而我見他好不容易又冷靜下來,急忙說道:“肖瀟剛才被‘鬼上身’了,我們是為了救她,事情就這么簡單!”
“對!對!對!”
旁邊的杜有朋急忙點了點,一臉的后怕道:“而且還是個女鬼,就是前幾天肖瀟班上跳樓的那個女生!她怪肖瀟沒有借錢給她,所以才來找他報復,多虧了有風哥在,我們這才制服了女鬼!”
“哦?”
此言一出,肖父的眉頭不由就皺的更深了,不過他好像并沒有覺得我和杜有朋說法荒謬?
看樣子,莫非他竟也相信這世上確實有鬼存在?
想到這里,我的心中頓時驚喜到了極點,急忙趁熱打鐵:“不信你可以摸一下肖瀟的身體,她剛剛才被‘鬼上身’,體溫肯定低的嚇人!”
“若不趕緊把她叫醒,只怕她很快就會要大病一場了!”
“可我憑什么相信你們?”
話雖如此,不過他終究還是伸手摸了摸自己女兒的額頭,隨即一臉的不動聲色道:“萬一是你們給肖瀟下了什么藥呢?”
“簡單!”
我下意識點頭說道:“我現(xiàn)在就可以幫你把她叫醒,你可以當面問她剛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不過我并不建議你這么做!”
一邊說著,我這才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緊接著又道:“有的時候,女孩子會把自己的名節(jié),看的比生命還要重要!”
“不用你管!”
肖父一臉的蠻橫道:“你有本事,現(xiàn)在就把她給我叫醒!”
“這……”
眼看著肖父的態(tài)度如此堅決,猶豫了一下,我最終還是沖他點了點頭:“那好吧!不過萬一要是肖瀟醒來,有什么想不開的,那可全都是你自己的責任!”
說完我便對不遠處的杜有朋直接招了招手:“你過來!我教你怎么把肖瀟叫醒!”
“哦!”
杜有朋急忙點了點頭,剛想要低頭先把褲子穿好,不料卻被旁邊的肖父給攔了下來,一臉的冷笑道:“別動!這些可都是證據(jù),你小子別想在我面前耍什么花招!”
“啊?”
此言一出,杜有朋頓時就有些急了:“肖叔,你咋還不相信我呢?”
“廢話少說,趕緊過來!”
絲毫不曾理會他們倆之間的對話,我見旁邊的床頭柜上碰巧就有一把鋒利水果刀。猛的一把拽過杜有朋的同時,這便用水果刀,直接在他右手的中指上劃了一道口子!
“你干嘛?”
猝不及防的杜有朋頓時嚇了一跳,急忙縮了縮手,但卻被我死死拽住,笑道:“當然是用你的血來叫醒叫醒肖瀟!”
“怎么又是我?”
杜有朋滿臉的幽怨,同時又有些苦笑不得道:“你怎么不割你自己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