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雯臉上有些不高興,但還是說道:“那就02年的吧。”
張恒有點肉痛,但為了在陶雯面前表現(xiàn),還是裝出一副大款的樣子。
夏九看的直搖頭,張恒這次的眼光好像并不怎么樣啊。
不過陶雯摘下眼鏡,也確實是個極品美女。寬額頭大眼睛尖下巴,標準的網(wǎng)紅臉。
夏九自顧自的吃飯,陶雯只跟張恒有說有笑的,仿佛夏九是個空氣,倒是張恒有時候會跟夏九聊幾句。
吃完飯,張恒拍著夏九的肩膀道:“老九,好幾天也沒見了,你也別急著回去,陪我去趟雅閣。”
“雅閣拍賣會?”
這個雅閣拍賣會倒是南陽最大的一個拍賣會所,以前張恒帶著夏九去過一次,但那次張恒刷爆了信用卡,被人宰了一百多萬,回去被他老爹把屁股都給抽腫了。
這次。
“你放心!是我老爹讓我去的,你就陪我一起去吧,也算開開眼界。”張恒笑哈哈的,顯然這次有了底氣。
三人又坐車去往市中心的雅閣拍賣會所。
作為南陽最大的拍賣交易市場,這里確實很上檔次,外面是一個三幢連在一起的四十多層高的拱形大廈,具有強烈的后現(xiàn)代主義建筑風格。也是南陽標志性建筑之一。
但是進入層層守衛(wèi)的中心大廈,你會發(fā)現(xiàn),這其實是個古典大夏風。
木質(zhì)的結構和園林,以及秦漢時期的裝飾風格,古樸沉肅,頗有種異世的感覺。
圓形的大廳鋪著地板,進去的人都要換鞋,然后被侍者領到自己的號牌位置盤坐下來。
是的,盤坐。對不起,這里不提供椅子,只有蒲團和一張矮矮的桌案。
桌案上放著此次拍賣的物品資料,以及古樸的飲具,每個案桌最多可坐三個人,邊上有專門穿著漢裝的侍者服侍。
這些只是普通的參與者,拍賣會場四周還有第二層貴賓區(qū),一個個獨立的小房間,卻是有椅子坐,裝飾風格也跟盛唐時期別無二致。
這樣也是能體驗出上下的身份差距。
大廳門口站著一隊穿著迷彩服的高大保鏢,進門需要安檢和驗證身份。
張恒掏出一張銀卡遞了過去,工作人員識別后就帶著張恒去了一樓的大廳。
“唉,本來我老爹的金卡是有權利坐在上面的,但是金卡要人臉識別,我老爹不在,我們只能用這張副卡在下面委屈一下了。”
張恒有些抱怨,他跟著他老爹來過兩次,都是在樓上笑看風云。
這里大佬眾多,可不僅僅是南陽的一些土豪,省會江京,甚至一些外省的也會過來。
上次他私自拿了銀卡帶著夏九一起來玩,結果被坑了一百多萬,很是被他老爹教訓了一番。
這次他老爹千叮嚀萬囑咐,讓他拍到那件東西,可千萬不能搞砸了。
陶雯臉上帶著興奮之色,期待的對張恒說道:“這里可是雅閣啊,而且今天是一年一度的大拍賣會,來了好多大佬??!而且據(jù)說也有很多寶貝。張恒,我不管,等會你要拍一件送給我。”
張恒挺了挺胸膛說:“放心,我老爹這次給了我一個億。這次非得好好玩玩。”
“這么多錢。”陶雯滿臉桃花,開心的道:“恒哥,你好厲害。”
三人坐下,陶雯看了夏九一眼,開口道:“九哥,你待會要拍東西嗎?”
“我看看吧。”夏九隨口道。
雅閣這種地方,起拍就是一百萬。還看看,一看就知道你拍不起。
陶雯眼中的不削更深了。他可是聽張恒說過夏九的事情,知道這就是一個窮小子。真不知道張恒看上他哪一點,居然跟他交朋友。
就在這時,迎面又走來幾個年輕男女。
“這不是張恒嗎,你也來了,還坐在這?”
說話的青年穿著一身高檔西服,嘴角微翹,盛氣凌人,目光中帶著一絲輕蔑。
“楊彪!”張恒本來是坐下來的,此刻卻是騰的一下站了起來,目光死死地看著楊彪。
夏九眼睛也瞇了起來,這楊彪夏九也知道,也是南陽高中四大少之一。而且是張恒的死對頭。
當初張恒剛來學校被打,就是楊彪的手下。后來張恒漸漸混得好了,就跟楊彪沒少摩擦,兩個人在學校水火不容。
“你也是為了那件東西吧?我不會讓你得逞的,哈哈!”楊彪哈哈大笑著,“你張恒也就只配坐在下面了。”
“哼,楊彪,難不成你還能上去?”張恒冷笑一聲。
楊彪臉色露出譏諷之色,掏出一張金卡在張恒面前晃了晃,“忘了告訴你,我現(xiàn)在也是有金卡的人了,上次在雅閣,我用五百萬拍了一件價值六千萬的奇寶,這張卡是我老爹給我的。”
“什么?”張恒臉上露出吃驚之色。
金卡可不好弄,都是實名驗證的。需要最少一億的個人固定資產(chǎn)和銀行存款作保障。而且還需要另外三個金卡持有者的聯(lián)名擔保,享受著遠高于銀卡的待遇。
楊彪有這個卡,不僅是家里的認可,也是自己能力的表現(xiàn),他現(xiàn)在個人手上資產(chǎn)最少有兩個億了。而且還有另外兩個金卡擔保者的關系在里面,這才讓人吃驚。
這擔保,關系不到一定程度是不可能有人給你擔保的,就跟銀行貸款擔保一樣的,你要是跑了或者欠了債,擔保人可要負責的,這個負責最起碼也是要好幾百萬上千萬的債務。
楊彪得意的道:“我可不像某些人,用一百八十萬,買了一個價值一千多塊的贗品,哈哈。沒點眼界和見識也敢來雅閣?”
“土鱉!”
“楊彪!”張恒氣的臉色漲紅,但又偏偏反駁不了,人家說的是事實啊,他上次確實虧了一百多萬,從此他老爹就禁止他自己來雅閣。
此時張恒心里有種深深的挫敗感。
張恒跟楊彪是死對頭,他一直都想壓服楊彪,但二人背景身家都差不多,誰也壓不了誰。但現(xiàn)在,楊彪居然已經(jīng)是擁有兩個億資產(chǎn)還擁有雅閣尊貴金卡的人了,而自己,還在靠家里接濟,連老爹都不太信任自己。
張恒雖然也是富二代,但卻不是獨子,他還有一個弟弟,同父異母,相比較自己,他的弟弟更受寵愛,經(jīng)常被父親帶在身邊,如果不是因為這次父親帶著弟弟去了悉尼,這次拍賣會也輪不到自己。
拳頭緊緊的握著,張恒的身體微微顫抖。
夏九拍了拍張恒的肩膀,目光猛地掃向楊彪。
“滾!”一字吐出,宛如炸雷。
楊彪瞳孔一縮,寒聲道:“夏九!”
“你滾,還是不滾?”夏九再次道。
楊彪指著夏九又指著張恒,冷笑連連:“夏九你什么身份,有資格來這?上次的事情我還沒跟你算!”
楊彪對夏九有些忌憚。
雖然夏九不是富二代沒什么背景,但這個人,還真特么是個二愣子。
上次跟張恒帶人掐架,夏九突然從背后殺出,一板磚就給楊彪撂倒了。不僅如此,好幾次的摩擦,這夏九都打架不要命的。一言不合,就干,楊彪牛逼呵呵的在夏九手里也吃虧好幾次。
但偏偏他想找夏九麻煩又不行,因為夏九是張恒的兄弟,不管是學校的阻力還是外面,張恒都罩著夏九,楊彪一時間也沒辦法。
“看來你是不滾了。”夏九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
“夏九,這里是拍賣會,你別以為我怕你。”楊彪有些慫了,但還是裝出強勢的樣子。
這時候,陸續(xù)又有幾個人進來了。
“楊少?”其中一人看到楊彪,立馬上來打了個招呼。
目光一瞥,臉色頓時就精彩起來。
“張少也在,這是,夏九?你居然也來這里?”
說話的是孟凱,他的目光落在楊彪和張恒身上的時候還帶著客氣,但落在夏九的身上,則變成了濃濃的蔑視。
“你,什么身份?垃圾一樣的背景,也敢進雅閣拍賣會?這里的保安都是死人嗎?沒有千萬以上的資產(chǎn),有什么資格來這里?”
“你還不滾出去,讓我叫保安嗎?”孟凱一臉的嘲諷,揮手就想叫保安。
張恒卻怒了:“孟凱你放肆!夏九是我兄弟,我?guī)麃淼?,怎么,你有意見?rdquo;
孟凱卻笑了笑,說:“既然是張少帶來的,我當然沒意見,只不過提醒張少一句,不要跟垃圾走的太近,以免影響身份。”
“這不關你的事情。還有,我兄弟不是垃圾!”張恒冷冷的道,臉上全是怒色。
他雖然也是富二代圈子的,但跟南陽高中這些豪門子弟卻不太合拍。
南陽高中四大少,他最起碼跟其中三個有過節(jié)。
也就是跟夏九在一起,他感覺比較輕松,能夠交心,這些人太惡心了。
夏九至始至終都沒有看孟凱一眼,而是看著孟凱旁邊的一個俊朗青年。
那青年也看著夏九,嘴角微微勾著,那目光充滿了奚落。
“江,風!”夏九死死的吐出兩個字。
“你給我的,我必定會十倍奉還!”
“呵呵。螻蟻也敢對大象示威?”江風搖了搖頭,根本沒把夏九放在眼里。
“不要說你,就是你身邊的這小子又算什么東西?南陽張家,資產(chǎn)不過十幾個億,做的汽車零部件加工和一些機電。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話,張家下個月的鋼鐵供應就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