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辯自然是看出了這張宇的不屑,由此他也可以知道以前的少帝劉辯處境是多么凄慘。
堂堂大漢皇帝,可是卻連一個太監(jiān)都敢如此明目張膽的不放在眼里。
張宇見劉辯不說話,心道,看來這小皇帝已經(jīng)是被嚇的話都不敢說了。
想到此處張宇不由得有幾分得意了起來,自己拍了拍身子便要起身。
“放肆,朕讓你起來了嗎?”劉辯故意沒說話就是想看看這張宇會怎么樣。
所以當張宇起身的時候,他當即怒斥道,經(jīng)歷商海,原本那上位者的氣勢頓時就散發(fā)而出。
那張宇也沒有預(yù)料到劉辯竟然敢如此,一時間頓時就嚇的普通一聲跪了回去。
“狗奴才,你好大的膽子,朕沒讓你起來你竟然還敢起來。”劉辯看著張宇怒斥道。
“陛…陛下,奴才可是奉了董相國的命令,前來伺候陛下。”
張宇看著眼前的劉辨,心里也是發(fā)怵,奇怪,今兒個,自己怎么會怕起著小皇帝來了。
可是對上劉辨的目光,他卻是不敢直視,只好將董卓的名頭給搬了出來。
“哼,你這狗奴才也知道是董卓讓你來伺候朕的,既然是伺候朕的,那么你就該知道,奴才就該有奴才的樣子。”劉辨冷哼一聲。
他哪里不知道這張宇的意思,顯然他是要拿董卓來壓自己。
“朕告訴你,如今朕還是這大漢天子,就算朕今天殺了你,那董卓也不會為你多說一句。”
沒等那張宇說話,劉辯已經(jīng)是冷聲開口說道。
“來人啊,張宇欺君犯上,給我拉出去砍了。”劉辯對著門外便大喊道。
隨著劉辯的話語很快便有御林軍侍衛(wèi)應(yīng)聲而入。
張宇見了頓時就嚇的不行,“陛下,饒命啊,陛下饒命啊,奴才,知錯了,奴才不是故意冒犯陛下的。”
張宇再也沒有了之前的樣子,腦袋磕在地上,那叫一個響亮。
張宇算是明白了,以前劉辯懦弱,不敢反抗,讓他都忘記了,劉辯再不濟也是皇帝,自己今天死在這里,董相國肯定不會為了他一個太監(jiān)說話的。
況且監(jiān)視皇帝,這可是能做不能說的事情,為了堵住其他人的嘴,他張宇也還是白死。
“陛下,饒命啊,陛下饒命啊。”張宇如同小雞啄米一樣,磕個不停。
“饒你?你覺得朕留著你這欺君罔上之人有何用?”劉辯冷聲道。
他不會真的殺了張宇,一來如今他還不能直接殺了張宇,因為這就等于是直接跟董卓撕破了臉。
但是他要好好的教訓張宇,順便殺雞儆猴,讓宮里其他不安分的太監(jiān)知道,朕,還在,他劉辯還是皇帝。
“奴才,奴才可以為陛下做牛做馬,奴才今后一定安分守己,盡心照顧陛下。”張宇額頭汗水不斷的滲出,立馬開口說道。
“是么?朕就給你一次機會,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拉出去打三十大板。”
劉辨看著那張宇裝作一副考慮的樣子開口說道。
“奴才,謝陛下恩典,謝陛下恩典。”張宇聽了當即磕頭說道。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會被劉辯給壓迫成這樣。
這樣的威勢,他根本就不敢反抗,比起先帝還要有威嚴。
很快張宇就被進來的御林軍帶走了,對于他們而言,打仗可能不行,但是打一個太監(jiān)還是沒問題的。
“陛下,您真的變了,真的是高祖保佑,高祖保佑啊,如此一來,誰還敢說陛下輕佻無威儀。”唐姬看著劉辯激動的開口說道。
這次更是連心中所想也一并都說了出來。
看到唐姬如此激動劉辯也是沒有想到,不過對于唐姬說的是高祖保佑,他就有些哭笑不得了。
要是漢高祖劉邦真的能保佑的話,那么歷史上劉辯的結(jié)局也就不會那么慘了。
不過劉辯也不點破,反而是順著唐姬的話道,“皇后說的是,或許真是高祖保佑,朕才由此變化。”
對于劉辯而言,說高祖保佑,總比說自己是穿越的要好多了。
“陛下,如此一來,那董卓老賊便無理由在找借口廢除陛下了。”唐姬欣喜的說道。
如今董卓要廢立的消息已經(jīng)是傳遍朝野,只是一時間苦于無借口,后來便以劉辯輕佻無威儀為借口。
不過有漢室老臣的反對,這才暫時沒有得逞,可是董卓威勢日盛,唐姬知道這種反對很快就會沒用了。
“不,輕佻無威儀只不過是借口罷了,沒有了這個借口,董卓還可以有其他的借口。”劉辨卻不是這么樂觀,而是搖頭說道。
在他看來董卓廢帝,并不是因為劉辯輕佻無威儀,懦弱,而是他董卓要建立自己在洛陽的威勢。
廢了自己立陳留王劉協(xié),一來打擊了漢室老臣,打擊了劉氏皇權(quán)。
二來這廢立之功,可是從龍之功,他董卓的地位就更加的無人可動了。
而且歷史上董卓的野心還不僅僅如此,他還想當皇帝,所以后來才被以禪讓之名,騙進了皇宮,最后身死。
這些都可以看出他的野心,而董卓現(xiàn)在做的,不過是循序漸進,打擊漢室罷了。
“那該如何是好?”唐姬聽了劉辨的話以后,有些擔憂的詢問道。
不管怎么說,她也是個女子,而且唐姬覺得此時的劉辯和以前不同了,有了那種讓人覺得可以依靠的感覺。
“如何是好?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劉辨嘆道。
這也算是無奈之舉了,不過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寢宮里劉辨和唐姬陷入了思考和沉默,可是寢宮外,卻是熱鬧了起來。
劉辨讓御林軍打了太監(jiān)張宇的消息很快就在宮里傳開了。
要是換在以前,皇帝打太監(jiān),那也就是打了就打了,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可是如今不同,這董卓專權(quán),張宇可是董卓的人,劉辯一向懦弱,可是這次卻一反常態(tài)打了張宇。
這讓那些太監(jiān)宮女又如何不覺得稀奇,有些原本就心向皇室的人還有幾分高興。
“陛下,果然就是陛下,不是咱們能惹的起的。”
“是啊,這張宇平時囂張跋扈,被打了也是活該。”
“這樣一來,恐怕董相國不會讓陛下好過了。”
消息傳開,宮女太監(jiān)也是議論紛紛,有人為劉辯叫好,有人則是擔憂不已,覺得這會惹董卓發(fā)怒,不是好事情。
這樣的消息在皇宮傳開,那么董卓在皇宮耳目眾多,自然也就傳到了他的耳朵里。
不過卻不是張宇傳去的,一來他被打的趴在床上根本就不能下地,二來,他對劉辯已經(jīng)是心有余悸了,有了恐懼之心。
“你所言可是屬實?”董卓聽了消息后很是不信,然后看著那傳來消息的人詢問道。
“奴才,不敢欺騙相國,奴才所言句句屬實,若是相國不信,那張宇如今還躺在床上動彈不得。”
報信之人立馬磕頭說道,就差對天發(fā)誓了。
“這小皇帝豈有這樣的膽子?咱家一個哈欠,他都能嚇一跳。”董卓還是有些不信的說道。
“岳父大人此言不假,可是小婿認為,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不可大意。”這時候在董卓旁邊的一個文士想了想開口說道。
“文優(yōu)所言極是,咱家明日便去看看這小皇帝有何名堂。”董卓看著自己女婿李儒開口說道。
“你去告訴小皇帝,就說他既然醒了,明日就該朝會了,到時候咱家也會親自前去。”董卓看著那報信之人揮了揮手臂說道。
“是,相國。”那報信之人連忙磕頭應(yīng)道,然后退了出去。
“小娃娃還能翻天不成。”那人走后,董卓不屑的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