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原本一臉自信的陸涵妃驚詫不已。
“你說什么?”她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
江逸塵搖了搖頭,加重了語氣:“我說,我拒絕。”
“你覺得錢少?”陸涵妃疑惑的問道。
江逸塵搖頭不答。
沒錯,區(qū)區(qū)一百萬,怎么可能栓得住一代劍仙的心,這是對他的侮辱。
普天之下,沒有任何價格值得他出手。
“難道你不怕,我將你的事泄露出去?”陸涵妃怒道。
美人薄怒,倒是別有一帆風情,打量少許。
江逸塵也沒有了之前的客氣:“你若想去想說,請便,現(xiàn)在請把我送回去吧。”
別人以禮相待,他必回之以禮,但若是有人想把控他,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陸涵妃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從他的眸子里,她看到絕對的自信。
她突然醒悟了!
是啊,他這般實力,就算泄露出去又如何,天下之大又有幾個人,能用三顆小石子在瞬間將三個人擊暈。
他隱藏或許只是不屑于顯露而已,多年來被人唾罵的惡少,看來并不是人們看到的那么簡單,一切或許都只是他用來掩飾自己的手段罷了。
只是他既有這般本事,又為何會被趕出家門?
陸涵妃萬分不解。
“小子,聽說你能以三塊石子,同時將三個人擊倒,老朽我習武多年卻也是聞所未聞,想向你討教幾招。”一直沒有說話的司機陳伯,忍不住說話了。
江逸塵并不意外。
從一上車,他就知道注意到這個人了,能做陸涵妃的司機,證明陸涵妃對她極其信任,他一直沒說話,證明他靜得下心,在陸涵妃被拒絕之后,他又開口了,證明他愛護陸涵妃,不忍她受到委屈。
最主要的是,這人雙手布滿老繭,手臂上還有些若隱若現(xiàn)的疤痕,定然是常年習武造成的。
不過,江逸塵并不放在心上,或許他的身體比目前的自己要好,但是無論是見識、經(jīng)驗、技巧,在這個時代,他自問沒有人能比得上他。
“陳伯,算了吧,相信我的眼光。”陸涵妃對他很尊敬,語氣十分溫柔。
“小姐,你別管,我這輩子還真想見識見識擁有那般本領(lǐng)的人,而且還是個年輕人。”陳伯眼中透露出置疑的目光,顯然他從來沒有相信一個二十出頭的人,會有這般強悍的本領(lǐng)。
“你打不過的。”陸涵妃心中很是擔憂。
“不試試,我怎么知道呢。”陳伯露出挑釁的目光,大有飛戰(zhàn)不可的意思。
江逸塵搖了搖頭:“我們無仇無恨,算了吧,請送我回去。”
“小子,你拒絕了我家小姐的要求這就是仇,拒絕了我的挑戰(zhàn)這就是恨,下車。”陳伯大吼。
江逸塵淡然一笑,這人倒真是可愛,這般理由也只有他能想出來了吧。
滴滴……
車子里突然傳來響聲。
“不好,有炸彈。”江逸塵眉頭緊皺。
聲音傳來的地方正是他們座位底下,這種定時炸彈,一般傳來滴滴的聲音就意味著開始讀秒了,而且只有幾秒鐘的時間。
剛剛已經(jīng)響了兩聲,意味著還剩下不到七秒鐘的時間。
可是車中狹窄,車門因為安全需要也是上了幾層鎖的,這七秒鐘的時間,只夠他們打開車門。
盡管明知來不及,陸涵妃和陳伯,還是立馬就開始解鎖,準備逃出去。
“該死!”陳伯大罵了一聲。
他第一次想抽自己幾巴掌,自己害自己,若是沒有這反鎖,他們早就跑了。
慌張的按了幾下,鎖還是沒有解開。
這期間,又炸彈讀秒的時間又過去了四秒。
饒是一向鎮(zhèn)定制作的陸涵妃,此間也是香汗淋漓,神色慌亂。
死亡對于任何人都是可怕的,但又重于泰山或輕于鴻毛,而像他們這樣被自己的鎖坑死的就什么都不是了。
見車門遲遲打不開,江逸塵也不再等待了,他可不想莫名其妙的把命丟在這里。
滴……
又響了一聲。
江逸塵運轉(zhuǎn)真氣,一拳打爆了車門。
巨大的響聲,引起了陳伯和陸涵妃的注意,倆人均是以不可思議的目光瞅著他。
一時間竟然忘了解鎖。
這車門的牢固他們是知道的,就算是幾十挺機關(guān)槍對著它亂掃,最多也不過留下幾個彈坑,但卻無法穿透。
而江逸塵,竟然只是輕輕一拳,而且在這狹小的空間里根本不方便蓄力的情況之下。
回頭瞧了一眼驚呆的倆人,江逸塵搖了搖頭:“罷了!”
一個是世間難得的美女,一個是有趣忠心的習武之人,他們之間確無仇恨。
江逸塵右手環(huán)抱住陸涵妃,左手向前一抓,陳伯就跟小雞仔似的被他抓了起來,直接把他從前排拖到了后排,然后一個瞬身,拖著他們快速的跑出去十幾米遠。
身后傳來巨大的爆炸聲,近距離之下,震得他們的耳朵一陣嗡鳴。
巨響余威過去之后,三人均是一陣搖頭,才讓頭腦清醒了幾分。
“救命之恩,老朽記住了。”陳伯服氣的做了個拱手禮,徹底服了,挑戰(zhàn)的事更是提都不敢提。
陸涵妃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也是由衷的道:“謝謝。”
若是平時有人敢像剛才那般親密的抱她,不用她說,那人的手已經(jīng)被人斬了,可是現(xiàn)在她卻只字未提。
一是她相信沒人能斬了他的手,二是這救命之恩,她雖然比一般人多了份心機,但卻也不是忘恩負義之人。
“若是想謝,就忘記某些事情。”江逸塵不為所動,對他來說你順手就兩個人,不過是徒手之勞而已,只是他不希望自己的好心會帶來無窮盡的麻煩。
就在他們交談之際,一大群警察已經(jīng)到了。
見到是陸家大小姐,其中事已有明了,畢竟這段時間陸家可不安寧,類似的事他們不知第一次遇到了。
盡管知道大概的事情,警察還是把他們打回去錄了個口供。
其中他們一拳打爆車門,轉(zhuǎn)眼拖著兩個人跑出去十幾米的事情,他們誰也沒有說。
至于爆炸的起因,江逸塵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個大概。
肯定是陸家得罪了什么人,或者說是仇家尋上門,而且是隱藏在暗處的那種,要不然陸涵妃也不會親自來請他去做保鏢了。
不過說來這歹徒時間計算的還真是巧妙,若是陸涵妃沒有去請他做保鏢的話,那么此刻定然是死定了。
因為按照時間計算,爆炸的時候,車子應該是在學校的車庫里。
就算他們有時間能跑出車子,可那里是車庫,豪的便宜的停了不下于百輛的車子,一旦爆炸,便是連環(huán)爆炸,莫說是他們就算是此刻的江逸塵也沒有絲毫把我能逃出來。
而且這么多的車子連環(huán)爆炸,學校也不知道要死多少的人。
從目前來看,陸涵妃來請他當保鏢不單單救了她自己,也救了學校的幾千條人命。
一切就是這么巧合。
后來,出于陸家的關(guān)系,警察親自派車送了他們回來,美其名曰保護他們的人生安全,其實都不過是賣個乖而已,真要是有歹徒在這個時候動手,一輛警車一個小警察也不過只是炮灰而已。
不過爆炸事件轟動不小,為了維護市里的治安,街上已經(jīng)多了些巡邏的警察,就連學校也是加強了警戒,進出學校都要過安檢,外來之人更是要查戶口一般的詳查,學校里的人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后怕的。
警車把他們送到學校門口之后就離開了。
坐著豪車出去,坐著警車回來不知情的人,還以為荒郊野外發(fā)生了什么呢!
“真的不考慮做我的保鏢?”陸涵妃沒有了剛才的自信,目光中多是請求之意。
江逸塵淡然一笑:“沒興趣!”
說完,他跟在門口等他的吳成勝三人走了。
“小姐,就這么放他走了?”陳伯嘆息道。
顯然剛才的事情,不但征服了他,而且還讓他新生了愛才之心。
陸涵妃嫣然一笑:“當然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