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王子衿的事情嗎?”
葉軒自然也察覺到了四周的目光,只是他并不在意。
一個王家,還真的沒有資格讓他在意。
“葉先生,你可算來了!”
一道激動聲音傳來,只見一個中年男人,快步走來。
男人一身西服,國字臉,帶著金絲眼鏡,一副成功人士的樣子。不過他眉頭緊鎖,臉色有些難看。
“爸!”
看到這男人,許妃蓉立刻喊道。
中年男人,正是許妃蓉的父親,徐家掌舵人,許坤程!
“許叔叔,你好。”葉軒笑了笑。
“葉先生,真沒想到這次會是你親自過來,真是麻煩你了。”許坤程一把握住葉軒的手,顯得十分激動。
他自己也沒想到,以他縱橫商場數(shù)十年,見過無數(shù)大人物的經(jīng)歷,在面對這位不過二十多年的青年,竟然會生出渺小心理。
在他面前的,似乎不是一個后輩,而是一座他永遠都無法跨過的大山。
尤其是葉軒眼眸中閃爍的奇異光芒,他身上隱隱約約散發(fā)出了恐怖殺氣,讓許坤程感到一陣陣心顫。
這位傳說中以一己之力,橫掃國外地下黑暗勢力,創(chuàng)建了世界三大S級勢力的地獄君王,竟真真切切的站到了自己的面前。
“爸!”
見到許坤程因為葉軒竟直接忽略了自己,許妃蓉頓時來了脾氣。
“這個人不過是你請來的保鏢,你何必對他如此客氣。你知不知道他剛來就給我們?nèi)橇硕啻蟮穆闊?rdquo;
許妃蓉憤怒開口,“白天,打斷了王子衿的另外一條腿,就在剛剛,他又將參加交流會的柳德財給打了。”
“你真的確定你請來的是保鏢,而不是麻煩嗎?爸,我看他,可以滾……”
“放肆!”
許妃蓉話沒說完,便被許坤程打斷。
“我再告訴你一遍,葉先生是我請來的貴客,他能來,是我們許家的三世修來的福氣,請你收起你的脾氣,對葉先生保持恭敬!”
許坤程大吼道,在葉軒面前,他可不敢說是請來的保鏢。
這次,若非是自己父親與那位老神仙的關(guān)系,怎么可能請到葉軒出手。
至于那位老神仙,可是許坤程自己親眼見過的,擁有神仙本領(lǐng)的人。
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成為別人的保鏢!
至于得罪王家和柳家之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若真拼起來,他許家,也不是吃素的。
只要不得罪葉軒,一切都不是問題。
“爸!”許妃蓉氣得直跺腳,剛想反駁,又被許坤程一眼瞪了回去,無奈下,只得轉(zhuǎn)身離開。
“十分抱歉,葉先生,讓你見效了,妃蓉她就是這脾氣,還望你不要見怪。”
望著許妃蓉憤怒離去的背影,許坤程無奈的嘆了口氣,隨后對葉軒說道。
“無妨。許小姐,也是性情中人。”葉軒揮了揮手,“許叔叔,我們來聊聊,接下來的事情吧。”
“好!”
……
就在葉軒和許坤程談事時,一道聲音忽然從旁邊傳來。
“許總,這就是你新請來的保鏢?”只見一個中年男子,緩步走來。
男子留著大背頭,穿著筆挺西裝,一副上層人士的樣子,對于葉軒,顯然不屑一顧。
“葉先生是貴客。”許坤程反駁道。
中年男子名叫陳川,在華海市是搞房地產(chǎn)的,也算小有資本。
“喲,貴客?”陳川故作驚訝的笑了笑,眼中的不屑更加濃烈了。
許坤程沒有搭理陳川的話,而是環(huán)顧一眼眾人,順勢介紹道。
“給大家介紹一下吧,葉軒,我們許家的貴客,今后,就由他二十四小時,貼身保護妃蓉!”
“二十四小時,貼身保護?”
聽到這話,幾個許妃蓉的追求者,看著葉軒的目光,嫉妒的仿若要噴出火來。
“二十四小時,許總,你不會在說笑吧!”
陳川嗤笑一聲:“你的貴客,初來乍到,立功心切,居然敢打斷王子衿一條腿!你現(xiàn)在要做的,是解雇他,然后把他交給王家賠罪!他當貴客的時間,十二個小時估計都不到,哪來的二十四小時!”
緊接著,陳川又是譏嘲看向葉軒:“這貴客真是不開眼啊,跟瘋狗一樣,見人就咬,也不看看咬的是誰!居然連王家的王子衿,都敢得罪!許總,你把他請過來當貴客,無疑是請來了一個麻煩??!”
“一個保鏢而已,什么貴客?許總,你不會老糊涂了吧。”旁邊也有人順勢嘲諷道。
“諸位,這是我們許家的家事,還輪不到你們多管吧!”許坤程眉頭一皺,對著眾人冷聲說道。
“葉先生是我花費很大力氣請過來的,我對他很尊敬,所以希望陳總,注意一下你的言辭!”
許坤程又對著陳川補充一句。
陳川一愣,沒想到許坤程居然為了一個保鏢,給自己冷臉。
“許總,我這也是為了你許家好!”陳川冷冷笑道:“王家,豈是你們能得罪的?你這保鏢,不知死活,打斷王子衿一條腿,王家怪罪下來,許家吃不了兜著走!”
“我勸你,趁著王家沒找上門,趕緊把這保鏢送到王家,給王家賠罪!若是遲了,王家主動上門,你們許家,可就玩完了!現(xiàn)在這時候,還把他供為貴客,簡直是笑話!”
“是啊,陳總說的有道理!”又有人走過來,勸道:“犯不著為了一個保鏢,得罪王家!許總,你要三思!”
“沒錯!蔣老板說的有理,犯不著為了一個保鏢,得罪王家!”
“保鏢多得是,這種人,只要有錢,就可以像狗一樣,任我們驅(qū)使!這葉軒,不就這樣嗎?現(xiàn)在他犯錯,自然要把他推出去,保全主人!這種道理,許總不會不懂吧!”
那些受邀過來,參加商業(yè)交流會的社會名流們,都是走過來,對許坤程說勸。 “好了,都別說了!”
許坤程面容陡然嚴肅,沉聲道:“我把各位請來,是來交流生意的,不是讓大家來討論我許家家事的!”
“大家既然這么熱心,我許坤程就把話放在這,我絕對不會把葉先生交出去!王家,柳家,得罪便得罪了!若不是他們侵犯在先,也不會出現(xiàn)這種事情!”
“同時,我對葉先生很尊敬,希望各位,不要再說有辱葉先生的話!若是如此,休怪我翻臉不認人!”
“尊敬?哼,就算你許總將他視為貴客,可對我們來說,不過就算個保鏢而已,有什么尊敬的!”聽到許坤程的話,有人嗤笑。
“搞不懂,這許坤程,何必為了一個保鏢,執(zhí)迷不悟!”
“是?。〉鹊酵跫?、柳家找上門,估計他腸子都能悔青了!被一個保鏢、下人拖累,至于嗎?”
聽到眾人議論,許坤程心中搖頭,這些無知之人,又怎能知道葉先生的實力,是何等恐怖!
正在這時,主廳外的人群,忽然躁動起來。
“王家……王子衿來了!”
眾人一驚,目光朝著主廳門外,匯聚而去。
只見一個衣著邋遢,猶若乞丐一般的青年,進入主廳。
正是王子衿!
不過,他卻坐在輪椅上!
他臉色陰沉,雙手放在輪椅輪胎上,用力推動,緩緩前進。
“坐輪椅?兩條腿都斷了?看來傳聞屬實,許家的保鏢葉軒,打斷了王子衿一條腿!”
“呵呵,這下有好戲看了,王家找上門,我看看許家怎么應(yīng)付!”
“那許坤程,還不想把葉軒交出來,簡直和找死無異!”
眾人議論紛紛,有人眼尖,又發(fā)現(xiàn)在王子衿身后,還跟著一個灰衫老者。
老者雙手插在衣袖中,目光低垂,面容漆黑蒼老,給人一種深不可測之感。
“那是……王家管家,林管家!”
“沒錯,王家管家林江海!據(jù)說此人,是王家王乾川心腹,王乾川靠著一艘漁船,白手起家的時候,林江海就跟著他了!”
“現(xiàn)在王乾川成為華海船王,立刻讓林江海擔任管家!說是管家,但在王家,他的權(quán)力,可以說僅次于王乾川!”
認出老者身份的眾人,都是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