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市機(jī)場的出口,秦沫沫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這個滿臉胡渣的男子,腦子有些混亂。
“你確定你就是劉芒?”
五年前,這個混蛋很帥氣的啊。怎么現(xiàn)在變成一個邋遢大叔了?
“怎么?才五年就不認(rèn)識了?我親愛的沫沫?”不修邊幅的劉芒嘴角勾起一抹壞笑,張開雙手等待著美人入懷。
他在海外那烽煙彌漫的戰(zhàn)場上,秦沫沫就是他心靈的寄托。
“混蛋,你終于舍得回來了嗎?你...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
秦沫沫心頭一顫,剎那間,嬌軀悉數(shù)拱入了劉芒的懷里。這一刻,哪怕她眼前之人是一個乞丐,她也愿意入其懷中。
想我?我何嘗不想你?
劉芒心中的某根弦因?yàn)榍啬脑挾潉又?,緊緊的抱著懷中的嬌軀,他本想說句
感動的話可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沫沫,五年未見,有料了不少啊,起碼36c了吧。”
“混蛋,流氓!”五年未見,秦沫沫本以為劉芒會說幾句暖心的話,哪想這混蛋竟然一如既往的流氓,氣惱的秦沫沫瞬間把劉芒的腰間肉擰出了一個三百六十度。
“嘎嘎,吾名劉芒,我不流氓誰流氓!”
不理會腰間的疼痛,劉芒怪笑一聲直接俯下了身子,印在了秦沫沫的唇上。
“哦北鼻,這滋味,這酸爽,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美妙啊!”
聽著劉芒那怪叫聲,秦沫沫那白皙而精致的臉順便布滿了紅霞,趕緊把腦袋深埋在劉芒的胸膛不敢看劉芒。心中所有的愁怨似乎在這一吻中徹底消散。
看到秦沫沫這嬌羞可愛的模樣,劉芒瞬間一陣火大:“親愛的沫沫。五年未見,萬分想念。要不,我們先開個房互述一下思念,深入交流,然后選個日子把我們的婚事給辦了!”
婚事?
秦沫沫的臉色突然變了變。
“怎么了?”劉芒的眉頭微微一皺。
“劉...劉芒,我...我恐怕不能嫁給你了。”突然,沫沫抬起頭,可憐楚楚的看著劉芒。
轟!
劉芒只感覺炸彈在腦海里爆炸,整個愣在了當(dāng)場。
“為...為什么?”劉芒原本的喜悅瞬間消失。
“當(dāng)然是因?yàn)槲遥?rdquo;
一輛路虎嘎的一聲停在了劉芒面前,一個青年走了下來,身邊跟著幾個壯碩的保鏢。
看到那青年,秦沫沫趕緊慌忙拉住那個青年,就像一個犯錯的孩子一般說道:“峰哥,你...怎么來了?”
峰...峰哥?
劉芒感覺的腦海轟的一聲,整個人呆若木雞。
下一刻,劉芒更加心痛。因?yàn)槟潜磺啬プ∈直鄣哪凶記]有半點(diǎn)憐香惜玉,一把甩開了秦沫沫的手,明知故問的指著劉芒陰森的說道:“他是誰?”
秦沫沫有些心虛的看了劉芒一眼,咬著嘴唇說道:“他...他是我的...我的司機(jī)!”
“司機(jī)?你確定他只是你的司機(jī)?”那青年的眼睛微瞇了一下。、
“確定確定,他只是我的司機(jī)!”秦沫沫貝齒咬著紅唇,連忙說道。
司機(jī)?
劉芒忍不住后退了一步,眼中滿是難以置信之色,心中那重逢的喜悅蕩然無存。
司機(jī)?
五年前,他被迫離開陽市,有一個女生對著他說:會一直等他回來。
可是他回來了,卻變成了她的司機(jī)?
看著一臉驚愕的劉芒,那青年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淡淡的說道:“哦,原來只是一個小司機(jī)啊。”
“我聽你爸爸說當(dāng)年與你有婚約的那個廢物小子今天從國外回來了,我還以為就是這個家伙呢。原來只是你的一個司機(jī)啊。不過,你這個司機(jī)也太垃圾了吧?你趕緊把他開了。我再給你配一個司機(jī)!”
聞言,秦沫沫嬌軀一顫,掙扎了片刻后,才緩步走到了劉芒旁邊,顫聲說道:“你...你從現(xiàn)在起,不再是我的司機(jī)了。你從哪里來,趕緊回哪里去。你走,趕緊走,快走!”
司機(jī)?走?
劉芒的手緊緊的捂住了心口,腦子一片混亂。
五年前,他家道中落。他從一個高高在上的狂傲少爺變成一無是處的廢物。那時候,他遭受了無盡的譏諷,曾一度想要自殺了卻此生。
可是在他最絕望和無助的時候,就是秦沫沫一直鼓勵著他,讓他有勇氣離開陽市這個絕望之地,逃離到海外。
五年之中,無論遇到什么危險,秦沫沫那微笑總會浮現(xiàn)在他的腦海,讓他在絕望和困境得到慰籍。
五年的海外拼殺,讓他有了足夠的底氣歸來。他本以為自己回來能奪回那本該屬于自己的一切以及與秦沫沫相守一生......
可是他怎么也沒有想到這期待了五年的重逢竟是這么的狗血,讓得他還沒有奪回任何屬于自己的一絲一毫便已失去了所有。
這一刻,劉芒有種崩潰的感覺。甚至他有種想要不顧一切離開此地的沖動。
可是,強(qiáng)大的意志力讓他停頓了下來。
他不愿意相信前一刻還與他親昵的秦沫沫會拋棄他。
冷冷的看了對面突然出現(xiàn)的青年一眼后,劉芒突然抓住了秦沫沫的手,聲音多了幾分寒意:“沫沫,告訴我,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
被劉芒抓住,秦沫沫微微一顫,回頭看了那青年一眼后,隨即掙扎著想扳開劉芒的手,急聲說道:“我....你快放開我,你快走。”
走?
看著秦沫沫這副驚慌的神情,劉芒瞬間意識到了什么。
他不僅沒有放開秦沫沫,反而一把拉了一下秦沫沫,使得秦沫沫再度撲入他懷抱。美人入懷,他明顯感受到秦沫沫的嬌軀在不停的顫抖,甚至聽到了哭泣聲。
“嗚嗚嗚,劉芒,你快走,快走。對面那個人不是你能惹的,你再不走,他會廢了你的!”
“廢了我?”聽完秦沫沫的哭訴,劉芒雙眼閃過一抹寒光,瞬間知道問題出現(xiàn)在這個突如其來的青年的身上。下一刻,他便摟著秦沫沫朝那青年走去。
還未走到那青年面前,那青年便一臉陰沉的喝道:“小子,放開你的臟手!我可以當(dāng)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否則,我砍了你的狗爪。”
劉芒沒有理會那青年的話,淡淡的問道:“你是誰?”
那青年上下打量了劉芒一眼,冷冷的說道:“我是誰?沫沫沒有跟你說過嗎?既然沫沫沒有說,那我可以告訴你,我叫林峰,陽市盛世集團(tuán)的大少,同時,更是沫沫的未婚夫.....”
“你說什么?”
不待林峰說完,劉芒臉上陡然露出恐怖的兇光,宛如猛虎般朝林峰的方向撲來,恐怖的殺氣宛如風(fēng)暴朝林峰席卷而去。
隨著劉芒的撲來,林峰便感覺一股宛如風(fēng)暴般的殺氣席卷而來,讓他忍不住想要后退。
那一刻,他好似看到尸山血海,卷起萬丈血濤,讓他不寒而栗,想要后退。
可是,林峰還未后退一步,他便感覺脖子一緊,一股窒息感瞬間傳來。
不知何時,劉芒竟已出現(xiàn)他面前,一把捏住了他的脖子。
“咳咳,小子,你特么的找死嗎?”被劉芒捏住脖子,林峰好一會才恢復(fù)了過來,隨即一臉猙獰的低吼著。
“你剛才說什么?”劉芒死死的捏著林峰的脖子,眼睛帶著一絲猙獰的血紅。
“小子,我他么的告訴你,我是秦沫沫的未婚夫!”林峰也雙眼血紅的吼道。
“沫沫的未婚夫?”劉芒那血紅的雙眼中閃過一抹痛苦,那握著林峰的手有些無力的松開。
五年前,沫沫的父親就曾經(jīng)逼迫他解除與沫沫的婚約,沒想到自己還沒有解除婚約,沫沫就已經(jīng)有另一個未婚夫?
劉芒的手一松開,林峰慌忙后退了幾步。這一刻,林峰又恨又怒,作為盛世集團(tuán)的大少,他何時被人掐著脖子了?
粗獷的吐出一口怒氣后,他指著劉芒對著身邊的幾個壯漢咆哮了起來:“給我上,弄死他!”
林峰話音剛落,他身邊的幾個壯漢便朝劉芒撲了過來。
“劉芒,小心!”劉芒旁邊的秦沫沫焦急的提醒道。
秦沫沫聲音剛出,劉芒便宛如一頭洪荒猛獸一般撲向了那幾個青年,兩只鐵拳如同炮彈轟了出去。
“砰!”
剎那間,那沖過來的幾個壯漢瞬間倒飛出去,齊齊噴出一抹鮮血。
“滾!”
幾拳轟飛了那幾個青年后,劉芒便咆哮了起來。
“小子,你給我等著!”
看到自己的幾個保鏢竟然還沒有近劉芒的身就被廢掉了,林峰陰森的看了劉芒和秦沫沫一眼,趕緊帶著自己那幾個保鏢狼狽的跑了,連車都沒敢去開。
劉芒沒有去理會林峰,他緩緩的走到秦沫沫面前,凝視著秦沫沫,血紅的目光中帶著一絲詢問和不解。
“劉芒,我家秦氏集團(tuán)前段時間遭受了巨大的危機(jī),危難的時候是林家出手幫了我秦家。所以我爸就把我.......”秦沫沫一臉凄楚的說道:
“你爸?我們還有婚約在身,他怎么可以......”劉芒的拳頭微微一握。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自從你家族沒落,他就.....”秦沫凄然道。
看著滿臉淚痕的秦沫沫,劉芒有些心疼,眸子里多了一抹寒光:“沫沫,你放心,有我在,林峰連你的洗腳水都不會有機(jī)會喝的!”
“可是......”秦沫沫懷疑的看了劉芒那邋遢的衣服一眼。
“嘿,沫沫,所謂士別三日當(dāng)刮目相看。五年時間,你劉芒哥我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初那個只會揮霍家產(chǎn)的無知大少了。請相信我,沒有人可以把你從我身邊奪走!”
劉芒自然知道秦沫沫擔(dān)心什么,不過,正如他所言,現(xiàn)在的他不再是五年前那個無所事事的少爺了。
士別三日,當(dāng)刮目相看?
劉芒的聲音并不激昂,可是不知為何,秦沫沫卻感覺前所未有的安全。
.......
“你就是劉芒?”
半個小時候后,劉芒和秦沫沫來到了秦家,秦沫沫的父親秦天海不斷的掃視著劉芒,語氣有種戲謔的味道。
“秦叔,我正是劉芒,我回來了!”劉芒看著秦天海,不卑不亢的說道。
“既然已經(jīng)走了,為什么還要回來?莫非你以為你能重振當(dāng)年你劉家的輝煌?或者說你之所以回來為的就是你和沫沫的婚約?”秦天海冷冷的質(zhì)問道。
“秦叔,我回來確實(shí)有許多事要完成,其中一件就是完成與沫沫的婚約。”劉芒沉聲道。
秦天海再度上下掃視了劉芒一眼,淡淡的說道:“你與沫沫的婚約?不,你們的婚約已經(jīng)解除了。我已經(jīng)把沫沫介紹給了盛世集團(tuán)的大少林峰,他們十日后就訂婚。所以,你最好從哪里來,回哪里去.......。”
“秦叔,我沒同意解除這個婚約吧?”秦天海話音剛落,劉芒的眸子多了一抹冷意。
五年前,秦天海就曾經(jīng)逼迫他解除與沫沫的婚約,可是被他斷然拒絕。沒想到五年后,秦海天竟直接宣布他與沫沫解除婚約,不僅如此,竟然還給沫沫定下了一門婚事。這明擺著欺負(fù)人啊。
若是劉家還如往昔那般輝煌,秦天海絕對不會是這樣的態(tài)度吧?
劉芒本以為自己的話會讓秦天海知道羞愧,可是秦天海直接搖搖手,斷然的說道:“不用你同意,我說解除了就是解除了!”
這一剎那,劉芒真想一巴掌掄過去,把秦天海直接抽成白癡??墒牵@秦天海是沫沫的父親,他只得壓制住心中那幾欲噴發(fā)的怒火,沉聲道:“秦叔,只要我不同意,我與沫沫的婚約就不會解除。另外,我要告訴你,我這次回來,非娶沫沫不可!”
“娶沫沫?就你?你怎么娶?你以為你還是當(dāng)年的劉家大少爺嗎?”
劉芒話音剛落,秦天海嗤笑了起來。
五年前,劉家獨(dú)霸整個陽市,不管是商場、還是官場都獨(dú)樹一幟。那個時候,他自然樂意與劉家結(jié)秦晉之好。
可是,現(xiàn)在嘛,想不去想。
看著嘴角明顯帶著嘲笑的秦天海,劉芒的拳頭不知不覺握成了拳頭。五年前,他劉家是何等的風(fēng)光,他又是何等的威風(fēng)??墒乾F(xiàn)在.......
劉芒深深的吸了一口,才壓制住了心頭那崩騰的怒火,隨即鏗鏘有力的說道:“秦叔,我劉芒已經(jīng)不是五年前的那個劉芒了。我有能力也有實(shí)力娶沫沫!”
“哈哈哈!”
秦天海大笑著,他好似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話一樣:“劉芒,你以為你出了一趟國,就真正的成為海歸了嗎?五年前,你是一個廢物,五年后,你回來還是個廢物。”
“別的不說,就看看你這身衣服,總價值最多一百。就你這樣,你憑什么娶沫沫?”
“看完你,你再看看沫沫這身衣服,你看到了嗎?這是林峰請了世界最著名的服裝設(shè)施艾倫專門為沫沫設(shè)計的,價值一千萬。要是你,你恐怕只能淘寶吧?”
秦天海話音剛落,一旁的秦沫沫便不可思議的看著秦天海說道:“爸,你不是說這是你買的衣服嗎?”
“嘿,乖女兒,我不說是我買的,你會穿嗎?”秦天海微微一笑,說道。
“爸,你...你怎么可以這樣?”秦沫沫頓時氣哭了。當(dāng)初,秦海天拿出這件衣服給她的時候,秦海天說是他買的,所以她才穿上??蓻]有想到竟然是林峰買的。
“沫沫,哭什么?爸是為了你好。五年前,你為了這個廢物,差點(diǎn)與爸鬧翻,可是你看看現(xiàn)在,這人與五年前有何區(qū)別?還不是一樣廢物?跟著這樣的人,你不會有幸福的。”秦天海低喝道。
“秦叔,我說過了。我已經(jīng)不是五年前的我了,我.......”劉芒按捺著性子說道。
“別廢話了??丛谀拿孀由希也幌朐僬f你。趕緊滾,滾得越遠(yuǎn)越好!另外,別再打擾沫沫,否則,我打斷你的腿!”劉芒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秦天海無情的打斷。
“秦天海!”劉芒冷冷的看著秦天海,心頭憤怒到極點(diǎn)。
五年前,劉家還輝煌的時候,這秦天海巴結(jié)他劉家巴結(jié)得快要舔劉家的鞋了,可沒有想到他現(xiàn)在竟然如此的放肆。
“滾!不要讓我說第三遍!”這一次,秦天海的語氣更加不善!
“秦叔,有一句話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劉芒竭力的壓制著心頭的怒火,冷冷的盯著秦天海。
秦天海冷漠的看著劉芒,不屑的說道:“什么話?”
“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xùn)|,莫欺少年窮!”劉芒鏗鏘有力的說道。在說這句話時,他的目光宛如兩道利劍一般迸裂而出,駭然無比。
“莫欺少年窮?”秦天海微微愣一下。隨即嗤笑了起來:“劉芒啊劉芒,我也想告訴你一句話!”
“什么話?”劉芒冷冷的看著秦天海。
“爛泥扶不上墻,土雞變不了鳳凰!五年前,你是一個只會依靠于劉家的廢物,五年后,你依舊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廢物!廢物,永遠(yuǎn)是廢物,懂嗎?”秦天海毫不留情的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