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畫眉和他約好了,要等她一起回去。
聚會的時候光顧著喝酒,把這事兒給忘了。
他趕緊掏出電話,看見有兩個未接電話,忙撥了回去。
“李澤,你個王八蛋,死哪兒去了,半個多小時才回電話!”耳朵里傳來蕭畫眉的咒罵聲。
李澤心虛道:“蕭姐,那個……有點事情耽誤了,你在哪???”
“我在衛(wèi)生所,你在哪兒呢?”蕭畫眉沒好氣的問道。
“花月紅飯店。”
“行,我過來!”
掛了電話,李澤長吐一口氣。
待會兒估計又得挨一頓訓(xùn)了。
“阿澤,艷福不淺吶,大晚上的有姑娘約?”柳韻如似笑非笑道。
“哪里,是我們村的村長,一個人怕走山路,要跟我一起呢。”李澤解釋道。
“是么?”柳韻如嘴角挽著弧度,也沒說什么,“對了,你有個同學(xué)趴在洗手間,估計都睡過去了。”
“我去叫醒他。”李澤來到洗手間,就見鐘誠鋒像個蛤蟆似的,趴在洗手臺上,顯然是喝醉了,剛才沒少替他擋酒。
這是個值得深交的哥們,以后有機會,或許還能一起干大事情。
想到這里,李澤便催動著神農(nóng)寶典,替鐘誠鋒解酒。
不一會兒,鐘誠鋒就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揉著眼睛道:“咦,這是哪里?阿澤,我怎么在廁所睡著了?”
“喝醉了唄。”李澤笑道。
“???誰說我醉了,我沒醉!錢濤他們?nèi)四?,繼續(xù)干!”鐘誠鋒拍著胸脯道。
“干毛啊,聚會都結(jié)束了。”李澤笑罵道。
“啥?這就結(jié)束了?”鐘誠鋒揉著腦門,“這幫癟犢子,不是拼命灌你酒么?阿澤,你咋沒事?。?rdquo;
“吐了好幾回了,最后都喝多了,就散了。”李澤隨口說道。
“這樣啊,你小子,夠可以啊。一年多沒見,酒量比我還好!”鐘誠鋒拍了拍他的肩膀,兩人便走出了飯店,閑聊幾句后,互相換了號碼,就分開了。
李澤正打算往衛(wèi)生所走,順道和蕭畫眉一起回去,忽然被人喊住了:“李澤,你給我站?。?rdquo;
“錢濤?”李澤眉頭一皺,就見錢濤和芬芳從一個角落里走了出來。
這兩人,還沒回去,想干嘛?
“李澤,你今天是不是故意坑我,讓我難堪?”錢濤一臉憤憤的罵道。
“有嗎,是你一直拽著我,讓我來參加聚會的。”李澤聳了聳肩膀。
“你……。”錢濤氣的牙癢癢,“你別以為耍點手段,就覺得自己多了不起了!說白了,你喜歡的女人,還不是在我懷里?”
芬芳也是一臉冷冷的表情:“李澤,當(dāng)初我是你求而不得的人,現(xiàn)在也是!”
顯然,他們在聚會的時候丟了面子,咽不下這口氣,存心過來添堵。
說實話,李澤讀高中的時候,的確很喜歡芬芳,甚至畢業(yè)以后,芬芳投入錢濤的懷抱,也讓李澤郁郁寡歡了一段時間。
但得到了神農(nóng)寶典以后,他的眼界和心境,都發(fā)生了變化。
一個自以為是的女人,真不值得為她惋惜。
李澤輕笑一聲:“你們倆,是不是太自作多情了,在我眼里,你們不過是跳梁小丑而已。奉勸你們,一山還有一山高,以后低調(diào)點,否則有的是人打你們的臉。”
“你說什么?!”錢濤本以為李澤怎么著都會有點情緒,沒想到,態(tài)度這么輕飄飄。
而且,還一副鄙夷他們的態(tài)度。
芬芳氣的咬牙切齒:“李澤,你裝什么裝?說到底,你還是個農(nóng)民,不像我們,上了大學(xué),以后越混越好。而你,只能一輩子窩在山溝溝里,做個鄉(xiāng)巴佬,娶個村姑,碌碌無為的活著。”
李澤實在不想跟這倆人廢話,轉(zhuǎn)身就要走。
忽然一抹嬌俏的柔軟,撲進了懷里。
兩只白皙的芊芊玉手,緊緊的勾住了他的脖子。
蕭畫眉一臉花癡和曖昧的說道:“老公,你總算結(jié)束啦,我都等你好久了呢。高中同學(xué)聚會都不帶我,是不是怕我給你丟人啊。”
李澤一愣,摸了摸鼻子道:“下次一定帶你。”
“好耶,就知道我老公對我最好了!”蕭畫眉歡呼雀躍的在李澤臉上親了一口,“我們回去吧!”
突然蹦出來的人,讓錢濤和芬芳瞪大了眼睛。
“李澤,這位是……。”錢濤假笑道。
“沒聽到我喊他老公嘛,我當(dāng)然是他女朋友了。”蕭畫眉率先回答道。
“女朋友?”錢濤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什么?李澤,你,你什么時候找女朋友了?”芬芳嫉妒而又惱怒。
“難道我們談戀愛,還要跟你匯報?”蕭畫眉厭惡的皺眉道,“老公,這人是誰啊?長的跟村姑似的,看到就煩,我們回去吧!”
“好!”李澤差點沒笑噴。
這蕭畫眉又夠損的,直接叫人村姑。
“村姑?你說誰呢?喂,你給我站住,把話給我說清楚,誰村姑……。”芬芳氣的大罵,推了一把身邊的錢濤,“你倒是說句話啊,有人罵你女朋友,你都不管,你還是不是男人?”
看著眼前的女人,再對比剛才的蕭畫眉,簡直是天差地別。
錢濤心中那個滋味,又苦又酸,煩悶至極,頓時開口罵道:“你夠了沒,自己比不過人家,還有臉說!”
“錢濤,你他媽居然敢兇我!”
“……。”
李澤和蕭畫眉沒有理會這兩人,徑直離開了。
走到拐角處,蕭畫眉才急忙松開手。
李澤咳嗽了一聲:“那啥,剛才謝了。”
“只是看不慣而已。”蕭畫眉故作鎮(zhèn)定,忽然問道,“剛才那女人,跟你什么關(guān)系?初戀?前女友?”
“同學(xué)而已。”李澤說道。
“切,同學(xué)能那么酸?跟我說說唄。”蕭畫眉不依不饒道。
“你好歹是個村長,咋這么八卦?”李澤撇撇嘴道。
“你不知道,女人天生就喜歡八卦嗎?”蕭畫眉不耐煩道,“哎呀,能不能爽快點,趕緊說?;厝ミ@么遠,多無聊??!”
“好吧,其實也沒什么,就是高中時候?qū)ι涎哿?,畢業(yè)之后,她嫌我窮,嫌我沒讀書,就分了,投向另一個人的懷抱唄。”李澤簡單的說了一遍,“你們女人是不是都這樣,絕情的時候,無情無義?”
“呸,瞎說!”蕭畫眉瞪了一眼。
“那你的初戀呢?”李澤笑道,“你甩了他,還是他甩了你?”
蕭畫眉不屑道:“我可是好學(xué)生,從來不早戀。”
“還沒談過?”李澤古怪的上下打量了一眼,“看不出來哈,你這么純潔?”
“那是,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蕭畫眉傲然道。
“剛才聽你說從衛(wèi)生所出來的,該不會,是有什么暗疾,所以沒人要吧?”
“暗疾?”蕭畫眉愣了愣,接著像發(fā)飆的母老虎似的,“你特么才有暗疾呢!”
正想一拳錘過去,卻見李澤早就大笑著跑開了。
“你個混蛋,給我站住,老娘打不死你!”蕭畫眉快步追了上去。
“開個玩笑,這么兇干嘛?怪不得沒人要,哈哈哈哈……。”
“啊啊啊啊,混蛋!”
兩人一追一逐,馬路邊昏暗的街燈,拉出長長的影子。
最后李澤當(dāng)然是選擇求饒,好在蕭畫眉追累了,懶得跟他計較:“天都黑了,哎,要是村里也通了馬路,一路上都是燈,兩邊再種滿野菊,山花綻放時,走在上面散步,一定很浪漫。”
“首先,你得有個男朋友。”李澤調(diào)侃道。
“哼,像我這么美貌與才智雙全,風(fēng)華絕代的女人,要找男朋友還不簡單?”蕭畫眉傲嬌的哼了一聲。
“確實,這不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嘛,等我把馬路修好了,你就是我媳婦兒了!”李澤認真的點頭道。
“又想討打是不是?”
“這本來就是我們倆的賭約啊……。”
蕭畫眉不由俏臉一紅,腦海里浮現(xiàn)出她和李澤手牽手,漫步在山花馬路的場景,臉更紅了。
山路不好走,天又黑了,兩人只能用手機當(dāng)光源照明。
好在李澤經(jīng)常走,倒是輕車熟路。
“哎呀,累死我了,我不走啦!”半個小時后,蕭畫眉一屁股蹲在地上,氣鼓鼓的說道。
也難怪,她一個大城市里來的姑娘,哪里吃過這種苦。
能走這么久的山路,算很不錯了。
“我背你吧。”李澤彎下了腰。
“你確定?”蕭畫眉猶豫道,“你自己可也走了這么久。”
“放心吧,我一大老爺們,有的是力氣!”李澤說道。
“吹吧,就你這小身板。”蕭畫眉瞥了一眼,但還是乖乖騎了上去。
因為她實在走不動了。
“走嘍!”李澤吆喝了一聲,便直起了身子。
一股異常柔軟的感覺,從背脊傳來,仿佛兩個充滿彈性的水氣球。
沒想到,這妞的身材,這么有料。
隨著走路的一顛一顛,那兩抹柔軟也跟著上下跳動擠壓,頗有節(jié)奏。
李澤一邊趕路,一邊享受著這種美妙。
蕭畫眉哪里知道他在想什么,見他悶聲趕路,有點心疼道:“你累不累啊,要不要停下來休息會兒。”
“不用,再有十幾二十分鐘就到了。”李澤咧嘴一笑,“蕭姐,你說我這像不像背著媳婦兒娶回家。”
“像!豬八戒背媳婦兒!”
“靠,我哪像豬八戒了……。”
“呆子,別想偷懶,趕緊走!”蕭畫眉忍俊不禁,笑的風(fēng)情萬種,看著李澤身上的汗?jié)n,她腦子里不禁冒出一句話,“這樣,算不算也曾有人為我揮汗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