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慢點,怎么跟餓死鬼似的。”葉玉媚嗔怒中,帶著一抹關(guān)懷。
“嘿嘿,就怪嫂子做的面太好吃了。”李澤一邊吃一邊夸道。
“就你嘴甜。”葉玉媚臉頰微紅,隨后問道,“對了,你昨天怎么回事,連個人影都不見,害的我還以為你在山里出事了呢。”
“玉媚嫂,我昨天中午采藥回來了,但你不在家,我就去鎮(zhèn)上賣藥了。”李澤說道。
葉玉媚一聽,哭笑不得。
原來前天晚上的那場大雷,劈掉了半個山頭,把全村的人都驚醒了。
當時李澤就在那片山頭的山神廟,葉玉媚擔心的要死,天一亮就出去找他,導致兩人的時間錯開,才沒碰上面。
“你說還真是怪了,這又不是秋老虎的季節(jié),怎么光打雷不下雨,而且,這雷居然把半個山頭都給燒焦了,太可怕了吧……。”葉玉媚奇怪道。
“誰知道呢,估計是老天爺打了個大噴嚏,跟咱開玩笑呢。”李澤隨口應了幾句,心想要不是那場雷,他哪能得到神農(nóng)寶典呢。
他扯開話題:“對了,玉媚嫂,我正想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呢,昨天我挖的藥草,賣了兩萬塊呢!”
“多少?”葉玉媚以為自己聽錯了,瞪大了眼眸,“兩萬塊!”
李澤直接掏出了兩沓鈔票,得意的晃了晃。
“還真是……。”葉玉媚深吸一口氣,忍不住為他高興,“阿澤,我就知道你一定能行!”
李澤抽出兩千塊,遞了過去:“玉媚嫂,這是你的!”
“阿澤,你這是干什么?”葉玉媚頓時板起了臉,“你把我當什么人了?”
“玉媚嫂,我不是這個意思……。”李澤撓了撓頭,有點慌了,“玉媚嫂,我就是想和你分享……。”
“傻小子,掙了錢,也不是這么隨便亂花的啊,趕緊收起來!”葉玉媚噗嗤一笑,“這兩萬塊,你打算怎么用?”
“先給聽雨轉(zhuǎn)生活費,剩下的,重新建個房子。”李澤說道。
“聽雨丫頭上學,生活費是必須要給的。”葉玉媚想了想,說道,“不過,房子暫時別建,先住我這里,剩下的錢留著,說不定機會來了,可以拿它干點事業(yè)呢。”
“玉媚嫂,住你這,有點不方便吧。”李澤猶豫道。
“有什么不方便的,別人愛怎么說,讓他們說去吧,反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葉玉媚渾不在意,忽然俏臉一紅,“再說了,萬一張麻子又來使壞,我一個人……。”
“行,就聽嫂子的。張麻子要是還敢來,我非打的他吐血不可!”李澤點點頭,不由笑道,“玉媚嫂,我怎么覺得,你越來越像個管家婆呢?”
“我倒是想,你敢要么?”葉玉媚嫵媚一笑,表情里滿是調(diào)侃。
經(jīng)過昨晚的事情,兩人的關(guān)系潛移默化的拉近了許多。
李澤的視線,下意識的轉(zhuǎn)移到了那兩抹高聳的雪峰上,悄悄咽了口唾沫。
是真的很大!
“昨晚還沒看夠么?”葉玉媚嬌羞的嗔怒了一句,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挺了挺身子,將那兩團飽滿撐的更圓了。
李澤差點沒噴鼻血,落荒而逃:“嫂子,那個……我下地干活兒去了!”
“有賊心沒賊膽的家伙……。”葉玉媚波光流轉(zhuǎn),臉蛋上滿是春意。
李澤扛著鋤頭,來到了東面的小河邊。
一茬茬綠油油的菜苗,將整個田間點綴的如詩如畫。
其中有一畝地,是屬于李澤的。
下了一個月種子的西紅柿和黃瓜,如今都茁壯成長,不過,距離結(jié)果還要短時間。
不知道施展云雨咒,能不能提前收獲呢?
李澤按耐不住激動,心中默念口訣,就見一絲絲淡淡的霧靄聚集,如同天上的云一樣,接著,就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絲,澆灌在菜苗上面。
神奇的一幕,讓李澤大為驚嘆。
這簡直就是縮小版的一場春雨啊。
更讓他驚訝的是,西紅柿和黃瓜的菜苗,在受到雨水的滋潤后,盡情的舒展腰肢,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著,一個個綠色的果實,孕育出來,慢慢變大。
“這……。”李澤又驚又喜,要是這樣的話,不出三天,瓜果就能采摘了。
他一鼓作氣,把地里的菜苗都澆了一遍,還沒來得及高興,劇烈的暈眩感,讓他倒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施展云雨咒,對體力和精神的耗費太大了。
“還是修為太低啊,根據(jù)神農(nóng)寶典里的介紹,如果修為足夠,用云雨咒把一個山頭澆個遍都不是問題。”李澤一邊休息,一邊看著遠處的山林。
蘆沽村多數(shù)是山,不適合種稻谷,所以每家每戶,基本上都是種些應季的瓜果蔬菜,一部分拿去鎮(zhèn)上買,一部分留給自己吃。
這也是蘆沽村貧困的原因。
沒有產(chǎn)業(yè),除了種地就是種,哪能有出路?
“大好的一片山河,要是能利用得當,必定能有一番作為……。”李澤暗自感慨,目光忽然停在了東邊山頭一片光禿禿的地方。
正是被燒毀的半片山林。
“自家的這一畝三分地,終究是小打小鬧,要是把半邊山都承包下來種東西,等到收獲的時候,豈不是……。”李澤眼睛發(fā)亮,腦子里馬上就有了個計劃!
沒錯,承包!
村里的幾座山都很原始,開發(fā)起來困難度太大,壓根沒人去搞。
如今有半片山頭都被燒毀,這不就等于憑白提供了一個承包的場所。
不過,要承包,還得經(jīng)過村委會的同意。
找村長!
說做就做,李澤拿著鋤頭,到小河邊洗了洗泥巴。
恰好看到河邊有個地籠在聳動著。
他一拍腦門,自己前天用來套龍蝦的地籠都忘了收。
提起來一看,好家伙,密密麻麻的小龍蝦,至少都有十來斤!
“正好給村長送過去……。”
李澤嘿嘿一笑,提著小龍蝦,就直奔村委會。
說是村委會,其實也就一座小平房。
這還是當初上頭領(lǐng)導來檢查,鎮(zhèn)里撥了點錢,用來做面子工程的。
要不然,村里人自個都吃不飽,哪有心思弄這個。
村委會里,蕭畫眉懶散的躺在一張小床上,白色的襯衫和筒裙,顯出傲人的身材。
她左手拿著手機,右手搖著蒲扇,正百無聊賴的刷著朋友圈。
“靠,又沒信號了!”
忽然,她爆了句粗口,狠狠把手機甩到一邊,盯著頭頂?shù)奶旎ò澹闹凶タ瘛?/p>
要不是怕影響形象,她真恨不得吼一大嗓子,發(fā)泄發(fā)泄內(nèi)心的悶氣。
一個禮拜前,蕭畫眉為了拒絕父母安排的結(jié)婚對象,一氣之下,和他們來了個對賭。
下基層,來蘆沽村做新任村長。
一年內(nèi),要是能讓村里的人均收入翻五倍,她的婚姻就可以自由做主,愛嫁給誰嫁給誰。不然,就乖乖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給那個富商的兒子。
當然,前提是不許動用父母的任何關(guān)系走后門,必須靠自己發(fā)展蘆沽村。
年輕氣盛的蕭畫眉一口答應了下來,可當她到了蘆沽村之后,才知道這是壓根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一個被裹在大山里的村子,水電不通,交通不便,連信號都不穩(wěn)定,打個電話,還得左手換右手。
說蘆沽村是與世隔絕都不為過。
這兩天她特意四處轉(zhuǎn)悠了一圈,想要找出點什么發(fā)展商機來,但她發(fā)現(xiàn),村子里的生活來源,基本上都是靠家門口的那幾畝薄地,最多解決溫飽。
甚至她還發(fā)動了朋友圈的人幫忙。
奈何,要么就是有心無力,要么就是壓根看不上蘆沽村。